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姑娘被自己的弟弟紧紧拉着,他能怎样?和弟弟争?请求弟弟放弃?
成全!成全!这两个字压得江潾透不过气!
“砰!”
一记重拳击到墙上!
“这是对我的惩罚?是吗?”一腔愤懑倾注到拳上。
很快,血渗了出来,紧握的拳头缓缓垂下,点点鲜红滴落到地上。
手,感觉不到痛,心,是在痛吗?
这些年,在父亲的安排下,江潾逐渐接手江家的生意,亦得以有机会认识更多的人,其中不乏医术高明者。尽管江颋对江潾的关心表现出的是拒绝、冷漠甚至无视,但在头痛发作时,即使再抗拒,也抵不过江潾的一再坚持。所幸,经过治疗,在江潾的默默关心下,江颋的头痛症状逐渐好转,这一年多来已无再犯,对此江潾甚感欣慰。
只是,江颋并不领情,他变得倔强、清冷、暴躁,这样的性格不知挡住了多少人,他过得竟是愈发冷清了。
因着年少的一时之失,这么多年来,江潾不住地补偿着江颋,不求任何回报,只做他认为对江颋正确的事。他希望江颋快乐,便将他认为有趣的人指派给江颋,希望能够感染他、影响他。派去的人被一个个赶走,唯有苑晓风留了下来,想来也正是她在的这段时间,江颋改变了许多。
“大哥,你,不会不成全吧?”
江颋的话犹在耳畔,江潾倚着墙滑坐到地上,不甘地闭上眼睛。
这么多年来,他想做一个好哥哥,呵护自己的弟弟,他发过的誓必不会违——凡江颋所求,必会成全!
这么多年来,江颋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竟然是要让他放弃自己心爱的人,他若退出,便是成全!
“晓风,就要这样和你错过了吗?”
思绪回到初见苑晓风那日,撷萃楼前,“他”灰头土脸,豪气干云,和一众男人拼酒,唤他“林哥哥”——颇为有趣的相遇,此后种种更是历历在目……
“晓风,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从未有一个姑娘走进我心里,我一直在等这样一个人,等了好久,终于,你来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欢喜!可是,这份欢喜却是如此短暂,如若当初不曾将你送到二弟身边,会否一切都将有所不同?”
浑然不觉手在流血,江潾紧紧攥着拳头,破溃之处几近撑裂,滴落更多鲜红……
房间里只剩苑晓风和江颋,突如其来的昭告在众人散去之后,令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大爷留我避雨,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儿回来。”
“他找你何事?”
“没什么事,大爷请我吃点心,后来下雨了,我们在茅屋里避雨,大爷抚琴,我便听着。”
苑晓风坦坦荡荡,的确,事情就是这样,只是略去了江潾对她的表白。
至于后来在茅屋里听到的那段琴曲,苑晓风并不知道,那是江潾专门为她做的,除了那句“恭喜大爷”,她的沉默令江潾没再多说什么,唯将一腔深情诉诸乐音,只期她能明了其中心意。
江潾的心意,她明了了,可是她自己的心意,却不甚明了,茅屋外细雨迷蒙,她的心也迷迷蒙蒙,剩下的,只有沉默。
“是我没有及时回来,不关大爷的事。”苑晓风收起思绪,接着道。
“你关心他?”江颋侧过头去。
“他是大爷,平日待我不错,我……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不必说了!”
江颋打断苑晓风:“我的脸色也不好!”转而迎上她的目光,她的脸上,流过的泪痕依稀可见。
不忍继续说下去,静默半晌,江颋方道:“给我杯水吧!”
苑晓风摸摸茶壶:“水凉了,我去取些热的来。”
“会……很快回来吗?”江颋留恋地看着她。
虽然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却没有了往日的微笑,只一个快速抽离的背影,令他思忖良久。
“她在怨我吗?”
江颋在心里问自己,今日的他令自己感到惊讶,原来他的情感会迸发得如此炽烈!尽管是在情势所迫之下做出的表白,但这何尝又不是他蓄积于心的真情告白呢?!
若非江潾所激,他想自己是断然不会这么贸然就将心底的感情公之于众的,他还没有单独向苑晓风吐露过,还不知道她的心意,他宁可细水长流,慢慢培养这段感情,让她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江颋理解,于情于理,如此突然地说出这番话,在苑晓风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会令她措手不及,更何况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能否接受,他不得而知,但结果毕竟是好的,她留了下来,江潾也默认了,即使是因为那句“成全”而被迫默认,无论如何,他宣告了自己对苑晓风的感情,这一次,他占了上锋。
至于大太太,江颋更加不放在心上,因为她,他失去了生母,他并不在意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是否中意自己的意中人,或许她对此也并不在意,终究他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更何论她临走前亦没有表示异议。
只是,江颋唯一心疼的是苑晓风,想想她以后的日子,或许会变得尴尬,就这么以丫鬟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对她不公,他不愿她做丫鬟,他是否应更进一步——若是娶她,她会否愿意?
