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劈,或斩,直接却也真的……恐怖。
刀势内敛,含而不露,一待释放,便石破天惊。
就仿若现在,明明泰山压顶的一刀,却没掀起一丝的刀风,便是陆十四的绝对感性,也无法准确的判断其威力几何。
既然感觉不出这一刀的深浅,那就只能全力以赴,更何况,现在的陆十四还有隐藏实力的资本么?
同样的招式,勾住暗青色琴弦的手指松动,抖落剑气。
剑气如芒,不去封挡长刀,而是直刺银发妖物。
如出一辙,以命搏命。
只是,吃过一次亏的银发妖物,还会上当么?
砰!
明明身在半空的银发妖物,突然消失。
“嗯?!”望着刺空的剑气,陆十四剑眉猛蹙,灵敏的感觉,让他第一时间捕捉到危险的方位。
砰!
剧痛猛然在右侧腰间炸裂,爆开的力量如同火星撞上了地球,直接将陆十四掀飞。
事实证明,感觉远快过反应。
哪怕陆十四准确的判断出银发妖物出现的方位,可身体却根本来不及反应。
腰间的重创,不仅疼痛,更让他积蓄的力量为之倾泻,以至于短暂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认其条件反射的佝偻做虾米状,凌乱翻滚着,冲出几十丈之远,砸上了一座笋山。
只是没等从山体上滑落,清醒过来的陆十四顾不上脱手掉落的君酌剑,双手运劲,插入身周皲裂的石缝之中,稳住身体的瞬间,双腿连蹬,已是如猿般,灵活的攀上十几丈,到了山顶。
望着山下,并未追击,反而一脸吃瓜群众看好戏模样的银发妖物,心中虽羞恼异常,却也暗松了口气。
咳、咳……
顾不得银发妖物的轻蔑,原本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陆十四顿时被腰间如海潮汹涌的疼痛所淹没,口中腥甜,血气上涌,嘴角便溢出了鲜血。
咕噜!
心中发狠的陆十四,竟是生生将涌入满口的鲜血吞入腹中。
低头看去,右侧腰间的衣衫留下了炸裂状的洞口,裸露的皮肤上更是现出青紫色的拳印。
“好一个以刀为饵,暗度陈仓。”
后知后觉,陆十四恍然。
好一个狡诈的银发妖物,刚才那泰山压顶的一刀,根本就是为了迷惑自己,只为逼自己射出剑气,然后以诡异的身法,绕到身侧,出其不意中祭出那记重拳。
若是寻常法易修士,如此重拳,足以穿透肌肤,直达绛宫,将其击碎,便是不死,也废了。
不过,此时的陆十四虽重伤,一身修为,更是大打折扣,却显然无性命之忧,这个结果,反倒提起了银发妖物的兴致。
“有趣的紧,开辟的竟然不是绛宫,那么就只有……命宫了。”银发妖物眼射精光,看似无意中扫了眼陆十四眉心所在。
重拳虽要不了陆十四的命,但情形却也不容乐观。
双方原本就颇大的实力差距,经此一拳,此消彼长,更加的悬殊。
此一战,陆十四早已经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只是现在看来,银发妖物根本就不给他一丝的机会啊。
“稷剑学宫,以剑修闻名,只是没了剑……”下方,银发妖物开口,透着玩味,说话的同时,手中断刀遥遥一指,赫然是掉落于山下的君酌琴剑,“你待要如何?”
陆十四神色难看,牙关紧咬,发出嘎吱声响。
“剑就在那,你可自取。”银发妖物撇嘴挑衅道。
是啊,剑就在那,陆十四能取得到么,甚至于,他敢去取么?
陆十四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身形飘动,自山顶一跃而下,径直的抓向君酌所在。
“好胆。”
银发妖物也不知是赞叹勇气可嘉还是嘲讽其不自量力,轻喝中,脚下一转,同样向着君酌所在飞射而去。
张开的右手,指尖将将触摸上君酌琴弦,与此同时,银发妖物断去一截的长刀,也已递到,刀锋所指,陆十四颈项。
再进分毫,陆十四便可勾住那跟暗青色琴弦。
再递半寸,长刀便可切入皮肤,血溅三尺。
事到如今,傻子都看得出,银发妖物根本就是以君酌琴剑作伐,给陆十四设下必死的陷阱,可后者竟是毫不退缩。
赌么?
赌一个快慢,是陆十四率先勾动琴弦,并射出剑气,还是银发妖物手中长刀更快一步的砍下首级头颅?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不群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陆十四猛得抬头,目眦欲裂,嘶吼中,神色狰狞,竟不比银发妖物差上多少。
锵!
