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时张了张唇,却想不出比较合适的理由。

  “我.....”

  “你不是不会修炼吗?为什么能够打伤谢御?还能设置幻阵!”

  明辞出房间的时候,就发现附近有幻阵。

  “我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才会隐瞒。”

  “上次谢御坠崖,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虽然傅青时回答了不是,但是明辞却没有相信他。

  她和程风山一起,把谢御扶了起来。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

  他们先把谢御送去医院,让医生帮他检查了一下。

  检查完之后,谢御倒是醒了。

  明辞坐在床边,一直守着谢御。

  “阿辞。”

  谢御抿了抿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好疼。”

  “哪里疼?”

  “浑身都疼,你亲亲我好不好?”

  “好。”

  明辞的声音难得轻柔,起身在他唇上亲了亲。他却觉得不够,伸手按住了明辞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狭长幽冷的桃花眸,翻涌着侵略感极强的占有欲。

  他脑海里浮现了傅青时的容颜,眉眼间不由多了些戾气。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傅青时抢走她!

  想到这些,谢御不由亲的狠了一些,还翻身将明辞压在了下面。

  明辞轻轻地推了推她,秋水般的眼眸泛着水雾。

  “疼~别亲了。”

  他松开了一下,眉眼耷拉着,用脑袋蹭着她的颈窝。

  不开心,还想继续亲。

  “傅青时刚才为什么要打你?”

  听到明辞的询问,谢御才闷闷地说,“他想让我离开你。”

  明辞没说话,脸色很冷。

  她没想到,傅青时会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怪不得小时候,她面对傅青时,心里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本来就深不可测,所以她才对他一直亲近不起来。

  “阿辞,阿辞.....”

  见她思绪没在自己身上,谢御有些不满。

  他轻轻地啄了下她的红唇,“不准想别人。”

  “好。”明辞无奈地看着他,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今天就纵容他许多,“脑子里只能想你,行了吧?”

  他轻哼,“那还差不多。”

  真是个幼稚鬼!

  谢御在她的身上蹭了会儿,眼眸微暗,动作有些不规矩了起来。

  明辞神色一愣,连忙伸手阻止他。

  “你不是不舒服么?”琇書蛧

  “阿辞安慰我一下就好了。”

  “???”

  明辞很想拍开谢御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点什么。

  伤得这么严重了,怎么还想着这种事?

  而且他们昨天晚上才.....

  她咬了咬唇,想要阻止谢御,但是谢御根本不听她的。

  “阿辞,你不要推我,我身上好疼。”

  还是一贯的装可怜伎俩,偏偏明辞就吃他这一套。

  她一不留神,就被这家伙得逞了。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程风山在外面说道,“阿辞,你师兄拿了点药材过来,可以帮谢御治伤,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阿辞,你要不要出去见他?”

  谢御掐住明辞的腰,眼眸危险。

  明辞呼吸一滞,阻止他作乱,连忙对外面说,“师父!你让他走,我不稀罕他给的药!以后我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而且傅青时给的药,她也不敢给谢御用了。

  谁知道他还存了什么心思?

  想到上次那个玉髓芝,明辞都有些心有余悸。

  要是傅青时在玉髓芝里面动手脚,谢御说不定还得有个好歹。

  都怪她太信任傅青时了。

  两人在病房里胡乱闹腾了一顿,后来有护士要过来给谢御挂点滴,他这才放过明辞。

  护士进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明辞躲在被窝里面,完全不敢出来见人。

  “谁在你床上?”

  护士好奇地看着谢御的被子。

  谢御的病服倒是穿着,但是明辞的衣服被他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听到护士的询问,谢御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老婆。”

  被窝里面,明辞用力掐了下他的腰。

  他轻嘶一声。

  护士顿时了然了些,但还是提醒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有些事情要节制一点。最好还是别做吧,等身体恢复再说。”

  “我身体好得很。”

  谢御张口就反驳,以至于护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等到护士出去,明辞才从被窝钻出来。

  “护士都说了,不准做这种事!”

  她瞪了他一眼。

  谢御玩味地看着她,目光滑过她纤细白皙的颈脖,上面多了些青紫的痕迹,锁骨的白皙肌肤上,泛着些绯红,好看极了。

  “我身体行不行,你不清楚么?”

  明辞感觉到他的眼神,浑身就是一僵。

  “你闭嘴!”

  早知道,就不应该纵容他!

  她咬了咬牙,先去病房的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才穿上衣服。

  “要住院多久啊?”

  谢御靠在床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过几天等崔社过来给你看看。”

  “我觉得我的身体恢复能力不错,应该明天就能好了。”

  虽然他受了傅青时那一击,但是谢御用魔力护住了自身,对他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他想了想,又对明辞说,“刚才我还看到之前推我掉下悬崖的魂魄,就在傅青时的旁边。那个东西也想攻击我,好在你的平安符救了我。”

  明辞点了点头,眼眸微微眯起。

  她已经对傅青时完全丧失了信任。

  “以后你有什么事出门,都和我一块儿。”

  想到傅青时出手的那股力量,明辞感觉她的平安符都不能保护谢御。

  估计只有贴身保护,才能杜绝傅青时再出手。

  谢御勾了勾唇,倾身靠近她,“你是要贴身保护我?”

  “不然呢?”明辞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不在你身边,傅青时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你这个小菜鸡。”

  小菜鸡·谢御得寸进尺地说,“那你直接和我领个证呗?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和我住在一起了。要不然的话,我们这叫非法同居。”

  刚说完,他的脑袋上就挨了明辞一击爆锤。

  “非法同居你个大头鬼!那你以后都别和我一起住!”

  谢御捂住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你家暴。”

  明辞冷笑,“还不是你老婆,算不上家暴。”

  “那你当我老婆,我给你家暴。”

  “???”

  这家伙,什么脑回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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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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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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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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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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