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紫目,身披红紫色羽毛,这是鸩鸟!”秦鸣几乎就要惊呼出声,据《育兽天经》记载,这鸩鸟形似乌鸦却浑身红紫色羽毛,每根羽毛都剧毒无比。
秦鸣至今还记得介绍鸩鸟时的一段画面,一只鸩鸟站在一条江边,射出一根羽毛,结果整条大江内的生灵全部死绝,就连比鸩鸟实力强悍的凶兽都未能幸免于难。
一定要小心他的羽毛,秦鸣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这只鸩鸟似乎真的生气了,竟然不顾藤条的束缚,挣扎着要向秦鸣走去。那只紫色的瞳孔内,此刻已经充血,显得更加狰狞。
秦鸣经过刚才的教训,不会再让鸩鸟提前动手了。秦鸣一抹储物袋,一连又丢出十几枚震天雷。这些震天雷在鸩鸟身侧便轰然炸响,一阵青烟飘过,鸩鸟惨嚎着露出身影。
紫红色的羽毛显得凌乱不堪,秦鸣则因为警惕鸩鸟的羽毛,结果扔几枚震天雷便立刻后退。而鸩鸟似乎真的被秦鸣惹怒了,什么都不顾,只是拖着藤条不断地追着秦鸣。
这藤条也真是神物,每次捆缚鸩鸟的藤蔓被震天雷炸断,便瞬间会长出新的藤蔓,捆缚地更紧。
秦鸣的震天雷只剩十枚了,但鸩鸟却越靠越近了,秦鸣也慢慢退到了祭坛广场的边缘,上面是一段突出的峭壁,秦鸣躲在下面。
秦鸣已经无路可退了,双方实力的差距让秦鸣感到绝望,但秦鸣可不打算束手就擒。取出最后五枚震天雷,秦鸣准备做最后一搏。
鸩鸟见秦鸣不躲了,看样子要和自己拼命,便停下来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人族小东西,你想跟本尊拼命?虽然你这炸雷很有趣,可以伤了本尊,却是杀不了我的!而本尊却要一口一口地杀掉你!怕了吧?好好享受恐惧吧!”
鸩鸟奋力向前冲来,两条藤条被他拉的笔直,看来这个祭坛广场就是专门来困住这只鸩鸟的,只要自己能跳上峭壁,就能躲开鸩鸟的攻击范围。可问题是,鸩鸟会给自己爬上去的时间吗?
鸩鸟又向前靠近了一点,扬起头竟然真的想用尖尖的鸟嘴,啄死秦鸣。秦鸣正要反击,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一道绿色剑光呼啸而至,瞬间便从正上方刺向鸩鸟。结果鸩鸟长长的鸟嘴猛然回啄,绿色剑光竟被挡下了。但鸩鸟明显身子晃动了几下,还不待鸩鸟有其他答应,绿色剑光又接连发动了几次攻击。
鸩鸟的右翅在数次交锋中受伤,略微耷拉着。鸩鸟抬起头,虽然只睁开一只眼,但鸩鸟依然眼光犀利地盯着一处,厉声叫道。
“本尊都快忘了,还有你个老不死的!你竟然舍得出关,不怕死的快吗?”
鸩鸟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呵呵,毒尊说笑了,老夫的使命便是看着你,你都还没死,老夫怎么敢去死呢!呵呵……”
听到这话,秦鸣便抬头看去,只见声音传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位老者,这位老者身穿兽皮,浑身黑瘦,手中拄着一根铁杖,背上却背着一把剑。就这样站在鸩鸟面前,显得威风霸气。
老者看到秦鸣一直在看着自己,便回头看了秦鸣一眼,苦笑着摇摇头道,“小娃娃,靠你施展的身法,你应该是秦家的后人吧?唉,看来这一代的年轻一辈,穆家要落后秦家了。”
秦鸣回过神来,发现这位穆家老者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便先是躬身一礼,然后起身说道,“回穆老前辈,晚辈正是秦家子弟,今日闯入穆家地宫,还拿了一些穆家的宝物,还请穆老前辈降罪,晚辈甘愿受罚!”
