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用精锐军队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帝不同意谁敢做主。
这丫头又作妖,宣战帝扶额,他近来愁啊!轩辕国派兵参战纯属迫不得已,胜者为王,败者寇,轩辕国输不起。这糟心的战争就够宣战帝烦的了,全国各地小麦冻死的折子还一个劲的往京里递,看着他就脑门疼。
宣战帝诸事不顺心,晚上睡不着觉,嗓子有点低哑:“先从从神羽卫大营里给她挑一万人,现在正是用兵之际,两万精锐太多了。”
鉴于陈碧青以往的谋略,宣战帝也想相信陈碧青有法子弄到粮食,并且把大晋国的战事搅乱。可宣战帝费脑子琢磨了,今年冬天这场雪灾是普遍性的,不管你是大秦、大楚、北狄,还是匈奴,人家老天爷没厚此薄彼,给哪个国家少下雪,这种情况的结果就是各国的庄稼灾情一样。
前后左右的邻国都受灾了,你想弄粮食,往哪儿去弄?
对了,陈碧青还让做一种古怪的风筝来着,做了风筝干嘛,难不成让人坐着风筝往天上捞粮食去?想到这儿宣战帝自个都忍不住笑了,这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想法。
宣战帝想啥楚骁不知道,他见宣战帝倏地笑了,意外的看了一眼,没吭声。
宣战帝摆摆手:“去吧。”兵到用时方恨少,他也想多给陈碧青精兵,可能抽调的可用军队太少了。
为了保密,也为了好管理,楚骁从户部制衣局抽调了二百裁缝到兵部制衣局,兵部制衣局拨了三百裁缝,两厢合并共五百人。
五百个裁缝可不全是做衣服的,别的不说,最起码得有裁剪人员呀,还有啊,做衣服是要熨烫的,这活也得有人干。帮着打杂、剪线头的陈碧青是不指望了,五百个人,越分配越少。
五百个人齐压压站在院子里,陈碧青蒙着面纱,楚骁站在她身边,两个主事都垂手而立。
陈碧青是何许人他们不知道,楚骁楚大人他们可是认识的,勋贵世家,还是皇亲国戚,居然和他们制衣局的人打起交道来了。两个主事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刚才他们可是听清楚了,楚大人让一天做三千件女子衣裙,就算五百个人全下手,一人一天也得做六件成品。
做衣服可不是吹气,“噗”的一吹就是一件衣服。针针线线的连起来,就是几十年的老师傅,一天最多也就做三件衣服,还是在不绣花不描边的情况下。
一天三千件?这不是说着玩吗。
主事张坊和童颉不敢顶撞楚骁,可也不会硬着头皮接下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差事。差事好接,无法按时完成的后果他们担不起。
楚骁也知道这一天三千件是强人所难,拿眼瞥陈碧青,该你了,他堂堂一品大员为难一群裁缝,不得劲。
陈碧青多精呀,不用眼睛扫,她也知道每个人心里想啥。她才不管,递给张坊和童颉六个尺寸单子,吩咐:“先安排二十个人裁剪,一个时辰之内给我裁出五百套。”
谁家丫头呀?张嘴瞎咧咧。
张坊和童颉勐的抬头,满眼的难以置信,啥都不懂,这丫头还真敢说,你会做衣服吗?给你把剪子你试试,一个时辰五百套?真想抽你俩嘴巴。
张坊没童颉心眼多,他急了:“小姐,裁衣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打样、铺布至少要用半个时辰,二十个人在一个时辰内无论如何也裁不出五百套。”
瞎耽误功夫,陈碧青也想急眼,伸手从狄翠手里接过六个尺寸样板,她早就准备好了。瞪着张坊道:“你看着。打样板、铺布用一个时辰?中间你是不是还想让你的人睡一觉啊?”
张坊张了张嘴:“下官不敢。”
“裁剪的地方在哪儿呀,带路。”陈碧青语气不好,瞥了张坊、童颉一眼,一个个笨的。
张坊带路,陈碧青跟上,楚骁伸了伸手,算了,就让这丫头作吧!
据楚骁所知,陈碧青可是很少动针线活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别出丑啊!
裁剪房挺大,案板也宽敞,墙角摞着大批的白布。一匹布的斤量可不轻,陈碧青是个懒的,使力气的活她可不干,张嘴支使人:“抬两批到案板上。把两批布伸开。”
张坊招唿着下属抬到案板上两批布,麻利的伸开,两批布不少,堆在案板上有点乱,张坊心虚的看别处,心说小姐,你有什么本事就亮亮吧!
多少年没干了,陈碧青还真想显摆显摆,把那二十个裁剪工叫过来,声音加重:“看着。”
摸了摸熟悉的布,陈碧青伸出小爪子,抓住两批布的一头,两个角:“长安,你去抓住另一头,和我一样。”
长安干咳了两声,金羽卫干裁缝的活,他被未来太子妃调教的是越来越能了,抓住另一头的两个角。
陈碧青撑开布一抖,高喊:“后退,撑齐整了。”
长安依言后退,学陈碧青的样子撑开布。
陈碧青绕到案板的一头,和长安两个人把布撑直了,她先放到案板上,回头对长安说:“你那头放地上吧!”布匹太长,案板上放不开。
白布怕脏,陈碧青又补了一句:“把地面扫干净。”Χiυmъ.cοΜ
有眼力见的赶紧拿扫把,童颉抢过来亲自扫干净,又铺上毡布,这大小姐一看就是仗势欺人来找茬的,他可得伺候好了这位姑奶奶。
长安撒手。
这功夫陈碧青已经拿出来自带的粉笔,笔头削尖了,放在案板上,双手在布上三划拉,两划拉,两批布,四层,立时平平整整。
童颉拿着扫把立在一旁,见状愣了愣,铺布可是个技术活,这位姑奶奶三两下就铺平整了?
这也就罢了,接下来可真是让制衣局的人大开眼界了。
陈碧青随手拿了个尺子,捏着粉笔,连样板都不用,眨眼功夫就在布上画好了图形。拿起剪子试了试,还挺好使,嘎吱,嘎吱,剪下来。
连上铺布,两套衣裙,裁时不过两碗茶的功夫。
在一众人的目瞪口呆下,陈碧青小手在布上抚了两下,微微有些皱褶的四层布瞬间平整。这次速度更快,一碗茶的功夫,又两套衣裙裁下来。
剪子一扔,硌的手疼。
这下别说张坊、童颉了,连那二十名裁剪工都服了,人家连样板都不用,三两下就裁了四套衣服,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还说啥?
在陈碧青的指导下,二十名裁剪工都试了试手。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一点就透,每个人裁了一套。
二十四套裁好的衣裙,陈碧青一样一样让分发到四百六十个裁缝工手里,余下的二十个人负责熨烫。
陈碧青手把手的,按流水线的形式教给他们。
一个时辰后,收效吓死个人,四百件白色衣裙完工。
张坊是个小老头,个子不高,提着衣摆围着裁缝工转圈,都是俩手,谁也没多长,咋就这么快呢?摸起一套裙子看了看,又摸起一套瞅瞅,又大又肥,谁家姑娘长得这么五大三粗呀?再扯出一套瞧了眼,还好,还好,这件挺正常,姑娘穿合适。
方法都倾囊相授了,陈碧青带上四百件白色衣裙,叫着一直没吭声的楚骁走人。漂漂亮亮的裙子有了,该找人穿上试试合不合适,好不好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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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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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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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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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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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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