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被飞船的加速度紧紧的压在椅子上,看着前面驾驶着飞船四处逃窜的星爵,第一万次对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恨得牙根直痒。
“彼得·奎尔!”我感觉自己的胃一阵不舒服,忍不住对着星爵咆哮,“能不能靠谱点!”
“萨沙!”星爵在百忙之中生死关头回答我,“这怎么能怪我!是火箭的错!”
我身边的施密特也被颠得脸色发白,眉头紧皱。但他是绝对不会向我这样破口大骂的,他一定是在心里阴暗的谋划什么时候不着痕迹的报复星爵。
“喂喂喂!”小浣熊也被压在椅子上,蓬松的尾巴全部垂了下来,“你没和我说那个宇宙电池对他们来说那么重要啊!”
“什么他妈的叫我没告诉你那么重要!”星爵这下回头对着小浣熊咆哮了,“他们开出那么高的价钱请我们来从那个该死的鼻涕怪手底下保护这玩意,你他妈的居然和我说没想到这个对他们这么重要!”
星爵越说声音越大,开着飞船躲避那群君王星的追兵的动作幅度也一个比一个大。
“我真不知道那个玩意会那么珍贵!”小浣熊炸了毛的说道,“如果知道那么珍贵我就不拿了,我也是为了让咱们手头不那么拮据!我的枪都还是从旧货市场淘的旧货,格鲁特的裤子都穿了好几年了!”
“你···”星爵直接被小浣熊的话气乐了,“格鲁特不穿裤子!”
“我就是那个意思嘛。”小浣熊狡辩,“我都是为了大家!”
星爵看着小浣熊的表现,冷哼了一声,又把头转了过去继续开始跑路。
我看着眼前的闹剧,长叹了一口气。我还能说点什么呢?只能说真不愧是拯救过*宇宙*的银河护卫队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这操作还是星爵正常发挥的感觉,以后他没准还能给我更大的惊喜。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脑后。
“施密特,你还好吗?”我扭头看向身旁的施密特,不管怎么样,他总是我最关注的。
“还好吧。”施密特盯着斗嘴的银河护卫队,皱着眉,抿着嘴唇,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只是好久没有这样狼狈的感觉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他眼睛里却燃烧着恼怒。这时候的他就像一只即将暴走的狮子,只要有人稍微多说一句让他不那么开心的话,那他立刻就会变身成为暴怒的狮子扑过去咬断对方的喉咙。
然而我看着他如此生动的表情,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我真的好久没见过他这样感情外露了,在九头蛇他是众人的主心骨,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所以他的嘴角永远垂落,眼神永远的寒冷,当然,也永远的临危不乱。
但我老觉得他这样就像是带了个面具一样,我知道这是领袖必须具备的优秀素养,但老实说,我不喜欢。
而在这远离地球,远离过去的宇宙另一端的短短两天,施密特似乎又变回了我熟悉的那个青年。
“好久没看见你这样子了。”我不能再想了,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连忙捂住嘴,尽量克制着自己不断上弯的嘴角。但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咧嘴大笑起来。
“什么?”施密特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古怪起来,“你是说你好久没看见我这样被人追着跑?”
“不是!不是啦!”我敏锐的觉察到施密特语气里的威胁,连忙摇了摇头,“我是说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战斗过了。刚刚和那个外星怪物打架的时候,我感觉我们俩的默契依然存在。”
“嗯?”施密特果然被我转移了注意力,露出一个我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想起了我们刚刚亲密无间战斗的情景。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回莫名其妙的加入星爵的任务。本来我和施密特是打算去君王星上到处逛一逛的,但不知是谁提了一嘴想要我们加入他们的任务,完事了之后还能分的一份酬劳。
我本想拒绝,但施密特却兴致勃勃的答应了,还拒绝了酬劳,美名其曰报答是报答星爵的路费——但我觉得他这家伙绝对是想乘此机会见识一下这个银河护卫队的战斗力,然后暗搓搓的酝酿什么阴谋!
但他的如意算盘肯定要落空了,银河护卫队这群家伙——他们连拯救宇宙的计划都会出错,施密特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手下!
“就是,那种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安心感。”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刚刚不是配合的很好嘛!只有你能让我有这样的安全感,战斗的时候能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后。”
我随口抱怨着,“鲍勃虽然也很好,但是总感觉他还是有点跟不上我的节奏。毕竟他也不是超级士兵嘛!”
