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高衙内当街被杀,又死了这么多人,天子脚下,发生如此血案,顿时惊动了整个京城,就在李侠客进入城内之后,城门便被关了,城内官兵四处搜查,在路上正正撞上了李侠客。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场便打了起来。
李侠客打翻了几个官兵,问明了缘由,知道是太尉高俅派来的人马,登时大怒:“我不杀他,他还敢撩拨我?”
当下问明了太尉府所在,催马舞枪,直入太尉府。
那太尉府里,一帮人正将铁锹铲来的高衙内尸身用水瓢舀进棺材里,每舀一瓢,高俅便哭上几声:“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被那贼人摔成了这般肉泥!”
旁边脸色苍白的高廉劝道:“哥哥切莫伤心,待我回高唐州,把我三百下属喊来,配合我演道术,必然要将这贼人捉到手里,让他受千刀万剐之刑,也好为我这侄儿报仇!”
他在与李侠客交手之时,被李侠客一剑破了妖风,连胯下马都被斩为两片,要不是他躲得快,恐怕人也要被剑气劈开,但饶是躲得快,也还是被剑气斩中了右胯,屁股被切了一片,至今疼痛难忍。
高俅道:“这贼人杀了我儿,哪里还敢在京城多待?怕不是早就跑出了京城去了,你如何能捉拿的住?”
高廉道:“哥哥,我也有几个会道术的好友,也有会剑术的前辈,还认识几个精通测算的高人。只要求的他们起上几课,保管能算出贼人的方位来,到时候,管教他脱不得我手!”
高俅道:“既如此,还等什么?你这便遣人去找你的道友求助,钱财人马,只管开口,要多少有多少!”
高廉道:“待我伤势回转,我便去请高人相助,早晚抓了这贼子,剖了心肝下酒!”
院子里悲悲切切,咒骂声不断。
逃出性命的陆谦也在灵堂陪着哭,哭了一阵子,对高俅道:“太尉,您年纪大了,身子须得注意,还是暂且回房安歇,过上一阵子,再做计较。”
高俅此时年迈,精力确实不济,见陆谦来搀扶,当下站起身来,便欲回房歇息。
忽听到外面喊杀声响起,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大门外守卫喝道:“什么人?敢擅闯太尉府!”
喊声未毕,惨叫声传来,马蹄声竟然不曾稍停,片刻间便有一名红衣大汉来到了大院之内,喝道:“高俅何在?”
看到此人之后,陆谦大惊失色,扶着高俅便走:“太尉快走!”
李侠客耳朵好使,听到陆谦的话后,一声长笑,催马跳到高俅身边,发出一掌,将陆谦打飞,随后一剑挥出,便将高俅脑袋砍下,顺手提了,兜转马身,冲出了太尉府,向外杀去。
他这般来去如风,院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李侠客便已经跑远了。
直到高俅腔子里的血喷出老高,身子轰然倒地,府内众人才惊叫出声,乱成一团,便如没头苍蝇般乱撞。
可叹这高俅身居高位,位列三公,只因为教子无方,私德不修,方才惹出了李侠客这般狠人,被冲入府内摘了六阳魁首,死于非命。
他终日踢球讨的皇上欢心,不想今日自家脑袋也成了球,被强人拿走。
李侠客出了太尉府之后,收起洗魔剑,取出混铁枪,一路冲杀,犹如虎趟羊群,径直杀到了酸枣门处,全力挥动铁枪,只一枪,将大门打碎,走出了城门,顺手将高俅脑袋钉在了城门上的牌匾之上。
满城人见他如此行径,无不心惊,便是押运花石纲的张将军见他如此凶恶,也被吓的心肝直跳,脸上变色。
李侠客走出城门,见前面一名将军率领一二百人拦截,不由笑道:“你是谁?敢拦我的去路!”
张将军嘴唇发干,身子发颤,喝道:“李侠客!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尉都敢杀!你忤逆上苍,就不怕天雷击顶么?”
李侠客哈哈大笑:“我杀了高俅就是忤逆上苍?那我要是杀了赵佶,岂不是要反了天?”
张将军呵斥道:“你这贼子,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不知道天地纲常么?”
李侠客懒得跟他多嘴,催马提枪,向此人杀去。
张将军喝道:“放箭!”
身后几十名弓手早就拉满了弓弦,听到吩咐后,齐齐松手,一霎时,箭如飞蝗,将李侠客一人一马笼罩。
李侠客纵马前冲不停,手中铁枪化为一团黑光,将射来的弓箭尽数挡住,片刻间已然到了张将军身前,一枪刺出,将张将军挑落马下。
正待将面前两百多名官兵杀退之时,心中忽生警觉,正要翻身躲避,哪里来的急?只觉的后背一痛,一股大力撞来,直把他打的身子飞起,一口真气喷出三尺多远,浑身真气都被打散了。
若不是金刚不坏体修到了十重境界,这背后一击,怕不是要把他当场打死。
李侠客吃了一惊,落地之后回转身子,就见高廉站在城门之上,伸手召回刺向李侠客的飞剑,须发怒张,对李侠客戟指大骂:“你这泼贼,杀我侄儿不算,连我哥哥也杀了,你们有多大仇?你若不死,天理难容!”
李侠客手扶铁枪,当地站稳,对高廉喝道:“高俅父子不死,那才是天理难容!高廉,你这使飞剑的法门不错,从哪学的?”
高廉见他受了自己飞剑一击,竟然不死,大吃了一惊:“我这飞剑,铁甲都能穿透,你怎么不死?”
李侠客手中铁枪舞动,接连点死了几个围攻自己的兵士,笑道:“想要我死?你道行还差了一点!”
高廉大怒,吩咐身后几十名黄衣汉子:“都按方位站好,待我施法抓这狗贼!”
说话间,取出腰间铜牌,用手中长剑猛然敲击,只是片刻间,城门处起了一阵黄风,黄风中上百名黄衣神兵,各拿刀枪剑戟来战李侠客,更有各类毒虫,扑面而来,环身啮咬,凶恶非常。
李侠客看着稀奇,此时真气已然收拢,当下伸胳膊特意让一名黄衣神兵砍了一刀,只觉得这一刀力气不小,震的半个胳膊发麻,袖子被砍了一个大口子。
“这法术有点意思!”
李侠客重新上马,挥动长枪,点扎横扫,接连打死了上百黄衣神兵,但是越打越多,竟然杀之不尽。ωωω.χΙυΜЬ.Cǒm
“有意思!”
李侠客仰天大笑:“我从来只与武者交手,今天倒要会一会这所谓的法术神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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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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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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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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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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