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大清早的吵什么呢?他穿上衣服来到屋外。
一走出大屋的门就听到一个破锣般的女人嗓音在大声吵,“...不行!就是不行,我看中的菜就是我的,就算我不吃摆在那也不许别人碰...”
靠!谁呀,这么霸道?拐过屋角天开看到一张最令人讨厌的脸...母芳仪,他心里叫她母夜叉!
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五个弟子、刑舜也在其中。
而跟她相对的尚真真就显得势单力孤了,五个外门弟子虽然在她身后却离得挺远,显然是不敢卷入长老间的纷争。
“什么叫你的菜?”尚真真大声质问,“你自己说不要的,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母夜叉的嗓门高得吓人,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改主意又想要了,他就是我的!”
“你还讲不讲理?”
“老娘就不讲理了,怎么样...?”
特么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天开冲出两步脑中猛然一闪,立刻回身跑进另一座大屋。
果然不出所料,水牛还在呼呼大睡呢,呼噜打得震天响。天开使劲推了两把才把他弄醒。
“怎么了,怎么了...?”水牛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天开说道:“有人欺负咱们师父老惨了,咱们俩不能不管袖手旁观看热闹吧?”
“当然要管了,谁啊?敢欺负咱们师父?”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走...马上要打起来了,快走啊!”
水牛胡乱套上衣服,跟着天开跑出来。
尚真真和母夜叉两个人还在吵呢!大多数时间都是母夜叉破着嗓子叫,像泼妇骂街一样。
与之相比尚真真就腼腆了许多,只会斯文的讲道理,天开两个人赶到时她们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了。
母夜叉直着脖子追问:“尚真真,我问你最后一遍,到底交不交人...?”
“不交...!”水牛大喝一声冲上去,在尚真真身旁掐腰一站。
天开也不吭声,站到尚真真另一侧。
母夜叉横了水牛一眼,喝道:“滚一边去,我跟你师父说话呢!还轮不到你这个晚辈说话的份儿...!”
有了帮手尚真真胆气壮了许多,“不交,水海是我的徒弟了,凭什么给你?”
“你想反天啊?”母夜叉怒吼一声,“来人,给我砸!把落霞阁给我砸喽...!”她身后的弟子就要上前。
“住手!等一等...”随着声音一道人影从空中落下。
来人穿一袭竹青长衫,头上挽着光滑的发髻,三捋短须眉清目朗。
“夏夕烟?”母夜叉白了来人一眼,问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夏夕烟清咳一声,笑着说:“大家都是同门,何必闹得不愉快呢?对不对,有事情好好商量嘛!”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尚真真不交人今天就没完...。”
尚真真急忙说道:“夏长老你来给评评理,昨天下午你也看到了,母长老明明拒绝收水海为徒、她不收我收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她却非得说水海是她的人...”
“对!就是我的人,他是奔我来的就是我的菜、就算我不要也不准别人揭锅盖!”
“母长老,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就不讲怎么着?你看我讲过理吗?尤其是对你,就不需要讲理...”
“母长老,”夏夕烟说道:“这件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这么说的确站不住理,再说一个弟子而已,何必非得闹的老祖出面...”
“夏夕烟!”母夜叉一声断喝打断他的话头,“你少拿老祖来压我、老娘不怕!
我告诉你哪儿凉快你上哪呆着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儿。怎么着,想替她出头啊?”琇書蛧
“当然不是,咱们是...就事论事嘛!”
“少跟我论,论什么?苦巴巴的追了人家几年,可是人家连理都不理你,还自己在那臭美呢?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以为帮人家出头人家就能喜欢你了?也不回家照照镜子,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还自觉不臭呢?”
“呃...?”夏夕烟瞬间满脸通红,嗫嚅道:“就事论事,你...你说那些干什么?”
天开听出话外音了,看来这个夏长老想追求尚真真,但是尚真真不同意。
“呸!”母夜叉狠狠啐了一口,“这叫上赶子不是买卖,懂不懂?别脸大不知道寒碜,我要是你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给人家写情书、买首饰,以为我不知道啊?人家理你吗?热脸贴了冷屁.股,还好意思往前凑呢?
哎呀!情书写得那叫一个肉麻,可爱的真、我一天看不到你心里就难受...呸!呸!真不要脸!”
“你...你...?”夏夕烟本来白净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红得快要滴下血了,气得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尚真真那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刹那间天开顿悟,应该是这个母夜叉喜欢夏夕烟吧?而夏夕烟却喜欢尚真真,所以母夜叉跟她之间水火不容、所以母夜叉讨厌英俊的男子。
“你什么你?”和许多泼妇一样,母夜叉很能骂街、张嘴就有词,“老娘我做人向来光明磊落、敢爱敢恨,哪像你?
挺大一男人跟个娘们儿似的没有一点阳刚,回家好好想想吧!谁好谁坏?花瓶好看顶个屁用,只能装一肚子水。
你还杵在这干嘛呢?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脸皮不值钱就随便扔在地上踩呀?”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夏夕烟跺了跺脚,纵身飞走了。
“尚真真,”骂跑了一个人母夜叉的气势更盛了,大声质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交不交人?”
看得出,尚真真是打怵这个泼妇的,脸色绯红却又很无奈。
天开知道自己得出手了,便淡淡的问道:“母长老,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让尚长老交出我吧?”
“对,就是你!”
“交不交的,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我本人的意见呢?”
“呸!你以为你是谁啊?”母夜叉撇嘴说道:“你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弟子,就是一盘菜,有意见也得给我憋着!”
“呃...?”见过不讲理的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天开不由气往上撞,“我师父是尚长老,即便她不认我我也不会跟你走!”
这时尚真真说话了,“母长老,人我是不会交的。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就去见老祖!”
“少拿老祖压我!”母夜叉大喝一声,“来人,给我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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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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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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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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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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