咳咳,其实史蒂夫也能让我有这种全身心投入战斗的安全感。我和史蒂夫并肩作战的时候从不用担心来自身后的子弹,而且我现在都已经能闭着眼睛接住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丢过来的盾牌了!
但是这话肯定是不能对施密特讲的!
真要细究的话,我和施密特之间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联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命运之绳,牢牢的牵扯着彼此。而和史蒂夫····小声点和你们说,我其实觉得他和小鹿男之间有这样的,如同命运般纠缠的感觉。
就算是小鹿男变成了冬日酷男,他依然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史蒂夫身边。哎,我说不清这种感觉。
但这个有关史蒂夫和小鹿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在说话的时候依然认真的注视着施密特,我相信,他也肯定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
“有几分道理。”施密特低低的笑了一声。
“对嘛!”我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你还是和我记忆里的一样厉害。”我摸了摸下巴,转了转眼睛,拍他的马屁,“不对,比以前厉害多啦!”
“是吗?”施密特听到我的夸奖,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果然马屁永远是不会过时的!
“是呀是呀!”我拼命的点了点头,“绝对的厉害啊那是!”m.xiumb.com
“嗯。”施密特应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头转了过去,这一声嗯带着明显的愉悦。
“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啊,这里可是公共场合,你们两个要注意影响好吧?”
星爵大声的打断了我们,“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在旁边看着很尴尬吗?你们知道我们现在被追着吗?”
“我们哪有打情骂俏!”我立刻反驳道“你看你说话的方式是不是很粗暴!我们这样是正常的对话!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哪有乱七八糟!”星爵猛地往左狂打方向,飞船在空中猛地转了个圈,“你看看你们两个,不是你们打情骂俏难道还是我打情骂俏?”
“你......”我瞪了他一眼,“就算我们两个打情骂俏怎么了!你管的着吗!”
星爵这家伙真是吃不到葡萄到处说苹果酸!他追不动卡魔拉就把气撒在我的头上!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星爵见我反驳他,顿时对我一瞪眼,想要反驳我。卡魔拉在一旁似乎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她操控着武器,出声阻止了我们。“够了。”
她的语气冰冷而严肃,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彼得,你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卡魔拉白了星爵一眼,“成熟一点。”
这话像是给星爵按下了暂停键,他气鼓鼓的回了头,操控着飞机继续逃命。
星爵的表情实在太逗趣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卡魔拉则是叹了口气,没了声音。银河护卫这群家伙倒是永远都这么有趣。
或许是我的笑声太过嘲讽,星爵似乎受不了这个刺激,操作飞船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我们立时就被君王星人的导弹打了个正着。
“十秒后闪光跳跃!”卡魔拉死死的握着抖动不已的驾驶手柄,咬着牙倒数着时间。
“喂,星爵···”我对着星爵吼,“我可以带你们逃走,不过这个飞船应该没有办法了!”
魔法传送门——就是这么好用!
“不行!”没想到星爵这家伙决然拒绝了我,“没有哪一位船长会弃船而逃!”
“你这家伙怎么现在突然这么英勇了!”我被他的拒绝搞得恼怒,正想强拉着他弃船,没想到德拉克斯突然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一言不合直接往船屁股后面冲。
我被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外星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德拉克斯居然穿上了一层薄薄的闪光宇航服,腰上寄了根绳子,直接从高速行驶的飞船上跳了出去!
他居然在飞船外面充当人肉炮台!
“真是一群疯子!”我拍了拍椅子的把手,决定强行拉着星爵走。
“一群婊——”星爵死死的握着方向盘,仍然不肯放弃,“他们包围了整块区域!”
我掰了一下星爵的手,居然没给他掰开,但我立马改变了方法,想要把他打晕带走。但仅仅是我犹豫的那么几秒,君王星的飞船就迅速包围了我们。
成千上百架飞船一起向我们开火,在无数的火光中,我看见小浣熊惊慌失措的转过头,脸上的胡须都在不住的颤抖。而星爵也像是傻了一样,愣在那里,就等着命运最终的宣判来临。
“可恶!”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一横,几乎在瞬间就下了决定——我得保护施密特。也许我以后会后悔,但我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下一刻,我立马放弃了星爵,转身一个猛扑抱住了施密特。我用一只手抱紧了施密特的腰,用身体挡在他的身前,另一只手开始画传送门。
我只能这么做。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将抛弃别人的不安强压进心底,把注意力全部倾注进画传送门这件事情中。
然而就在传送门快要完全成型的时候,一股亮的发白的光芒突然席卷了整座飞船。这白色的光降临了一瞬,然后又闪电般的褪去,只留下了一片寂静。
寂静?
