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是近在咫尺一张360度无死角的硬朗俊容。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颚线条。再往下,性感的喉结处有一个咬痕,这是苏眷昨晚的杰作。
昨晚情到浓时,席新霁故意贴在苏眷耳边哑哑道:“叫声学长。”
苏眷没顺从某人的意,某人就越是故意磨她,气得她一口咬了过去。这一口是真的不轻。不过席新霁非但不恼怒,还带着她一并到了云端。
这会儿,苏眷被席新霁紧紧地抱在怀里,感觉整个人在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她果断掰开席新霁的手,一并转个身背对他。
这番动静,浅眠的席新霁自然醒了。他睁开眼,视线刚好到苏眷肩胛上,在黑色的吊带睡裙映衬下,她的皮肤瓷白,肩颈瘦削,肩胛的那处白色花卉纹身愈发鲜艳一般。
第一次看时,席新霁以为那个纹身是一处伤疤,仔细辨认后才知道是一朵花的形状,但具体是什么花他不得而知。多数时候,席新霁很喜欢轻吮那个纹身的花心,看着花心变红,便觉得这才算得上是一朵花。
哪个乖乖女会在身上纹纹身的?
席新霁低笑,也就在他面前装装小白兔,殊不知她自以为的精湛演技在他看来都像是一只狡猾的小雪狐。
把刻意躲远的人又捞回怀里,席新霁的嘴唇贴在苏眷的肩胛上轻轻啃了啃,哑哑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不说还好,一说苏眷就来气。他难道不知道么?
可是怎么办呢,听到席新霁主动的询问,苏眷又没骨气地心软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闷闷地不说话,一副委屈模样。
走心了就这点不好,自己的心情喜怒几乎都由对方掌控。而走肾的那个人,只要心血来潮缓解一下欲望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席新霁低哑笑了一声,拢了拢怀里的人,“伺候了你一晚上,还不满意?”
说起这件事,苏眷再怎么还是有些害羞。脑海里涌上昨晚的记忆,确实让人脸红心跳。
苏眷这个人虽然大大咧咧的模样,可面对感情还算是挺保守。她本就是一颗掌上明珠,高中时期被家里言令禁止谈恋爱,大学时候一颗心都被席新霁勾走,初恋都是席新霁。
侯灿灿就经常损苏眷:别看外表精明能干,其实就长了一个恋爱脑。
电影《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你》里说过:“恋爱脑,简单地说是一种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一旦开始恋爱就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放在恋人身上,每天都在思考如何维护好这段关系,失恋就像失去了全世界,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么看来,苏眷就是典型的恋爱脑。
苏眷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怎么办,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席新霁抽出手拿来接起。是助理打来的电话,多半是公司里的事情。
席新霁也不介意怀里的人听到,一只手不老实着,一边直接问那话那头:“什么事?”
那头说:“老席总一早就来办公室了。”
话里的意思是催促席新霁去公司呢。
这会儿早上十点了,席新霁昨晚和苏眷玩到大半宿,整个人十分惫懒。
“知道了。”
席氏集团由席父席德宇一手创立,经过33年的发展,已然成为了南州市目前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企业集团之一。
如今的席氏集团早从一家小作坊形成了工业、房地产、石化这三大板块综合发展的格局,也是壮大南州市的经济实力。
众所周知,席德宇是有要退休的意思了。作为准接班人的席新霁,现在几乎是被所有人盯着,恨不得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的纰漏,好踩他下位。这其中,席新霁那位继母陶霓云尤其。
但这些席新霁从未跟苏眷说过,也不认为有跟她说的必要。他和她待在一起舒心,天大的烦心事都能抛诸脑后,又为什么带她去认识那些琐碎的事情。
挂了电话,席新霁低头在苏眷的耳垂上用力吮了一口,问:“醒了没?”
苏眷故意倦怠:“没醒。”
“讲个故事给你听。”他仿佛突然心血来潮。
可苏眷很清楚,他有话说,想转身正对他,他却紧紧按着她,没让她转过来。
席新霁的唇贴在苏眷的肩胛上,淡淡道:“算了,陪我一起洗澡。”
“喂。”要不要这么吊人胃口啊?
