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顿住,脑袋突突的,“韩家主,你说什么?”
“什么韩家主,不是和你说了,喊舅舅,舅舅!!”
岁禾:“......好吧舅舅,你这,你认真的?”
虽然岁禾故意引导韩野心里面仅有的那一点点同情心,让他不要那么狗。
但是没想到,同情心是引出来了,狗还是那么狗。
韩野点点头,嘴里骂骂咧咧,“老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梦槐枕边人还有你的份?”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应呢?
韩野觉得心累,自己这不是绑了个外甥回来,还以为能挟持这人,结果谁知道这人比自己小时候还惨。
算了,自己好歹算是个长辈。
于是又骂骂咧咧的不去看两人,随后又出门了。
顿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梦槐和岁禾。
当然韩野是不可能完全放下警惕的,所以厢房外面有人看着。
一看就是会武功的那种。
不过这不影响岁禾的计划,只是现在有些尴尬,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韩野故意的,这里甚至没有软榻......
“要不......我睡地上。”岁禾指了指地面,语气有些犹豫。
梦槐皱着眉头,偏头就能看见她的侧脸,逆着光,心下那股子悸动又开始鼓动起来。
“先生......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睡在床上,我绝对不会做什么的。”
梦槐怕外面人听见,声音还是女声,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
这话说的岁禾身子都麻了,小声道:“这不好吧......”
“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小岁禾,你知道我的为人的,你不相信我吗?”
岁禾心想,我哪是不相信你,我这是不相信我自己。
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自己的床榻上,不管男女这都忍不住啊。
岁禾悄咪咪的咽了咽口水,无视空间哇哇乱叫的小瓜,淡定的点了点头:“好吧,省的韩野会怀疑。”
小瓜:“呜呜呜,岁岁要被猪猪拱了啊啊啊,呜呜呜。”
它欲哭无泪,爪子扶额,瘫在空间的地上,一小坨。
梦槐说着自己不会做什么,心里虽然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晚上两人各自洗漱之后躺在一起,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姑娘的气息音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床倒是很大,但偏过头就能看见岁禾的侧脸,还有清浅的呼吸声。
头顶上的纱帐轻缓飘动,房间内一片黑暗,适应了黑暗之后,梦槐的头就不受自己控制地转了过去。
目光就锁定在了岁禾的身上。
小姑娘睫毛长长,但长相英气。
不同于徽州女子那般温柔如水小巧可人,岁禾长相精致大气,加上她善于伪装。
也怪不得自己以前没看出来。
心里忐忑无比,梦槐轻声开口:“先生,睡了吗?”
无人回应。
又道:“小岁禾?”
“岁岁?”
很显然,小姑娘已经睡熟了。
“呵呵,真是小猪,真不怕我会做些什么?”
梦槐撑着自己的身子,往岁禾的方向挪动了几分,两人的肩膀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靠在一起。
虫鸣声不绝,树影明灭,映衬着三分月色。
遮不住暗涌下起伏的心思。
梦槐胳膊撑着床,又再次起身了一点,俯视着岁禾,从这个角度看,小姑娘乖巧的不像话。
单薄的中衣遮不住她身上的春色。
白皙的脖颈下,是漂亮的锁骨,再往下......
梦槐忽然身子一僵,目光往一旁的屏风看去。
果然那里有一块布,瞧着....像是裹胸布......
一股热意冲上大脑,他忽然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小姑娘的气息充斥,让他忍不住俯身向下,将目光锁定在那片樱唇之上。
直到柔软的触感传来。
梦槐心里猛然一颤。
他竟然趁人之危,处处勾引岁禾却又克制不住自己。
可是他又舍不得分开两人的唇瓣,甚至......想更深处去探寻,想掠夺她所有的气息。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辗转,轻轻的吮吸。
黑暗中,梦槐的呼吸声极为粗重。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岁禾的唇瓣。
然后乖乖的躺了回去,嘴角带着笑,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月色钻进棉被,梦槐轻声道:“岁岁,晚安。”
他以为自己做的这事情岁禾一定不会知道。
但是没成想,自己的‘恶行’被小瓜看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早就打了小报告。
语气义愤填膺,“岁岁,那个大美人儿真的就是这么对你的,他看着你的时候就跟看一块肥肉一样,眼睛都发着光,还那么亲你,哇呀呀呀,我忍不了!!”
“小瓜,淡定点。”
“岁岁,我怎么淡定呀,你都被占便宜了!!”
“回了空间我亲亲你。”
小瓜:“......好吧,那岁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
岁禾醒的很早,醒来的时候梦槐还没醒,闭着眼,柔软的很。ωωω.χΙυΜЬ.Cǒm
恍惚间,岁禾觉得自己还在上个世界,身边还是上官縛。
但只是一瞬间她便清醒了过来。
人还是要往前看,该做的任务还是要做。
对于岁禾这个凭空出世的韩家人,还得到了韩野的重视,韩野自己的亲生孩子倒是不乐意了。
于是在岁禾来这里的第二天,便被找茬了。
一群在岁禾眼里和小孩子没有两样的人仰着头,鼻子冲着天。
嚣张不屑道:“你就是那个岁禾?”
“是啊,不然你是吗?”
“你说话语气这么冲,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关我屁事?”
“你就这个态度对我们,小心我们告诉家主!”
“关你屁事?”
“......”
一群小屁孩,岁禾都没动手,硬是把他们差点骂哭了。
小瓜在空间里哈哈大笑。
韩野不仅没有怪罪岁禾,甚至告诉所有韩家人不能怠慢岁禾,算是给岁禾撑腰了。
“岁岁,我忽然觉得这韩家主也挺好的。”
岁禾正在练武,小瓜忽然说着。
“不。”岁禾否定了,“小瓜,他只是因为我身上有他需要的价值,比如他们偷来的机械枪支的图纸需要我制造,或许他对我有那么点亲情,但是这点亲情,不足以弥补他这个人龌龊狠毒的心。”
从一开始,岁禾就没打算放过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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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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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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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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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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