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笑道:“跟着你们去抗击异族,那还算不上游历吗?”
游德拍案而起,大声道:“当然算,我们南离教可是从百年前就开始将加入军伍作为教中历练必经之路,可谓收获巨大。
二公子若是也加入军伍之中,将来绝对不会后悔的!”
张遂笑道:“我一个修行者,直接加入军伍之中,会有诸多束缚,就当是一个随军郎中吧。这样来去也自由一些,免得到时候又麻烦。”
童寅点头道:“以何种身份加入军伍,随二公子自己,我的建议公子可以随军客卿的身份加入,这样至少还可以领着朝廷的一份俸禄。
虽然不是太多,但多少有一些,尤其是朝廷手中掌握着一些修行者需要的稀罕物件,若是能够与客卿身份立功,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对二公子有用之物。”
游德闻言连连点头道:“对,我都忘了这茬儿,朝廷专供修行者的一些丹药和武器可是很不错的,若是能立下功勋,得到一二,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张遂对于随军客卿不了解,于是虚心打探。
对这些游德是门清,他们南离教中就有几位修为比较高的长老现在是军中客卿。
朝廷对于随军客卿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并不是说你有修为就能够成为客卿,要么是修为的确高深,至少也得是羽化境巅峰或是人仙境,要么就是有一些奇异之能,对军伍极有作用的修行者。
像张遂这种既精通医术又修为高深的修行者,军伍的统领可是求之不得,这样的可是真正的座上高宾。
了解张遂底细的游德和老路,对于张遂的加入更是喜出望外。
张遂看着众人一脸兴奋的模样,端起手中酒碗,开口道:“诸位年岁都比我大,都是我的老大哥,这加入军伍随行游历一次,我也是考虑多时。
诸位老大哥以此年龄回归军伍,以凡人之身抗击异族,我心中很是敬佩,既然童大哥此次来昆州府招募旧部被我赶上,那也是我们的缘分,更不用说我和老路这层关系。
明日队伍开拔,我定将随军而行,尽我所能,给大家提供一些助力!”
张遂的话,让整个庭院众人,都是精神大振,纷纷举起手中酒碗。
童寅更是大声道:“有二公子这种高人加入我们队伍,我们定能为那些被他们屠戮的百姓报仇雪恨,将那些异族的家伙赶回他们地底!”
游德更是道:“别的且不说,就二公子那手医术,诸位上了战场,只需搏命即可,剩下的就可以交给咱们二公子,可谓是底气十足啊!”
众人更是轰然称是。
众人一口喝掉碗中美酒。
一时之间,整个庭院之中热闹非凡。
张遂天生对这些直来直去的军伍汉子极有好感,这可能也是那方世界对于子弟兵那种信任崇敬有关系。
这些军武汉子在理念方面肯定和咱们子弟兵有些出入,但对于抗击异族方面,却又有极为相同之处。
众人纷纷提着酒坛过来和这位毫无架子的二公子敬酒,张遂也是来者不拒,当然,该运转功法还是得运转功法,不然的话,这一圈下来可能自己就直接扑街了。
那几个无法回归军伍的老兵,年岁太大,身体状况都不是太好,但也是提着酒坛,凑上前来,给张遂敬酒。
张遂也毫不拒绝,一碗酒下肚,拉着这些年岁较大的老兵,一个个给他们诊断身体情况,开出诊断良方,叮嘱他们按时服用。
游德等人都知道张遂的诊断肯定是毫无问题,见他们一个个将信将疑,直接上前,督促他们几个按开出的诊断之方,按时用药。
一夜喧嚣,张遂回到院落中时,已经后夜十分,路北倒是在院落中等着张遂。
张遂其实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半夜十分,一院老兵都是喝得五迷三道,他一直运转着功法,并未有多大的影响,回到自己的院落中,直接洗漱一番,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老路就在小院门口等候,张遂在老路到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察,起身洗漱一番。就让他叫到卧室之中。
他们这些老兵效率也是极高,竟然没和家人告别这一程序,在上午早饭过后就直接开拔,奔赴西南。
张遂倒是无所谓,他自己也算得上无牵无挂,之前已经和张府的刘氏,自己的大哥都打过招呼,此时也不用过多准备。
张遂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随着老路一起去了他的庭院,没有想道那些昨日醉的五迷三道的那些大龄老兵,今日一早就精神抖擞,比他这个修行中人都要精神几分。
张遂留下两封书信,一封留给大哥,一封留给刘氏,让路北帮忙转交。
随后直接跟着老路一起,直接跟着他那些老兄弟一起,骑着一马牵着一马,一行五十几人,一路向西南,疾驰而去。
一路上,并未有任何阻拦,童寅还担心张遂有些不习惯,特别有些照顾,但看着张遂一脸淡然的神情,跟着他们一路奔驰,并未有多少异样,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在此期间,每到夜间。张遂就御剑离去,不知去了何方,每当月色渐明时,张遂就会回归军伍,并未有多少人察觉他的去向。
张遂的离去,都是在沿途大一些的城镇,寻找可以击杀的目标,还别说,每处城镇都有那么一匹恶贯满盈之徒,要么是那些邪教教徒,要么就是本身就煞气缠身之徒,这些让他毫无顾忌的出手
这一路下来,功德之力和劫数之力的收获都不少,这也让张遂不禁感叹,困守一地的确不是修为提升的最好方法,就着出来不到十日日时间,收集到的劫数之力和功德之力,已经比他在昆州城这几个月收集都要多,。
这也让他不禁感叹,困守一地的确不适合他的修行。
这一日,一行人行到一处山村,山村之中,并未有多少村民存在,只有一些的老者困守其中,年轻人不见踪影。
童寅等人也并未在意,因为他们也就在此间落脚一晚而已。
那些村民见到他们,也是心存畏惧。
晚间,张遂闲来无事,在村中闲逛,发现了一些异样。
村民之中,不少人在夜间拿着一些谷物食粮,偷偷奔向后山,一番祭拜之后又返回村中,这一切行为都在静悄悄之中进行,根本没有惊动驻扎在村中的童寅等人。
张遂也是感觉到空气之中有些莫名的灵力波动,这才有所警觉。ωωω.χΙυΜЬ.Cǒm
张遂起身来到屋外,整个村落都是寂静无声,一股血光之气在村落的北方不停蔓延。
张遂直接御剑腾空而起,来到百丈空中,看着下方的村落,只见道无数血色身影从村落四方慢慢汇聚而来。
那些村中的老者,都跪伏在地,不停的念叨着什么,那些血影越过这些老者,慢慢向着那些老兵的住处汇聚。
张遂见状,也不想有过多波折,直接轻喝一声:“镇邪!”大片剑光笼罩住整个村落,那金黄的剑光,洒落整片村落。
那些血影在剑光之中扑倒在地,不断哀嚎挣扎,最终化为无形。
