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是舍不得我就去睡吗?”冉怿笑着说。
“那个……你手上的伤还要再包扎一下。我去楼下问问有没有绷带酒精什么的。”
说完,沈聿就逃之夭夭。
冉怿一笑,沈聿真是的——
东西不好弄,沈聿花了好一阵功夫才弄到。
而冉怿实在等的无聊,就玩起了房间的灯。这房间里的灯还设计得颇为用心,冉怿一时间还玩上了瘾。
沈聿进来时看见“童心未泯”的冉怿正玩灯玩的起劲,无奈扶额,把东西放在床前,把冉怿叫过来。
冉怿还不乐意了,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包扎。”沈聿半蹲下身,准备给冉怿上药。
冉怿故意将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伸出去挑衅沈聿。
沈聿也不吃冉怿这一套,很果断地扯过冉怿那只受伤的手臂。
“哎呀,沈聿你弄疼我了!”
“别大惊小怪的,我根本就没动你伤口。”
沈聿将原先的绷带拆下,小心翼翼地重新给冉怿上药,还特意和冉怿说:“你要是疼了就和我说一声,我尽量小心点弄。”
冉怿点了点头,微微低头观察给他上药的沈聿。m.xiumb.com
自己真的……真的太想占有沈聿了。沈聿这么好的人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
他冉怿苦了这么久,也该让他尝到点甜头了,沈聿就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沈聿虽然格外的小心,但还是避免不了会弄疼冉怿。
冉怿疼的时候也就微微皱眉,自己都完全沉浸在沈聿这么关心他的喜悦中,哪里还会顾着疼呢。
沈聿包扎完也准备睡下了,先去漱口,可冉怿这没良心的还想抢在自己面前漱,他也是很不客气地叫冉怿滚到后边去,早知道自己就不给这个小白眼狼包扎了。
哼!这么凶!刚才温柔体贴的沈聿去哪里了?冉怿小声哀怨。
沈聿漱完口躺在床上,不得不说这里的床还真的很软。他习惯侧着睡,背对着属于冉怿的那张床,闭上眼。
冉怿刷完牙爬上床把动静弄得不小,刚有一丝睡意的沈聿被吵烦了,“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小声点?我都快要睡着了。”
冉怿嘴上答应着“好”,却又迅速从自己床上滚下爬到沈聿床上,从后边抱着沈聿:“沈聿,我要跟你睡,我可以给你暖床!”
沈聿反手推了冉怿一把:“滚回你自己床上去!”
“不行,我就要和官人睡一张床呢!”
沈聿属实是给冉怿恶心到了,一脚把冉怿踹到了床底下,裹好被子,没被子冉怿也睡不了自己的床。
“官人官人——”冉怿摇了摇沈聿,可无奈自己没有得到回应。
“……”冉怿纳闷自己这么说话都没用?算了,回自己床上睡去,等晚上沈聿睡熟了再悄咪咪地睡过去。
可哪想冉怿自己不争气,晚上睡着了就忘记了自己还要溜到沈聿床上这事了。
冉怿一大早就被沈聿叫了起来,带着很大的起床气,一路上都撅着嘴,好像就是沈聿欠了他十万八万的。
……
冉怿又无忧无虑地在沈聿家住了好几天,怕是真要在沈聿家度长假了。
这日,沈聿从司令部,那脸色比锅底还黑。
冉怿关切地问了一句沈聿怎么了,反而挨了一顿骂。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现在我们司令部的人都传我什么吗?”沈聿气打不过一处来。
“我又不是你们那里的人,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让我们沈长官不高兴了?”冉怿都有些懵逼,这什么事还迁怒于他。
“若不是前几天你在那温泉山庄里死缠烂打着我,把我们关系搞得不明不白。这下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面完全变了味,说我养了个男……男……”
沈聿气到都说不下去那个词了。
冉怿大概猜到了沈聿想说什么,哭笑不得。
“不是,你这么生气干嘛?我感觉我才是亏的最大的那个啊,毕竟我可是被称为……”
“你闭嘴,别再说那个词,我心烦!”
“好好好,我不说。你可别生气了,我的沈长官,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干什么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沈聿一向好面子,最听不得外人说他什么东西,特别是自己完全没干过的事。这么生气也很正常。
他什么事都可以忍,但是对于这种坏他名声,丢他面子的事情绝对不能忍!
冉怿看沈聿这么生气,也只能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再想对策了:“沈聿,他们最先开始是怎么说的?”
“最先开始……”沈聿稍微回想了一下,“就是说有人亲眼瞧见司令部的沈聿师长在温泉山庄和他那啥亲热,恬不知耻……”
冉怿似乎是抓住了重点:“等等,这个亲眼所见!我应该猜到是谁了。沈聿,你还记得那天被我捉弄的那个胖子吗?”
“他传的?”
“极大的可能就是。你先听我说。他是常淙的弟弟,你应该知道常淙是谁吧?”
沈聿点了点头,可自己又和常淙一个商人没什么牵连,根本没必要造谣。
所以说,这事还是因为冉怿把那个胖子丢水里引起的。
“既然知道了这造谣的人是谁事情就好办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你总不能让我去做掉他吧……”
冉怿真是要被沈聿笨到了:“哎呀,肯定不是。我就是要你去拜访一下他哥哥,敲打一下便是。”
沈聿又说:“话是说的不错,但我和常淙又不熟,拜访他是不是太唐突了?”
“啧,要你有何用?你自己的事情还要小爷我亲自出马给你解决才行!事成之后你倒要想想怎么回报我啊。”
“你办成了事情再说。你什么时候去?我是不想再听见那些流言蜚语了。”
冉怿见沈聿有求于他,那就可要装起来了,翘起二郎腿:“先去城南给小爷买碗老张家的东坡肉,小爷吃饱喝足了就告诉你。”
“冉怿!你!吃你个头!你快给我说!”沈聿“吧嗒”一声把枪拍在桌面上,威胁冉怿。
冉怿也不惧,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覆在沈聿压着枪的手掌上。
“我饿了,你不让我吃肉,那我就吃你了?”
他说完还故意舔了舔唇。
沈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冉怿的手甩开。
“现在去买也买不到了,明天再说。反正这是你惹出来的事,你要给我解决!”
“唉,不逗你了,我冉怿最讲道义,你又是我喜欢的人,不帮你帮谁呢。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你去做更方便。”
沈聿见冉怿神秘兮兮的:“什么事情还要我去做?”
“就是你让你下面的人去调查调查那胖子和他私底下包的那些姨太太的信息,要是有功夫,再调查常淙的生意往来,哪个大生意人没点腌臜的事?”
冉怿欢乐地扣着桌子,觉得自己简直是当代孔明了。
“明天我会让人去查。话说你怎么搞的像个特务似的?”
“老子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掌握一手情报是瓦解击溃敌方的重要武器。要是你请我给你们当特务也行啊,我身价很高的。
沈聿白了冉怿一眼:“把你卖到窑子里或许身价确实是挺高的。”
冉怿一听瞪着沈聿:“沈聿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呢?我给你出主意,你却想要卖掉我!”
“卖掉你就没这么心烦了。”
!!!
冉怿听了这话更生气了,气冲冲地往楼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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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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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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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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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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