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陈瘾>第 24 章 驸马好逍遥
  “啊啊啊~阿嚏!”陈羽揉着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末了还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贤弟怎么了?”国民好姐夫赶紧上前关心。

  “你们…”陈羽退了好几步避开那些女孩子,虽然眼睛还是黏在她们身上,却是不敢再上前去了,“你们是去香粉堆里滚了一圈,还是泡在香水里腌渍入味了?”

  陈羽说着仍然心有余悸,她们身上的香味太冲了,这些味道稀释了很好闻,但是这样高难度的浓缩就贼扎鼻子,偏偏某小吃货鼻子还特别好,刚才美人堆里一个深呼吸差点没把她送走。

  王昂倒是松了口气,要是这些人她还不满意,除了去把天都城里那些养得细白的官家小姐绑了,他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变女孩子出来了。

  “怎么?贤弟不喜欢这些香味?”

  “嗯…太冲,姐夫…要不…要不…我们走吧?”味道熏得陈羽难受,但是漂亮小姑娘又是真的诱人,她好纠结。

  “害,难道出来一趟哪儿能就这么走了?”说着王昂转向老鸨,“把她们带去洗干净,把这熏人的香粉去干净了再说。”

  “是是是,二位爷恕罪,我马上带她们去清理身子,二位爷稍安勿躁。”老鸨满口答应带着她们麻溜走了

  老鸨出去的同时雅间的餐点也上来了。

  王昂看着躁动不安的陈羽,心底暗暗吐槽,面色却是不显,推了一碟糕点到陈羽面前:“贤弟稍安勿躁,先吃些东西吧?”

  陈-智商掉线-羽:“她们怎么这么慢?”

  王昂:……

  “她们才刚走,这会儿估计衣服都没脱干净呢。”

  “脱衣服?”陈羽脑中回想起了少时的记忆,眼睛一瞪满是兴奋,“姐夫姐夫,要不我们去找她们吧?顺便看看她们洗澡。”

  “哈?”王昂都被这小色坯震傻了,陈丘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的?

  愣了一会儿他把头摇得像电磁发动机,开玩笑,来青楼他的命就去半条了,要是去看小娘子洗澡,呵呵,王昂表示他宁可原地去世。

  “不用了不用了,贤弟稍安勿躁不要着急,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

  你可鳖可是了,再可是我都要怀疑你小子想谋杀姐夫。

  “贤弟别急嘛,好东西就要耐心等待是不是?咱等等。”

  “喔~那我出去看看。”

  “别别别,”王昂咬着牙把人拉回来,“咱们坐着等吧,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咱们聊聊天,贤弟最近过得如何?”王昂决定挑起话题转移陈羽的注意力,顺便套套话。

  “还可以,”陈羽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老实地坐着,“就是殿下老是不让我出门。”

  “长公主殿下不让你出门?”王昂眼神闪烁,他原以为是陈羽伤势太重才在府里窝了十几天的,没想到竟然是李愿把人压着不让她出门。

  李愿有“谋杀亲夫”的嫌疑,楚王那边找得到的线索他自然也找得到,如今看来,倒是可以试着挑起陈羽和李愿的矛盾了,就算陈羽斗不过李愿,让李愿分分神也好。

  “对呀,”陈羽一拍桌子,一副“说起这个我就气”的样子,“殿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早就好了她就是不肯我出门,这次还是我磨了好几天才让她松口的。”

  “长公主怎会如此呢?”王昂顺着意思附和,脑子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挑事儿。

  陈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后放了一个重磅炸/弹:“刚才也有两个驸马找我,说是因为我大哥。”

  说到大哥的时候陈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颓丧。

  “两个驸马?!”王昂瞪大眼睛,让人捷足先登了?!

  陈羽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王昂:“是啊,说是大驸马和未来的四驸马,怎么了?”

  “没…没怎么。”刘升!韩文!你们有种!

  “他们说了什么?”

  陈羽低着头掩盖眼里的笑容:“他们说殿下可能是和我大哥说好了,殿下关着我不让我出门,然后让大哥抢我的世子地位。可是我觉得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大哥对我也很好,可是…可是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姐夫,你说,你说殿下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啊?”

