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自会有法子,”墨痕卖着关子,随即附在我耳边说:“娘子,从冥界出来之前,切莫脱了披风。”
似要与我分别般,一双乌眸邪异中带着一丝宠溺与不舍。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墨痕,墨痕只是笑笑,并无过多言语。
又要跟痕分离了吗?其实我是有些怪他的,怪他为泯酔的事把我蒙在鼓里,怪他总是一个人去筹划着什么。
而这次,我知道,痕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那么一定跟七日万虫咒有关!
他知道小池对我的心思,所以才让我与浅浅同去,只因算准了就算我们出现了什么意外,小池就一定不会放任我不管,毕竟他是冥王。
商议完后,天色已黑,若浅漪把我带到了一处账营就走了。
里面烛火通明,我们彼此依偎在床榻上。
我紧紧的握紧手中的力道,才缓缓松开,抬手抚摸着墨痕冷冷的侧脸,眼里有着即将分离的不舍与爱意,心里却有十万个疑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墨痕掀唇抓着我不安分的手,搁在唇前一吻落在我手上,眉宇之间,突然浮现了一丝邪魅的表情,“娘子这般深情,为夫有些招架不住。”
我明显感觉到他轻挑的语气,以及带着冥焰一般炙热的双眼,有些退缩,下意识的推开了他的肩膀,“夫君,你这么做是不是想拉出幕后黑手?亦或者,他们的首领是我们要找的人?不然以你的实力,一句歼灭他们,不在话下,不是吗?”
“还是娘子了解为夫,”墨痕用着厚实的掌在我身上游离,弄得我一阵搔痒,忙推开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少来这一套!”
墨痕又转向攻势我的头发,揉啊揉,摸啊摸,直到我没好气的再次推开他,他才停罢,看着我,除了笑,好像没什么能表达的表情,“怕吗?跟了我。”
“我不怕!”
“你本该是一个每天行侠仗义的女侠,为了我,牵扯了太多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我好像听到了墨痕的弦外之音。
“傻瓜!就问你后不后悔,就算后悔也晚了。”
“。。。。”
“你已深深的印在我脑海里,我爱你,汐儿,很爱很爱。咳咳咳!”他深情款地款望着我,一阵咳嗽,脸十分的煞白。
我忧心忡忡的拉过他的手,准备把脉。wWW.ΧìǔΜЬ.CǒΜ
“我没事,”墨痕阻止我的手,“娘子,胆子不小,开始谋杀亲夫了?”
“我我我...我就轻轻的一推,谁知道你这么弱。”即便我再想知道他是否没事,但还是经不起被他调戏的那疙里疙气的样子。
“娘子说我弱?”墨痕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糟了,世上男子不都怕别人说弱或无能吗!我有些惊慌的推开他,却反被他压得更紧。
“你你你.....”我颤抖着你了半天,却被墨痕趁机侵入,在唇上转辗反侧,动作何其的温柔。
吻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墨痕才松开,把我抱在了他的怀里。
我就这样吸着他独特的味道,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放大的熟悉的脸没有让我感到应激反应,而是让我那即将别离的泪水滑落。
“傻娘子,哭什么,”墨痕轻柔的吻着我的脸,吻去我的泪水。
“没事,只是醒来能看见你,真好。”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抚摸着他的侧脸,蠕动着唇角,“等我回来。”
墨痕笑笑,揉乱我的头发,“我们出发吧,娘子。”
“嗯。”
.....
.....
