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梵音阵阵,美女相伴,甚至还有鲜花铺地,霞光照耀……整个儿的灯光特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劣质的仙侠剧剧组。
另外他身上的这件道袍,给人的感觉也好像是网上订制的,各种金线勾勒,突出一个土豪风格。
冯道长,你学坏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内心吐槽。
整体的效果,其实还是挺庄重大气的,让人一看就感觉到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冯鼎的到场,直接让敌方原本溃散的士气,瞬间又恢复过来。
而黄天望瞧见,也没有任何停顿,直接一跃,却是落到了我们这边。
不但如此,他袖口处浮现出两张金色符纸,立刻燃烧,在老头儿的加持下,不断地对原本的金钟护罩进行加固。
原本有些摇摇欲坠的护罩,很快就浑圆一体,仿佛稳固如铁壁城墙。
萍水道长睁开眼睛,瞧见这一幕,内心大受鼓舞,也开始快速持咒,并且也不断掏出符箓,对其进行加强。
与此同时,雷部三将也在叠加buff……
就在我们这边疯狂稳固临时阵地之时,冯鼎却全然没有管这边的动作,而是来到了死去的红长老身边。
这时的红长老已然气息全无,眼神黯淡,躺在了嘻哈少年李凡的怀中。
柳眉树立一旁,朝着登场的冯鼎拱手:“小女子柳眉,见过冯长老……”
冯鼎本质上是个封建LSP,但表面却仙风道骨,温文尔雅,微笑着说道:“原来是红尘护法,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声,可惜一直未曾谋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空一起切磋……”
相对于刚刚死去,对柳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红长老,这位新任冯长老更加温和、友善。
他不但没有对柳眉将官差引到此间的行为表示不满,而且对柳眉的过往,大加夸赞。
柳眉被冯鼎的友好问候,弄得眉眼弯弯,笑容停不下来。
完全没有旁边那李凡的悲戚模样。
而随后,冯鼎伸手过去,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作为老母信徒,不必如此介怀……”
李凡对这红长老,显然是有真感情的,此刻也是泪水涟涟,抬头看着冯鼎,哽咽地说道:“冯长老,你要为红姑报仇啊!”
冯鼎一口应下:“那是自然。”
说完他这才看向了金钟护罩这边,随后目光掠过关键人物黄天望,而是看向了我。
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却是很惊讶和欣喜地挥了挥手,冲着我打招呼:“许秀小友,又见面了……”
倘若没有经历过之前那残酷的战斗,换一个场合,面对着冯鼎此刻的热情,我或许会很是高兴地与其寒暄,加深一下过往的交情。
但此刻,我却有点儿笑不出来:“冯道长……”
冯鼎感受到了我复杂的情绪,收敛笑容,问我:“小友,你怎么投靠了官府……这是打算与我为敌咯?”
哈?
我被冯鼎的质问给搞懵了。
好一会儿,我方才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前辈,我不是投靠官府,而是……”
我犹豫一下,直接说道:“之前被你绑上山来的林小君,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她是我们单位的人……”
“你的人?”
冯鼎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忽略“单位”二字,一脸疑惑:“不可能啊?那小姑娘爱好有些特别,怎么会是你的娘子呢?”
我被他弄得很是尴尬,赶忙解释:“不是我的娘子,我的意思是……”
冯鼎挥了挥手,说:“许秀小友,你不必多说——你我虽然关系不错,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这样,你我先不闲聊,你若是愿意,现在走出来,不必插手此事,我便做主,饶你性命……其它事以后再说,如何?”
哈?
我没有想到,时至如今,冯鼎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不行的。
但考虑到冯鼎虽然身处当世,但思维模式,却还停留在南宋年间,似乎又多少能够理解一些。
只不过,黄领导且不说,让我此时此刻,与生死患难的李腾飞、萍水道长分开……
怎么可能?
这般想着,我很是为难,不过还是尝试着与冯鼎交涉:“前辈,情况可能有些复杂,我们之间,是否有些误会……如有可能,我希望能够作为中间人,给双方搭建一个沟通的桥梁……”
我尝试着说服冯鼎,但他却一挥手,对我说道:“许秀小友,不必多说,你若不出来,便是与我为敌——一会儿打将起来,别怪我不客气……”
说这话的时候,冯鼎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刚才那如沐春风的模样。
这一幕落在我的眼中,顿时就感觉十分不妙。
很显然,即便是冯鼎,似乎也不是此间真正的决策之人。
否则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又或者,这帮人背后的那位“无生老母”,使得冯鼎不得已,放弃了许多东西。
我这边的沟通失败,让场面再一次地紧张起来。
冯鼎打量了我们此刻身处的金钟护罩,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向了旁边的猪狂。
两人不知道有了什么沟通,猪狂却是大步走向了不远处。
很快,他带着几个手下,重新回来。
而那些手下,还带着先前出现过的俘虏……
猪狂来到金钟护罩之前,一脸狠厉地说道:“诸位,要争斗,那边好好地打,躲在这乌龟壳里,像怎么回事?这样,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给我走出那乌龟壳子,否则每过半分钟,我就杀一人……”
哈?
听到猪狂的话语,我满心错愕。
这尼玛,啥情况?
难道是因为冯鼎自觉短时间内砸不破这个被黄天望加强过的护盾,就准备拿人命出来威胁?琇書蛧
只不过,这么做,未免也太过于下作了吧?
没等里面的我们几个反应过来,就有一个血赤呼啦的兄弟,被拽了过来。
那人我瞧着面善,似乎在开会的时候,露过一面。
至于叫什么,我倒是不太记得。
但猪狂那家伙却大声倒数着,时间一到,直接就拧断了这个兄弟的脖子。
咔嚓……
瞧见猪狂这家伙,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我这个人浑身冰凉,感觉怒火从心底里直接腾然而起。
而接下来,被推到跟前的那人,更是让我无比失态。
因为那人我认得。
是马贾。
而马贾后面,则是陷入昏迷之中的虎子……
在那一刻,我只感觉脑子嗡嗡地响,然后耳边还有李腾飞绷不住的声音:“黄前辈,怎么办?”
黄天望冷冷说道:“等着——大部队很快就到了,等人齐了,到时候我过去缠住姓冯的道士,然后一网打尽……”
李腾飞惊诧地问:“那这些人呢?”
黄天望说:“没办法,都是他们自己的命……”
不远处的猪狂,脸容扭曲:“最后十秒钟——十、九、八、七……”
我看着脑袋低垂,满头是血,嘴角却挂着一缕惨笑的马贾,终于忍不住了。
我的足尖猛然一点,直接冲出护罩,口中怒吼:“草泥马……”
我冲向了人质,而比我更快的,却是李腾飞的飞剑。
以及黄天望黄老的怒吼:“傻子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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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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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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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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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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