那些村中老者,已经被剑光惊得不知所措,看着那些在剑光中不断消磨殆尽的血影,神情也是不知是喜是忧,,总之复杂无比。
驻扎在村中的那些老兵,此时也纷纷惊醒,看着天地之间纷繁璀璨的剑光,再看着周围不断消散的血影,都知道遇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老路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叫醒了那些还在说说中的老兵。
不过看着正在消散了那些血影,老路也是心惊胆战,但看到无数剑光将这些血影消弭于无形,心中也放了下来。
张遂感觉少量的劫数之力和功德之力汇入体内,知道问题应该不大了。
于是落下身影,老路和游德等人看到张遂落在营地之中,都围了上来。
张遂看着他们一脸紧张地模样,笑道:“没事,你们安心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在和村中那些老者了解一下情况吧。”
老路等人闻言,也没有多说,直接带着众人回到营地之中,虽然有点不放心,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派了几人轮流值夜。
待到天明,村中一波老者来到营地附近,祈求拜见昨夜那位修行者。
张遂也是当仁不让,看着领头的老者,那老者一身锦衣,和周围村民有些格格不入,见到张遂,直接一个大礼,跪伏在地。
张遂并未阻拦,看他有何话说。
那锦衣老者道:“先我村遭逢大难,还请仙长伸出援手,救我等脱离苦海!”
张遂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那老者道:“三月之前,一女子来到村中,村中壮年男子皆被其所惑,跟随女子进入山中密林,其后不知所终。
在那之后,村中出现各种异样,最先就是那些幼儿,每逢半月之时便起身随着血影深入丛林,而这些老者在血影出现之时皆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幼儿欢天喜地的跟着那些血影不知所踪,不到两个月,村中就只剩下了年过六旬的老者,其他人皆不见踪影,生死不知。”
张遂闻言,问道:“你们这里地处要害,怎么没向州府之地汇报?”
老者苦笑道:“怎么可能没向州府之地汇报,只是那府中派来的青衣卫连续失踪三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此处。”
张遂道:“你们可知那女子现在所在何处?”
那锦衣老者摇头道:“我们村庄附近只有三处大山,其中两处,皆有佛道两家寺庙,只有一处,没人敢进。”
张遂道:“那是在那处无人敢进的大山之中吗?”
锦衣老者犹豫了一下,道:“这我也我等也不敢确定。”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声音道:“柔娘,是你来找我了吗?我在这里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锦衣老者闻言,有些色变,张遂见他这副模样,直接出门。
只见一个一身破破烂烂的青年,手持一杆雪花长锦,只见那长锦之上,描绘着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影,但不见其面貌。
锦衣老者见状,连忙吩咐他的几个下人,道:“将陈疯子撵回去,一天到晚在外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张遂见到那老者口中的刘疯子,只见他衣衫破烂,但神情之间,并不见有多少疯癫。
伸手阻止道:“等一下,将这位大哥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那锦衣老者有些色变,连忙道:“这刘疯子,半年前就已疯疯癫癫,说话语无伦次,没有什么好问的吧。”
张遂斜眼看了锦衣老者一眼,没有理他,老路几人直接上前,一把推开,正在推推朗朗的几人,将那刘疯子带到张遂面前。
张遂问道:“你说的柔娘到底是谁?有何冤情可以和我说!”
那刘疯子眼神之中充满了迷茫,但口中却道:“都是村中这些禽兽,他们祸害了柔娘,还要赶尽杀绝,将她埋入深山之中!现在柔娘出来,找他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复仇,还请大人不要阻止!”
那锦衣老者闻言,大怒道:“你这刘疯子,胡言乱语,那柔娘就是一妖孽,害死了村中多少青壮,你现在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刘疯子道:“若不是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柔娘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你们有现在的遭遇全都报应,全都是柔良对你们的报应!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你们所有家还在柔良身上的痛苦,他会一分不毫的全部还给你们!”
锦衣老者更怒,吩咐身旁几人堵住刘疯子的嘴巴。
张遂伸手道:“让他说,若是不让他说清楚,我也不会让你们轻易放过!”
老路等人更是道:“全部说清楚,不然的话没你们好过的,我们二公子可是一位嫉恶如仇的大人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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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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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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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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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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