墨痕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指在空气中虚画了个弧度,出现了深不见底的洞口,周身乌云环绕,打开了通往冥界的路。
除了轩辕醉逸和月晓依有些讶异之外,我和离巫尊、若浅漪早见惯不怪了。
我与若浅漪挥别了墨痕与离巫尊他们,洞口外看不到的洞口里面是什么,但一踏进洞口,遍布阴森的黑暗世界,就在脚下。
一阵凉风冷露,放眼望去,战火燎燃留下的痕迹里,除了枯木枝,一片荒芜,乌烟瘴气。
周围并没有灵魂逗留,安静得令人寒颤。
就连一向神出鬼没的黑白无常,也都瞧不见。
我察觉到浅浅拉着我的手浸出了汗。
能让浅浅害怕的地方,一定得多加小心。
与浅浅并肩踏过地上零零散散的枯木,一步一步的走着,却比一步一步的更艰难。
这已经不是之前所认识的冥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记忆寻找着路线,可这地方,自己却完全没来过的!痕到底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一阵阵冷风吹来,四周嘎吱嘎吱的声响不断,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因为那带起来的风,太冷了。
“浅浅,”握着浅浅的手紧了紧,看着浅浅望向远方。
远处在烟雾弥漫的朦朦胧胧中,有一座破旧房子的形状。
“你也察觉到了什么吗?”若浅漪一脸警惕的在四周转了几圈,拂尘都拿了出来。
我点点头,是的,指了指那座房子。
若浅漪顺着我的手一看,仿佛看到了什么,正努力克制心头的恐惧,“别惹事了,我们快走吧,找到黄泉。”
“好!”越走,心里感觉越不对劲,用意念把呆在空间戒指里的洛忧和米修给唤出来,毕竟他们是小池给我的坐骑,对于冥界和鬼界的事情自然比其它凡间的坐骑知道得多。
我:洛忧米修,出来!
洛忧米修好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纷纷张大嘴打着哈欠,不情愿的从空间戒指里出来。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洛忧晃着小尾巴,睁着圆圆的眼,一副蠢萌蠢萌还未睡醒的样子,“主人,这是....”
洛忧说话说到一半,瑟缩着圆滚滚的身姿,一轱辘的藏在我身后,只露出一双眼,“主主主人,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说话的声音都在打架。
“瞧你这点出息,”飘在我肩上的米修,有如王者般藐视的看着洛忧。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若浅漪掐着洛忧的小尾巴,
“这是幡冢地!历来放置死了后灵魂归处的坟墓,这大多数都是不愿投胎。”米修说。
“那我怎么没看到坟墓?”转了几圈的我。
“那个是不是坟墓?”若浅漪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松开我的手,往那座破旧快成废墟的房子走去。
这地方很怪,我怕有变故,便跟洛忧说,“洛忧,你去找小池。”
交代完洛忧,我放心不下若浅漪,忙跟了上去。
果然,房子后面,一座一座排列生气的墓碑,有些长满了草,有些干干净净,有些还有贡品摆放着,一股尸臭味直冲脑门。
我和若浅漪立马捂住鼻子,转身想跑,不再继续往前,实在是太臭了!估摸着这些放了好久,久到令人毛骨悚然。
“进了幡冢地还想跑?”
黑暗中传来空灵的声音,我的脖子猝不及防的被狠狠的掐住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墨痕!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行眼泪生生的被逼了出来,脖子上巨大的力量,让我感觉到了窒息,感觉到了死亡。
我咬着唇,呼吸困难,心里很害怕,我不相信,不相信....
“汐汐....”
听到声音,我艰难的转动头,发现浅浅也跟我一样,被墨痕掐着。
“主人这不是鬼王大人,他是个怪物!怪物!”米修气愤得眼睛火红火红的,朝着掐住我脖子的‘墨痕’就是一撞,“大胆狂徒!快放了我主人!”
‘墨痕’不等米修接近,手一挥把我们都丢在了坟墓堆里,落地的那刻,疼痛感席卷而来,软巴巴的侧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地上冒出来的一根根粗大的枯条,把我们包裹住,重重的往墓碑上靠。
我痛呼一声。
“我们真的要死在这了吗?”若浅漪呜呜嘤嘤的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划过脸颊。
‘墨痕’掐着撞过来的米修。
“放开我!可恶的下等妖怪!你这是大不敬!”米修气愤的声音。
‘墨痕’掐着米修的手紧了紧,“你区区一个坐骑还敢跟本座叫嚣?”厌恶的狠狠的一甩,米修撞在了墓碑上,黑色的浑浊物从米修的口中流出,然后消失了。
“米修!”我知道他回到了我空间戒指里,那一副奄奄一息的身子,隐隐的火气在不断的增大,我想挣脱身上的束缚,内力、召唤都无济于事,越使力,感觉身上的内力修为流失得越快。
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墨痕’勾唇,藐视一切的看着我们,宛如在看蝼蚁一般的人,
“你放开我,你到底是谁!”我极力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墨痕’笑得更加诡异,“娘子,怎么?不认识为夫了?”
