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大仙听了之后道:“七尘啊!你拜师已经近四百年了,如今也已经成了正果,是时候该下山了!”
刘晨一听,跪下道:“师父!您要赶弟子离开吗?”
镇元子道:“非也!非也!只是你已经神功大成,确实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刘晨道:“师父!离开五庄观,弟子该何去何从!”
镇元子笑道:“无需担心,咱们万寿山南面是一片草原,草原尽头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虽然山不太高,但是山脚下是一天然洞府,也是福天洞地,因为离我这五庄观太近,无人敢占,这种福天洞地可不能浪费了,正好可以作为你的道场,而且离我这五庄观也不是很远,一瞬便可到达!”
刘晨道:“是!师父!”
镇元子继续道:“正好你现在要去和唐三藏一同西天取经,这黑熊精就去给你看家吧,毕竟我这五庄观不是谁都敢靠近的!”
“是!师父!”
“对了,你和那唐三藏西去应该正好路过我这五庄观,到时候可让他们多住几天,我与那唐三藏也是故人,虽然我等是太乙玄门,但是那唐三藏乃金蝉子转生,西方圣老如来佛第二个徒弟。五百年前,我与他在兰盆会上相识,他曾亲手传茶敬我,故此是为故人,待他来到,我亲自招待一番!”
“是!师父!”
……
敕勒川,高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草色青青柳色浓,玉壶倾酒满金钟。极目青天日渐高,玉龙盘曲自妖娆。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一川草色青袅袅,一碧无垠骏马翔,绿树青山日欲斜,山间草色绿无涯。平川渐渐蒙蒙色,草野匆匆淡淡纱。黄毯悄然换绿坪,古原无语释秋声。斜阳无睹看斜阳,山包林荫俱染黄。马蹄踏得夕阳碎,月光普照天下白。旭日东升晨雾漫,又是一日美草原。
刘晨放眼望去,看着那无际的草原如同一幅巨大的画铺展在天地间,绿得那么纯粹,绿得那么渺远,真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刘晨环视周围,满眼绿色,无遮无拦。将视线投射过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聚焦的点,四野茫茫,无边无际,心里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这就是一片静止的海洋,让人感觉有些恐慌,又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那跟着刘晨后面的黑熊精抬头仰望:苍鹰,却在黄草地的上空,自由自在的飞翔,它背负着蓝天,似乎在召唤春天的到来。苍鹰的天空尽管有乌云和电闪雷鸣,但是,却把它的翅膀磨砺得能够刺破苍天!黑熊精是多么的渴望自由,可惜自由诚可贵,金箍价更高。
刘晨也不管黑熊精,毕竟黑熊精这点本事也成不了气候。刘晨四下眺望,连绵起伏、沟壑纵横的群峦,如同蜿蜒盘旋的苍虬,又似穿行在草原薄雾里的驼峰,挽手相连,幽谧而深邃。阳光下,星罗棋布似瀑玉飞溅的九十九泉,与清湛辽远的蓝天以及芳草如茵的草甸不可阻挡地扑面而来。那一瞬,整个世界突然变得纯粹而安静起来。仿佛只剩下这满目自然的苍绿,以及那一抹疏淡清逸的幽幽沁蓝……wWW.ΧìǔΜЬ.CǒΜ
看着这美丽的草原,刘晨不禁吟诗一首:“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想来想去就想起这么一首,真不尽兴,这么多年语文真是白学了,唉!真是高考一完啥都忘啊!”
正在刘晨吟诗之时,地动山摇,尘烟滚滚!
骅骝骐骥,騄駬纤离;龙媒紫燕,挟翼骕骦;駃騠银騔,騕褭飞黄;騊駼翻羽,赤兔超光;逾辉弥景,腾雾胜黄;追风绝地,飞翻奔霄;逸飘赤电,铜爵浮云;骢珑虎剌,绝尘紫鳞;四极大宛,八骏九逸,千里绝群:——此等良马,一个个,嘶风逐电精神壮,踏雾登云气力长。
草原中出现万匹骏马,奔腾咆哮!
领头的那匹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近四米;从蹄至项,高近三米;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夜空。
不错,这匹马便是曾经的赤兔,如今赤兔也因为刘晨的缘故,得了仙缘,成为仙马,还成为这草原仙马之王。
刘晨哈哈一笑,纵身一跃,跳到赤兔马上,真个是宝马配英雄!