秦鸣倒也光棍,既然正主来了,干脆向人家请罪认错,想着这位穆家老祖级的人物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穆家的这位老者,看到秦鸣如此表现,微笑点头道,“秦家的小娃娃,你很不错,这么小的年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持清醒理智,足见你心志坚定实在难得!
呵呵,至于你闯入穆家地宫一事,只能怪那地宫二层的守护者办事不利,老夫不会责罚你。而且对于此事老夫可以不追究,你得到的那些东西,老夫还不看在眼里,也可以不过问。但是,你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不知,秦家小娃娃意下如何呀?”
秦鸣一听先是一喜,但仔细一想,自己还能怎么办,肯定是要答应这位穆家老者的条件,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秦鸣连忙再次躬身一礼道,“老前辈尽管开口,晚辈只要能做到,一定全部答应!”
“好,呵呵!其实老夫的条件很简单,若日后秦家和穆家交恶,且在秦家占优的情况下,老夫希望你能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秦鸣一听,眉毛一拧,他怎么也没想到穆家老者竟然会提出这望一个条件。但秦鸣已经别无选择,虽然不理解,但仍然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
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鸩鸟毒尊都快气炸了,尤其是这一老一小旁若无人,无视自己的态度,让鸩鸟毒尊忍无可忍,于是不等穆家老者在和秦鸣说完,便张开双翅,射出十几根红紫色翎羽。
十几根翎羽好似空间穿梭般,凭空出现在穆老前辈面前,鸩鸟嘴中还高喊着,“气死本尊了!……”
秦鸣看到紫色翎羽如此之快,满脸骇然,没想到这鸩羽的速度恐怖如斯,如果刚才鸩鸟攻击自己,那岂不是说自己早就死了。
秦鸣赶紧向远处躲开,越想越害怕,鸩鸟本可以一招就灭杀自己的,那么他为什么不早点动手,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此时穆老前辈已经和鸩鸟战到一处,只见穆老前辈远攻靠绿色飞剑,近攻靠铁杖,竟然和鸩鸟斗得不相上下。而反观鸩鸟也越显得凶性大发,轰击也更加疯狂。
一人一鸟的身影闪现地太快,秦鸣几乎有些看不清,只能听见飞剑铁杖和羽爪交鸣的当当声,以及二人的怒喝。
“哼!老不死的小东西,你们穆家困了我一千年,本尊若是脱困,定然血洗了你们穆家!”
“毒尊,为何这么大的脾气,老夫可未曾亏欠于你,当年我族中长辈让你做老夫的战兽,你不从。本来族中长辈要灭杀了你,是老夫苦苦哀求这才救你一命,毒尊现在却恩将仇报,有点说不过去吧?”琇書網
“哼,灭杀本尊,已经不可能了,本尊大道已成,如今这世上还有谁能杀了本尊?”
秦鸣看不清二人战斗,便趁机爬到祭坛之外的峭壁上。然后秦鸣便盘膝而坐稍微休整一下,一连吞下几枚恢复伤势的丹药,秦鸣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一切妥当之后,秦鸣这才放开魂念,使用魂力观察二人斗法。
不得不说,鸩鸟确实强悍,被困成这样还能跟穆家老前辈打成平手。越是如此,秦鸣心中的疑惑便越深。
而二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秦鸣发现二人越来越靠近祭坛中央位置,而鸩鸟似乎越来越弱,可突然秦鸣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魂念波动从鸩鸟体内传来。
鸩鸟毒尊的另一只眼睛好像要张开了,里面蕴含着令秦鸣神魂都为之颤抖的恐怖力量,这应该就是鸩鸟毒尊的大杀招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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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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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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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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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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