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真实水平吗?”段非凡笑着问,“我让你一杆?”
“您刚要是真实水平,我也可以让一杆。”江阔说。
“行,”段非凡从台子那头慢慢走过来,看着台面上的球,然后拿了白球重新摆了一下位置,“那你机会不多了。”
“气势够。”江阔冲他竖了竖拇指。
段非凡转了转杆,伏到了台面上。
比起射箭时候瞄准,段非凡瞄桌球的水平明显要高很多,这一杆又是利落地出杆,那边球应声落袋,白球停下的位置也正合适。
“这还差不多。”江了了喝了口饮料,靠着吧台,重新开始录视频。
段非凡这一杆都没太瞄,一个爆杆,球发出一声脆响,落袋之后白球回到了台中。
江阔看了看,接着不出错的话,还能进两个,再往下就没什么机会了。
“怎么样?”丁哲过来问了一句,“江阔输了没?”
“嘿?”江阔看着他,“这什么话?”
“输了正常,”丁哲说,“这个他真挺厉害。”
“你车没了。”江阔说。
“哎!”丁哲喊了一声,“我还没说完!他虽然厉害,但你这玩意儿搁家里呢,想玩就玩,肯定比他厉害得多。”
“他平时不玩。”江了了在那边说了一句。
丁哲看着她:“这就让人不好接话了啊了了。”
“赌吗?”江了了一指旁边墙上挂着的小黑板,“下注。”
“来来来!”丁哲立马过去了,刘胖他们几个也不玩了,过来先下注。
“靠。”江阔有些无奈。
“都赌谁赢了?”江总喝了两杯茶,很有兴致地也凑了过来。
“你就别了吧……”江阔说。
“差不多,”江了了说,“现在我和孙季两个人押他赢,剩下三个押段非凡。”
“不用给我面子。”江阔摆摆手。
“那我还是得……”江总看了看台面上的球,“押段非凡。”
“谢谢江总。”段非凡很愉快地又出了一杆。
这杆没进。
江阔一把拿过杆子,蹭了蹭杆头……虽然就打了一杆,还只是碰了碰球,但蹭杆头这种仪式感不能缺。
不过他感觉自己运气的确不怎么行,两杆之后,球就被挡了,无论哪个球,中间都挡着段非凡的花球。
他啧了一声,试着吃一库,结果没打进。
“我清了啊。”段非凡拿过巧克,慢慢蹭着杆头,很有信心的样子。
“不清不是中国人。”江阔走到吧台旁边,敲了敲台子,“百利甜加奶。”
江了了看着他。
“谢谢。”江阔说。
“冰块儿不知道今天做了没,”江了了看了看,“没有,先生您要不换个百利甜冰淇淋。”
“行。”江阔点头。
“自己去做吧。”江了了一摆手。
江阔叹了口气,只好自己过去,打开冰箱拿了冰淇淋出来,舀了一个放在杯子里,倒酒的时候董昆喊了一声:“我也要!”
丁哲和孙季立马也跟上:“我们也要。”
刘胖摇摇头:“我要先喝江总的那个好茶。”
“你们自己弄,”江阔说,“我没时间,我还打球呢。”
“你有的是时间。”丁哲说。
“你明天是真不开车了是吧?”江阔说。
“嘴瓢了嘴瓢了……”丁哲跑过来,一连串地说,“我来我来我来……”
就往冰淇淋上倒酒的这点儿时间里,段非凡已经进了三个球,江阔回到台边的时候,他台面上只还剩了一个花球。
丁哲还真没说错,他继续站吧台那儿,给大家一人做一杯,这边估计段非凡直接就清台了。
江阔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慢慢吃了一口冰淇淋。
段非凡瞄球的时候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背得动我吗?”
“放心,”江阔说,“只要你赢,我拖也会把你拖出去转两圈儿的。”
段非凡笑着继续瞄着前方的球。
这个球不是太好进,得打得特别薄,但又可能力度不够落不了袋。
如果这球不进,基本就是送给江阔赢了,现在色球分得很开,基本没有贴边儿的,角度都很不错。
但段非凡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杆击球,白球带着旋儿划了一个微微的弧度,从侧面击中了最后一个花球。
落袋。
“好球!”刘胖拿着茶杯喊了一声,又滋儿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喊了一声,“我靠,好茶啊!”
