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开装作高兴的站起来,“原来这位就是皮休师兄...师兄好,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
皮休笑着点点头,“师父,他就是您老重开山门新收的弟子?”
“对,”轩钧点头道:“水海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是修炼的天才,比你当初犹有过之,而且他非常聪明有应变能力,以后肯定能帮到你。”
“嗯嗯,我看水海师弟也很不凡呀...!”
他们三个人在里面说的热闹,宫门处的申屠却脸色发绿。要知道拜寿这种事情最讲究辈分的,虽然他和天开平辈、但是他先入门几百年,应该高半辈呀!
轩钧越过他直接叫天开进去,在各派人士和同门面前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放啊?难道师父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里面三个人很是说了一会儿话,轩钧才重新坐下来冲着董琦昌挥挥手,“继续。”
“嫡传弟子申屠申长老给老祖拜寿...。”
申屠长出一口气整理一下表情才走进去,这三个头磕得就有点不是非常情愿了。
下面是母威、任重、刀无艳以及君泰、夏夕烟等众长老依次进去磕头祝寿,然后是亲传弟子集体上殿、外门弟子以及司职人员只能排在宫门之外了。
拜寿已毕自然要大排宴席,皮休地位最高当然要陪着轩钧老头一桌坐,轩钧却把天开也叫到他这桌来;皮休、天开一左一右,还空了把椅子居然没有叫申屠。
在场一共才有三个嫡传弟子,这种局面可是让申屠这张老脸挂不住了,没喝几口酒就悄悄的走了。
碰巧被皮休看到了,他也感觉到轩钧对这个师弟态度非常,便婉转的问道:“师父,申师弟近来酒量退步了呀?”
其实轩钧向门而坐什么都看到了,这时淡淡的说道:“这峰上有些人被我惯坏了,到了该让他们清醒清醒的时候了。”
天开心中一动,看来今天的仪式由董琦昌主持也是老头的意思,否则按理说应该由总管主持才对。
皮休噢了一声,瞥了天开一眼端起酒杯向轩钧老头敬酒...
除了申屠的提前离开酒宴进行的很顺利,几乎所有人都是尽欢而散,宴罢轩钧亲自送宾朋出宫门。
那时天开跟在他身侧,偶然看到刀无艳把皮休叫到一旁,低声说着什么、还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看。
天开很敏感,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情要发生。
可是接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各宗派人物离开后本门长老也分别散去,轩钧老头喝了不少酒、天开送他回去然后回到自己住处。
躺到床上一时睡不着,琢磨着这个刀无艳始终是个问题,但是好像又没有办法解决掉她,胡思乱想一通不知不觉的迷糊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偏西了,起来洗了把脸精神精神,这边刚要出门外面有人说话,“水长老在吗?”
“在...”天开走出来见是宫里的司职人员,“找我有什么事情儿?”
来人施礼说道:“晚上还有家宴,老祖让水长老过去。”
“嗯,一路走吧...!”天开当即和来人下峰来到坐忘宫。
既然是家宴人数就少得多了,只有本门的长老以上级别的人员参加,他进宫时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大殿里一共摆了四桌,八大长老和其他闲职长老坐三桌,主桌上除了轩钧、皮休还有母威。
天开一进大殿轩钧老头就招呼他过去,并且让他坐在自己的身旁,那时母威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这时申屠才走进来,站在门口好像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
“让申屠过来坐吧。”轩钧冲母威说道。Χiυmъ.cοΜ
后者便招呼申屠,申屠很是意外过来时脸上笑容有点僵硬、接着老头又把任重叫过来。
等他们坐下后轩钧老头才说道:“申屠、母威、任重,我问问你们、可知道近来我为什么广招门徒吗?”
天开心中一动,半低了头竖起耳朵听着。
申屠三人互视一眼,母威说道:“姑丈,是为了图谋大事准备人手吧?”
“对,这件事情我也没瞒着你们,可知道这段时间我为什么冷落你们吗?”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了,申屠犹豫道:“弟子愚笨,还请师父告之。”
“你是够愚笨的,”轩钧的语气颇有怪责之意,“广招门徒准备人手自然是越优秀的的越好,而且多多益善,可是你们三个人呢...
好像根本没有理解我的本意,不仅纵容自己子弟任意胡为、甚至还自己出手,难道是怕水海太优秀抢了你们的位置吗?”
三个人这才明白事情起因,一时间诚惶诚恐急忙一起摇头否认。
“还说没有,如果不是我出面水海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如此行事,我还能放心让你们管理宗派事务吗?”
这句话可太重了,母威三人直冒冷汗呀!纷纷开口认错,请老祖原谅。
轩钧老头轻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是招贤纳士就得有容人之处不能一味护短,如此心胸狭窄如何能成大事?”
三个人只有点头的份儿了,母威说道:“老祖教训的是,我等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请老祖息怒。正好水师弟也在...对不起水师兄弟、以前都是我们做的不对,还请你原谅我们。”
申屠和任重二人也连忙跟着道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天开笑着说:“过去的事儿就算了,以后咱们大家同心同德跟着师父和皮休师兄成就大业才是正经。”
“水师弟果然有心胸,真是难得难得。”皮休笑着说:“师父,母长老、申师弟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您老就别生气了,今天是您的大好日子应该说点高兴的事情。”
“算了,”轩钧摆了摆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我相信你们真的认识到了错误,这事儿过去了,咱们喝酒。”
任重、申屠和母威三个人如释重负,这才有了些笑模样。
司职人员送酒菜上来,众人轮流敬轩钧老头,皮休为人仔细、净说些稀奇古怪之事,一时间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把刚才之事扔到了脑后。
天开本以为晚宴就这样过去了呢,可是将近尾声时皮休忽然说道:“师父,我看水海师弟果然是能做事的人,我这正好有件难事、想请他辛苦一趟,不知道您老能否同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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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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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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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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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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