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想起发生的这桩事儿就倒吸一口凉气,走路夹着两条腿、睡觉时双手紧攥着命根子,生怕被媳妇咔嚓一声。
小叶子她们正愁没有新鲜事儿助兴,过年一般是失火、撞车的多,这都是些较俗的主题,远没有这桩事儿惊险刺激。
“姐妹们,都听我说,昨天我在咱们酒店里请客,去了一趟厨房,正撞见那个厨师,就是经常晚上去快活的那个,我右手变掌,在他的裆前一比划,嘴里喊了声咔嚓,你猜怎么着,竟吓得他脸色苍白,几乎要口吐白沫!”
姐妹们一阵大笑,小叶子对姐妹说:“我发现这过年越来越热闹,过一阵子那廖剑果上了班,我们碰见他喊姐就行啦,而且我觉得他去男卫生间已经不妥。”
林亚菲回到办公室时,门外那几个女人正笑的欢。
她觉得这个世界太喧闹,白天车辆比鸣人心碰撞,晚上灯红酒绿爱恨交融。她觉得李华正那酒吧真是个不错的去处,也许那是他在闹市里为自己构建起来的一处心灵绿地,一个精神港湾,以此来过滤心思、澄清精神。
她在心里回想琢磨那个酒吧时,觉得那吧台的样子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那是在哪里见到过的。
她正在忙手里的工作,这时小叶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她那只百宝箱。
林亚菲自然知道她又来推销她那些琥珀胸坠、手链什么的,她从年前就开始做小生意。小叶子嘴巴好使却拉不来客户,欺瞒顾客、黑白统吃,这早已名声在外。
由于工作不用心,廖剑果曾把她调到酒店的火警室。她在上夜班时睡得死沉,电暖器短路烧着了衣架上的工装,都跑来救火时,她才被烟熏醒从长沙发上坐起来。
她猛得明白过来,摸起墙角的干粉灭火器,对着室内的火苗猛扫时、发现灭火器的干粉早已过期,气得她把灭火器扔出门外,却正好砸在前来救火的郝总的脚上。
郝总急了眼,把她调到其它部门但谁都不要,孩子哭了抱给娘,只好把她退回原来的营销部。
小叶子班上的工作不多,做完了自己的那些活儿推销琥珀饰品,人们对披金戴银已司空见惯,这些琥珀饰品却很让女人喜欢。她发现这额外的收入还真不错,一时来了情绪,在班上反而安分多啦。
“林姐儿,这一批是春节后进的,比节前的那一批好多啦,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
小叶子把她的百宝箱放在办公桌上,其实林亚菲对琥珀饰品看法一般,节前与李华正在酒吧里聊天时,他送给她一个琥珀胸坠,她这几天才戴上。
林亚菲觉得总得捧她的场,现在整个酒店有一半的女员工戴上了小叶子卖的饰品,她出的价格真也不贵。林亚菲挑了支好看的手链:
“我要这支手链吧,这颜色和样式我挺喜欢,这多少钱?”
“放血加跳楼,利润斩尽杀绝,八百五再不能少啦,这要是在外面卖,至少要一千三!”
林亚菲忙打开抽屉,给小叶子拿钱,小叶子确实没挣多少钱,她带着一种为人民服务的荣誊感,站在林亚菲一旁。
她一眼瞧见了林亚菲戴的胸坠,觉得那应是支不错的琥珀饰品;
“林姐儿,你戴的这支胸坠不错的,能不能拿下来让我瞧一瞧?”
林亚菲先把钱递给她,然后把胸坠摘下来,她也想知道这坠子如何,当时李华正是从那酒吧吧台上顺手拿起来,递给她的。
小叶子接过来仔细审视,然后举起来借着侧光看看:
“我的妈呀,这东西是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档次可是在咱们这岱城里看不到的,节前我与我对象去省城进货时,曾见过这种类型的,这种色泽特别是中间的蜜蜂,绝对是支好坠儿!你从哪儿买的?”
“是别人送的,我以前戴的那支送给卖吻女孩啦。”
小叶子把那胸坠儿贴在心上,又拿在眼前,有些爱不释手,良久才说道:
“肯定是男人送的喽,我们这小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同性恋。请问林姐,你把哪个大人物给扳倒啦?不对,是谁把你给扳倒啦?你扳倒他、是要送他东西的。”
“怎么这么多话,这东西挺值钱吗?值多少钱?”
“你是个蜗牛!不,是个大海螺!你知道不?”
林亚菲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冲小叶子那表情知道挺贵重的,小叶子大声说道:wWW.ΧìǔΜЬ.CǒΜ
“它能值一幢大房子!少说要几十万哪,我靠,不行,我要去整容,一定要去整容!”
小叶子仿佛受到了刺激,把坠子塞回林亚菲手里。
前一阵子小叶子谈到整容,她说去咨询过,她那脸庞很适合改成菲姐儿那样子。林亚菲以为她是同姐妹们开玩笑,现在冲那激动的样子要玩真的。
小叶子走后,林亚菲这才冷静地想这件事儿。这东西能值几十万,戴在身上觉得沉甸甸的,就这么一个坠儿竟值一幢小别墅,倘若是别人送的这未免有些夸大,但这是李华正送的!
这东西太贵重了,这让她不敢接受,因为她知道尽管与李华正现在以姐弟相处,但他是曾暗恋自己的。
林亚菲与何甜甜不同。那何甜甜被李华正用言语耍弄了以后,竟开走了李华正新买的跑车,开了几个月直到那车连碰加擦,必须要大修的时候才还给他。
那李华正或是与何甜甜无缘,否则,别看何甜甜现在红得发紫,李华正要放倒她,如老农收拾一棵玉米。
林来菲本想打电话,但又想不妥,这不是桩小事儿,所以打算下午下班后直接找李华正,把这比黄金还贵的胸坠还给他。
她越看那胸坠儿越是觉得吃惊,她几乎都不敢戴在脖子上,放在抽屉里上了锁仍不放心。
下午小叶子上了班,对另外几个女人叹声叹气地说道:
“我曾十分尊重我的母亲,可我现在吃惊地发现,她不过是只孵蛋水平一般的母鸡,据她说怀我用了十一个月,她用了近一年竟把我制造成这个小样儿。要知道,女人有张绝艳的脸蛋,那可是摧城拔寨所向无敌啊!”
“行啦,你对象对你不错呀,想而不能及,那是想死!”
“哎呀,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小叶子现在才发现你竟这么有才,说的好啊,不过你的缺憾也是,长得太平淡啦。与菲姐儿的长相相比,我们只能算做南瓜。”
但小叶子没有提林亚菲那琥珀坠儿,接着便数落自己的对象,她与对象复婚后更加真切地发现,他不过是她的性伙伴。
下午林亚菲准备干脆去李华正那里,办公室里没有什么可做的,下午呆在班上只是熬时间。
她刚拿了车钥匙走出办公室,见李华正走上楼梯,正向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客人,个头不高但很儒雅。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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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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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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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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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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