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高衙内被林冲救回京城之后,伤势养好,固态萌发,因为上一次被山贼掳走的缘故,这次吸取了教训,出门之时,特意多带了几个健仆家丁,后面又有陆谦远远跟随,这才壮了胆子上街撒泼。
此时看到面前这名神情慌张的少女,娇娇怯怯,虽无十分颜色,但也有六分风情,更兼体态婀娜,若随风杨柳,娇哭啼啼,似雨后小花。
高衙内色心高涨,让几个家丁抓住这少女之后,伸手在胸口摸了一把:“本少爷上街取乐,你胸怀两坨凶器,是何道理?难道是想谋害本少爷不成?”
少女惊叫,不住挣扎。
高衙内更是高兴:“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会!”
旁边几个家丁已经扯起围布,隔开好大一个空间,将高衙内与这少女围了起来,就如同四四方方一座围墙,隔开了旁人的观望。
这高衙内为人好色,当街白昼宣淫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身边家丁守卫都已经习惯了少爷的作为,见他意动,不待吩咐,便自发的扯起围布,围拢起来。
这围布里高衙内将少女仆倒在地,正欲脱衣,忽觉不对,抬头看来,只见扯围布的几名家丁一一离地飞起,惨叫着向远处飞去,撞到附近的墙壁屋角,登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高衙内大惊,正欲呼喊,就见到一名极其雄壮的大汉走上前来,叉开五指,只是一抓,便抓住了他的脖颈,将其提在空中,对着地面轰然砸下。
这一摔之力好大,直将高衙内的身子整个儿摔爆,身子四分五裂,鲜血迸溅,成了一堆烂泥。
这出手的大汉正是李侠客,他将高衙内摔爆之后,将少女扶起,道:“快走!这没你什么事!”
少女先是被高衙内欺侮,又被李侠客摔高衙内一吓,脑子浑浑噩噩,站在原地只是发呆。
李侠客合手一推,这少女身子轻轻飞起,落到了附近一家店铺门口,兀自痴痴呆呆,直到自己挑担买菜的老父亲赶上前来,这少女方才嚎啕大哭。
“上次就不该饶你性命!”
摔死高衙内之后,李侠客看向旁边的十几名家丁:“为虎作伥,也是该杀!”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来模样,身躯雄伟犹如天神,眉心一道血痕更是平添了三分威严气象。
几个家丁健仆被他威严所慑,两股战战,竟不敢前,转身便逃。
只有一人远远站立,一动不动,面沉若水。
这人便是远处一直跟随在高衙内身后的陆谦。
有了上次高衙内被人掳走的事情发生,陆谦作为太尉府的护院,难辞其咎,因此这次高衙内出行,他不敢大意,特意在不远处跟随保护。
本来作为护院,在衙内身边护持才对,但是陆谦自诩高手,让他在高衙内这个废物身边贴身保护,他无论如何拉不下脸来。
况且凭他的修为,任何人想要对高衙内不利,他都有信心进行拦截,放眼天下,还真没有几个人被他放在眼中。
可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高衙内今天命撞杀星,竟然惹到了李侠客这等高人。
就在李侠客出手之时,陆谦眼角就是一跳,李侠客虽然变了模样,但他依旧认出他就是昨天自己在城外见到的那位恐怖大汉,当下便犹豫起来,当此情形,自己不出手,还有望全身而退,若是站出来为衙内报仇的话,恐怕比高衙内的下场也好不了多少。
李侠客见这些家丁健仆要逃,也不追赶,把手一晃,一副弓箭出现在手中,当下弯弓搭箭,一箭一个,一箭一个,将这些逃跑的家丁全数射杀,有一名家丁藏在树后躲避,被李侠客箭矢射穿树干,依旧将其杀掉。
满街百姓见状,不住惊呼,有的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有的钻进路边小店,从门缝偷瞄。
将这些家丁都射杀之后,李侠客看向陆谦,淡淡道:“陆谦,我本不想现在就杀你,还想看看你是如何与林冲相斗,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我想错了。坏人嘛,早杀早清净,多留一日,都是个祸害!”
他将手中弓箭对准了陆谦胸口:“我射出一箭,你若是能躲得过去……”
陆谦被李侠客被李侠客用弓箭对准的一霎时,浑身寒毛直竖,身子都有点发僵,听李侠客说话似有转折,心道:“难道我躲过他这一箭,他就不出手了么?”
当下紧紧盯着李侠客手中的弓箭,缓缓问道:“若是躲得过去,将会怎地?”
李侠客笑道:“那我再补上一箭!”
陆谦:“……”
就在陆谦愕然之时,李侠客弓弦松开,羽箭犹如一道幻影,瞬间到了陆谦胸前。
刀光一闪,陆谦长刀在手,斩向飞来的羽箭,“砰”的一声巨响,长刀被羽箭崩的粉碎,但是羽箭也被长刀拦住,在空中寸寸断裂。
陆谦一声闷哼,身子踉跄后退,虎口处鲜血奔流。
“不错!”
李侠客见他挡住了自己射出的一箭,笑道:“再接我一箭!”
陆谦身上一紧,浑身被一股气息笼罩,待要挣扎,却难以挣扎的动,心中一凉,只得闭目等死。
便在此时,不远处有人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有谁敢放肆?”
李侠客扭头观瞧,只见不远处一名中年男子跨马而来,看向一脸怒气:“天子脚下也敢杀人?好大胆的狂徒!”
这中年男子头上扎髻,一身黑袍,留着山羊胡子,背上背着一把长剑,三角眼灼灼放光,身后跟着上百人马。
他将李侠客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奇道:“咦?我从高唐州来时,刚收到一个海捕文书,说江湖盗匪李侠客,杀了几十名禁军,穷凶极恶,眉心一道血痕,最好辨认,这么说来,这李侠客就是你了?”
李侠客自从看到这个中年老者之后,心中警兆大作,只觉得这老者浑身阴寒,如同一块寒冰一般,向自己缓缓靠近。
他看向老者,手中弓箭不再对准陆谦,转而对准这名老者:“我是李侠客!你怎么称呼?”
老者眼睛微微眯起,喝道:“本府高廉是也!你这狂徒,当街杀了这么多人,真是罪该万死!左右,去把他拿下,送官府治罪!”
不远处的陆谦死里逃生,腿都软了,在看到高廉之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急忙跪地磕头:“老爷,我是太尉府里虞候陆谦,这李侠客杀了高衙内,现在又要杀我,还请老爷抓他治罪!”
“什么?”
高廉吃了一惊:“阿兄的儿子被杀了?好泼贼!”
他回过神来,勃然大怒,将背后宝剑抽出,往空中一丢,道声:“疾!”
空中的宝剑化为一道寒光,直奔李侠客胸口。
这飞剑快的不可思议,李侠客还未明白过来,飞剑已经到了面前。
李侠客激灵灵一个冷颤,手中洗魔剑飞出,迎上这飞剑,奋力斩下,堪堪斩中,再慢一步,便被这飞剑插中胸口。
“砰!”
一声巨响,高廉这飞剑被李侠客远远的打飞了出去,只觉得这飞剑之上的力道也是不小,不过阴寒之气颇盛,但也不是不可匹敌。
坐在马上的高廉身子一震,脸上露出骇然之色:“好大的力气!”
他伸手一招,将飞剑召回,吩咐身边护卫:“快快摆下阵势,随我捉拿这个悍匪!”
李侠客还从未见过这种飞剑伤敌的骚操作,将高廉的飞剑打飞之后,看向对面的高廉,又惊又喜:“这是什么手段?”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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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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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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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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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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