火炉上的水冒着蒸汽,苑晓风蹲在地上,失神地看着水汽消散在空气中。
心,像是失掉一角,她喃喃自语:“就这么消失掉,多好!”
“说什么呢?”阿娣捧着药包走了进来,“水烧开了。”
放下药包,阿娣顺手拿了块布巾垫着手,将水壶从火炉上提下,“正好你在,这是二爷的药,刚取回来,煎好了就可以喝了。”
见苑晓风出神地蹲着,也不说话,阿娣只道她是在发呆,便又提醒一句:“莫要忘了啊!”
说完,再看看苑晓风,还是不说话,阿娣莫名其妙,嘴里咕哝着:“今日是怎么了,病的病,伤的伤,连你也像变了个人似的?”
“又有谁伤了?”苑晓风无精打采地随口问道。
“你没发呆呀?”阿娣侧过头,看着苑晓风,她站了起来,动手开始拆药包。
“方才碰见小七,手里拿着创伤药,我便问了问,他说大爷受伤了,原本我想去看看的,可是得先把二爷的药送回来。”阿娣道。
“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日。”
阿娣纳闷地看着苑晓风:“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还有事,这药你先帮我煎了,一会儿我就回来。”不等阿娣反应过来,苑晓风已大步跨出了房门。
“唉,你……”阿娣愣在那儿,“这是怎么了?”
原本阿娣想去看看大爷,如此一来,只好先行作罢,支好药锅,把药倒进去,拿起摇扇慢慢扇着火,自说自话:“今日真是奇怪……”
想想自己,阿娣一声叹息,暗自神伤,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对江潾的情意,这份心思从未对人提及,明知和江潾地位悬殊,却固执地喜欢着他,从见到江潾的第一天起,便慢慢成为了一种习惯,再也无法去掉。作为丫鬟,她只能远远地遥望着他,默默地关心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在哪里,也许走一步看一步,但这一步一步,又将走到何时呢?
“阿娣,我来吧!”
阿娣正想着心事,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苑晓风已经返回,倚着门框,神色清冷。
“这么快便回来了?”阿娣放下摇扇。
“没什么事,我来煎吧!”苑晓风走进屋,拿起摇扇,盯着火炉,“药煎好了我会端给二爷,你去看大爷吧,好好照顾……大爷……”
阿娣一听,别提多高兴了,能早一点儿见到江潾,她那颗悬着的心便能早一点儿放下来:“那我去看看大爷,这里交给你了。”
“见了大爷,你告诉他……”苑晓风琢磨着怎么和阿娣交代,抬头却已没了人影,“这个阿娣,跑得真快,也好,什么也不用转告了……”心下戚然。
她想转告江潾什么呢?让他知道她关心他吗?他要向庄宛亭提亲,却告诉她他喜欢她;他要成全他的弟弟,又似在提醒她不能喜欢他,苑晓风觉得心里好乱。
一听到他受伤,她不假思索地就跑了出去,她问自己为何这么冲动?原本她是想去看看他的,他离开时神情那么落寞,她想去看他,看看他伤得如何,可是,想归想,做归做,真要在这个时候去看他,脚步反而变得迟缓了,和他说什么呢?今天发生的事还不够多吗?
想起江颋还在等她,问她“会很快回来吗”,她停下了脚步,她问自己为何停下?江颋的一番昭告,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可是他在等她,她答应了会很快回来……
一时间,苑晓风迷惑了,是进是退,一念之间,或许就是两番天地!
现下,她选择退了回来,为江颋?还是为江潾?
对江潾,她喜欢他吗?她说不清,但至少她清楚地知道,江潾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而她还未弥足深陷,如若继续前进,受伤的终究是她!
“罢了!”她告诉自己,“为了自己,退回来吧!”她来到这里本就是场意外,不曾想过会卷入这种情感的纠葛,趁现在尚未无法自拔,还是及早抽身吧!xǐυmь.℃òm
炉火越扇越旺,药锅开了,“咕噜咕噜”的煮沸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苑晓风往炉膛里添了些柴,任火苗一点点窜起来,猛然想起是来取热水的,竟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原已烧开的水被搁置一旁,还好是温热的,她把水壶往火炉旁靠了靠,依着炉火的温度,让水不要凉下去。
想起江颋在榻上的模样,那么风华有度的一个人,为了等她,竟成了那副病容,她不了解他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但现在,她在和他一同亲历着他的改变。他对她,其实是很好的,这一点她心里清楚,只是她的心从不曾往喜欢他的方向想过。江潾为了弟弟,可以成全他的心意,而她不想为了任何人,去强迫自己的心意。纵然江颋会因此而失望,但勉强和他在一起,给不了一颗爱他的心,又怎能让他得到真正想要的快乐呢?