黑八没有悬念,孤零零地停在底袋正中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
段非凡瞄了一下之后,闭上了眼睛。
“你大爷!”江阔骂了一句。
黑八落袋。
“他俩赌的是什么?”董昆问江了了。
“背媳妇儿。”江了了说。
“……这谁抽的?”孙季问,“这得什么运气抽个输赢都落不着好的来。”
“我。”段非凡笑着说。
“行吧,”丁哲说,“你牛逼。”
“背!”刘胖喊。
江阔一仰头,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带酒都倒进了嘴里,杯子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行。”
“二楼转一圈下来。”江了了说。
“能……”江阔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能,走楼梯,”江了了说,“江总上回背我可是从一楼到三楼再下来。”m.χIùmЬ.CǒM
愿赌服输。
江阔转身背对着段非凡弯了弯腰,手往后头招了招:“来吧。”
段非凡扶着他的肩,很干脆地跳到了他背上。
江阔兜住了他的腿,这腿上有裤子就好背得多了。
“走了啊!”江阔喊了一声。
“走你!”刘胖喊。
大家跟着他们出了娱乐室。
说实话,段非凡看着不胖,但身上挺结实,背着着实不轻,好在就上两层楼,只要他跑得够快,就不用背很长时间。
江阔几步冲上了楼梯,三级一跨地上到了一楼。
“我靠!”董昆愣了,“看不出来啊。”
“人以前游泳队的。”丁哲说。
“我们不送了啊,”孙季喊,“非凡你监督他,我们跑不过他!”
“行。”段非凡说。
江阔停了一下,段非凡说话的时候,声音就贴在他耳朵后头,顺着脖子往下半边身体都变成了痒痒肉。
“你别说话。”江阔咬着牙。
“嗯?”段非凡没明白。
“痒!”江阔背着他快步往客厅楼梯走过去,“再说话一会儿给你扔地上!”
楼下传来董昆的声音:“几楼了!”
段非凡没出声。
江阔只好自己回答:“马上上二楼了!”
这赌打的,背着人爬楼梯,还得自己汇报行程。
上二楼的时候江阔依旧是跑上去的,不过因为速度太快,他手有点儿打滑,段非凡的腿往下出溜了一下。
“等等。”江阔停下,站在楼梯顶上颠了颠,想把段非凡往上挪挪。
挺用力的,就怕抛不到位。
段非凡顺着劲自己也撑着他的肩往上挪了点儿,落下来的时候下巴在他脑袋顶上砸了一下。
“靠!”江阔没有手捂脑袋,只能又骂了一句,“靠。”
段非凡忍着笑,在他脑袋顶上揉了两下。
“我下楼了,你别笑啊,”江阔警告他,“我要摔了你就得飞出去。”
段非凡很配合地没有出声也没有笑。
江阔下楼也很快,几乎是冲下去的。
还行,还有一层。
他跑背着段非凡跑到地下室的楼梯上,一帮人还在下面等着。
“真够快的,”刘胖说,“这体格,要换我,这会儿还没到一楼。”
“让让!”江阔一边喊一边往下跑。
大家迅速让开了。
与此同时,段非凡在他背后颠簸着,呼吸扫在了他脖子上。
楼梯刚下了一半,这一阵痒痒直接顺着腰侧到了腿上。
这种暖热的呼吸轻扫过脖子带来的已经不仅仅是痒,而是混杂进了某种情绪。
江阔腿一软。
“我!”他只来及喊出一个字,整个人就扑了下去。
……早知道不让大家让开了。
这要扑到楼梯上再滑下去,他就是一个段非凡发射器。
段非凡估计能飞出去至少两米。
而他怕是要在段非凡飞出之前先被按在楼梯上摩擦。
惨呐……
但扑倒在楼梯上时,段非凡搭在他肩上的胳膊撑住了台阶。
因为下冲的力量突然受阻,段非凡整个人从他背后直接翻了下去。
基本一个标准的单手前空翻。
接着就是段非凡落地,他往前撞在了段非凡身上,段非凡一胳膊兜住了他继续冲向地板的势头。
他跪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手撑着地停下了。
“我靠。”他转头看着段非凡。
“预言家啊。”段非凡也看着他。
“没事儿吧?”董昆他们几个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他俩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没事儿,”江阔说,“段非凡?”