身后的人也不管,直接一把抱起她,带着她去了浴室。
苏眷没有大清早冲澡的习惯,席新霁却是习惯每天早晚都要洗一遍澡。
水汽氤氲的镜子里,苏眷依稀还能看到自己和席新霁交叠的身影。
一起洗澡恐怕是个借口,苏眷不明白席新霁怎么不会精尽人亡?
四十多分钟后,席新霁套上衣物,衣冠楚楚的模样,完美诠释什么□□上兽性,床下人性。他抱起穿着浴袍的苏眷坐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模样乖戾地指了指自己喉结上的这个咬痕:“说说看,这个该怎么办?”
即便是白色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也盖不住那里的红痕。
苏眷莫名有些心虚,说:“我用遮瑕膏给你遮一下吧。”
她经常都是用这种办法的,效果还不错。也幸好席新霁算是有点分寸,即便在她身上留下不少吻痕,但多数都是能隐蔽的胸前还有大腿内侧。
苏眷说着就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不想却被席新霁按住,他逗宠物似的伸手点了点苏眷的鼻尖,语气里似乎有宠溺:“不用遮,正好告诉别人我家里养了一只小野猫。”
“我才不是。”苏眷下意识反驳。
席新霁使坏,故意探入,逼得苏眷猝不及防低叫了一声。
“还说不是?”他仿佛是在证明。
“……”苏眷红了脸,往往这个时候的她才最真实,也真的像是一只让人予取予求的小白兔。
席新霁低头,伸手用掌腹摸了摸苏眷发红的膝盖,宠溺道:“舒服么?”
苏眷:“……”
席新霁走后,苏眷又躺回床上继续睡了一个多小时,她实在精疲力竭。
也终于明白,在上面的人有多辛苦……
*
下午三点,南虹广场。
南虹广场位于南州市市中心城区几条道路的三环处,紧邻南州市最大的城市中心公园,是要一个集高级公寓、商务办公、商业外街、购物中心、五星级酒店等为一体的现代化城市综合体,且项目周边配套设施完善,区域交通十分便捷。
而这南虹广场就是席氏旗下的资产,也是席新霁目前在掌管的一小部分。
苏眷一脸精致妆容,身穿私人订制,坐在广场内的一家精品咖啡馆里蹙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账单。
是的,她现在是为了一百万块信用卡账单发愁的小仙女。太难了。
上个月苏眷心血来潮,用自己的信用卡刷了一辆奔驰车放在微博上抽奖。xǐυmь.℃òm
其实也不算是心血来潮,苏眷一个恋爱脑,因为席新霁第一次送了她一束玫瑰花,她高兴地去网上分享这份喜悦。心情好,加上当时正好侯灿灿在她身边提及自己想买一辆车,苏眷便想到微博抽奖这件事。
现在,微博抽奖结束了,苏眷望着这张账单陷入了沉思!
早知道就用老爸的卡刷了啊……
可怪只怪那天她忘了带卡。
真是造化弄人哦!
而现在摆在苏眷面前还有一个问题是,她迫在眉睫要给席新霁的生日准备一份礼物。
席新霁的生日在四月一日,算算时间,不过也就短短半个月时间了。一个多月前苏眷就在为准备席新霁的礼物而发愁,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像席新霁这种什么都不缺的男人,送他什么礼物才合适?
侯灿灿到的时候苏眷正咬着吸管,一脸这题我不会的表情包翻版。
“怎么了?”侯灿灿坐下,朝苏眷扬了一下眉。
侯灿灿对于苏眷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心情转变早已经见怪不怪,却忍不住吐槽:“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卧槽!牛批!看来席老大这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啊!把你治得服服体贴的。”
苏眷难得腼腆地笑,假模假式地来句文艺腔:“总有那么一个人,冲你一笑,就把你打败了。”
侯灿灿翻翻白眼:“是啊,比如站在窗外的班主任。”
苏眷:“……姐妹,你祝我点好要死啊?”
侯灿灿摊摊手:“事实上,我真不看好你们啊。”
苏眷:“我可能不是人,但你他妈是真的狗。行了,说正事。”
说着放下手机,大致说了一下自己最近没钱的情况。
嗯,这就是苏眷的头等大事。
怎料侯灿灿这厮听后哈哈大笑,一脸怡然自得喝着咖啡:“就该让你尝尝什么叫人间疾苦。”
苏眷蹙眉,向侯灿灿伸出魔抓:“喂,有钱么?借我还信用卡。”
侯灿灿耸了下肩:“你说十万块钱我倒还能给你拿来,一百万?你当我家里开矿啊?”
