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娘的!想干什么?!”
王大壮腮帮子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想挣脱,却被陈大师抱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挣脱。事实上,此时他一手攥着匕首,另一手握着皮鞭,但由于对方冷不丁突然发难,所以有武器没用,用不上。
陈刚也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弄愣了,明明那个陈大师刚才还脸色蜡黄有气无力一言不发,怎么……突然朝王大壮下手了?
正要出手帮忙时,陈刚忽然发现情况不太对劲:陈大师双手将王大壮紧紧搂住后,居然很肉麻地说了一句“宝贝,别怕!”
卧槽!什么情况啊这是?
未等王大壮反应过来,就见陈大师说完这句肉麻的话后,猛然松开王大壮的腰,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向王大壮后脑勺抓去。
就在陈刚看得大吃一惊时,却见有两条蜈蚣出现在陈大师手中。
陈刚眼尖,一看,就知道这两条蜈蚣就是从另外那张黄纸中游离出来后,在王大壮脑后消失的那两只蜈蚣。
几乎与此同时,陈大师以很快的速度先后把两只蜈蚣塞入口内,一仰脖子,喉咙处“咕咕”两声,两只蜈蚣竟然被其活生生吞进了肚子。
王大壮大为惊骇,他伸手摸下后脑勺,喃喃道:“怎、怎么回事?哪来的蜈蚣?我脑袋后面怎么突然冒出两条蜈蚣?”
陈大师双手合十,闭目,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睁开眼,松口气,道:“还好,还好!”说完,他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身子也不再颤抖。
尚发财脸上露出喜色:“陈大师,您不要紧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陈刚基本上看明白了,道袍对陈大师来说,特别重要,根据从里面飘荡出来的画有蝌蚪状符号的黄纸,以及很诡异地从黄纸上出现的蜈蚣来看,道袍被施了阴阳之术,而被王大壮无意中破坏后,正在作法的陈大师也遭受突然打击。
黄纸中的蜈蚣非常重要,应该是阴阳之术的精华,如果四条蜈蚣全部死掉的话,估计陈大师就彻底废了,幸好王大壮只是用匕首斩掉了其中两条,而陈大师冷不丁从王大壮脑后抓到蜈蚣并活生生吞下,对其尤为要紧,正是这两条蜈蚣将陈大师从被废的边沿拉上了岸。
王大壮从惊骇中回过味来,他说:“‘宝贝,别怕’原来说给蜈蚣听的啊,我还以为……嘿嘿!”
陈大师喘了口气,说:“幸亏我发现的及时,否则,再迟缓数秒的后,那两蜈蚣会贴着你的发根钻入你脑中,吸食你的脑髓,尔命休矣!”
“不会吧,我刚才毫无知觉啊,他娘的!这两条蜈蚣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时候爬到我脑袋上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这可真邪门了……我说这位大师,这一出不会是您故意整出来吓唬人的吧?”
陈大师冷笑道:“本大师救了你一命,你却反口诬陷!”
王大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对方语气不对,脖子一挺,道:“怕不是这么回事吧,让我来捋一下,本来,我趴在草丛中懒洋洋舒服的很,谁知,半空中飞来一件道袍,乍一看,我还以为外星人坐着飞碟来了呢,把我吓的不轻,没等我来得及闪开,大师的道袍就把我罩了起来。把老子活生生闷在里面,差点憋死,为了喘口气,我才被逼无奈拿匕首划开了道袍。所以,一切责任都应该从大师算起……”
王大壮边说,腮帮上的肌肉边哆嗦,同时,他一手攥紧匕首,另一手握住皮鞭。看得出,他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豁出去了,他娘的!大师有啥了不起,大不了干一场,比比谁的拳头硬!
当然,王大壮自身做好战斗准备的同时,也朝陈刚使个眼色:准备好大铁锤,该出手时就出手,砸丫的!
陈刚一方面担心王大壮太冲动会把事情弄僵,毕竟,发财是头等大事,与对方闹僵没意思,因为对方掌握着与发财有关的重要信息。即便想打架,也先等把财宝分到手再说。
“哎呀,这位胖仔,何必呢,大家都是自家人……”尚发财赶紧打圆场,“既然两位是落官岭村的民兵连长,那就太好了,请两位帮忙维持一下秩序,等找到财宝后,一定有你们的一份。”
话题再次回到财宝上,陈刚灵机一动,说:“尚老板考虑的很周全,确实需要维持秩序,作为落官岭民兵连长,本人很熟悉我村的治安状况。说实话,落官岭村处于青阳县最西边,偏僻的很,属于穷山恶水,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确如此。别看我村不大,但这几年计划生育搞的不是很好,超生现象很普遍,人口越来越多,俗话说,越生越穷,一点不假,如今落官岭村一个个穷的快剩下裤衩了。人一穷,就会学坏,现如今,村里无赖很多,地痞很多,要是让他们知道此处有宝,那就麻烦大了。其实,村里的治安状况,王副连长更清楚……”xǐυmь.℃òm
“陈连长说的都是实情,”王大壮接过陈刚的话,一脸严肃地说,“社会发展到今天,哪里还有民兵啊,也就落官岭村才有民兵,之所以如此奇葩,就因为村内捣乱分子太多,怕压不住,才重新组建民兵队伍的。他娘的!老子这个副连长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干出力,不拿工资,再这么下去,老子也穷的只剩裤衩了,也要加入痞子队伍了。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个奶奶的!发财谁不想啊,有陈连长和王副连长在此把守,有谁敢来捣乱,那他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子一刀子捅上去,让他当场毙命,嘿嘿!荒山野岭之地,又是深更半夜,宰几个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王大壮说着说着,手拿匕首朝尚发财晃了晃,一副愣头青的样子。
尚发财忙摆手:“这位胖仔,快把刀子放下,伤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你们真的是民兵连长,咱这关系算搭上了。”
陈刚和王大壮都一怔:关系搭上了?啥意思?
“不瞒两位连长,我尚发财跟街里镇派出所周所长打过交道,民兵连应该归地方派出所管理吧,所以,咱们之间还是有渊源的啊。”
“什么?你认识周所长?”王大壮惊讶道。
“对,对!好像叫周什么峰,他是街里镇派出所的所长,那年我在城西农贸市场搞房地产开发时,曾经去找过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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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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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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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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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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