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煞笔一样看着慕兴。
良久,吐出两个字,“脑残!”
这个词他听妻子解释过,形容那些脑袋残疾的人,再没有人比慕兴更适合。
说完,直接粗鲁的推开慕兴,护着妻子和儿子往前走。
慕兴不以为意,面部反而诡异的潮红,“别不信,我昨天输了一百两,写的你的名字,抵押的也是你婆娘和……”
儿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砰的一声,慕耀一拳头打过去。
毫不留情,用尽全身的力气,以至于慕兴牙都掉了一颗。
“究竟怎么回事?”他忍着暴怒问。
“你急了?哈哈,你急了!”
慕兴捂着脸大笑,又贱又得意,“老二,别怪哥哥没提醒你,赶紧筹钱,日落之前拿不出一百两,拖一天涨十两。”
这下,苏黛也忍不住了。
她不想像慕耀那样废手,立刻在系统仓库翻找趁手武器。
恰在此时,系统提示声响起。
达成成就,匹夫一怒,奖励打狗棍一根、狼牙棒一个。
想也不想,苏黛直接选择狼牙棒。
然后,用最大的力气砸下去,直接把慕兴打的抱头乱窜。
慕耀和南崽没敢大惊小怪,偷偷地瞄一眼苏黛,不约而同转移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半晌,慕耀觉得这样不妥,颠颠地凑近接过狼牙棒,“媳妇,别累着你,我来就好。”
见状,慕兴撒腿就跑,边跑边喊,“爹,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他想走,慕耀反而不愿意了,暴打一顿,直接把人提溜下山送到族长家。
下山后苏黛才反应过来,慕兴赌坊输钱的剧情到了。
只是,当初好像并没这么早,赌坊也没有催的这么急。
“怎么了这是?”慕族长其实并不想管慕海家的破事,只是在其位谋其政,也没别的办法,“慕兴,你先说。”
倒不是故意偏袒,而是慕兴看起来最凄惨,也更像受害者。
门牙掉了,整个脸肿一圈,鼻子一直流血,衣服也有好几个破洞。
“泥……”
刚说一个字,慕兴就察觉出自己说话漏风,当即死抿着嘴唇不再肯说话。
见状,慕耀解释,“也没什么,堂哥在赌坊输了一百两银子,人家让他日落前还清。”
“才不似,”慕兴梗着脖子反驳,“明明是泥的名字。”
“这么说,”慕族长的心沉了下去,“你真的在赌坊输了钱?”
听到这话,慕兴立刻低下头,不敢回答。
“混账,”慕族长气的不行,“老祖宗早立下家训,慕家男儿一不可赌二不为仆,你怎么敢……”
说话都带颤音的慕族长越想越气,直接一个茶杯砸在慕兴额头。
当即,让原本就重伤口,越发雪上加霜。
慕兴双眼发黑,几乎晕倒。
慕海收到消息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眼睛猩红,“大哥,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凭我是族长!”慕山对慕海不耐烦至极,“你为长子不惜除族二儿子,我还当什么宝,原来是不懂四六的草包!”
“什么意思?”
慕海听到慕耀欺负儿子就赶紧追过来,并没有询问其中内情。xǐυmь.℃òm
当然,他也没打算问。
反正,好大儿肯定没问题,不管什么都是慕二的错。
“慕兴这个孽障去赌坊赌钱,输了整整一百两,赌坊要日落前还。”
“不可能,”慕海想也不想否定,“老大我了解,他知道不能赌,路过赌坊都绕道走。”
“慕兴亲口承认的!”
“老大,”慕海还是不死心,“你真承认了?”
“是窝没错,”慕兴指着慕耀,“可欠账的是老二,窝写的他名字。”
“胡闹!”慕海心都凉了,“咱们家才被你扔出去一百两,去哪再弄这么多钱?”
其实真凑凑也凑的出来,只是慕海心疼。
辛苦一辈子,就这么点家底,结果,只十来天就被大儿子败的一干二净。
震惊又心塞,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话,听得慕族长直皱眉,“听你这话,你们家之前就被他糟蹋一百两?”
慕海黑着脸没接话。
他为大儿子面子,一直忍着没说,结果却给他这个回报。
超级想打人。
这样想着,心情变得微妙,看着鼻青脸肿的大儿子,突然就顺眼了。
“糊涂,”慕族长非常无语,“这么大的篓子,你竟然替他瞒着,溺子如杀子,慕大今天闯祸,老三你有一半责任!”
“也不算捅娄子,”慕海并不赞同这个说法,“家里这几天添的金银首饰加一起,差不多也有一百两。”
“你就继续惯着吧,早晚后悔,”慕族长心累的不想说话,“既然你家不缺这点钱,赶紧收拾收拾还掉这笔账,赌坊背后有人,根本不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得罪的。”
“嗯,”慕海也明白轻重,“我回头就去镇上把那些首饰换成钱还账。”
“不行,”慕兴不同意,“首饰不能动,债让老二还。”
噗嗤。
苏黛和慕耀同时笑出声。
“要不要这么搞笑?”她戳戳丈夫的肩膀,语气戏谑,“慕兴竟然真觉得这笔钱能赖掉,这是把赌坊当成自己家了?”
“自作聪明,”慕耀忍不住摇头,“若是写了谁的名字就是谁的账,岂不是人人都能随便赌?哪里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为什么不行?”慕兴咬牙,“我们是亲兄弟!”
“已经过继,族谱上早就是两家人,”慕耀表情一言难尽,“即便没过继,也没有什么人敢让分出去的兄弟顶债。”
“不可能,”慕兴不愿意相信,“契书是你的名,跟窝没关系,窝不认。”
“你不认没关系,”慕耀嗤笑一声,“赌坊认就行。”
“这……”
慕兴害怕了,偷偷抬头看亲爹和大伯。
“老二说的没错,”慕海一脸沉重,“你输的钱,无论谁的名字,都得你自己背!”
“慕兴,”看侄子还不死心,慕族长直接下重锤,“你按了指印就跑不掉,别再抱有侥幸。”
“不,不可能,”慕兴依旧无法接受,“如果这样,老二为什么气得失去理智,甚至不惜对亲大哥动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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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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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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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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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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