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观主叫什么?”
“这个....”若浅漪绞尽脑汁的思考着,随后摇摇头,“这个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观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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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若浅漪许久,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我才叹了口气移开视线,望着远处高耸的山,“夜泽.....还恨他吗?”
若浅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我去换茶水。”拎着茶壶走出了亭子。
看着她的背影萧条,我们都爱上不该爱上,却不能一句说忘就能忘的人。
摇筝,是我的心结,注定是我永远都无法释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她,那么的真实。
我有想过我可能就是摇筝,摇筝就是我!
想过失忆,但我在年幼的时候都记得清清楚楚,真实发生过,所以不可能是失忆。
甚至想过是否有人改写过我的记忆。
想过前世,但你觉得,喝了孟婆汤还能想到前世吗?
等等!孟婆?
我怎么把这人忘记了?
也许她能告诉我答案!
“等死!主人,之前你怀了小主人,鬼冥两界你是穿梭自由,我们跟主人签订契约自然也跟着主人受益,现在没有了小主人,恐怕.....”融融的话清晰的植入我脑袋里。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去冥界找孟婆?上次去鬼界走一遭都差点死了。
“汐汐。”若浅漪拎着茶壶,快步的迈了过来,“汐汐,你是打算要去哪吗?”
“冥界。”
“去冥界做什么?”
“有一件事还未了。”
“是什么事非要这时候去?知不知道.....”若浅漪止声,差点脱口而出,“你身上还有伤未愈,你现在是凡人的身躯,去了你会死的!”
“如果我非要去呢?”我反问,心里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所有的理智都不复存在。
“你觉得你还打得过我吗?”若浅漪看我虚弱的得不成样,还执意去,有些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我有四条腿,打不过,可以逃。”我苦笑,知道冥界去不了,也知道她在担心我,可我一日不弄清楚真相,摇筝这个名字就成了我迈不过去的一条梗。
“你知道我为什么轻而易举的把你从墨痕手里带到这里吗?”若浅漪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道我是没有那能耐的,”
“不想知道,也不用告诉我,离开了,也好。”
“你究竟怎么了?那悬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冰释前嫌了吗?怎么你......”还这么的不快乐。若浅漪说着说着,眼睛红了一圈。
“嘭!”石桌应声而碎,包括茶壶杯子也散落一地,水渍还冒着烟气。
若浅漪呆呆的盯着我,几乎忘了自己刚刚说的什么。
我看着手心,也一脸呆呆的,没想到我随手一挥,就能把坚如固的石桌劈得零碎,一如心里。
空气好似停止了转动,失了声。
“小姐小姐!不好了!帮派有人来报,输运的一批货物经过途中落雪岭全身覆没,货物也消失了。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帮主召集全体成员集合。”若浅漪的贴身侍女小翠,急匆匆的连喘口气都没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打破了尴尬的场面。Χiυmъ.cοΜ
“事不宜迟,速去派系助阵!”若浅漪呆呆的表情随着小翠一惊一乍间回过神,眼里剩下的只有担忧和慌张。
“等等,我也去。”落雪岭?好像蛮好玩!我好像听浅浅说过。她是某个派系长老的女儿,因为从小身体极差,才被带到了逍遥观行医以巩固体能。顺便去拜访下,也不错。
“你....”若浅漪盯着我,满脸复杂。
“我修为好像恢复了!”我挥挥手本想展示一下,结果又一座假山应声而碎,愣是弄得我有些尴尬,都不敢随意挥了。
“......你不搞破坏就是我最大的恩赐了!”若浅漪看怪物似的倪了我一眼,从身上挑出了一物件丢给我,“这是当初你给我的,能出入鬼冥两界的令牌,拿好。”
我一把接过,触感凉凉的,是个通体绿。
目送了若浅漪和小翠后,自己也动身前往冥界,去冥界之前,想去看一下我的孩子。
镜湖山庄
自从一切归于平静后,哥哥带领弟子们重振镜湖山庄,而我为了找到痕,任性的把小寒翊送到了哥哥的手中,不知我的寒翊现在,可还好,会不会怨我没有做到母亲的责任。
由于修为的恢复,再加上之前住过一段时间,轻而易举的翻过墙,越过几座屋顶,找到哥哥的弦乐轩,推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又去别院搜了一遍,才在一处地方看到君弦,只见他在立耸的山崖下抚着琴,周围的水池波澜起伏。
君弦停下抚琴的手,与我四目相对,他朝我招招手。
我走了过去。
“来了?”君弦脸上的笑容异常平静,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我调侃着他。
“有那位大人物在,你想死都还不一定会收你。”君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视线眺望到了远方。
我一听,哀怨的盯着君弦,“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君弦那一闪而逝的悲伤,被我捕捉到,有些痛心疾首,想着哥露出的表情以及还孤身一人,瞬间猜到了什么,原来我们都是一路人,赶紧转移了话题,“抱歉,哥,小寒翊呢?”
