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相思点绛唇>第 26 章 郎君
  明姮一紧张,容善叮嘱她的那些话她都忘记了。她心跳如擂,仰头鼓起勇气道,“行吗?夫......夫君......”

  善禾没说错,她确实没出息。喊夫君也不敢,心虚地磕磕绊绊。

  这本来就是她夫君,喊一声怎么了。

  明姮默默给自己鼓气,圈着容循腰身的手紧了紧。

  他没抱她,一只手懒散地撑在书桌上。明姮仰头望着他的时候,从颈线一路向下,春色风光尽收眼底。

  她何时待他才能有些防备之心。

  明姮紧紧抱着他,柔软的身子贴着,尽是贪恋。她见他喉结轻动,鬼迷心窍地踮脚凑上去亲了一口。

  容循安静地看着她,明姮瑟缩地望他怀里躲了躲,他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还是夫君对她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可是她做不到风情万种怎么办。

  明姮被他的目光看的愈发没底气,清了下嗓子悄悄松开他,若无其事地正色道,“皇叔,我觉得刺客应该已经跑了,我这就先回去了......”

  她刚松了手,还没退出皇叔怀里,就被压着腰重新撞在他身上。宽厚的胸膛忍不住让人想永远待在他怀里。

  “跑什么。”

  容循的手在她腰上是总是喜欢轻轻捏两下,明姮顷刻就没了力气。

  “阿姮今晚不是特意来勾引我的吗,这就走了,不再试试?”

  他直截了当地戳破她的心思,一点面子也不给。明姮面色如霞,这会儿想到自己穿的衣裳,更羞耻了。她低头不自觉地拢了拢衣衫,矢口否认,“没有,不是的。”

  容循扣住她手腕背到身后去,“那这衣裳谁教你穿的?”

  外衫宽大,她双手被锁在身后,绸缎就自肩头滑落下来。大片洁白如玉的肌肤在烛火下映一层辉光,他眸底则藏匿暗色。

  明姮羞的香肩都似浮上粉色,她眼眸潮雨,讲义气地没有供出善禾。

  “我错了皇叔......”

  明姮轻轻挣扎了一下,他毫不动摇。

  “不是穿给我看的吗,挡什么。”

  他说话一点都不给她留面子,像个轻浮的公子哥对她言语轻佻,将她小心翼翼的心思剖开来看。明姮在他跟前脸皮本来就薄,禁不起这么说。

  她一下子涌起委屈,“我以后不穿了。”

  “为什么不穿。”容循低头看她泛红的眼角,“说你两句就不开心了?”

  明姮委屈完,破罐子破摔,有些生气地用力挣了挣,“我知道皇叔喜欢身姿窈窕风情万种的,阿姮没有那身段。”

  他随口说两句她还记心上了。

  容循把人往身边带,“谁说我喜欢那样的。”

  明姮胆大包天地瞪了他一眼,“皇叔自己说的!”

  她力气在他手上跟猫似的,一点劲也没有。明姮挣脱不开,偏头独自生气,“我要回去睡觉了,皇叔放开我。”

  “你自己跑来的,凭什么要我放。”

  “我......”明姮看着他,眼睛里慢慢蓄泪,“那你不喜欢干什么不让我走。”

  她如此不禁欺负,颇有意思。

  容循目光放肆地落在她身上,“兔肉也是肉,皇叔不嫌弃。”

  明姮愣了一瞬,更用力地挣扎,“兔子才不乐意给你吃!你去找你的猪肉鹿肉鸡鸭肉!”

  皇叔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以前皇叔根本不会欺负她。

  她气性还不小。

  容循低头堵住她负气的嘴巴,换了个方式将她欺负地说不出话来。

  明姮喘息微微,红着脸没了气力。

  容循抬眼看向她,声音似乎比刚才要低一些,“抬头。”

  明姮欲逃之下不忘听话地仰头,未料他灼热的吻会自唇下慢条斯理地咬到抹胸缎带。他一边咬着缎带偏头,将它慢慢解开,一边沉声告诉她,“皇叔虽是正人君子,可倘若是阿姮,夫君是做不到坐怀不乱的。”

  所以她什么也不用做,他也是会乱的。

  他说着言语又变的孟浪,“即便阿姮什么也不穿,皇叔也喜欢。”

  这一句话叫明姮整个人都煮熟了。

  皇叔不正经!

  “我才不会......”明姮无力地小声反驳。

  窗外劲风不止,摇乱枝叶。

  烛火熄灭,周遭只余月色。

  缎带似被他完全解开,衣裙松松垮垮地落下,冷风侵袭。明姮颤了颤,下一刻就被腾空抱到了书桌上。

  她只能依稀见他眉眼轮廓。

  “皇叔......”

  “叫我什么?”他呼吸忽然离得很近,同她气息交织在一起。

  明姮觉得自己的心快要撞出来了。

  她衣裳好像被脱了,还好今夜秋风作美,吹灭了烛火。否则,她一刻也不能面对他。

  明姮忍不住往后离开一些,可背后他的手及时断了她后路,他掌心滚烫,在凝脂肌肤上摩挲,引怀中人轻颤。

  “夫君......”