我一愣,随即转头去看窗外。那些穷追不舍的君王星飞船被全部炸毁,就在刚刚的一瞬间。
“最后一光闪!”卡魔拉出声,率先打破了弥漫在飞船内部的寂静。
这一声就像是一颗炸弹,让所有人回到了现实。
“这是什么鬼?!”小浣熊大喊道。
“管他呢!”星爵紧紧的握着把手,他的眉头紧皱,看着前方出现的一个光洞吼道,“这是虫洞入口,快进去!”
话音未落,星爵已经驾驶着飞船冲了进去。这艘飞船早就不堪重负,在穿过虫洞边缘的时候就损失了一半的机翼。在我们穿过虫洞之后,这艘飞船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去。
“我这辈子最讨厌会飞的东西了!”我紧紧的抱着坐在椅子上的施密特,感觉自己的胃都在一阵阵抽搐。我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坐过多少次即将坠毁的飞船了!
宇宙魔方那一次、和星爵拯救宇宙那一次、和朗姆洛打外星人那一次,现在又要来一次了——我天生就和这种会飞的东西不对付!
“抓稳了!”星爵竭尽全力的抬升着飞船,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们要进行一次很垃圾的着陆了!”
“不用担心。”出乎我意料的是,施密特也用手抱住了我的腰。我抬头看他,他的表情看起来平淡的就好像是再说我们等下去吃什么东西一样,带着他一贯以来极度的自信,“我们会没事的。”
这个表情我已经看过许多次了,每当看见这个表情的时候,我总觉得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放松下来。因为事情的发展往往就如施密特所说那样,但这次······
不管了!
我一狠心,直接对施密特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你出事了,我一定会把星爵杀了替你报仇!然后——然后——我反正不会抛下你的!”
我的这句话让施密特的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古怪了一下,他思考了一瞬,才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星爵听到我的话以后开始吱哇乱叫。
“萨沙!”星爵的声音听起来痛心疾首,“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明不是我的错啊!”
他还在那里叫嚷,我直接转头对他吼道:“闭嘴!不许吵了!”
我的话音刚落,星爵就停止了乱叫。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一丝泪光,似乎是在告诉我,他的心里很受伤。不过我却不理会他。我抱紧施密特,闭上了眼睛。
飞船和地面撞击的那一秒来的很快,但又极其的漫长。我的身体就好像一叶扁舟,在不停地摇摆。而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施密特温暖的身体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我耳边回响。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秒,反正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飞船已经在地面上停了下来。
“施密特!你怎么样了?”我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之后紧张兮兮的伸手想要摸他。但我的手还没碰到施密特的身体,就被他一把抓住了爪子。
“我没事。”他抓着我的爪子,打量了我一会,“你怎么样?”
“我以前干的比这危险多啦!我皮糙肉厚的!”我松了口气,确定我家友人没事之后才抬眼去打量周围的环境。飞船的内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裸露的电线和残破的碎片,到处都是破烂的仪器。
而星爵站在船舱门口,一脸沉重和委屈的样子。“飞船全毁了。”星爵说,“对不起。”
我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星爵想要狡辩,那么我肯定能理直气壮打他一顿。但星爵的眼神真挚而真诚,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这让我很无奈。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施密特的肩膀对着星爵说,“算了,我们不介意的····而且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
反正有传送门,我现在可是能跨宇宙开传送门的水平了哎!从这里开到地球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星爵脸上的表情一松,正想开口对我说话,没想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句兴高采烈的欢呼。
“太好了!”德拉克斯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不知道施密特怎么想的,反正星爵听到这句话以后脸色大变。他布满灰尘和泥土的脸皱成了一团,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外面。
“啊哈!”我转头对着施密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有好戏看了!”反正有办法能回去,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急了。
“走走走!”我推了推施密特,”去晚了就没有的看了!德拉克斯那家伙肯定会被揍得很惨,我们要趁机多看看才行!”
