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邵洋一声娇喝打断了她: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他,你只会为他说话,说他的好!”
姜银月俏脸一僵,旋即大为尴尬的低下头来,俏脸微红。
虽然她对楚天云是什么样的心思,早已经表露无遗,但邵洋就这么喊出来,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的。
邵洋不再理她,看向楚天云,冷着俏脸,咬着牙说道:
“你昨天帮我,而后摆出一副要一走了之的样子,就是欲擒故纵吧?”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没看出来,不但对你感恩戴德,将你请到家里,并对你生出了情愫,在你杀了人后,稀里糊涂的跟着你到了这里来,决心将自己托付于你。”
“你现在很高兴吧,心里洋洋得意自己又多了一个女人吧?”
楚天云陡然沉下脸来。
见此,邵洋黛眉一皱:“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我告诉你,我……”
“你闹够了没有?!”楚天云忍不住了,沉声怒斥。
邵洋顿时被震到了,俏脸微僵。
楚天云现在虽然实力不在,但身上那种上位者气概却不会随之隐匿,邵洋这样一个女人,如何能不被震住?
“无论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昨天帮你,只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罢了,”楚天云直直的盯着她,冷声说道:
“若不是你百般纠结,我根本不会去你家里,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最终将你带来这弯角乡。”
“我对你没有太多的心思,没有让你做我女人的想法,只想着之后等一切结束,把你送走,让你重新开始生活!”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邵洋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其实她知道自己现在很是无理取闹,她心里就是堵了口气,想要宣泄一下,结果楚天云居然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
她心里异常的委屈。
“你混蛋!”她大骂一声,转身就往院外跑。
“你给我站住!”楚天云大喝。
邵洋却是不理。
楚天云眼眸一沉,一缕真气提起,纵身一跃,直接从邵洋头顶上方掠过,而后稳稳的落在了她身前,拦下了她的去路。
邵洋顿住脚步,眸光剧烈闪烁:
“你干嘛拦我!”
“我拦你是因为你是这里的外人,没有你撒野的余地!”楚天云一点不客气的斥道。
邵洋瞳孔微缩,一阵失神。
楚天云居然这么说。
姜银月也是有点傻眼。
话说得太重了吧?
“楚先生,你别那么说,我与小洋挺聊得来的,”她忙冲楚天云说道:“她……”
“你住口!”楚天云横了她一眼,喝道。
姜银月心头一跳,忙闭紧了嘴巴。
楚天云不再理她,目光转回到邵洋身上。
邵洋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楚天云深吸一口气,凝声说道:
“你若是觉得我骗了你,不该带你来这儿,那正好,我今天还会去飞牛镇,到时候你可以跟着我回去,从此咱们就分道扬镳,不再有一点瓜葛!”
邵洋瞳孔猛缩。
带她回飞牛镇去?
她心底里骤然泛起了一股子慌乱:
“你……你是认真的?”
“当然!”楚天云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一大早上的在山上找了姜沫半天,然后为了治疗姜沫累个半死,现在,邵洋又肆意闹腾,他的火气也是被挑起来了。
这女人以为她是谁?他的女人吗?他就没应承过!
他与她虽有一些暧昧接触,但终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m.χIùmЬ.CǒM
无论他与山上的姜沫她们如何,她都管不着,更没法借此肆意的向他发脾气。
昨天他帮了她,最后还因她杀了人,他不指望邵洋有所感激,更不希望她有所报答,但邵洋不能真的不念这恩。
邵洋若不知好歹,他把她送回去也就那么回事。
“呜……”终于,邵洋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姜银月俏脸一变,忙跑了过来:
“楚先生,你看看你,都把她骂哭了,你……”
“闭嘴!”楚天云冷喝。
这一声喝,倒不是对姜银月,而是对邵洋。
此时,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邵洋,他出奇的没有半点心软。
邵洋吓得身体一抖,忙止住了哭泣。
姜银月脸色发僵,也是一句话不敢再说。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楚天云发这么大火,有点害怕。
“我给你两个选择!”楚天云盯着邵洋,沉声说道:
“一,老老实实的待在弯角乡,等一切过去。”
“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你之后会遭遇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管!”
听得此言,邵洋嘴巴一扁,又要哭出来,但望着楚天云那严厉的神情,却是不敢哭出来。
“我……我不闹了,待……待在这里就是了。”她弱弱的说道。
不说楚天云因为她杀了人,就是没有,她现在也不敢回飞牛镇了,吴余一定会再次找上她的。
所以,她虽然委屈,却也只能妥协。
“哼!”楚天云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邵洋想要挽留,但张了张嘴,没敢把挽留的话说出来。
这个时候她彻底清醒了,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楚天云对她没有太多的意思,她要是胡乱闹腾,楚天云容不下她。
就这样,楚天云径直的离开了这里。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姜银月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冲邵洋说道。
她倒是挺同情邵洋的,能够理解邵洋刚刚对楚天云的这个态度。
邵洋看了她一眼,猛地扑到她怀里,呜呜哭泣起来。
……
楚天云没有回山上,而是来到了水伯家。
水伯虽然无药可配了,但银针渡穴还是对他有用的。
他现在真气匮乏,必须得补充一些真气才行,否则碰到一些意外情况,只能手忙脚乱。
另外,他还记着吴余身边的那个浓眉青年给他拍了视频的事情,今天下午必须去飞牛镇把视频夺回来。
这对他是奇耻大辱。
除此外,吴余这样的蛀虫,尽早宰了最好。
这些,都需要实力。
而让他意外的是,这回虽然没有喝药,但银针渡穴的效果却比一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简直比得上他第一次喝下水伯给他配的那药时的效果了,他主动运转了一个小时的功法,经脉才又闭合起来。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喝了两次水伯配的药,影响他经脉的东西被清除了不少,所以才让单纯的银针渡穴的效果被放大了不少。
他越发认定水伯能够从根本上解决他经脉堵塞的问题。
与水伯说起这一点后,水伯也挺激动,两人待在一起聊了不少,直到快到中午饭点时,楚天云婉拒了水伯留他吃午饭的邀请,离开了水伯这里,回到了山上!
姜悦她们已经在准备午饭,木伯跟他手底下的工人们也暂时停了工,姜忆,姜琳正跟他们聊着天。
其他女人也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块。
姜沫倒是独自一人坐在峭壁边上,双手抱着膝盖,看着山间的风景发呆。
她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很土的那种。
这是姜忆请求木伯下山去集市上给姜沫买来的,比不得姜沫原来那身姜德贵送给她的衣服。
当然,也算合身,而且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楚天云知道她为何是这个状态,心头微叹,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向了木伯他们。
……
吃了午饭,休息一阵后,楚天云向姜忆她们打了声招呼,再次下了山,朝飞牛镇赶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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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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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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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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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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