  王昂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暗爽的同时骂那两个傻缺,哪里有一上来就上王炸的打法?这样时间久了只会让陈羽生疑。

  “长公主殿下应该是真的担心你的身体,毕竟驸马受伤不久外面又人员混杂,难免会有些脏东西的,长公主殿下是怕贤弟再染病。”

  很明显陈羽现在对李愿的怀疑根本没有那么重,他还是很信任“媳妇儿”和大哥的,怎么能这么快就强行挑他们的关系呢?当然得顺着,以后再找机会慢慢磨去这些信任。

  陈羽看上去信了,可是眼里还有纠结:“那…那大哥呢?为什么他和阿爹也不让我出门,他自己就去北城?”

  “贤弟怕是不知道,那北城气候恶劣而且靠近恒国,恒国连年骚扰北城其实很不安全,两位将军是在保护你。”

  “我就说嘛,阿爹和大哥怎么会害我,还有殿下,也是为我好的,”陈羽眼睛一亮,然后又消沉了,“可是殿下真的不让我出门…我想出来玩的…”

  “这好办,过两天愚兄就上门拜访长公主殿下,让她不要把贤弟管得那么严了。”

  “殿下会听你的吗?”陈羽眼里满满的期待。

  “会的,”王昂拍着胸脯保证,“长公主殿下知书达礼,让她相信贤弟不会有危险就好。”

  “嗯,”陈羽重重的点头,“谢谢姐夫!”

  “不客气,贤…”“二位爷久等,姑娘们来了。”

  王昂还想问的,可是被老鸨的声音打断,陈羽一听见眼睛便放光,一双眼睛黏在那些刚出浴的小姑娘身上,那样子,再也套不出什么了。王昂暗叹一声也很快释然,这事要慢慢来急不得,今天初步取得了陈羽的信任,够了。

  “贤弟满意了?”还能不满意?看看这色坯子,都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些小娘子生吞了。

  “满意…”陈羽眼神不停闪动,一会儿看看这个的脸,一会儿看看那个的腰,眼前一群漂亮小姑娘看得陈羽眼花缭乱。

  “你们愣着干什么?不上来伺候?!”

  “是~”一群小姑娘一眨眼把陈羽簇拥起来。

  陈羽狠吸一口气,嗯,舒服多了,但总觉得哪里缺点味道。

  “爷~奴家服侍您用膳~”递到嘴边的一筷子菜打散了陈羽若有若无的思绪。

  “喔,喔。”陈羽满口接下。美色当前智商有点不在线的陈羽忘了自己刚吃午饭没多久,刚才和刘升韩文打太极的时候其实吃了不少。

  “爷,奴家为爷献舞一场。”“奴家为爷唱曲儿。”“奴家…”

  没多久一群小姑娘就各展所长,跳舞的跳舞、唱曲的唱曲、按摩的按摩、喂食的喂食,溺在美人堆里的小天才彻底飘飘欲仙了。一屋子的人其乐融融,除了脸色发黑的陆环和有一点不太自在的王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外面的天很快就暗了,随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渐大,夜色愈发浓郁。

  王昂看了看外面的天,看了看房里的水灵灵的小姑娘,最后眼神定格在陈羽身上。

  “贤弟还回去吗?要不今夜就在此歇下?”

  “哈?歇…歇下?”陈羽又捏了一漂亮小姑娘软软的腰,惹得人一阵颤栗,“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王昂心底鄙夷,反正在青楼能做的你除了最后一项其他都做了,“出来玩嘛,最重要的就是尽兴。”

  “不不,不好,殿下知道了肯定又不让我出来了,玩一次和玩很多次,我还是分得清的,而且…而且我还小,我睡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岂不是更难受。”

  “这算个什么?贤弟十四了吧?韩王殿下十三岁就纳了三房侍妾了,他十四时儿子都有了。”