  她嗓音自成娇色,明姮自己听着都不忍入耳。

  他的呼吸落在眉眼,鼻尖,而后寻到了渴盼的唇。明姮有些紧张,他则以最直接的接触令她失防。他手在莹莹心口,只用了些力就令她忍不住把自己更近地送向他。

  混乱轻促的叫声,连咬唇忍着都未及。明姮很想推开他,又忍不住想靠近,紧紧抱着他。

  容循咬着她的唇哑声,“张嘴,别咬着。”m.χIùmЬ.CǒM

  她分明还有点小脾气,可他说什么她都情不自禁地听话。

  明姮张嘴任他侵吞索取时又忍不住在想,她真没出息。

  –

  在明姮好的彻底活蹦乱跳之后,明镜才总算放心地回去了。

  容善则是赖在王府不肯回宫,容循原本要她即刻回去,明姮替她求求情,皇叔大发慈悲准许她再待几天。

  容善觉得自己的小皇婶掌控皇叔计划差不多成功了,她很欣慰。

  “二小姐,咱们今天出去玩儿吧。”

  妙七的称呼最终还是被明姮纠正回来,她这些天被王爷派出去干这干那,好不容易歇下来了。

  “你不怕咱们像上回那样在大街上被大家追着打吗?”

  “......”妙七叹气,“可是待在府里闷死了。”

  她灵机一动,“要不然咱们戴着面纱吧,或者稍稍装扮一下。上回是有人故意陷害,这次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明姮也有些心动,她也挺想出去玩儿的,现在风声应该已经消下去了。

  她正动摇思量,容善悠哉悠哉地走到了南庭来,“小皇婶,你们在干嘛呢,是不是在想出府玩?”

  妙七看透她的心思,朝她笑笑,“公主,我们能去,你不能去。”

  “为什么?”

  “皇叔特意嘱咐的。”

  容善跺了跺脚,撒泼道,“我不管!我也想上街!”

  她过去挽着明姮的手臂,脑袋枕着她的肩撒娇,“小皇婶,你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你是小公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向皇叔交代?”明姮也不同意。

  “能出什么事嘛。”容善殷切地望着她,楚楚可怜,卖惨道,“小皇婶,我从小就在深宫里长大。少有机会出高高的宫墙,就像飞不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我也好想看看人间......”

  “不要演戏了善禾,好假。”明姮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感情地打断她。

  小皇婶现在说话已经有些像皇叔了,一针见血,很伤人。

  容善收回情绪,面无表情,“反正我一定要跟着你们,别想丢下我。”

  明姮动容地看了眼妙七,正对上她的视线。

  “那要不......我们早去早回?”

  妙七点头,“其实出府也没关系,四处都有王爷的暗卫呢。”

  容善开心地重新趴在明姮身上,她眼神一扫,瞧见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可了不得。

  她凑过去往明姮衣领下瞧,“呀小皇婶,你脖子上这什么呀?”

  明姮疑惑一瞬,想起昨夜场景,耳根火热。

  他折磨了她许久,浑身上下地折磨,可是最后也没有......

  明姮依稀清楚地记得,皇叔在她耳边用喑哑的声音说:再养养。

  意思好像是要把她像猪一样养的肥一点再宰了吃......

  又或许是,皇叔想再养养她的身段......

  咳,不想了。

  明姮挠了挠脖子,含羞带怯。

  容善捂住嘴巴惊叹,“不会是皇叔咬的吧!”

  妙七手上的坚果都吓掉了。

  王爷那清心寡欲的男人也也也做的出这种事?

  不过想想喂药那次,王爷好像的确很销魂。

  明姮不和他们扯,“我去换衣服了,你们还要不要出府了?”

  “要呀要呀。”容善说完赶紧跑回去,“你们记得等等我。”

  因为上街依旧有被人拿菜叶子砸的风险,还是决定戴着面纱。

  刚出门时妙七小心翼翼观察了一路,一直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容善像脱了缰的野马撒欢,到处跑。

  三个人在街上买了许多零嘴和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漫步时听周边的路人都在讨论舫船游湖的事。

  容善最爱凑热闹,拽着明姮和妙七就跟着人群走。

  听闻是某个富商来京,打造的舫船游湖赠予都城。明姮站在湖边桥岸上见湖上一艘艘各式各样的精美舫船,美轮美奂。

  忍不住感慨,“这到底是多有钱的富商......”

  “太漂亮了!你看那艘船。”容善指着一艘在在湖中心的船,“哇,妙七,小皇婶,你们快看!那里有个美人儿站在竹竿上呢!”

  那身姿窈窕,裙袂轻扬的女子,裙摆浸湖水,孤身立在一根狭长的竹竿之上。只容一只脚宽的杆子,有美一人亭亭玉立,清扬婉兮。

  “独竹漂啊,真厉害。”妙七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美人也不是会轻功的。

  明姮看的移不开眼睛,“好漂亮。”

  除了舫船,湖上也漂着孤筏。

  在美人之后,独竹漂上孤身站立的皆是淑女佳人。有几位手上尚横握着一支竹竿保持平衡,可最前的那位仙子一般的姑娘,甚至能在一苇之上翩翩起舞。

  岸边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几乎像是半城的人都来了。

  明姮的目光全部被在独竹弄舞的美人吸引。

  她美若天仙,仿佛天地不在眼下。若非京城繁盛,她该在青山深湖上,凌万顷沧海。

  容善也看的感叹之词泯灭,而后美人靠近一艘船,偏头似含怯带笑,婉转风情。她伸手间,有人扶住了那霜雪皓腕。

  “哇,你们看那位郎君。玉树临风,好生俊......俊美......”舫船渐近,容善话说到一半,张着嘴巴呆在原地,看着湖上船首她原本想大肆欣赏美貌的郎君瞠目结舌。

  “皇、皇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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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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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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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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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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