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霜柔然无骨似的纤腰一扭,迅速从他的身下滑走,拿起了性感撩人的贴身衣物,在他扯下红裙前,迅速穿上,然后把裙子扯过来直接套上,用最短的时间,又飒又潇洒地把衣服穿好,伸手一拨湿发,回眸妖娆地一笑,尽是撩人的风情,她转身刚想走。
“霜霜……”墨夜寒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裙子,眉心微蹙,有些憋屈地盯着她,虚弱低哑的嗓音难受地说,“痛!”
沈烬霜把湿发拨到一边去,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似的,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湿透,上面还渗出了一丝丝的殷红血迹,应该是刚才在浴室里情动的时候太激动裂开的,她嘴角微勾,鄙视地说:“我就说你的伤口肯定会裂开的,你偏要一意孤行,该!”
墨夜寒忍着那阵阵侵袭而来的眩晕,有些气恼,但更多的是憋屈,天知道昨晚他是怎么忍过来的,背上的痛,他还能忍,但那种痛,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似的,怎么忍?
他勉强撑起虚弱的身子,灼热得烫人的手掌蓦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拉了下来,他把沉重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薄唇里吐出热得有些异常的气息,皱着眉头,难受地说:“霜霜,我难受!”他的背又痛,头又晕,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烬霜伸手往他的额头上一摸,烫得有些吓人了,皱眉:“你发烧了!”
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乱跑,还让她做这么刺激的事,伤口又沾水,不发烧才怪,这次真的如他所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就是活该。
“你先趴在这别乱动,我去拿药箱来!”沈烬霜忍住想一脚把他踹出窗外去的冲动,把他推开,让他趴在床上。
也许是太难受了,他现在总算老实了,没有阻拦她。
沈烬霜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见到面无表情,如门神一样杵在外面的保镖,顿时嘴角一抽,难怪没人来打扰,原来某人早就已经有预谋了,她回头瞪了一眼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第一次看到这么茶艺的作精,真的作天作地作自己。
“你们家少爷衣服湿了,回去拿一套新的来吧!”他身娇肉贵,拿别的衣服给他,他肯定不愿意穿。
“我马上回去拿!”保镖半点都不敢迟疑,迅速转身,如龙卷风一样,迅速跑了出去,直接乘坐直升飞机,回去给少爷拿衣服了。
沈烬霜出去拿药箱,那对戏精母女已经不在了,她在大厅看到了一脸沉重和不敢相信的沈博乐。
沈博乐看到她出来,立即上前,焦虑地说:“小霜,我刚收到消息,彭老爷昨晚在医院门口遇害了。”
沈烬霜娇艳的红唇微勾,泛起一抹嘲弄的寒意:“关我什么事?”
沈博乐看着她那淡定,一点都不意外的神情,心微微一沉,想到刚才她以一人之力,秒杀众多的保镖,他迅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问:“小霜,你跟我说实话,彭老爷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烬霜微眯着妖娆撩人的凤眼,冷哼一声,随即手一挥,挣脱了他的手掌,冷笑说:“怎么,你的爱妾和爱女被欺负了,就是我做的,现在连一个外人死了,你也觉得是我干的,你怎么不说天底下所有的坏事都跟我有关?”
“你说话非得这样带刺吗?”沈博乐有点生气了,“我怎么说都是你的爸爸。”
沈烬霜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讽刺地说:“我还以为你只想当沈佳玲的爸爸。”爸爸吗,在君行出车祸之后,他在她的心里就已经死了。
沈博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地说:“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怎敢对你不敬,我怕死了,你一不高兴,就要给我执行家法,我可不想像姑姑一样,被你打残废,一辈子只能待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我可怜的姑姑啊……”沈烬霜妖娆的凤眼潋滟着一抹渗人的寒意。
沈烬霜提到了沈静依,沈博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神色暴怒地大声说:“不准提起她。”
沈烬霜下巴一扬,桀骜不驯地反问:“为什么不准提,你是怕别人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妹妹打残废,怕被人唾骂,被人耻笑吗?”wWW.ΧìǔΜЬ.CǒΜ
“叫你不要提,你还说……”沈博乐顿时怒火中烧,扬起手掌,暴怒地用力往她的脸上刮去。
沈静依在他的心里就是一根刺,这么多年来,他不允许任何人提起,今天沈烬霜一再二挑战他的底线,真让他暴怒了。
沈烬霜看似脆弱的白皙手掌,蓦地伸出,牢牢地擒住了他的手腕,妖娆的凤眼里迸射出一抹血腥的暴戾气息:“别把我当成是软弱无能的姑姑,你敢打我试试,我会让你,让沈家陷入万劫不复的炼狱之地。”
看着眼前这嗜血得如阎王般充满杀气的沈烬霜,沈博乐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好可怕,他用力挣脱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的神情:“你……”她今天突然变得很不一样,她身上那强横飒爽的气场,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的害怕,怎么会这样?
沈烬霜伸手拨了一下头上半干的长发,妖娆得让人惊艳的脸上露出让人感到惊恐的冷笑,转身迈开脚步,十年了,她从一个懵懂天真的女孩变成了今天嗜血暴戾的女阎王,促成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他贡献了最大的功劳。
药箱在库房里,墨夜寒的伤口裂开沾了水,现在又发烧,他需要用到药和工具,沈烬霜刚踏进库房,马上就被管家拦了下来。
“大小姐,你需要什么东西,吩咐我去拿就行了!”这管家是叶红梅新安排进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胖子,是她娘家那边的外戚,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副又拽又神气的样子。
沈烬霜眉头微皱,身体微微往后退,她刚洗完澡,可不想被墨夜寒按着再去洗一次,淡淡地说:“我需要一个药箱,里面有退烧药,消炎药,还有处理伤口的工具。”
“大小姐,你看起来不像生病的样子啊,你有受伤吗,伤口在哪,让我看看严不严重?”管家的眼睛立即露出了精光,都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这个大小姐,长得又美又撩,像只撩人的小妖精一样,自从见过她一次后,他的心里就住了一只猫,一直被猫爪挠着,好痒痒啊!
看着她身上穿着如烈火般妖娆迷人的红裙,他的色心一下子就被撩起来了,色眯眯地伸手往她的脸摸去,猥琐地说:“是脸上受伤了吗,我来检查一下。”这脸蛋看起来又滑又嫩,就像剥壳鸡蛋一样,他早就想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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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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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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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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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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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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