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哥哥回来了吗?”凰云景一脸期待的询问,一身蓝色的翠烟衫,肌若凝脂,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回郡主,殿下还未归”
“那篱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
“殿下的行踪,属下不敢过问”
她失落的垂下眼眸,这么多年了,哪怕远远见他一眼,满足一下自己的念想也好!他终究不愿见她!这天下谁又能入得了他的心!
“云景告退”
“叩见七殿下”天字行礼,凰云篱闭目养神霍然睁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柳眉星目玉面朱唇,俊俏如斯,冷冽如斯,淡漠肆意流露,眉峰陡峭,宛如山巅一抹终年不化的雪。
“据情报来说,北狄国上相向墨国大量购买武器,建立了地狱式雇佣兵,而且与墨国有‘魂蛊’交易”
“魂蛊”凰云篱念着,千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变了,据他所知,天下已经没有魂蛊了,魂蛊,神秘的巫术,世人谈魂蛊变色,最忌讳的魂蛊之说!
传说当年白帝为了一朝为帝,用自己的血喂养蛊种,下蛊者与蛊种在灵性上“融为一体”之后,蛊种就会携带下蛊者的灵性信息,就会听命于下蛊者的驱使。由此研制出‘魂蛊’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的体内,变如同鬼魅迷惑,神志混乱,受制于下蛊人,魂蛊一下人则变的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战斗力极强,但生命力不过半年。三万多将士全为‘魂蛊’,攻破城门,一朝为帝,后三万多将士一瞬间消失殆尽!白帝于王宫**。“盯着魂蛊,魂蛊一出,天下必乱”
“是,殿下”
“北帝残暴,诛杀忠良,上相泯灭人性,肆意为之,天下所不能容,百姓水深火热,不能生存,必当灭亡!”他似乎已经看到北狄衰亡的样子。
“她还是没有出现吗?”
“是”
凰云篱垂下眼帘,十年了,她从来没出现过还是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她知不知道落梨山不再是坟土荒草了,而是大修改造成了壮观的墓园!他知不知道她还欠他一个人情,难道忘了?!他脸色微变,她敢?!他掘地三尺也会把她找出来。
伯爵府
佛堂正上方一排列祖列宗的牌位,香案上摆满了祭祀祖先的贡品,枫錾下跪三拜上了香,枫御儿跟随其后上香。
“跪在列祖列宗面前面壁思过,别想福伯会给你送吃的”
“爹”还没叫出声,门咯吱的被带上了,随后又传来窸窸窣窣上锁的声音,他一个人被锁在里边,他知道他爹真的生气了。
该死的玄今,要不是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说爹不如他爹,他也不如他,他才懒的参加武举,害的自己在这里面壁思过,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不由的打了个寒噤。抱紧了双臂,看着牌位,心里发怵,拜了拜,忙说“祖宗大人我错了,我面壁思过”
饭桌,枫錾放下碗筷“福伯,晚上不许给御儿送食物,让他长长记性!”
“是,老爷”瞥了一眼枫錾离去,把御儿爱吃的大鸡腿,红烧肉放到空碗,等半夜提着微暗的竹笼去佛堂,枫錾在远处看着,他又何尝不担心他是否挨饿受冻!。
门慢慢打开透出一丝亮光,御儿微眯着眼睛“福伯”他兴奋的叫出声,脚麻了一瘸一拐的奔过去,“小少爷,我给你带了吃的来了”
“福伯”眼眶一热,泪滚落而出,冰冷的佛堂瞬间温暖起来。
“还是福伯疼我”他饿的眼冒金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少爷,你慢点吃”,不到一会一扫而空“还饿吗?福伯去拿”
“饱了,谢谢你福伯”
门开了,福伯提着竹笼出来,枫錾急忙离开。
夜深人静,对空当照,今晚的月亮一如那年的月亮,皎洁圆润,一切还历历在目“我听然(我听喜)与听喜(听然)感情甚笃,契若金兰,今结拜为兄弟,同心协力,济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两人将手指割破,将血滴入酒中同饮,从此血脉相连,情同兄弟!
“大哥,转眼间,御儿已经长大了,看到他就让我想起你,他现在很好,我势必护他周全,如果你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迟儿还活着!”
次日
枫御儿在两个蒲扇上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一床薄被,心想肯定是福伯,福伯待他是极好,亲生的都不见得如此!门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开锁声,他立刻身姿笔直的跪好,枫錾走进来冷道“反省了一晚上,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知道”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哦?说说看自己哪里错了?”
“不该未满十五岁去参加武举,不该强出头,不该和玄今赌气,不该让你担心”
“看来反省的还是有用的”
枫御儿撇了撇嘴,跪了一晚上,总悟出了点道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百利无一害!。
“去七殿阁吧”七殿下在东篱国是一个传说,他身边的天地玄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护驾,任何人近身不得,跟在他的身边也许是最安全的所在。
“爹,御儿舍不得离开你身边”他偷看了一眼,装的泫泫欲泣,枫錾抚摸着他的头“又不是生死别离,你总是要长大的,我让福伯送你去吧”
马车上,御儿兴奋的又蹦又跳,“终于离开爹的掌控了,我自由了”翻开车帘,伸手张开,整个身体微微前倾,那架势就像一只起飞的雄鹰。
“小少爷,当心点”
“我的好福伯,谢谢你昨晚又送饭菜,又送被子的,你最疼我了”
“小少爷是我送的饭菜,但是被子是老爷送的,他不让我说,说到疼你啊,肯定是老爷最疼你,为了你,老爷没有娶妻妾之意,孤单寡人这么多年,经常听到他在叹气,他应该很想念夫人吧!”御儿内心像是被什么戳中了般,安静了!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只凤凰,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www.xiumb.com
七殿阁“参见七殿下”
凰云篱看上他,那双眼睛怎么可以如此相似,相似到他都有些嫉妒!
凰云篱问“你是伯爵枫錾的公子?!”
“是,殿下”
他内心不禁喟叹了一声,她的家族已经灭亡,怎么会与她联想在一起!仅仅只是错觉罢了!
见良久没回音,枫御儿看向他,轮廓完美如神祗,只是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又低下头去。
凰云篱挥了下手,天字会意,“枫御儿跟我出来吧”
出来天字关上门,凰云篱闭上深邃的眼睛,一切万籁俱寂。
“跟着殿下,要忠心不二,保护殿下为己任,惟命是从,少说多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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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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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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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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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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