“哥带你去吧,”君弦收起琴,领着我往西南方的方向走去,“不去见爹娘?”
我停下脚步,眼神飘向了四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还没想好。”
大老远听到了婴孩啼哭的声音,我一怔,这不是我的宝宝还有谁?眼眶蓄着眼泪,还来不及擦,越过君弦,大着步伐寻着声音来到一处院落,推开门走了进去,结果.......
只见一个屁大点的小孩,摇晃着身子,正在屁颠屁颠的往门口走,结果一看到我,眼泪硬是给憋了回去,回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映衬着红彤彤的刚哭过的小脸蛋,好不可爱。
“娘亲~~”小寒翊伸出手,要抱抱。
我一把走过去抱了起来,怀里的真实的軟濡感,让我有一股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肉里。
“娘亲,为什么不来看宝宝,宝宝是不是惹娘亲生气了。”
“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娘亲,爹爹呢?没跟娘亲一起来吗?”小寒翊昂着头,圆圆的脸骨碌碌的转,一脸天真的看着我,随后皱皱眉,伸着小手在我脸上胡乱涂抹,“娘亲不哭,是不是哪里疼了?宝宝给娘亲呼呼~”
低头看着屁大点的小孩,说着口齿清晰的话,脸上透着这个年龄阶段不该有的成熟模样,不知是喜是悲。
“娘亲,宝宝有在门外接你噢~,可娘亲看不到宝宝,”说完,吸了吸鼻子,满眼通红。
我一怔,没好气的捏了捏他小巧的鼻梁,“宝宝又灵魂出窍了。”
小寒翊的小脑袋瓜埋在了我的右肩,“宝宝的肉体不结实,走路很费劲,飘着多快呀。”
我听到这,抱着小寒翊的手紧了紧,“娘亲知道宝宝想念娘亲,所以娘亲就来了。”
“可是爹爹没来,”闷闷的声音从我肩上传来。
“你爹....”恍惚了一下,就在我还酝酿着该如何解释他爹。突然宝宝脱离了我的怀里,一脸雀跃的看着门口:“爹爹,抱抱!爹爹怎么一头白发了!”
我怔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我知道,墨痕来了。
“宝宝乖不乖?”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冷峻邪异的面孔,我的唇不自觉的在颤抖,眼睛红了又红。
我转过身去,抬眼望着,没有看到哥哥的影子,只有墨痕,还忤在门外边,抱着小寒翊,嘴角微弯,眼里的笑容,满满的父爱。
他安抚了小寒翊,凝眸深深的看着我。
他那沧冷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
“爹爹,你受伤了?”小寒翊似乎感觉得出来墨痕的气息不稳,突然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出来。
我停止了我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解的看着墨痕,他受伤了?难道那日的伤还没完全恢复?还在白雾中把我救下来?看着他的脸,比之前看到的还要苍白几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怎么把频临死亡的我给救活。
与他四目相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话在酝酿着。
在他那冷峻火辣的眼神中,最终我妥协了,朝他走了过去,“你受伤了?”