“这下就我也有匹马,不用唐僧骑着马,我是他师兄却得走着了。”
刘晨骑着赤兔马,后跟黑熊精,来到草原尽头,连绵不断的高山: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巉崖苔藓生,起伏峦头龙脉地。巍然屹立,万壑千岩,高山流水,山间一股瀑布飞泉。
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
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依。
冷气分青嶂,馀流润翠微。
潺湲名瀑布,真似挂帘帷。
水流到山脚下,汇成一湖,湖水清澈见底,天光云影,湖上一石桥,桥下之水,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流出去,遮闭了桥门。
刘晨走过石桥,只见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乳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奇葩。锅灶傍崖存火迹,樽罍靠案见肴渣。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
看着这没有桃的世外桃源,刘晨简直有了种想归隐于此的想法,当然,只是想了想,刘晨现在还不想做隐士。
这山洞毕竟以前没人,所以刘晨与黑熊精收拾了一夜,才终于收拾好了,刘晨吩咐黑熊精看家,自己带着赤兔,御剑驾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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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一回到观音禅院,那唐僧赶紧迎过来,道:“师兄!可算是回来了啊!”
刘晨笑道:“三藏不用担心,我的本事还是很大的!”
刘晨回来之后,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西行。
正是那春意正浓的时节,草衬玉龍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桃杏满林争艳丽,薜萝绕径放精神。沙堤日暖鸳鸯睡,山涧花香蛱蝶驯。这般秋去冬残春过半,不知何年行满得经文。
二人二马一猴行了五六七日路,天色将晚,远远的望见一个庄村。
唐僧下马对孙悟空说道:“悟空,你看那里有座山庄村落,你先去打探一番,我们去借宿一宵。”
孙悟空刚要前去,刘晨拦住他道:“不用探查了,前面是个普通村落,名叫高老庄,我曾经来过这里!”
唐僧闻言喜道:“那真是甚好!我们前去借宿一宿吧!”说完,上马前行,不一会儿,来到高老庄。
突然见一个少年,头裹绵布,身穿蓝袄,持伞背包,敛裩扎裤,脚踏着一双三耳草鞋,雄纠纠的出街忙步。
孙悟空顺手一把扯住道:“哪里去?这么慌张?”
那个人只管苦挣,也不说话。
唐僧陪着笑道:“施主莫恼,这猴子性子急,又好盘根问底,你就与他说说何事慌张?他也可解得你的烦恼。”
那人挣不脱手,气得乱跳道:“可恶!可恶!主子的屈气受不了,又撞着这个猴子,受他的清气!”
刘晨道:“你有本事,挣脱开那猴子的手,你便就去了也罢。”
那人左扭右扭,那里扭得动,却似一把铁钤拑住一般,气得他丢了包袱,撇了伞,两只手,雨点似来抓孙悟空。
孙悟空把一只手扶着行李,一只手抵住那人,凭他怎么支吾,只是不能抓着。
唐僧道:“悟空,放他去罢。”
孙悟空笑道:“小子,你这样行装,不是个走近路的。你实与我说你要往哪里去,端的所干何事,我才放你。”
这人无奈,只得以实情告诉道:“我是高太公的家人,名叫高才。我那太公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十岁,更不曾配人,三年前被一个妖精占了。那妖整做了这三年女婿,我太公不悦,说道女儿招了妖精,不是长法,一则败坏家门,二则没个亲家来往,一向要退这妖精。那妖精那里肯退,转把女儿关在他后宅,将有半年,再不放出与家内人相见。我太公与了我几两银子,教我寻访法师,拿那妖怪。我这些时不曾住脚,前前后后,请了有三四个人,都是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降不得那妖精。刚才骂了我一场,说我不会干事,又与了我五钱银子做盘缠,教我再去请好法师降他。不期撞着你这个纥刺星扯住,误了我走路,故此里外受气,我无奈,才与你叫喊。不想你又有些拿法,我挣不过你,所以说此实情。你放我走罢。”
孙悟空笑道:“你的造化,我有营生,这才是凑四合六的勾当。你也不须远行,莫要花费了银子。我们不是那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却实有些手段,惯会拿妖。这正是一来照顾郎中,二来又医得眼好,烦你回去上复你那家主,说我们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往西天拜佛求经者,善能降妖缚怪。”
高才道:“你莫误了我。我是一肚子气的人,你若哄了我,没甚手段,拿不住那妖精,却不又连累我来受气?”
孙悟空道:“管教不误了你。你引我到你家门首去来。”
那人也无计奈何,真个提着包袱,拿了伞,转步回身,领他们到于门首道:“二位长老,你且在马台上略坐坐,等我进去报主人知道。”
孙悟空才放了手,落担牵马。
刘晨看着高家大院,道:“哎!一晃就是四百年了,没想到这高家大院还是如此!真个是传承不断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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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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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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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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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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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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