没一会,秦臻便一脸怒气地扭着上身赤裸,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张崇乐从二楼走了下来。
张崇乐看到是铁卫东,顿时来火了,嚣张地喝道:“铁卫东,你他娘的是不是吃错药了?跑我家里来又吵又闹,还他妈的打我,你他妈的是不是嫌没有坐够大牢啊?!”
他被秦臻扭着手,龇着牙,骂骂咧咧地走了下来。
还在睡梦中的张崇乐被秦臻的踹门吓了一跳,跟着又被秦臻打了几下,而后让秦臻莫名其妙地扭着手臂,穿着一条内裤走了下来,这个黑面神见面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是一顿打,他一个文弱书生出身的人,又怎么会是秦臻的对手呢!?
张海年气的已经快不行,自己儿子被人家的司机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作为一个父亲,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对着秦臻冲了上去,举手就要朝秦臻击打过去。xǐυmь.℃òm
但是,铁卫东的手比他更快,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张海年的手腕死死握住了,论力气,他当然不如铁卫东了,手臂硬是被铁卫东的手按了下来。
早已经恨得牙痒痒的铁卫东一甩张海年的手,转身对着身后的张崇乐用尽全身的力气,含恨连续打了他十几巴掌,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张崇乐。
这十几巴掌,只打得张崇乐双脸红肿,嘴角流出了鲜血,连脑子都被铁卫东扇得头晕目眩的,脸上的那种麻痛感,就更加不要说是什么滋味了。
张海年一看,急了,随手抄起一边桌上放着水果盆往铁卫东砸了过来。
秦臻一直看着他的举动,在张海年抄起水果盆的时候,他就松开了张崇年,朝着张海年身体飞起一脚,将张海年踢得连续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水果盘一时没有抓稳,摔落在地,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
张崇乐一见父亲被打,顿时双目尽赤,朝着铁卫东像一头猛兽般怒吼起来。
“铁卫东,你这孙子,老子跟你拼了。”话音一落,朝着铁卫东扑了过来。
铁卫东一咬牙,怨毒地看了一眼他冲上来的身形,哼了一声,先是往旁边一闪,跟着手肘往他的后背奋力一撞,张崇乐再次发出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这一下,将本身已经充满恨意的铁卫东,再次将他的怒火和恨意推高了一个层次。
他转过身来,看到只穿着内裤的张崇乐扑倒在地的样子,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阵急促而用尽全力的脚踢起来,把张崇乐踢得好像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叫声甚是凄惨。
连续踢了一分多钟,铁卫东才停了下来,他喘着气,指着张崇乐,对他说道:“妈的,你,你他妈的是,是不是以为,以为我不说脏话,我就是好欺负的人,呸!”
张海年走过来,又怒又恨地看了铁卫东和秦臻一眼,伸手将儿子慢慢扶了起来,无比心疼地看着满身伤痕的儿子,询问他怎么样了。
张崇乐虽然全身疼痛,但都是皮外伤,还能顶得住,他的脸已经开始浮肿起来了,说话也变得没有那么流利了。
“我,我没,没事。姓铁,铁的,我跟你近日无冤无仇,你什么,什么意思?”他用无比狠毒的目光看着铁卫东。
“张崇乐,昨天晚上,你在星光KTV里面干了什么事,你他妈的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啊?”铁卫东的表情简直就是狰狞可怕,大有一种要将张崇乐活活撕裂的架势,让他们父子俩的心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已经彻底酒醒的张崇乐心里一惊,他很快便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以后,在KTV里面做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只当那个女的也是喝醉了的,两人只不过是酒醉后的你情我愿罢了,在他的思维里,这就是逢场作戏,一夜风流而已,他更没有想到,那个女的怎么又跟铁卫东扯上了关系呢?!
被铁卫东这么一说,他是清醒一半,疑惑一半,清醒的是自己昨天晚上在星光KTV里面,的确是在酒醉之后跟一个女的发生关系了,疑惑的是不知道这个女的和铁卫东是什么关系。
再一想,不管铁卫东和她是什么关系,不就是发生了一段超友谊关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哼!
一向自负、桀骜不驯的张崇乐想到自己被他打成这样,心里也顿时火了起来,反唇讥讽说道:“不就玩了一个,一个女人吗?哼!怎么,是,是你的女人吗?”
也许是刚才对张崇乐的一顿暴打之后,他心里的那股怨恨稍微减轻了一些,面对张崇乐的讥讽。
这一次,他没有再次动手了,而是伸出手指,指着张崇乐恨声说道:“张崇乐,同学之谊,今天到此结束,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从此之后,我要让你在滨城没有立足之地,如果我铁卫东说到做不到,你走多远,我铁卫东爬多远,哼!”
“哼!是吗?我好怕啊!嘿嘿!对了,昨天晚上,那,那个女的很不错。”张崇乐摆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厌恶。
站在铁卫东旁边的秦臻再也看不进去张崇乐这种毫无人性和畜生一样的言行了,他眉毛一皱,从歇斯底里发出一声怒吼,右脚如同雷霆一击,用尽全力朝着张崇乐的腹部踢了过去。
张崇乐发出一声惨呼,身体好像一根败草般飞了出去,在两三米开外摔落在地,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铁卫东一脸地冷漠看了看倒在地上,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张崇乐,鄙夷地望了一下他的胯下,扔下一句话:“你会为你犯的错承受应得的惩罚的。”
说完之后,离开了这栋偌大的别墅。
张海年哀呼一声,朝着儿子的身上扑了上去,看到儿子的惨状,顿时老泪纵横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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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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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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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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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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