  “这么早?”陈羽惊了,这么虎的吗?十三四岁,刚发育的年纪吧,就有儿子了?难怪他们都命短。小天才表示她惜命,不想这么早就纵欲过度英年早逝。

  “所以啊,贤弟不用担心,再说了,就算贤弟真的年幼力不从心,让女人快活的东西也不止命根子不是?咱享受的不就是她们床上魅惑人的样子?用什么无所谓的啦。”

  “姐夫你怎么这么有经验的样子?”说实话,陈羽心动了,但是她还是没失了理智,她是女的,这么大个秘密她来青楼,让她们近身其实已经很冒险了,她真的不敢再皮。

  “我…”王昂莫名浑身一抖,“我年长一些,自然懂得多一些。”

  “喔…”陈羽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贤弟你看…”

  “爷,”陆环这时突然打断二人的对话,开玩笑,要是自家驸马爷真的在青楼失/身了,她也不用回去见殿下了直接投湖算了,“爷,府里有宵禁的,现在快到时间了。”

  “宵禁怕什么?”王昂不满大看了陆环一眼,“贤弟在这里睡下,明日一早回去不就好了?”

  “似乎…可以?”陈羽这么说着,看向陆环的眼神却是不对。

  陈羽:找个正常的理由把我带走!我不能在这里过夜啊!!!

  陆环:get!

  陆环眼睛一转有了主意:“爷,您种的小树苗是不是每日子时要浇水的?您又不让旁人碰它,您看…”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陈羽“懊恼”地一拍脑袋,悄悄给了陆环一个赞赏的眼神,“姐夫实在对不住,我在院子里种了棵树,那树苗娇贵。必须每天子时浇水的,我得走了。”

  “什么树苗如此神奇?贤弟让其他人代劳不就好了?”王昂有点怀疑。

  “枇杷树,外来的新品种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我小心种再呢,万一下人毛手毛脚弄死了怎么办?再说殿下答应我可以出来玩几次,过几天我还是可以出门的,到时候我在里玩呀。”

  “如此,好吧。”王昂其实也怕陈羽是假推辞,要是真的在这里待一夜,陈羽会完蛋,他更会完蛋。

  “贤弟慢走。”到了分岔路口王昂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小哥儿,你说他怎么比我走得还急?”陈羽看着王昂一骑绝尘,一会儿就没影了。

  “不知道,不过属下知道,您再不快点,府里落了锁您就只能睡大街了。”陆环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这个小色狼,回去姑奶奶我告不死你算我输!

  “为什么?李愿真的有设宵禁?”陈羽还以为那是个说辞。

  “真的,而且只有一刻钟就到点了。”

  “一刻钟?!”骑马都来不及了啊!她出门到现在弯弯绕绕走了一两个小时,现在两条腿回去跑死都来不及。

  “对,您全力用轻功或许来得及。”看你一会儿怎么办,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跑死。

  “我不会啊!”什么鬼轻功?像那什么临一一样咻的一下就没了的功夫?那我怎么会啊!

  “您不会?”轮到陆环不相信了,“陈丘将军当年就是以轻功出名,您能不会?”

  “我真的不会!难道你也会?”

  “我当然会,不夸张的说,单论轻功,全天下比我厉害的不超过两个手掌的数。”陆环骄傲的昂首挺胸,暗卫里各有各的分工,她就是专修轻功的,三年前就已经鹤立鸡群了。

  “比临一快?”临一上次给陈羽的震惊实在太大。

  陆环一脸的不屑:“临一?他在我眼里就是蜗牛。”

  “你这么厉害?”陈羽忽然眼睛放光。

  “是…是啊。”陆环退了半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陈羽就扑上来了,陆环猝不及防被她抱了个满怀,陈羽现在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陆环后背。

  “爷!你干什么?!”陆环试了试,这个人根本甩不开!

  “带我回去!快点!”陈羽死死抱着救命稻草,她不要睡大街,绝对不要!

  “您下来!”

  “我不!”

  “下来!”

  “不!”

  “行,”试了几次陆环怒极反笑,“你不放是吧?”

  “不!”

  “好,您抱稳了。”陆环冷笑一声足尖轻点一下整个人就飞出去了,旁人看了,连残影都抓不到。

  “啊啊啊!”陈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么猛地一带,差点吓得魂魄离体。

  “你慢点!”什么鬼!这真的是人?怎么感觉比赛车游戏还快的?!

