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么?卫生间里有什么?”
曹清明问道。
“这跟你没关系,我的事情讲完了,请你离开!”
蒋文良从地上站了起来。
曹清明紧盯着蒋文良的双眼,开口说道。
“如果,我一定要看呢?”
听到这话,蒋文良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突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曹清明的耳中响起一道道激烈的铃铛声。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
“艹”。
曹清明暗骂了一句。
先下手为强,曹清明掏出棍子,一棍子砸在了蒋文良的头上。
砰的一声。
棍子应声而断,蒋文良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
紧接着,蒋文良的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不仅身上,四周的墙壁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他的双眼变得血红,断臂处,一股黑气冲破纱布,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爪子。
“md。”曹清明暗骂了一声,这房间里根本没有能跑的地方。
他扔掉了半根断掉的木棍,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
很快就退到了墙边。
反观蒋文良,一系列的变化之后,蒋文良一步一步的向着曹清明走了过来。
“你说,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曹清明一直在房间中搜索,想找到什么尖锐的东西,就算自己的血能管用,也得有伤口流血才行啊!
正在曹清明思索的时候,又是一道铃铛声响起。
叮铃铃……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倒飞出去。
门口,一个女子身着一袭红衣,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内。
她的手中,一把金红色的唐刀闪烁着寒光。
“谁给你的勇气现原形的?”
一道有些轻灵又清冷的说话声从红衣女子的口中传出。
“蒋文良”在看到红衣女子出现的瞬间,便放弃了曹清明,他飞快的向着窗户跑去,想要跳窗逃跑。
可是,“蒋文良”还没跑出两步,他的身体便一头向着地上栽倒下去。
而他的双脚,还留在了原地……
红衣女子一点都不着急,她赤着双脚,一步一步向着倒地的“蒋文良”走去。
“蒋文良”的口中发出一道道嘶吼声,他用双手抓着地面,想要爬走。
但,失去双脚的他又哪里跑的了。
红衣女子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我说你哪来的勇气现原形的呢,原来只是一个躯壳啊……”
说完,噗的一声,红衣女子拿着手中的唐刀捅进了蒋文良的身体。
金红色唐刀入体之后,蒋文良发出了一阵难以理解的嘶吼声。
紧接着,他身上的咒文和他那黑色的爪子开始融化。
红衣女子随手将他扔在地上,走到了曹清明身边。
“跟我来。”
不等曹清明回话,红衣女子独自向着卫生间走去。
走到卫生间门口,红衣女子手中寒光一闪,卫生间房门上的铁锁变成了两半。
红衣女子侧过身子,示意曹清明过来开门。
曹清明会意,伸出手打开了卫生间的房门……
“yue”
刚打开房门,曹清明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一股剧烈的恶臭从卫生间内涌出。
卫生间里,是两具尸体……
其中一具,是一具干尸,干瘪的身体,褶皱的面部,不过,就是这样曹清明还是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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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另一具,泡在浴缸中的尸体……
长时间的浸泡,已经让尸体呈现出巨人观了。
肿胀的皮肤,瞪大的双眼。
身上,穿着一件红黑色的碎花连衣裙……
蒋雯花……
吐了五分多钟,曹清明才站起身子,他又将目光转向卫生间。
卫生间的地上,倒放了数不清的白酒瓶。
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曹清明的脑中……
蒋文良,不是把蒋雯花泡死在了酒里吧……
“yue”
曹清明又是一阵干呕,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红衣女子看到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没有多做停留,又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别吐了,过来开门。”
一道轻灵的声音传进曹清明的耳中。
曹清明强忍着恶心走了过去。
打开房门,又是一阵恶臭传来……
房间内,是一个上吊的男人……
男人正是蒋文良……
“yue”
曹清明实在是忍不住屋内的恶臭,他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跟我走。”
红衣女子径直离开了蒋文良的家。
曹清明赶紧跟着红衣女子出了门。
门外,并没有武星棂的身影。
“别找了,一会你就可以看到她。”
曹清明怔了怔,他心里清楚,这个她应该指的就是武星棂。
红衣女子又开口说道。
“蒋文良在一年前,被邪神蛊惑,他的精神不归自己掌控。”
“蒋雯花的母亲会时常偷偷探望她,蒋雯花本来想将喜悦分享给父亲,但得到的却是父亲的殴打。”
“后来,小姑娘学乖了,不再和父亲提起这件事,但他的父亲,越来越病入膏肓。”
“最后,在邪神的蛊惑下,蒋文良亲手将蒋雯花溺死在了酒中。”
“他献臂的举动,算是将身体献给邪神的仪式。”
“献臂之后,清醒过来的蒋文良无法接受现实,上吊自杀了。”
“邪神借着他的身体凝聚了新的身体,本来,我还想着顺手将邪神解决,没想到,这个躯壳被祂放弃了。”
“跟你说这些,是因为魙的转变过程。”
“鬼转变成魙,并不是鬼死,而是鬼有强大的怨念,或者,吃掉其他鬼。”
“小姑娘现在还能保持鬼的形态,是因为我封锁了她的记忆。”
“一旦让她想起自己的经历,她就会因为巨大的怨念而转变成魙。”
“现在,虽然邪神没死,但他的父亲也算是解脱了。”
“我希望这件事能够化解小姑娘心中的怨念,阻止她转变成魙。”
红衣女子的话,听的曹清明有些诧异。
“那邪神……”
“邪神的事情用不到你操心,我会解决的,现在,我需要你去安抚蒋雯花的心,这件事她不想起来,是无法转世的。”
“但想起这件事,就代表她可能会转变成魙,你自己取舍吧。”
“如果她转变成魙了,我会将她斩杀……”
“就没有其他办法逆转魙的转变嘛?”
曹清明开口问道。
“有”
红衣女子伸出手,按在了曹清明的心脏之上。
随着红衣女子的触碰,曹清明的耳中响起两道铃铛声。
“三生铃可以阻止魙的转变,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活下来的。”
“那……”
“三生铃认主。”
“认主?”
曹清明好奇的问道。
这么说,不就意味着自己也是这个什么三生铃的主人了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小姑娘能不能转世轮回,就看你如何取舍了。”
“哦对了,不要提起你见过蒋文良的事情。”
说完,红衣女子便不再理会曹清明,径直离开了楼道。
没一会,武星棂带着四个警察上了楼。
警察到场后,直接冲进了屋中……
……
警察局内,曹清明录好了笔录,警察没有多为难他,录完笔录就放他离开了。
警察局外,阴冷的风吹的曹清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星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啊?”
“你是怎么知道蒋文良的事情的。”
“对不起清明,其实,半个多月前,一个身穿红衣的大姐姐来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并且让我不要告诉你。”
武星棂低下头,有些歉意的说道。
“噗,对不起啥啊,没事没事,饿不饿,饭都没吃,走,我带你去吃夜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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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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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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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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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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