剑啸箜箜,震慑心神。
肉眼可见中,陆十四眉心处,突然开裂,鲜血淋漓,一抹剑光从中射出,闪烁间,已是到银发妖物的面门。
果然是这样。
银发妖物圆目一凛,面对迅若闪电的剑光,竟及时的扭动了脖子。
剑光几乎贴着脸上的毛发擦过,却也并非寸功未立。
银发妖物其中一根凸出嘴唇的獠牙,如同豆腐般,被轻易的切断。
这还不是主要的,所谓牵一发而动
全身,银发妖物看似轻微的扭颈,却依然让凌厉的刀势,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停滞。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凭着绝对感性对危险的预知,陆十四强扭腰肢,打横着翻转中堪堪避开要害,狼狈坠地的同时,一手抄起君酌,揽入怀中,滚出数丈。
电光火石间,双方各出一招,惊险处,别说陆十四,便是那银发妖物,心头也是掀起了阵阵涟漪。
银发妖物轻抚着那被斩断的獠牙,转身的同时,身后,陆十四也恰恰自地上爬起。
“剑,我拿到了。”陆十四强颜欢笑,挑衅的举了举怀中的君酌琴剑。
“你在流血。”银发妖物冷笑一声,举刀指了指陆十四的肩头。
不错,此时,陆十四的左肩鲜血淋漓,几乎染红了大半的衣衫。
银发妖物的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躲过去的。
为了避免身首异离,陆十四想要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当然,在陆十四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以左肩受创为代价,不仅避开了要害,更顺势拿回了君酌,更何况……
“牙掉了一颗,希望你以后还能有个好胃口。”陆十四反讽道。
可惜,银发妖物并未因此动怒,只是眼神中现出了一抹复杂色泽。
“刚才那剑光……有些熟悉的味道啊。”银发妖物幽幽开口,带着困惑。
陆十四没开口,等待对方继续。
“俺算是明白了,那条蜈蚣之所以会装死,想必就是因为你刚才的那道剑光了。”银发妖物突然望向某个方向,“事到如今,你再隐藏还有意义么?”
没等陆十四反应过来,银发妖物目之所及的一处虚空,陡然掀起层层涟漪,然后从中走出了……一个三寸丁。
三寸丁,也就比常人拳头略大。
若是换做其他的物件,也就罢了,可若是个人呢?
三寸丁的出现,不仅出乎了银发妖物的意料,便是陆十四都是惊愕无比。
细看那三寸小人,一身灰色长衫,无风自动,猎猎无声。
除了神色冷漠外,其形貌……赫然是个缩小版的陆十四啊。
“元婴?”望着那凭空走出的三寸丁,银发妖物额头紧皱。
作为妖物,其修行的自然是道极一脉。
而道极中,有筑婴一境。
到此境,体内金丹完成蜕变,化作元婴,生出灵智,其形貌几乎与本体如出一辙。
只不过,铸婴一境,乃是道极中的第七境界,天地难容,又怎么可能如此随便,就能得遇。
更何况,且不说稷剑学宫乃是走的法易一脉,即便眼前这学宫弟子,真的到了铸婴境,又何须祭出元婴,怕是只需动动手指,便可轻易打杀了自己啊。
银发妖物心中翻江倒海,另外一边,陆十四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话说陆十四明明从那三寸丁身上,感受到的是妖兵不群阙的气息,可为何出现的不是剑,反而是个人,一个身量三寸,却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
话说,在过去的半年之中,薛衣侯凭借着按剑集的修行,吐纳不辍,法易修为早已恢复到薛衣侯时期的境界,甚至更进一步,堪堪迈入了幽天。wWW.ΧìǔΜЬ.CǒΜ
之所以有如此神速,除了身体原本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外,也与其经过阴阳双鱼淬炼过的体魄有着极大的关系。
不过,他这幽天与寻常又有不同。
因为某些关系,其体内无法开拓绛宫,加之阴阳双鱼炼化成剑,开辟了命宫。自然而然的,其命宫的一部分,就代替了绛宫的功能。
这也是为何,之前腰间挨了银发妖物那么重的一拳,只是受伤,而无性命之忧的缘故。
当然,因为那一拳,也让银发妖物看清了这一点。若非如此,心里有了准备,又如何能在电光火石间,躲过不群阙的一剑,仅仅只是被斩去一颗獠牙呢。
话说不群阙,当初陆十四剑妖府一行。
不群阙枉顾陆十四的召唤,一意孤行的深入山底熔岩,最终受了极大的损坏,甚至还连累着陆十四,在病床之上,躺了好长的时间。
因为昏迷,陆十四并不知不群阙是如何逃离山底岩浆,回到命宫的,但事后其状之惨,可谓戚戚。
似蛇似剑的不群阙,哪还有半分的锋芒,反倒是布满了骇人的裂痕,仿佛风吹即碎一般。
好在,这一切并非无法弥补。
靠着半年时间的温养,不群阙已是恢复了多半,只是因为陆十四刻意隐藏,而不为人知罢了。
陆十四虽未必多聪明,却也绝对说不上傻。
蜀山城中的备受排挤,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周边环境的恶劣,自然而然的,便要留上一手,以防不测。
而不群阙,无疑便是最好的选择。
之前,陆十四之所以逃跑,而不是寻求稷剑学宫的救援,除了之前说的诸多原因外,并非没有在关键时刻祭出杀手锏不群阙的心思。
而就在刚才,他终于放出了不群阙,只不过,这结果,却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不群阙何时竟能幻化成人的模样了?
