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酒壶碰撞的声音,拿起酒壶的燕赤霞听此,放下酒壶,一脸凶样,“找那呆子作甚?”
“这个..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一位村中好友所托之事。”我支支吾吾的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位姑娘,燕某瞧你不像是妖怪,根蒂未深,孤身一人也敢冒险前来金陵,勇气可嘉,就不怕妖魔鬼怪缠身,遭遇不测吗?”燕赤霞拔高了声音。
“这个……那个……我是为了弄明白我的身世……”洛幻汐把这些年来的遭遇大概说了遍。
燕赤霞抽出身后的剑,一瞬间横在我的脖子上。
我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这得有多快的速度啊,以为在那个地方自己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谁知出来闯荡,才发觉这不算什么,对于燕赤霞这位高手来说,简直是在给挠痒痒。
“姑娘可曾拜过师?”燕赤霞眯眼,危险的眼神微勾。
“晚辈不才,自学成才。”这的确是真的,十几年来,自己摸爬打滚,好多打斗的招式都是我自创的,只除了从奶娘身上找到的一本书之外.....
“嗯,嗯。”燕赤霞酒醒大半,满意的连连点头,果然是习武之才,不过……总感觉这小姑娘有什么不对……
“燕赤霞?燕赤霞?嘿,能听到我说话吗?”不会是走神了吧?洛幻汐在燕赤霞的眼前摆手,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难道睡着了?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睁着眼都能睡着。
“想拜师吗?”燕赤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尴尬的看着他,原来不是睡着了啊....没想到燕赤霞回神的第一句话是问我想不想拜师,我当然想啦,我做梦都想,想成为第一高手!
“我认识一位故友,武功极高。什么时候想通了,可来找我,我带你去找我那故友。”
“额,,多谢燕大侠,先不谈这些,可否一同就餐畅饮痛快?”礼貌的邀请,能跟燕大侠同桌共饮,实乃福分。
“会喝酒吗?”燕赤霞点点头,算是应允。
“会!”
“那就好,先干了这杯,小二,快上菜!”
“好咧!”
。。。。
。
夜晚,自早辰喝了酒,别了燕赤霞,迷迷糊糊回房,沾床就睡,就连桌上放了已久的美食,也不能焊动自己睡觉的心,直到夜晚才酒醒十分,桌上的菜早已冷却。
趁着夜光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外面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我叫来小二备一些热水,顺便把菜加热,估摸着沐浴需一刻钟即可,就让半个时辰后送上来。
一个时辰后。
整理了一番,自己也好出去热闹热闹。
一出了客栈,路上的众人都往一个方向直奔,在他们的言语中听到了什么海选花魁之类的,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
随着人流来到了一条用碎石头砌成的小道上,小道两边种满了桃树,书上挂满了形色各异的灯笼,照亮了桃花摇曳多姿。
有些桃花精灵不甘心的纷纷落在了地上,经过的人鞋履踏过,丝毫不觉心疼。
跟着小道上的人群一直走,便能看见扎堆的人站在名为“魅香楼”的门外翘首而盼,险些挤不进去。
多少见识过的洛幻汐也难免感叹这魅香楼的其高大豪华!特别是那块烫金烫金的牌匾,就知晓媚香楼的老板绝对是多金主。
媚香楼门上,红灯高悬,里面巧笑倩兮,热闹寻常。
我好奇的找了个人讯问,才得知,这里面的,都是风尘女子。
媚香楼是金陵城有名的青楼,想到自己所在的云城也有,还和那些风尘女子混的滚瓜烂熟,也深知为何会沦落于此!有被人拐来的,有被父母带来的,有因为生活的压力自愿来的,她们甘之堕落,完全是为了生活,如果她们一出生便是荣华富贵,或是过着小康生活,这院楼也没有必要存在。
我低头看看自己,依照自己的身姿,混进去也不难!于是,说罢,便混在了众人堆中,摸索的进入了媚香楼,依照这个国家的习俗,像这种地方,清白人家的女子是不能进的,被别人说了闲话,那这辈子恐怕就毁了。
可是,我是谁啊?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洛幻汐!区区一妓院可难不倒我的!
找了一家衣装店,挑了一件男袍,付了钱,“老板,可有换衣间?”
“有有有!”老板看着我进了换衣间,摇摇头,这年头怎地都喜好这些。
......