“不碍事,修养几天就好了。”
“你骗人!”他受伤,为什么要瞒着我?脑里浮现浅浅临走前说的话。
“是什么事非要这时候去?知不知道.....”若浅漪止声,差点脱口而出,“你身上还有伤未愈,你现在是凡人的身躯,去了你会死的!”
“如果我非要去呢?”我反问,心里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所有的理智都不复存在。
“你觉得你还打得过我吗?”若浅漪看我虚弱的得不成样,还执意去,有些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我有四条腿,打不过,可以逃。”我苦笑,知道冥界去不了,也知道她在担心我,可我一日不弄清楚真相,摇筝这个名字就成了我迈不过去的一条梗。
“你知道我为什么轻而易举的把你从墨痕手里带到这里吗?”若浅漪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道我是没有那能耐的,”
浅浅似乎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现在想来,浅浅在瞒着我痕受伤的事,为什么?呵呵,我真傻,我居然看不出来痕受伤了,我还那样的对他!
“呜呜~娘亲.....宝宝.....宝宝能感觉得出来......爹爹伤得好重.....好重好重。”
一把搂着墨痕的腰,一行泪还是没忍住滑了下来。
什么狗屁的摇筝,什么狗屁的心结,什么狗屁的真相!我都不在乎,我现在只想抱着我的痕。
墨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小寒翊,捧起我的头,让我被迫的看着他,一双墨眸中带着一丝缱绻和宠溺,看得我脸微微一红。
他刮了下我红红的鼻子,嘴角的笑容更甚,“怎么?怕我死?”
“说什么鬼话!”言毕,埋在了他的怀里,吸着属于他身上的独特味道。
“哟,我家娘子害羞了。”墨痕难得调侃了我一句。
小寒翊抹着眼泪,傻笑的看着我和墨痕。
眼角瞄了眼小寒翊,有一问题很不解,抬头问着墨痕,“为什么我们家小寒翊这么快就可以走了?我算的没错,还不到三个月。”一说完,就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蠢问题,我也想得出来,宝宝还没出生,就已经会说话了,瞧我这脑子。
“娘子什么时候才能聪明点,嗯?”墨痕突然的一句话,让我一把推开墨痕,恼火的瞪着他。
小寒翊看着如此变故,以为暴风雨要降临了,眼眶一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忙过去抱起小寒翊哄着,还不忘瞪了墨痕一眼,“看来夫君伤得不轻,”说话间咬文带字的。
墨痕双手环胸,抵在门边,幽冷的目光带着一种极度宠溺的柔光看着我,嘴角扬起了一丝腹黑的邪笑。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目光四散,不敢看着墨痕,整张脸就跟煮熟的鸡蛋差不多烫。
“噫噫噫,娘亲在害羞,爹爹,娘亲在害羞!”小寒翊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拍着小手欢呼着。
这真的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吗?等着小寒翊,又气又无奈,狠了下心,把小寒翊扔给了墨痕,走了。
“翊儿,不准欺负你娘亲,知道吗?”墨痕单手抱着小寒翊,严厉的数落着。
“知道喽~~~爹爹坏坏!爹爹也欺负娘亲了!”小家伙昂着头,不服气的硬着头皮忤逆着他老子。
“你娘亲只有爹爹能欺负,”墨痕不满的抬手在小寒翊的额头上弹了一指。
“爹爹,娘亲走远了~~”小寒翊捂着额头,好心的提醒着。
墨痕一听,黑着一张脸,把怀里的小寒翊一拎,很没有父爱的一扔,走了。
留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的小寒翊,干瞪着眼,摇摇头,人小鬼大的说了一句很老成的话:“男大不中留啊!”
还好小寒翊比一般人的身体还要长得快,才个把月就已经会走路了,话还说得极清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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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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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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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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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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