“没事儿。”段非凡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
“精彩。”江了了还靠在吧台边,手机对着他俩,手往腿上拍了几下巴掌,给他俩鼓了个掌,“我本来想录个你俩出溜下来的场面,没想到还能录到这种精彩时刻……”
段非凡看了一眼江总,本来背人这种惩罚算是正常,但中途出了这样的状况,宝贝儿子从楼梯上摔下来,这就有点儿不好说了。
但江总站在娱乐室门边,正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甚至抽空问了一句:“段非凡是不是练过?”
“……没有。”段非凡说。
“身手不错。”江总说。
都没摔着,大家乐了一会儿就又回了娱乐室。
因为江阔和段非凡的赌局,一帮人又都开始打桌球。
“刚你那个冰淇淋,”段非凡问,“还有吗?”
“有,”江阔走到吧台后面,“你加酒吗?”
“你刚那个加酒了?”段非凡看着他。
“嗯,加百利甜了,”江阔说着又看了看酒,“我看看还有什么……”
“大哥,”段非凡趴到吧台上,“你故意的吗?”
江阔拿了个盘子,给他舀了两个球:“够吗?”
“再给我一个香草的吧。”段非凡说。
“行。”江阔又舀了个香草的,放了把小叉子,把盘子推到他面前。
娱乐室很热闹,打桌球的,嗷嗷叫着玩桌上足球的。
“玩飞镖吗?”江阔问。
“要找回面子吗?”段非凡吃着冰淇淋。
“嗯呐。”江阔说。
“走。”段非凡笑笑。
“江阔!”丁哲喊,“给我们弄点儿!”
“自己弄。”江阔说。
“我来我来,都想要什么啊?”刘阿姨进了娱乐室,很熟练地去了吧台,平时家里有人来玩的时候,都是她在这儿帮忙弄吃喝。
江阔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吃完饭的时候就已经九点多了,这会儿又玩又闹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这会儿回酒店的话,正好洗漱完了休息。
但大家似乎没有注意时间,江阔也没提醒,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让我开开眼吧。”段非凡坐到椅子上,边吃边说。
江阔过去把镖靶上的飞镖都摘了下来:“这玩意儿我是真的厉害,我从小就玩,这个不需要有人配合,自己玩就行。”
“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独。”段非凡问。
“我现在也独。”江阔侧身站好,拿着镖瞄了瞄,手一压,飞镖落在单牛眼上。
段非凡笑了笑,没说话。
江阔又拿了一支飞镖,认真地瞟着。
“你玩这个是左手吗?”段非凡问。
“两个手都行,”江阔换了右手,转身对着段非凡,瞄了瞄,“给你来个五十分开开眼。”
飞镖还是落在了单牛眼上。
江阔啧了一声,继续。
段非凡一直都没再说话,在旁边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看着他。
江阔也不再出声,玩飞镖的时候心还挺静的,此时此刻,球桌那边的喧闹已经从他耳边慢慢消失。
只有眼前的靶子和身边吃着冰淇淋的段非凡。
他没有往段非凡那边看,跟段非凡的视线对上时,他会有些慌。
“我靠,小伙伴儿们!”刘胖的声音传来,“快一点了啊!”
“什么!”一帮人都喊了起来。
江阔没受影响,投出最后一镖。
五十分。
他挑了挑眉毛,转头看了看段非凡。
狗玩意儿居然就那么拿着已经吃光了的盘子,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靠。”江阔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啪地弹了一下。
段非凡一跃而起,捂着脑门儿。
“少侠好身手。”江阔笑了。
段非凡听到了那边的声音:“一点了?”