耳里都是软糯、清脆的吟笑声,我虽身经百战,在云城见过不少,但还是难免打了个寒颤,突眼前豁然一亮,那精雕细琢的瓷器,看着极为精美,就连那帘幔摸起来都是用的上好的布料,就连路过的妩媚女子都没有劣质的胭脂味,反倒带着一股清香,颇让人惊讶。
楼上楼下都是俊俏的女子,即使燕瘦环肥也有其独特的韵味,在漫歌莺舞、琴歌酒赋之中,难怪生意会这么好!敢情全天下的美丽女子都聚在了一起。
看着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短襟长裙,心中暗叹:“好个烟花之地。”
由于一路上一直小心的躲闪着,不知不觉不来到了后院,少了喧嚣。
“闺女们,今日好好表现,有达官贵人到访,是福是祸任凭自个儿的本事。”老鸨哑的声音,听得全身一酥。
只见老鸨打扮妖里妖气,声音尽是各种掐媚,轻轻甩了帕子掩在嘴边偷笑,估计眼里脑里全是金元宝的影子,老鸨是往...我这方向来的,.糟糕,寻着四周找着可躲避的地方,不小心推了一扇门滚了进去,起身快速的再把门关上,匍匐着门听着门外的动向,这时门外的老鸨领着女子走过去,并无发现有何异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啊!!!”这响彻天空般的娇声....令我站直了腰板,转身反射性的朝着女子走来,右手捂住了她的嘴,这触感.....软软的.....天啊....“嘘~给本大爷安静点,本大爷不是来祸害你的。”
“呜呜呜.....”女子面对外来人的恐慌之色转瞬即逝,眼中的泪在打转,看着我心有不忍。
“你若不喊,我就便放了你,可好?”
女子眨着眼看着我,点点头。
我这才放开了她,兴许捂得紧,都把女子的嘴巴周围给弄红了,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正了正嗓音,“咳咳,第一次看见如此气派的青楼,便想来一探究竟,如若有冒犯姑娘的地方,在下赔不是。”m.xiumb.com
近看这女子,生得好生水灵,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的双眸,浅粉色的抹胸纱裙,披上绿色短袖外衣,给花人感觉轻轻淡淡,不问世俗、不沾露水的清纯貌美女子,此,行动却似弱柳扶风。
“无碍。”女子举止言谈不俗,只见她行动似弱柳扶风般走到窗台,望着窗外的夜景。我也顺着她的双眼看着窗外,在夜明珠散发的灯下是缤纷绽放的桃花。
“你就是这媚香楼的花魁吗?”看她的姿容,且一人能占这么豪华的房间,我斗胆猜测,估计是花魁无疑了。
“正是,”
还真的被自己胡乱的猜中了,“姑娘可否有心事?或许我可以为你解惑,”大胯找了张凳子坐上,把玩着桌上的青瓷茶杯,突然听到了门外不远处的脚步声,貌似正往这边赶来......
“十娘,哎呦,我的心肝宝贝闺女,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门外传来着急的声音,那声音听得鸡皮子都冒了出来,这声音应该是老鸨没错。
老鸨尝试开门无果,有些担心,似乎唤来了打手,“你,去把门打开!”
“妈妈,十娘没事,只是刚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弄疼些,马上就好。”十娘转身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若她再不出声,那些人怕是要进来。
“这个......那.......好吧,妈妈去前台接客了,你也赶紧的。莫让客人就等,都等着闺女献上一曲呢,噢呵呵!”声音有些浮靡。
极度的猥琐,这是我的一个词形容老鸨。
待门外之人散去,脚步声渐远,才看了师娘一眼,像似不经意的问,“你叫十娘?”
“一刹那的意乱情迷,一辈子都难再寻觅,只怕无限春光来不及,去一览无遗。在这烟视媚行的情淮河畔,何谓真?何谓假?呵呵,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十娘答非所说,望着窗外的双眼,好似要把窗外的所有景物都铭记于心,刻入骨髓。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微眯着双眼,口中细幽绵长的清香令人享受,微苦弥散,清甜即来的,
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兴许我能帮你,”
“你又能帮得了奴家什么?”
我只感觉到一阵风刮过,十娘便在另一个凳子上稳坐着,似醉非醉的双眼,忧郁中带点忧愁。
“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姑娘?这倒是有些惊讶,“你怎知我是女儿身!”
这地方我来是习惯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没谁能有能耐敢阻拦我。这也并不是吹嘘,在北城自己行侠仗义,刚正不阿,为民除害,也算是小有名气!青楼更不用说了,老鸨还是我的结拜大姐呢?
“奴家久经风烟之地,是男是女,奴家还是分得清的,”
“好!说吧,只要不是什么伤风败俗之事,皆可。”我见十娘不肯与我再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帮你办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样?”
十娘抬眸看了我一会,可能是被我真诚的眼神打动,缓缓道:“也好,”缓缓起身,莲步进了里间,出来时手抱着一箱子,道:“奴家心系一男,一直在等他给奴家赎身。”
“可是等了很久?”
“是啊,久到快忘了他给予的誓言是何了,”十娘看着箱子,怔怔的出神,忆起了当初的点点滴滴,不禁潸然泪下。
“......”
十娘从回忆中抽出,抹了把泪,像烫手山芋一样把箱子放进我怀中。
当我触到箱子,周身都是冰凉冰凉的,“你可想清楚了,这种男子兴许不是你的良人。若在乎你,怎会一点消息都没呢?”
