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有多大的信心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的是真的？”
黄亿再次看着陈凡问道。
陈凡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见陈凡再次确认，黄亿背靠在椅子上，两眼盯着陈凡，一手放在嘴旁，脑海里不断想着各种可能。
可想了半天黄亿也没想明白，陈凡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那如果收视率超过三个点呢？”
“超过三个点，每个点你给我一个亿！但你们芒果台除了有播放权之外，其他所有权利都是我的！”
“还有其他要求吗？”
黄亿觉得陈凡的这个方案对于芒果台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首先如果《人民的名义》收视率不到三个点，那他们就不用支付给陈凡任何钱，这样芒果台就等于白赚了一部质量不错的大剧，广告费将全都是芒果台的。
反过来讲，即便《人民的名义》收视率破了三个点，一个点也只要给陈凡一亿就可以，就算《人民的名义》收视率破五，也才需要给陈凡两亿，比起之前的五亿来说，芒果台等于少花了三亿。
想了半天，黄亿都觉得陈凡提出的这个方案，怎么说都是芒果台赚了。
黄亿这么想，一旁的副导演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明白陈凡为什么好好的五个亿不要，偏偏非要白给。
在副导演看来，弄不好这部戏陈凡就要赔钱了。
可无奈自己只是一个副导演，更是对这部戏没有一点投资没有，当然也就没有一点话语权。
只能看着陈凡的决定干着急。
陈凡摇摇头说到：“没有了！”
虽然陈凡已经说了，但黄亿依旧感觉有些不大相信的再次确认到：“真没有了？”
陈凡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能够明白此时黄亿的心里，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可能会落到他的身上。m.χＩùmЬ.ＣǒＭ
陈凡知道，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明白这部剧的价值。
如果知道后，黄亿肯定就不会觉得陈凡的方案是一个馅饼了。
“没有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们可以签署一个合同！”
听到陈凡说要签合同了，黄亿立刻说到：“好啊，我这就让我们台的律师起草一份合同！”
黄亿身为一个修行多年的老狐狸，生怕陈凡在这件事上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直接提出让自己台里的律师起草合同，这样一来就避免了陈凡在合同上做手脚的可能。
“没问题，只不过这么晚了，你们台的律师怕是已经休息了吧！”
“况且他现在又不在这里……”
陈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黄亿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小刘，来我们包间起草一份合同，带着电脑，一会要打印出来！”
听到黄亿的话，陈凡眼睛都直了。
他一直以为黄亿是自己来的，没想到他还把律师也带来了。
看到陈凡一脸的惊讶，黄亿解释道：“带着律师来是为了方便修改合同的！”
“我明白，黄台长做事真是细致啊！”
细致只是好听的场面话，其实就是谨慎，生怕自己会坑他。
不过陈凡也不在意，他带了律师反而省了自己不少事情。
没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律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助理。
“黄台长，这是我们之前的合同你看需要修改哪些条款？”
刘律师进来后，对着陈凡点了点头后，就直奔黄亿过去。
“不要这份合同了，你重新起草一份。”
黄亿将刚才陈凡跟自己提出的方案内容说了一遍。
刘律师听完后，十分诧异的看了陈凡一眼。
她有些不明白陈凡为什么会同意这样看上去明显对他不利的方案。
不过她是芒果台的律师，虽然心里觉得这份合同对陈凡来说，会损失不少钱，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黄亿将方案介绍玩，刘律师又看这陈凡问道：“陈先生，刚才黄台长说的这份协议，你认可吗？”
陈凡点点头说到：“黄台长说的没错，就按照他刚才说的起草一份合同吧！”
见陈凡已经同意了，刘律师坐在一旁拿出笔记本就开始起草起合同来。
由于这份合同内容非常简单，刘律师用了十多分钟就把合同起草完了。
打印出来两份分别给陈凡和黄亿看了一下。
“刘律师，这里加上一句，除此之外，《人民的名义》其他任何安排，与芒果台无关！”
陈凡看完合同指着里面的条款说到。
黄亿听到陈凡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总觉得陈凡故意加上去的这一句话有问题。
但他又想不明白这一句有什么特殊之处。
于是抬头看向刘律师，刘律师虽然也不明白陈凡为什么要加这么一句话。
但不管加不加这句话，现在看对芒果台来说，并没有触碰到核心利益，所以无所谓。
刘律师对着黄亿点点头，表示可以加上。
这时候黄亿才开口说到：“刘律师，那就加上这句话吧！”
律师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说明是真没有问题了。
于是刘律师加上这句话后，重新打印了一份给两个人。
这一次不管是陈凡还是黄亿，都觉得这个合同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于是黄亿拿出芒果台的公章，就在上面签名盖章。
“陈凡，你是现在回去取公章还是明天在签？”
黄亿本就是有备而来的，所以才会带着芒果台的公章来。
黄亿觉得陈凡不可能随身携带公章，所以才这么说的。
哪知道黄亿刚说完，就听陈凡说到：“不用那么麻烦，我带着公章来的！”
说着话陈凡伸手就口袋里拿出来凡星影视的公章。
看到陈凡居然也是带着公章来的，黄亿一下子愣住了。
难道说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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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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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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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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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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