药煎好了,苑晓风把药汤滤到碗里,往茶壶里倒了些热水,心里挂念着江潾的伤,往屋外看看,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想打听也无从而知。
“算了,不想了。”
她把药碗和茶壶放到托盘上,关上房门,大呼一口气,定定神,一个念头已经厘清——
她要退回去,退回原来的生活,退回没有他们兄弟的日子!
“二哥的药?”
“啊!”苑晓风被这猛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才明明一个人也没有,怎么突然间蹦出来一个!
“我又不是鬼,瞧你,脸都白了。”
“江霈!”
“怎么?见到我不请安也便罢了,还直呼大名,枉我为你说了那么多好话。”
“你!”
要不是稳住阵脚,就这么猛地蹿出来一个人,手里的壶啊碗啊的连带托盘不得一股脑儿全掉地上,苑晓风哪里还有好气儿给江霈请安,“四爷,你躲起来吓人在先,好在我稳住了,否则刚煎好的药都洒了!”
“我哪有躲起来?”江霈不服气,“分明是我走到门口,你自己不抬头,是你没看见,竟责怪起我了。”
“呃……”苑晓风一时哑口,她刚才出门、关门确实没有留意,看来是错怪江霈了,“那……对不起,是我没看见。”
“嗯,还算有诚意,算了,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江霈道,其实他哪里真会与苑晓风计较,若说真要计较什么,他计较的又怎会是这个?
“四爷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返回来了?是来看望二爷的?”苑晓风言归正传。
“不是,我返回来是……来看你的。”
“不是吧?你……我有什么好看的?”
女孩子的直觉令苑晓风心里有些慌乱:“这个江霈不会也……?”
江霈见她脸颊泛红,心中窃喜:“她会为我脸红!”心下已然满足!
这个时候,两个哥哥的态度他都已明了,尽管心里的那个想法蠢蠢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要加入!无论如何,他若加入,要面对的都是他的哥哥,为人弟,即使不能为哥哥分忧,至少可以不让哥哥分心!
“瞧你,刚才还是白脸呢,现在又成红脸了。”江霈故意取笑道,也许他用这副爱捉弄人的姿态出现在苑晓风面前是最合适的,他不想让哥哥们分心,更不想让苑晓风忧心,她一个人面对两个哥哥,已经够左右为难了,他若再说什么、做什么,岂不令她难上加难!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给二哥煎药,你这个马马虎虎的丫头,莫要跑到什么地方,把我二哥的药忘了。”
江霈说着违心的话,露着违心的坏笑,隐藏起那颗真正关心她的心。
“你!”苑晓风被噎得有苦说不出,她不就是避了回雨晚归了,至于老拿这个说事儿嘛!她苑晓风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跟江霈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原以为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呢,哼,真是自作多情!
“看来是我想多了,四爷,我是不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不给二爷煎药的,您放心,您大可放心,好了吧!”苑晓风没好气地说。
江霈心里一阵酸楚,让她又一次地误会自己,虽然难过,但对她来说,这样的他才是最不会带来伤害的,就让这副嬉皮笑脸、不说好话的皮囊掩盖住那个真正的他吧,这样的退出,如今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
可是,她说是她想多了,她想了什么?江霈抵不过心底那份探究欲,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你说……想多了,你……原本……怎么想的?”江霈收起坏笑,终是开口问道。
苑晓风此刻倒是平静了不少,明摆着江霈就是个有事儿没事儿找她事儿故意作弄于她的公子哥,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慌是她会错意了,便直言道:“本来吧,你说是来看我的,我以为是……”
看看江霈,本是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他正直直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要钻进她的眼中,这是她从未在江霈眼中见过的,不禁打住。
“你以为是什么?”江霈等着苑晓风往下说,可是她却停了下来,心里的那份迫切挠得他不想再等下去。
“哦……我以为……你……”苑晓风想开口回应,可是却被江霈盯得有些不自在,话到嘴边竟变得吞吞吐吐。
咦?怎么在江霈面前这样呢?他不过就是爱追问个所以然,以前不也这样吗?想想不过就是想了那么一个小小的可能,也没什么不可说的,索性,苑晓风挺直腰板,定定心神,直截了当:
“我以为你也喜欢上我了。”
江霈顿住。
半晌,凝视着苑晓风。
“哈哈哈哈哈——”突然,江霈一阵大笑,笑声是那么爽朗。
苑晓风好不尴尬,她一个女孩子家,这种话说就说了,还被个大男人如此取笑,笑得那么大声,有那么好笑吗?!
“嘿嘿——”她对着江霈挤出一个大大的“皮笑肉不笑”:“很好笑哈?”
江霈的笑声更朗……
“回来了。”江颋释然地望着站在门口的苑晓风。
“正好阿娣把药取回来,我就一并煎了,时间有点儿长。”
苑晓风解释道,还好,江霈大笑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要不然再跟他多说一会儿,只怕这水和药都要凉了。
“趁热喝了吧!”
“嗯。”
江颋轻轻点头,纵是去得久,只要她回来,一切等待便都是值得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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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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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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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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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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