“嗯。”江阔看了看手机。
“这样,不要回酒店了,”一直在跟人打桌球的江总放下了杆子,“太晚了,回酒店的话,睡觉得两三点,明天起不来了。”
“客房我今天收拾了的。”刘阿姨说。
“就在家歇着吧,洗漱什么的都有,”江总说,“江阔你安排一下。”
“嗯。”江阔应了一声。
一帮人已经困了,听到这个安排,纷纷响应,跟着江阔去看客房。
这种时候就得感谢江总,老妈当初就不打算留客房,说这年头谁要在别人家里住,但江总坚持留了一间。
一楼留了一间客房,还有个老人房,装修好之后四个老人没一个来住的,说没有邻居太难受,还有一间空房在三楼,很小,只放了一张折叠沙发,是江阔的备用仓库。
正好能把这帮人都塞下了。
一帮人按平时在107熬夜时的习惯,把单独的床位留给了段非凡。
江阔带着段非凡去了三楼。
出电梯的时候段非凡鞋在地毯上绊了个踉跄,江阔吓了一跳,赶紧抓了他胳膊肘一下:“就还几米了,你别在这儿倒了啊。”
“我就是困的,”段非凡说,“酒劲儿早过了。”
“吹吧你就,你平时四点不睡都两眼放光五点还能去跑步,”江阔往前走,“这会儿困了?你醉倒的时候不就是睡着了,闭眼儿就着。”
段非凡没说话,跟在他后头一直乐。
“醉了就是醉了,”江阔打开了小房间的门,又指了指旁边的门,“浴室和厕所在这儿。”
“嗯。”段非凡进了屋。
“沙发放下来就……”江阔话还没说完,段非凡已经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倒,闭上了眼睛,他愣了愣,“段非凡?”
“你去休息吧,”段非凡闭着眼睛,“我现在没有去洗漱的能力了,睡一会儿再说。”
“哦。”江阔顿了顿,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楼下的灯还亮着,但是已经没有人说话了,闹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困了,除了江了了已经去睡了,连刘阿姨今天都陪着熬到了这么晚,这会儿大家都迅速进入了争分夺秒上床的状态。
江阔也困得厉害,但他还是坚持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居然把那点儿瞌睡给洗没了。
他打开房门往那边看了看,没听到什么动静,估计段非凡还在睡。
回到屋里,江阔找出耳机戴上,放了首歌,倒在了床上。
伸了几个懒腰之后,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瞌睡还是没有,但也不是完全清醒,处于既睡不着也不能说不困的纠结状态里,脑子里各种声音嗡嗡响着,时不时还有混乱的画面闪过眼前,仿佛快放。
光从楼梯上摔到的场景就起码二倍速回放了十几次。
不知道熬了多长时间,江阔坐了起来,摘掉耳机,发现整个世界都清爽了。
他已经完全清醒。
起身下床,站在屋里愣了一会儿,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段非凡应该是起来去洗漱过了,旁边公卫的门是关着的,但小房间的灯和门都没有关。
这人看来是挣扎着去洗漱,回来连关灯关门的力量都没了。
江阔走到门口往里看了看。
段非凡果然躺在沙发上睡得一脸天荒地老。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段非凡没有任何反应。
江阔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三点了。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走进了房间里。
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沙发旁边。
段非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人已经没有了醉酒后的眩晕感,挺清醒的,所以他能判断出现在应该还是半夜。
不过他把遮在眼睛上的胳膊拿开准备起来找杯水喝的时候,猛地发现旁边有人。
他眼睛一下瞪大了,没叫出声来只能算是他心理素质过硬。
看清这人是江阔的时候,他愣住了。
江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腿架在膝盖上,胳膊撑着椅子扶手,手指顶着额角,眼睛盯着他。
从他睁眼醒过来,江阔一动也没有动过,视线都没移过。
“江阔?”段非凡试着叫了他一声,怀疑他是不是在梦游。
“嗯?”江阔应了一声。
“靠,”段非凡坐了起来,“你醒着啊?”
“不然呢,我是鱼吗睁着眼睛睡觉。”江阔姿势还是没变,就那么看着他。
“怎么了?”段非凡轻声问。
“没事儿,”江阔说,“你睡吧。”
“……我怎么睡?”段非凡愣了。
“你刚怎么睡,现在就怎么睡。”江阔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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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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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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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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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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