施密特没有松开我的手,任由我拉着他往外走。
我们很快走出了这架已经彻底散架的飞船,外面刺眼的光让我都适应了好一会。等我的缓过来一会,我才发现我们坠毁在了一片原始森林里。
这片森林很大,周围都是高耸的参天古树,而且树木还都是粗壮得离谱,树干足有十几米宽,粗如水桶一般的树干上布满了尖利的倒钩,看起来异常恐怖,而一根粗得离谱的树枝正笔直的插在了我们脚下。
在我们正前面,星爵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和其他几个人吵作一团。
“要是你们用脑子而不是下半身思考的话”卡魔拉指着星爵和小浣熊恶狠狠的说,“你们两个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带我们穿过那里。”
“要是我的下半身有只手的话,我都可以保证用那只手让我们安全着陆。”星爵立马反驳。
“彼得,因为你的不自量力,我们差点都死了。”卡魔拉叉着腰,毫不留情的说。
“不,是因为火箭偷走了安纽拉斯电池!”星爵指着小浣熊破口大骂。
“是傻不拉几电池。”德拉克斯执着的纠正星爵。
“对!”星爵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是傻不拉几电池!和你一样!”
“嘿嘿,有意思吧?”我和施密特站在角落里,悄悄的咬耳朵,“这出戏够精彩吧?”
施密特捏了捏我的手,没说话。
“才不是!”火箭在地上跳脚,“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星爵?”
“我懒得理你。”星爵依旧挂着讽刺的微笑,我看得出他已经自暴自弃了。
“因为我想这么做。”小浣熊回答。
“傻逼。”星爵转过头,把小浣熊丢在了身后。
“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小浣熊或许也自知理亏,没有去反驳星爵,“刚刚有个小矮人击毁了五十艘飞船,救了我们!”
“多矮?”卡魔拉问。
“我,我不确定。”小浣熊有些困惑的用爪子比了个手势,“这么矮?”
“好的,你刚刚说一个大概一英寸的人救了我们。”卡魔拉居高临下的看着小浣熊,我感觉她已经在发飙的边缘了。
“好吧,如果在靠近点看。我觉得他应该会高很多。”小浣熊改口。
“近大远小。”星爵冷笑着说,“你这只蠢浣熊!”
“别叫我浣熊!”火箭像是被人踩了尾巴。
“对不起,我说的不够准确。”星爵改口,“我应该说垃圾小熊猫。”
星爵这话让我差点笑出来,我靠着施密特的身体都在不住的抖动。施密特警告似的又捏了捏我的手,我连忙站直身子,对他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是好话吗?”小浣熊糊涂了,转过头问众人。
“我也不知道。”德拉克斯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是坏话,坏的不能再坏了。”星爵露出一个笑容,里面有讽刺、悲哀、狂怒——总之真的非常古怪。
小浣熊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它立马冲了上去,和星爵打作一团。这下,我真的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靠着施密特笑得像只傻熊。
“哈哈哈哈哈!”我看着被小浣熊挠了一爪子的星爵笑道,“太有意思了!”
“嗯。”施密特也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随即他开口,“萨沙,有人来了。”
“嗯?”我一愣,顺着施密特看着的方向望去,一艘白色的,像是鸡蛋一样的飞船从远处而来。
很快那艘飞船便靠近,随后在我们空地上停了下来。这一动静实在是太大,不止我们,星爵他们也停止了打闹,拿起枪对着这位不速之客严正以待。
船门很快打开了,两个人影出现在我们眼前。左边那个是穿着绿色长袍,头上长着触角的外星女人。
而右边那个···我眯起眼睛,他穿着一件灰绿色披风和一套轻便的盔甲,和那些中世纪的骑士差不多。这个人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年纪不小。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我摸了摸鼻子,但我肯定没见过这家伙——开这么神奇飞船的家伙我会不记得他是谁吗?
“这么多年。”在一片寂静中,那个男人率先开口,“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的看向星爵。
不会吧?一种难以置信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出现,这个人不会就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你到底是谁。”星爵握着枪,喘着粗气。我看到他握枪的手都在颤抖。显然,他也想到了我想到的东西。
“看来我帅气的络腮胡都让你认不出我了。”男人歪了歪头,对星爵眨了眨眼睛,“我叫伊戈。”他用一种极其自信又亲昵的语气对星爵说,
“我是你的父亲,彼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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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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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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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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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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