这不科学啊。
不群阙是本命法宝,本质上还是一柄剑,而非妖物,又怎么可能幻化人形?
更何况还是在他都不知
道的情况下。
“不对,不群阙幻化人形,绝非一蹴而就的。”陆十四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的细思极恐。
相比于半年之前,陆十四变化了好多,尤其是性格上,至于原因,前文有说过,便是其性格中的理性,一点点流逝。
之前,陆十四不明所以,但现在……
看看那三寸丁冷漠到不含感情的眼神……
“自己的理性,绝非凭空消失,而是被不群阙强取了。”
这个念头,看似无比荒谬,却让陆十四确信无比。
只是,又是什么原因,让不群阙拥有了豪夺自己理性的能力呢?
陆十四摇了摇头,却是无论如何都找寻不到答案。
当然,此时也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
“区区伥鬼,好个猖狂。”三寸丁突兀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音色与陆十四无异,却是跟其神色目光一样,冷冰冰的不含情感。
“妖兵幻形,倒是让俺大开眼界!”
银发妖物听不懂三寸丁再说什么,不过听不懂没关系,他只要明白并非好话就够了。
既然并非赞扬,那就怼回去。
“放过他,今日,可便免你一死。”三寸丁再次开口,伸手指了指陆十四。
“大言不惭,俺若求死呢?”银发妖物冷笑。
到了现在,他虽不知这三寸丁到底是何跟脚,却可以确信,绝非元婴。
甚至于,这三寸丁的惺惺作态,在他看来,更多的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放过那剑修小儿么?
凭什么?
嗖!
话音刚落,银发妖物突然神色大变,手中长刀以前所未有的迅疾,斩向身后。
噗!
一朵血花,毫无征兆中,在银发妖物的左肩爆开,与此同时,一缕剑光自那血窟窿中钻出,瞬间停滞于三寸丁身前。
三如意妖兵,不群阙。
看清那停滞于三寸丁身前的剑光,陆十四不由的神色一振,但很快,就变得难看至极。
无论他如何呼唤,竟得不到不群阙丝毫的回应。
不对啊,不群阙怎么会有两个?
或者说,如果那柄不及一尺,似蛇似剑之物,是不群阙的话,那三寸丁又算什么?
可不论如何,不听自己调遣的本命法宝,还算是法宝么,还能冠以本命么?
“好一个卑鄙的……”银发妖物强忍着肩头的疼痛,有心咒骂,却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三寸丁,于是越发的咬牙切齿。
“成王败寇,还分高尚跟卑鄙么?”三寸丁不以为然,招手间,那一尺不群阙便乖乖的如同蛟蛇般,在其身周不停盘旋。
“我有心饶你一命,可惜……罢了,既是无主的伥鬼,与其让你苟活,坏我大计,还是斩草除根,更加的稳妥。”三寸丁看似自言自语,可听在银发妖物的耳中,却让其心境渐渐的沉重起来。
心境沉重,不仅仅是那三寸丁言语中的轻松,更在其对自己的称呼。
这已经是第二次,称自己为伥鬼了?
可伥鬼又是什么东西?
自己明明是一名道极妖修啊。
冥冥之中,自己那原本完整的记忆,似乎又生出了什么。
可惜,没等它去追寻,不远处的三寸丁,动了。
只见他戳指成剑,突然于身前轻划,再然后……消失了。
正如他从虚空现身一般,又自虚空消失,只留下那柄如蛇般的一尺怪剑,依旧在游荡,并散发出与三寸丁丝毫无二的气息。
这一变故,让银发妖物大骇。
他还清晰记得,就在刚刚,那似蛇怪剑,就是那般突然的出现在身后偷袭,轻松的避开阻拦的长刀,在自己的肩头开了个窟窿。
看来,这三寸丁跟那似蛇怪剑,有着相同的神通,都能无声无息中隐藏气息,这对偷袭而言,实在算得上是恐怖了。
“跟俺滚出来。”
银发妖物怒吼,竟是对脑后凭空出现的三寸丁,丝毫未觉,直到三寸丁以指作剑。
三寸丁可以隐藏气息身形,却显然掩饰不了杀气。
所以,也就是在这时,被银发妖物察觉。
只是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有所察觉,又如何应对?退一步说,即便及时的做出了应对,却也难逃被动。
高手对决,一招慢,便是步步慢……
锵!
剑啸乍起于三寸丁指尖。
“来得好。”
好一个银发妖物,如此危机关头,竟丝毫不惧,身形不动的同时,手中长刀,迅疾闪电的斩向三寸丁。
只是这一幕看在陆十四的眼中,却是那般的熟悉。
以命搏命,这银发妖物,还真是现学现卖啊。
陆十四撇了撇嘴,可一想到自身的处境,绽放的笑容中,却平添了大半的苦涩。
当然,看似以命搏命,但银发妖物却远比陆十四强得太多了。
谁能够想到,它手中的长刀,竟会后发先至,于三寸丁剑指戳中脑袋前,劈至。
于是,本就只有三寸的小人,一分为二。
噗!
血花璀璨,又,又,又,一次的绽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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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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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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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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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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