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一声闷响。
整个娲皇宫都震了一震。
娲皇宫里的众人全都吃了一惊。
帝辛立刻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地动吗?快出去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连串的惊呼。
可以听到兵卒的呼喝。
又可以听到侍女的尖叫。
片刻后。
在外面的殷破败飞奔而入。
“陛下,刚才从天上掉下一个人……呃,可能是仙人。”
帝辛一脸懵逼。
“仙人还能从天上掉下来?”
但随后他不满的一皱眉。
“就算是仙人落了下来,那也不当如此失仪。”
“有仙人受难,能助救助,不能也不该如何慌乱。”
殷破败脸上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陛下,那仙人落下来后,很不正常,一下子就冲向队中女眷,要想行非礼之事。”
帝辛和一干大臣同时眉头紧锁。
商容几乎是瞪大双眼地盯着殷破败。
“殷将军怎能如何胡言乱语?仙人怎么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黄飞虎霸气的一摆手。
“商相,仙人是不是会做下作之事,本王不知。”
“但本王知自己麾下将领,万万不会在本王和陛下面前说谎。”
殷破败使劲点头。
“是啊,是啊,末将怎么敢在陛下和武成王面前说谎?”
殷郊此时已经有些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
“殷将军,你现在进来。难道是那不正常的仙人,已经被你们降服了?”
帝辛和从大臣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
真要有个仙人在外面非礼侍女。
那殷破败不可能还有时间跑进来废话。
帝辛瞪大双眼。
“那个仙人怎么了?难道抢了侍女走了?”
殷破败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诡异到了极点。
他抽了抽嘴角。
“那个仙人,他冲向侍女的时候,被我们挡住了。”
“然后他就扑向了当成祭品的母牛。”
“现在还在母牛身上没下来。”
“末将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三头母牛被他祸祸了。”
嘶!
整个娲皇宫都响起一阵抽气声。
商容几乎当场抽过去。
“殷将军,你怎么可以在娲皇圣母面前,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殷破败一脸无辜。
“宰相,非是末将粗鄙,实在是那仙人他粗鄙啊。”
大家面面相觑。
仔细分析。
冷静寻思。
然后纷纷觉得,殷将军说得对。
殷郊已经在一旁把脸都抽烂了。
但他却只能低着头。
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
殷破败一脸无辜加无措地看向帝辛。
“陛下,现在怎么办?”
“再祸祸下去,我们的祭品怎么办?”
帝辛脸都是绿的,他按着额头使劲寻思。
祭品。
需要是纯洁的。
被仙人祸祸之后的祭品。
那应该就不纯洁了。
但是。
纯洁的祭品,需要最少提前一年准备。
这被祸祸掉的,怎么办?
这是献祭,还是不献祭?
献祭吧?
娲皇圣母怪罪怎么办?
不献祭吧?
娲皇圣母怪罪又怎么办?
帝辛此时,相当后悔之前没有死皮赖脸的去北海平叛去。
杀叛军,在乱军丛中杀个七进七出。
也特么比现在简单啊。
殷郊此时站了出来。
“殷将军,找画师把那个疯掉的仙人所做的一切,全都画出来。”
“多画几份。顺便在娲皇宫放一份。”
嘶。
又是一阵抽气声。
帝辛和他的小伙伴,全都被太子的话惊呆了。
帝辛瞪眼看着自己这个好大儿。
“胡闹,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敢亵渎娲皇圣母?”
殷郊一摊手,一脸理直气壮。
“父皇,我这是留下证据。”
“已经被污染的祭品,是万万不能献祭给娲皇圣母的。”
“我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代替的祭品来。”
“那么我们就必须给娲皇圣母一个解释。”
“娲皇圣母庇佑吾人族,自然是通情达理的。”
“看到这些画像,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来就不会怪罪我们了。”
帝辛眨眨眼。
寻思一番。
貌似儿子说得对?
相当执拗的商容却是须发皆张。
“不行,怎么能让如此亵渎的东西,摆在娲皇宫?”
殷郊想也没想,一口回了过去。
“那简单,我们把画像放到娲皇宫门口就行。”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请商相你站在娲皇宫门口,要是娲皇圣母真的怪罪下来。”
“你就亲自给娲皇圣母解释。”
商容当场脸色一变。
“臣觉得太子殿下说得有理。”
周围大臣也连忙点头。
生怕点头慢了,被拉着站娲皇宫门口。
等着娲皇圣母降临的时候,给圣母娘娘解释祭品被玷污之事。
这特么怎么开口?
于是,殷郊这个点子,还真就执行下去了。
栩栩如生的长耳定光仙睡牛图,跃然纸上。
一份放到娲皇宫前。
一份留在九间殿中。
还有一份,殷郊暗中留下,准备到时候交给孔萱。
至于长耳定光仙。
在清醒之后。
他根本来不及去想别的,当场掩面而逃。
这简直没法活了。
西方极乐世界。
一直关注着长耳定光仙行动的西方二圣,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两位圣人老脸抽搐,眼角暴跳不已,心里把长耳定光仙骂个半死。
准提额头青筋直跳。
“这个废物,怎么会自己中了自己的法?”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长耳的如此废物。之前的投资实在是白费。”
接引也是铁青着脸,但他远比准提更看得远。
“师弟莫急,此事并没有把我们暴露。”
“至于长耳,他是不是废物不重要。”
“重要的是,通过他,我们可以与多宝继续接触。”
“现在长耳暴露,定会被通天追责。”
“他没得选,只能听我们的。”
准提眼中精光一闪。
“师兄说得对,师弟这就去安排一番。”
但说到这里。
准提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怎么就能中自己的法呢?”
接引也想起了刚才那一幕。m.χIùmЬ.CǒM
无言地捂住了脸。
与此同时。
麒麟崖。
玉清元始睁开双眼,眼中轻蔑的笑意,一闪而过。
“实在是可笑之极。”
“西方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却只是从截教拉过去一个最废物的长耳?”
所有弟子都低下了头。
有些是在憋笑。
有些是在隐藏眼中的惊惧。
慈航道人三仙,现在已经快后悔死了。
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蠢的队友呢?
要是对方被通天拿问,把自己给交代出去,那如何是好?
玉清元始并没有注意到慈航道人三仙的情绪。
哪怕是圣人,完全无心之下,也是有不知道之事的。
他掐指一算。
神色恢复冷漠。
“赤精子,冀州之事,你去办吧。”
赤精子大喜,连忙行礼。
“弟子领法旨。”
终于,贫道有机会表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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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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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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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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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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