十娘摇摇头,道,“他叫李甲……”十娘一五一十的把如何遇见便倾心,还有过程都一一道来。
但是整个事件都没谈到手里的箱子是要作甚。
“这箱子,你帮我试探下他是否真心实意对我,还是为了我手中的钱财。”
她身上有一股红玫瑰香,紧身袍袖的上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下罩翠绿烟沙散花,腰间两侧用金丝阮烟罗系成大大的蝴蝶结群,我慌忙回过神,差点被勾了魂去,只怕自己要是男儿身,早已被迷惑得分不清哪是东哪是西。
十娘终是说到了重点了,“试探?想如何试探?”
“嗯。等你出去,若遇到叫李甲的人,就把这箱子给他。”十娘纤纤玉手指着我怀中的箱子。
“叩叩叩。”
我正拿着箱子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里屋瞬间安静了不少。
“何事?”十娘理了理情绪,软软的应了声。
“十娘,妈妈喊你快些过去,客人等不及非要见你一面。现乱作一团,快控制不住了。”门外的声音,有些焦急,有些喘,像是急匆匆跑过来的。
“出去禀告妈妈,十娘马上就来。”十娘说完,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美人,本大爷先走啦,等我的好消息,后会有期!”对着十娘抛去暧昧的眼神,才从窗口上跳了下去,见周围没人就走了出来,悄悄的躲着人群离开。
可是....就在我终于找到通往外面世界的后门时,头发被人扯了一下,一头青丝倾泻而下,
心不由自主的咯噔咯噔,惨了惨了!就这样被逮了个正着?
“好大胆子,有什么事比起今天重要的?姑娘们都去前厅献舞艺了,你还来这里埋什么破箱子,新来的吧?没见过你。”只见高大威猛、络胡塞,手轻轻一动,肌肉一颤,一张口,二排大黄牙熏得我差点昏死过去。
我强忍着被恶心到的感觉,就这样任如被黄牙大个子提着后衣领拎去了前厅,一脚把我踹上了舞台。
由于我是穿着男儿装,披散着发丝,台下原本喧嚷着要一睹花魁舞姿的众人,一瞬间安静得出奇,双眼瞪得圆圆的。
正欲上台的十娘,像感应到现场的氛围有些怪异,抬头便一眼望见刚还跟自己聊得甚好的女子此刻正茫然的站在台上,停下了步伐,略有些担忧,这姑娘不是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知不知道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会损了她的名声不说,还会被世人遗臭千年。
死胖子,烂胖子,一身肌肉有什么了不起,一口黄牙除了会熏死人有什么了不起?高大健壮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跟胖子同道的?我在心里恶狠狠的咬着牙,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这个胖子一定是死无全尸。
冷眼扫视台下四周那些明显口吐唾液,双眼赤裸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富家子弟,浑身打了个疙瘩,现在愣是被盯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世间果真是什么样的物种都有,双眼飘忽,与台下的十娘四目相对,十娘,救我!
只见十娘对着身后的小丫头耳语私鸣一番才望着我不要担心。
这么多人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习惯这出场,可是可是……他们一副色咪咪,留着哈喇子,好像随时会上来扒掉我的是怎么回事?
台下的老鸨有些吃惊,毕竟每个姑娘都精挑细选出来,自己的女儿长啥样还是知道的,可台上的女子面生,究竟是谁?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不过……老鸨为了钱财,倒是不介意把她当成众多女儿中的一个,也希望她不要惹什么事为好,于是,老鸨聪明回过神哟喝:“这位是小女爱怜,还是个稚子呢。”老鸨使劲的瞪着台上的我。
我指着自己,比了八的手势。
老鸨毕竟看惯了风情,聪明锐眼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了看此情此景,看着楼上的某个地方,虽有心中不甘,但此番绝不容疏忽,今日可是皇室中人也来了,稍有不慎,苦心经营的魅香楼封了不说,还要被负起责任,还要杀头!这可担当不起啊!老板这时候怎么就不在呢!可急死妈妈我了!
老鸨见楼上的某个雅间无反应,点了点头,对我使了眼色,敢搞砸,老娘非剥了你的皮剁碎煮了喂狗!
面对老鸨的威胁,我选择了无视,瞄了眼身后的乐器,各种各样十八般乐器都在,我鬼使神差走过去执起了琵琶,我也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会选琵琶这种乐器。
用琵琶试了音,才频频奏出美妙的音符。
弹起琵琶唱着歌儿,乐曲已换成我最熟悉且在北城最常弹奏的王昌龄《从军行》的一首曲子,只是这新调所唱依然是旧时关山难度的离别之情。
台下的人很明显的一怔,仿佛身在乱世中,那种缭乱的边关愁绪无数倾诉思乡之情感动了在座的每一位,妙啊,妙啊,要是配上高昂的萧声,堪称一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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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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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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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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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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