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夏元翟命令麾下原北道镇戎军展开队形,不让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部队在侧翼对他的部队肆意进行抛射攻击,所以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部队只好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纷纷调转马头往回驰骋而去,毕竟轻骑兵向重骑兵冲击只有一个死字,就算东城乘命令全军向敌人发起进攻,他麾下的轻骑兵也不会傻傻的向重骑兵发起自杀冲锋。
但是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可有十万大军,并且除了自己胯下主力战马外,其中还攮携着近二十万匹战马一起行进,如此庞大的队伍,调转方向行进的时候,其弯转处不可能很快就让所有军队都转向过去。
而以骑兵作战的正常战术,其实是轻骑兵为前驱后,向左前、正左、左后、右前、正右、右后,六个方向撤离,然后让后方的重骑兵杀出正面和对方军队硬怼,所有轻骑兵撤离战场的速度非常快。
而这个时候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部队只能向右后一个方向撤退,自然无法迅速让轻骑兵都快速的撤离战场,让重骑兵迅速杀出和敌人正面对敌。
嗖!嗖!……
当!当!……
就这样,当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还没有完全撤离战场的时候,夏元翟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就冒着轻骑兵的抛射的箭雨杀了过来。
嘚!嘚!……
嘤!嘤!……
夏元翟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的马蹄声和寄生鸣叫声越来越近,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们则开始惊恐起来,并且发生了混乱,开始没有按照正常步骤去顺着大部队扭转马头。
昂嘶!——
昂嘶!——
……
战马被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们强制扭转马头往左右撤离,顿时长嘶起来,但是这也让他们于事无补,因为很快夏元翟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部队就冲了过来。
咚!咚!……
夏元翟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部队如猛虎一样冲进了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集群中,顿时将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冲撞得七零八落,而他们此时交战的地方正好是一大片麦田,黑色的泥土、绿色的麦苗、银色的铠甲、黄色的战马、红色的鲜血顿时交汇在这里。
东城乘的命令,其实是让自己麾下的轻骑兵直接向尾随他们的敌军发起冲击,因为哪怕是轻骑兵在全速奔跑下其连人带马的冲击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如果轻骑兵敢于拼命足以和重骑兵进行正面搏杀,只是牺牲能大一些。
其实原本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完全可以有胆气,和夏元翟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部队不畏生死的进行正面冲撞,但是现在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已经在连番打击下,早就没有了这样的胆气,所以前锋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才会发生没有执行东城乘的命令擅自转向,然后让自己部队中间的平京镇戎军轻骑兵被夏元翟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部队杀入,导致军队的溃散。
夏元翟看到平京镇戎军轻骑兵没有执行东城乘的命令,和他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部队进行冲撞,他就感觉自己要赢了,顿时他心中有一种兴奋感,因为这次这场战役有可能他只靠自己麾下这近四万原北道镇戎军,就可以彻底击垮东城乘的十万平京镇戎军,这将是多么巨大的荣耀,那东城乘可是一个将军,还是一个拒绝新皇帝封王的将军。
“报!——
禀告将军,我后部轻骑兵部队被敌军重骑兵突入,现在正在溃败中。”
而就在平京镇戎军轻骑兵被夏元翟的原北道镇戎军重骑兵部队冲垮后,东城乘就立刻得到了自己斥候的这样的禀报。
听到斥候的禀报,东城乘立刻愣了,因为这和他预想的情况不一样,怎么可能他的后部轻骑兵会被敌军一击而垮?
嘚!嘚!……
此刻,东城乘听到在平东运河一侧西南方传来马蹄响,他望了过去,立刻看到大量的自己轻骑兵部队列着完整的阵型向他这里跑了过来,顿时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愤怒的向那些轻骑兵部队大叫道:“懦夫!你们这群懦夫!”
丁建阳趁机在此时向东城乘说道:“东城将军,看样子你军已经大势已去,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投降了吧!”
东城乘听到丁建阳在身边这么说,顿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才回道:“你想得美!
我若是投降岂不是合了你的心意。
我现在只是暂时失利,还没有彻底失败。”
说罢,东城乘则朗声命令道:“传令!——
全军往东撤退,撤回白云城!”
呜!呜!……
东城乘命令下达后,号角声便在他军中传播开来,而东城乘命令中的白云城,则是他平京镇戎军的屯扎之地和自己将军台所在。
丁建阳听到东城乘的话,顿时惊讶道:“东城将军,你这是不管你的部队了吗?”
东城乘此时却没有回丁建阳的话,而是命令他身边的旗牌官撤掉将旗,然后带着自己的亲兵总兵军往东南官道而撤。
在平东运河北面是有官道的,但是官道最宽处不过三车之距,根本不足以让大军全速行进,并且官道上都有大夏的县城和关隘为关卡,所以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并没有在官道上行进,但是此时东城乘为了快速撤离战场,所以便带着自己身边的亲兵总兵军不过三千多兵马沿着这官道逃跑。
由于东城乘最后的命令和撤下了将旗,所以平京镇戎军开始了彻底的溃败,顿时近十万平京镇戎军和二十万匹战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漫无边际在整片大地上四处逃亡。xǐυmь.℃òm
而夏元翟带领着自己的部队打着打着,发觉东城乘发布了最后那一道命令后,整个的平京镇戎军的军队开始四散而逃,虽然明白自己这方是胜利了,但是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因为射人先射马,夏元翟他现在就算是击垮了东城乘的平京镇戎军,获得了巨大的荣耀,但是没有抓到东城乘还是没有毕竟全功,毕竟能够击垮东城乘又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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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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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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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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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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