“你不是你不是!夫君他不会这么待我!”我简直被他气得牙痒痒的,不光盯着夫君的皮囊不说,还敢叫我娘子?我呸!区区一个鬼怪就想冒充?
“汐汐,我感觉身上的血液好像要被抽干...咳咳”
“浅浅,你要挺住,”焦急的安抚着若浅漪,又转向‘墨痕’,“我说怎么那么奇怪,不管我们怎么走,还是在这,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手段?哈哈哈!本座还不屑用!既然你们闯入了我幡冢地,就别想着走出去!”‘墨痕’冷峻的脸扭曲着,
“你到底是谁?!”尽管厌恶生气,但我还是选择了冷静下来,冷冷道:“这冥界之地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对于我的不敬,他丝毫没感觉到愤怒,反而笑得更加扭曲,“你是说冥都?哼,来了我幡冢地,就算冥王来了又如何?他都自身难保了!”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原来冥界的世界叫冥都,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名称。
“娘子,你这么对冥王大人念念不忘,是想抛弃为夫吗?哈哈哈!”一副深情脉脉受伤的脸,却不达眼底,满是奸计得逞的令人感觉到变态的眼神。
‘墨痕’的话,不仅恶心了我,还恶心了若浅漪。
“呸!你这臭不要脸的面皮男!”若浅漪别看水灵灵的一姑娘,实则生起气来那叫一个泼辣。
“说!”我瞪着‘墨痕’,那还顾得了面前的人有多变态,不但披着我最爱的男人的面皮,还叫我娘子!想想都恶寒。
“哼,这整个冥都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冥王在掌权,自然会有人不服气。整个冥界的鬼都在弹劾冥王,还重伤了冥王,你觉得他哪还有力量跟我抗衡?哈哈哈!”‘墨痕’嚣张跋扈的大笑,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使他越发的猖狂。
“你混蛋!快放开我!有本事咱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一听到小池有危险,我感觉我身上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升,哪还敢坐得住,“哼,你就不怕我夫君杀了你吗!”
“怕?我为什么怕?一个区区的鬼王也敢来管冥都的事?他的手下,不过是冥都不要的卑贱的鬼魂,有何惧!”
“切,你既不怕冥王,也不惧怕鬼王,那你是在怕我了?”
“你再说一遍!”‘墨痕’被我激怒得青筋凸起,暴跳如雷,一瞬间掐住了我的脖子。
“死妖怪!不准掐汐汐,有本事冲我来!”身子快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若浅漪虚晃的站不住脚跟,全由着枯条支撑着。
“额咳咳咳!”要不是手被坚固的枯条缠住,真的好想甩他一巴掌,怎么都那么喜欢掐脖子的?
就在我快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自己周身红光乍现,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
睁开疲惫的双眼,没有枯条束缚的我,检测到身体上的伤在慢慢的修复,再去看‘墨痕’,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被迫坐在地上,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滩血,应该是他吐血了。
虽然很不明白是什么回事,料想,应该是有人救了自己,我忙过去把束缚若浅漪的枯条劈开。
若浅漪得到释放,虚软的瘫坐在地上,但面上的神色满是讶异。
“浅浅,你先在这打坐,我去会会他。”满脑子要把‘墨痕’给打死,哪还会留意若浅漪的表情是如何。
拿出骨扇,飞跃半空之际,扇子轻轻一甩,形成龙卷风往‘墨痕’砸去。
但我惊恐的发现,被龙卷风‘包围’的墨痕,不但没有被刮伤,还十分镇定的站了起来,笑得很诡异。
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一阵冷风袭来,我还来不及用防护罩,就撞到了身后的墓碑,喉咙一甜,喷出一大摊血。
‘墨痕’向着我的方向,越走越近,手在腰间拔出一把软剑,直指着我,“你输了。”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狠瞪着他,这个人的修为,完全复制了墨痕的,看不透!可恶!要死在这鬼怪的手中了吗?!我不甘心!
‘墨痕’举起间,挥手,手中的剑往我心口上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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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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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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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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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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