  “是。”陆环满口答应,然后提了一口气,跑得更快了。

  “啊~我—让—你—慢!”什么玩意儿?!要人命啊!陆环带着陈羽在屋檐上跳飞,下面是刷刷刷往后退的街道。

  “好的。”陆环心底冷笑,又快了许多。

  “陆环!我—干—你—大—爷!”

  嗯,又快了。

  二公主府。

  马还没停稳王昂就翻身下来,把手里的马鞭扔给迎上来的家奴。

  “爷,您回来了?”小厮上前为王昂打灯。

  “嗯,殿下在哪儿?”王昂疾步往里走。

  “在正厅等您呢,您看您带出门的衣服…”

  “洗干净,还有吾身上的,找人再定制一些相似的。”王昂甩开身后的人,一个人运了轻功往正厅跑。

  正厅,二公主李恩坐在椅子上品茶。

  王昂趋步快走到李恩面前跪下行大礼:“臣见过君上,君上躬安。”

  “嗯,本宫躬安,”李恩放下手里的杯子,“驸马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李恩没叫平身,王昂就只敢匍匐在地:“回君上的话,还算顺利,那小子就是个色坯,带他去玩了一圈便什么都敢说了。如今他对臣的信任已然有七八分。”

  “哦?是吗?”

  “是,臣不敢欺瞒君上。”

  “还有什么吗?”

  “回君上,刘升和韩文先一步找了陈羽,不过他们心急了,陈羽对他们不太相信。”

  “刘升韩文?楚王倒是动作快,好大的手笔。”

  “毕竟是镇国公府。”

  “嗯,陈羽此人如何?”

  “彻头彻尾的色坯草包,成不了什么气候。进了天香阁就走不动道了,一双眼睛恨不得把里面的姑娘看穿。”

  “哦?天香阁啊?好玩么?本宫可是听说驸马为了今天寻了许多小娘子。”

  “君上,”王昂大着胆子手脚并用爬到李恩跟前,“臣对君上的忠心天地可鉴,臣在雅间时都是低着头的,绝没有多看一眼。”

  “这样啊?本宫冤枉驸马了?”

  “臣惶恐,臣不敢。是臣未向君上禀明,是臣的过失。”

  “驸马。”

  “臣在。”王昂伏低身子。

  “驸马。”

  “臣在。”伏得更低了。

  “驸马的表面功夫,很不错?”李恩似笑非笑地看着匍匐在地的王昂。

  “君上…”王昂预感不好。

  “驸马是用来看得,面首是用来玩弄的,其他小郎君是拿来调戏的?”

  “君上明鉴!臣是为了哄骗陈羽才一时口出狂言,君上息怒,君上恕罪。”

  “驸马是想当驸马,还是当面首?”

  “君上!”王昂开始冒冷汗了。

  “只有面首是用来玩弄的?那本宫对驸马做的都算什么?”

  “君上明鉴,臣口误,君上恕罪啊!”王昂磕头如捣蒜恨不得把地板磕穿。

  李恩端着茶杯淡淡地看着他,呷了几口茶觉得再下去估计得出事了才慢悠悠地开口:“演够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王昂也停了,跪伏在地抬头看着李恩:“够了,君上可满意?”

  李恩捏着王昂的下巴把他的头带起,王昂顺势直起一些,像犬一样坐立在李恩腿间。

  李恩捏着王昂的下巴将他的头左右转了转,纤细的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头:“你看看你,总是这么不小心,看吧,额头又破了。”

  “嘿嘿,”王昂咧嘴笑着,仿佛额头流的血不是他的,“无关紧要的伤口换君上一句关心也不错。”

  “真的?”李恩再次用力把王昂的头又抬高了一些,王昂脖子紧绷着,气息有些不顺了。

  “真…真的,十二万分的真。”

  “驸马是不是也是这么哄相好的?姐姐?叫的如此顺口。”李恩嘴角含笑,但是看得王昂更是冷汗直冒。

  “君上明鉴,臣眼里心里都只有君上一人,绝对没有旁人的。”

  “那老鸨风韵犹存呐,妖娆的样子本宫都自愧不如,驸马说,是不是啊,嗯?”