苏眷垮下脸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发现,一百万的钱真的好多哦。
苏眷身边也不是没有其他朋友,但没有一个跟侯灿灿一般交心,顶多是表面笑嘻嘻背地里妈妈批。女孩子之间嘛,总是爱攀比的,苏眷可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现在没钱了。
侯灿灿给苏眷支招:“找你的席新霁啊?”
苏眷给侯灿灿扔去一个白眼:“我才不要。”
“为什么?”侯灿灿放下咖啡,朝苏眷凑近了一些,“都说你被席新霁包养诶,你也得做出点被包养的样子啊。”
“滚啊。”
不过话说回来,苏眷和席新霁在一起这一年,还真的几乎没有花过席新霁的钱。本身是苏眷自己也不愁钱花,再来两个人之间见面多数时候是在床上,也不需要花什么钱。
侯灿灿至今还记得自己给苏眷起馊主意的场景。
那是一次南州市的商业活动,侯灿灿和苏眷受邀出席,不想却意外撞见席新霁。大学几年,苏眷一直默默暗恋席新霁,当然找过各种由头接近他,比如报名参加和席新霁一样的网球社,在短短半个月时间晒成一个小煤婆。再比如,故意蹲点席新霁经常出入的场合,制造各种偶遇。
那次活动上,苏眷和侯灿灿以学妹的身份和席新霁打招呼,大致交流了一下最近南州市该死的天气以及大学校门口的小吃还是否地道,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不过倒让苏眷意外的是,席新霁难得没有排斥这份尴尬还和她聊了很多,甚至问了她设计工作室的情况。
大学时期,苏眷和席新霁之间关系不深不浅,她一直以为他会对她没有印象,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她是设计院的!
活动结束以后,苏眷在侯灿灿面前一秒变成女疯子,拉着侯灿灿尖叫啊啊啊啊。
侯灿灿便一脸漫不经心对苏眷说:“看你还那么喜欢席新霁,反正现在于曼凝也出国了,你不妨去试试啊?”
怎料苏眷真的跃跃欲试:“怎么试试?”
侯灿灿说:“男人嘛?都过不了美人关。你不信脱光了去找他,看他是不是个柳下惠。”
没想到侯灿灿这句无心的话,还真的让苏眷这个在感情上没心眼的小丫头给记住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苏眷的自导自演。
更让侯灿灿没有想到的是,还真的让苏眷成了。
这一成,也快过去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对了,我还伤脑筋给席新霁送什么生日礼物呢。”苏眷单手拄着脑袋,苦咖啡都没有她的脸色苦,是真的苦恼着。
侯灿灿没心没肺笑嘻嘻:“继续把你自己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啊,像那次一样。”
苏眷“啧”了一声:“这样太没劲了,走啦,去商场逛逛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不是没钱了吗?”
“大不了再刷信用卡啊。”
于是闺蜜两人手挽着手,绕着广场内的精品门店慢悠悠地逛着,漫无目的。
侯灿灿也没少给苏眷支招:“你看,你柜子里那些包啊,车库的车啊什么的,随随便便拿些去卖了,都能值不少钱。”
苏眷却不苟同侯灿灿的观点:“让你把你孩子卖掉你肯吗?这行为简直是道德沦丧!”
侯灿灿:“……”
逛了一圈,来到四楼。
苏眷不知怎么的,突然朝楼下看了眼,这一眼,竟然看到了席新霁。
上午的时候苏眷就隐隐听到席新霁打电话的时候说要来南虹广场巡视什么的,所以她下午才心血来潮拉侯灿灿一起来。
没想到,还真的让她见到了席新霁呢!简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苏眷正高兴想要打招呼,却见落后于席新霁身后的一个女人两步上前,挽住了席新霁的手臂。
女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特地转头看了眼,正好对上苏眷的目光。
苏眷清清楚楚看到,这人就是于曼凝。
还不等苏眷反应过来,这两人已经进入了一家门店,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人来人往的商场里,侯灿灿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苏眷的背,说:“看什么呐?魂被勾走啦?”
苏眷回过神来,仿佛刚才的一番景象不过是一场梦。
以及,她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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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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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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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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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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