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呀,看你这样子,好像我被人诱煎了一样!”
“真那样也好,我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大喊一声:‘艺术万岁!’然后从五楼上跳下去。”
林亚菲这才发觉自己是心虚过敏,韩林这佛教徒一样的画家,现在对艺术信心不足啦。
她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心想万不能再打cs了,如果再一次被李华正抱住,没准儿让韩林知道了,酸坛子会立即变成汽油桶,‘轰’的一声。
班上那小叶子还是要与以前的丈夫复婚,又要再穿嫁衣,所以心情正在蓝天上:
“哈哈哈,这婚姻哪,就是要来两次,但决不换主角!塔娘的初婚不到半年,他说我又是说话没分寸又是睡觉打呼噜的。我既然就是一头猪,你去找个站着的人哪,可到底怎么样啊,不是又杀回来了嘛!哈哈……”
而她那些姐妹们上了班就奉承她,因为不到两周,小叶子带来的瓜子、糖果足够一麻袋。
林亚菲现在的办公室在三楼,听不到她们那关于人前人后的讥讽,所以心里也不烦。
她还是在考虑关于禽流感特制啤酒的事儿,这时小叶子春风满面地走进来,后面是她的对象,他带来两条香烟、两瓶好酒、两包喜糖、两袋瓜子还有一大包各色精致干果,简直就是扛着火车站的货包进来的。
“是你们两个啊,韩林也不抽烟的……”
“嘿嘿,姐啊,哪有不送礼就让人办大事的理儿?”
“你说吧,你们大婚让姐做什么?”
“我们想让你给我们主持典礼。”
林亚菲听了一怔。因为她早不再涉足大众眼光,与谢丽云是顶好的姐妹,她结婚时就想找她主持婚礼,她还是推脱了,最后是何甜甜主持的。
小叶子两个人看林亚菲的神情,就知道她不去。小叶子的对象谦卑地对林亚菲说道:
“林总啊,我们是二婚呀,正因为是破鞋、烂枣子,所以才请您给上上光……”
“王八蛋!你说谁是破鞋?你是烂枣我不是破鞋!”
“我不是打个比喻么?”
“你这是逼御!逼着我从正面防御!”
“我只是个卖车的,没有多少墨水,不是韩林哥呀,他是文化人……”
“是呀,你看人家多好,有知识、有修养、好人一个,塔娘的他要是离了婚我小叶子第一个啃了他……”
林亚菲被这些喊叫声震得耳膜要碎,只好低着头听,好让两个人消下气来,变得理智一些。
“叶大妈,不,叶大姑,你别张狂!”
“我看张狂的是你!别看你这一两年挣了不少钱,既然有钱啦,怎么不花些大钱,十八到四十八的贱女人有的是,你干吗再找我这破鞋?”
“我……”
“我发现自从又领到了结婚证,你才真的张狂起来!告诉你,我小叶子能同你结两次婚,也能跟你离上两次……”
“粗枝大叶!你别惹我……“
林亚菲被搅和得坐立不安,最后她对他们两个说道:“我去就是啦,后天我会准时到……”
两个人刚才一性急便忘了天地,听了这话灰溜溜地跑了。
小叶子是个张开大嘴四面有音,能让天花乱坠的人。结婚典礼这天,对结婚好像有些陌生,虽然是第二次登场,很多事情要林亚菲提醒。
婚礼庆典**迭起,一身素淡高雅的礼服让林亚菲活气生发地站在众人面前,带有磁性的声音如重出江湖一般,雅俗共赏,感动着在场每一个追婚求爱者的心!
客人走后,新郎、新娘的爸妈激动得热泪盈眶,都是五十多岁的人啦,非要单独给林亚菲敬酒。最后林亚菲推辞不过,只好答应,这时小叶子送走客人,拉着她对象跑过来,两个人一边一个冲上去,在林亚菲的脸上猛亲一口。
举行完了再婚仪式,小叶子两口儿准备去旅行。
但去哪里意见不统一,分歧很大。
小叶子想去京城人民英雄记念碑,在碑前合影留念。
她的对象脑袋摇得像货郎鼓儿:
“虽然记念意义比天高、比地厚,但老是感觉,好像碑后有个巨大的墓。尽管梁祝很让人感动,我可不想化蝶成茧的。再说啦,咱们是二婚不假,但绝不能成为二战!”
她的对象建议两个人去长城,祝愿他们的婚姻长久永固,真所谓万里长城永不倒。
而小叶子极力反对:“长城本是古战场,是以前的顶级军事设施!你还嫌我们以前吵的架少?”
两人相持不下,最后决定到嫩蒙去看羊。
这天晚上林亚菲下了班走出酒店时,忽然想到一桩事儿。那天打cs他们赢了。这对李华正他们来说,可是扬眉吐气的喜事儿,说要好好庆贺一番的。
但十几天不见动静,难道他受的伤不轻?
两人跌进洞里时有两次较重的停顿撞击,自己被他用身体保护着,还浑身酸疼了多日!
她给柳丛丛去了电话,单刀直入,直试深浅:
“李总住院怎么没通知我一声?伤得挺重的!”
柳丛丛一听,那就没有必要隐瞒了:“林姐,只是受了点内伤,已出院在庄园休息呢。”
第二天她正要去看他,他打过电话来,晚上在阿里巴巴飚哥房里庆贺胜利。
林亚菲下了晚班,搭车来到阿里巴巴。
唱过两轮后坐下来喝酒吃零食,每人发一个乒国新款手机作为奖品。
吴碧伦忙着开酒、端饮料,忙得像脚下踩了轮子,葛灵飞见状过来帮忙:
“怎么都欺负我们家轮儿呀!轮儿,你坐下当回男人,让我来!”
“别呀,什么男人不男人的,老天爷给我多出那么一段,这是铁定的事实,还是我来!”
黛悦俊接过话茬儿:“碧伦啊,你要严守夫道,不然老天爷给你的那一段,会被飞儿用香菜、大葱爆炒了!”m.χIùmЬ.CǒM
葛灵飞一笑,一边给大伙儿发酒水、零食,一边说:“那是轻的,重的啊,脑袋煲汤、肺肠辣炒、手脚酱焖、浑身的五花肉氽丸子,而那心肝要生吃!”
葛灵飞说完摸了一下吴碧伦的脸:
“轮儿呀,我这话吓着你了吧?别怕,说着玩的。那天晚上被你迷煎了,我也是在用鸡毛粘子打你,而没有用椅子和拖把,是吧?”
“记忆犹新哪,你先是含情脉脉的,搂我的时候像五花大绑,亲我的时候像饿了三天,爱我的时候如猛虎下山,而打我的时候像,像拍赶苍蝇。”
葛灵飞听了脸一红,大伙儿听了大笑。
李华正本来为两个人悬着颗心多天,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跟着其它的人边唱边跳。
再一轮**过去都安静下来时,李华正站起来:
“你们跟了我这些年,我曾说过,如果你们谁结婚成家,我送一套新房,可是现在你们两个人要成为一家子,我总不能各送一套吧。我想好了,送你们一套二百多平米的小别墅!”
大伙儿鼓掌欢迎。
李华正摆了摆手接着说:“另外,把葛灵飞调到金牌阁协助吴碧伦工作!”
葛灵飞听了忙站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
“从管理角度讲,这样不好呀,两口子是不能同管一个店的。我还是呆在庄园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形同手足姊妹,就这么定了!”
双方相争不下,林亚菲站起身来圆场:
“华正呀,都坦诚相待最好,灵飞是做安保的好手,可以监管两边嘛。”
大伙儿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一齐鼓掌喝彩。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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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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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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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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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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