  “君上~那风尘女子怎配与君上相提并论呢?臣多看一眼都倒胃口,哪比得上君上倾国倾城天人之貌?”

  “说到容貌,还是长皇妹更胜一筹。”李恩有些怅然。

  “长公主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比得上君上?”

  “王子立,你这嘴究竟是怎么生的?胡言乱语张口就来?”

  “臣乃君上私物,臣为君上而生。”王昂脖子又抬了抬,露出被高衣领挡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面赫然挂着一条细锁链。

  李恩俯下身挑起链子,上面细细的倒刺便进了肉里。倒刺的长度控制得很好,刚好入皮不会碰着经脉血管,但是一动之下酥酥麻麻的刺痛感也是实实在在的。

  “嗯…君上~”王昂险些没跪住,废了不少劲才稳住身形。

  “嗯?”李恩眉毛一颦,“怎么回事?”往常他身子再敏感也不会链子一拉就起反应。

  “臣…臣…”王昂额头上出汗了,不是冷汗。

  李恩鼻子轻耸两下便明了了:“陈羽那小子那么难对付?用得着下药?”

  “臣…臣是以备不时之需,谁…谁曾想…嗯~谁曾想那色坯如此急性,根本用不着去闻臣身上的药…嗯…”王昂撑在地上喘气,分明没有动,他却已经浑身湿透了。

  “然后你自己就中招了?”

  “臣…臣只下了一点,照理不会有事的…只是…君上…君上近日…事务繁忙…”

  “哦~”李恩“恍然大悟”,“本宫事务繁忙,冷落了驸马了?”

  “臣不敢,”王昂强撑着保持跪伏的姿态,“臣不敢因为如此小事打扰君上…”

  李恩把王昂拎起来逼他直视自己:“驸马应该早说才是,本宫再忙也不会忘了驸马呀。”

  但是王昂的眼睛给汗水糊了个彻底,根本睁不开,只能露出一条缝:“臣…臣不敢…”

  “啧,”李恩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眼中似有不满,“驸马今日这服饰,像极了丧服。”

  李恩的手常年是热的,隔着不厚的布料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到王昂身上,王昂已经彻底软了:“臣…臣…臣也不想污了君上的眼,可陈羽小儿似乎喜欢素袍…额嗯…”

  “回来没时间换?”李恩把王昂扔开,她是真的不喜欢白袍子。

  王昂重新跪着急匆匆地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袍,边扯边请罪:“君上恕罪,臣想君上想得紧,想早些见到君上。”浑身都软了,王昂根本解不开袍子,他急得几乎落泪。www.xiumb.com

  “君上…”王昂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李恩。

  “有没有人说过驸马很诱人?”简直是妖孽。

  “君上说过。”王昂还在扯衣袍,但是衣袍就像上了魔法一样纹丝不动。

  “唉,真是没用,衣服都不会脱。”李恩上前三两下就把白袍撕得稀碎,然后一个用力把王昂扛到肩上往卧房走。

  “那么好的药不能浪费了,驸马说是也不是?”

  “是…是…”那丁点药算什么?现在扛着他的人才是个特效的春/药!

  “驸马今日,尤其主动。”李恩嘴角含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昂。

  “求君上了…给…给臣…”王昂蜷缩在床上,哭了,真的哭了,梨花带雨。

  “再等等,驸马白日多么逍遥,本宫要让驸马长长记性才好。”

  “君上…君上!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君上饶了臣吧,君上…”王昂捏着下面,里面早是大坝将崩,但是李恩不松口他是一点都不敢泄出,只能浑身颤抖地捏着。

  李恩看着意/乱/情/迷的驸马,眼里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妖孽啊,真的妖孽,看看这身子,真不枉本宫近十年的改造。

  “本宫今日心情好,赏你了。”

  “谢君上…啊—”

  一夜春宵,第二天一大早李恩依旧春风满面去书房,王昂睡到了黄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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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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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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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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