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娆边穿针引线边道:“在席间我听苏家的小姐说冷世子大婚之后,三天之内就要迎娶他表妹白吉儿为平妻,蓝冰公主为此一直在闹,可冷王妃极疼爱白吉儿,婆媳二人明争暗斗把个整个冷王府闹得不可开交,热闹着呢。”见大家都面露惊讶,摇摇头无不惋惜的笑道:“明天就是冷世子的大婚之日了,可惜呀,白家的人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老老少少几十口人都成了刀下亡魂。白吉儿但凡有点孝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嫁给冷世子做平妻了。”
陈凤典冷哼一声:“便宜蓝冰公主了。”她还真想看看冷世子左拥右抱的,会如何享这齐人之福呢。蓝冰公主有尊贵的身份,白吉儿有冷王妃撑腰,两个女人争宠,好戏连台,可惜,白吉儿连上台的机会都没了。
陈凤婧也有些愤愤的,怪那些劫匪不长眼,劫谁不行,偏偏瞄上白吉儿的家人。
陈碧青觉得不对劲,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就算是白家的人有够倒霉,碰巧真遇上劫匪,除了抢劫财物,就是掳走女人,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干嘛赶尽杀绝?
白家人全部殒命,直接受益人就是蓝冰公主,白吉儿戴孝期间不能议婚嫁,那么三年之内她就可以独享丈夫。陈碧青呵呵冷笑两声,没有夺妻之恨,却有争夫之仇,斩草除根,不可谓不毒啊!
蓝冰公主这样的蛇蝎女人不能招惹,陈碧青一直谨记退避三舍,连冷珏都拱手想让了,只希望她不要瞄上自己,可不久前冷珏才来找过她,这件事蓝冰公主没理由不知道,不知蓝冰公主会作何反应?
陈凤典见陈碧青沉默不语,误以为她不爱听,瞪了陈凤娆一眼:“说些别的,你们去过西市没有,听说那里热闹的很,天天人山人海。”
陈凤娆自知失言,没有接话,陈凤婧赶紧接上:“是啊是啊,连晚上都有很多人呢,开始的时候人往那儿凑是为了拿泥块投掷旗帜,后来又聚了一些小摊贩,现在天天晚上灯火通明的,四哥说可热闹了。”
陈碧青对这些不感兴趣,起身往小厨房走。陈凤典站起身:“八妹妹你干嘛去?”陈碧青转头安抚她:“我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你去取张油纸来。”
陈凤娆有些担心,八妹妹怎么啦?不会是因为她说的话生气了吧。陈凤婧见她不安,冲她摇摇头:“没事,八妹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陈凤典也闹不清陈碧青要干嘛,狐疑的摆摆手,寒梅转身去取来一张油纸。
陈碧青从小厨房拿来盐罐子,往桌子上一放,把油纸裁成四四方方的一小片,每张小油纸上放一大勺盐。陈凤典三姐妹眼睁睁的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陈凤婧忍不住问:“八妹妹,你这是干啥?”
陈碧青刚好包起一个不怎么美观的油纸包,递给陈凤婧,一脸郑重的说:“拿着,放在随身的荷包里,片刻不得离身。”陈凤婧莫名的接过来,茫然的看着陈碧青,这么大个油纸包,荷包能容得下。
陈凤典和陈凤娆更是一头雾水,直到陈碧青给她们每人手里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二人才回过神来。陈凤典不解的问道:“八妹妹这是何意?”
陈碧青深吸了口气,尽量简短明了的解释道:“刚才四姐姐说了,白吉儿的家人遇上劫匪全部殒命,我怀疑是蓝冰公主做的。”见陈凤典和陈凤娆、陈凤婧惊讶,继续道:“此事不是她干的还好,可要是她干的,那么此人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我和冷珏虽然退婚了,可曾经有过婚约是不可抹杀的事实,更何况不久前冷珏刚来找过我,蓝冰公主能对白家人斩草除根,同样也有可能对我,或我身边的人下手。”一小包盐太少了,关键时刻起不了多大作用,她有些急。
陈凤典和陈凤娆、陈凤婧一时难以消化,愣愣的没动。还是陈凤婧反应快:“这是在我们轩辕国的京师重地,蓝冰公主没这么大胆吧!”
这是重点,陈碧青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可曾听说过南夷疆域有巫蛊邪术,就是用各种毒物练就而成的害人东西,比刀枪棍棒更可怕,有些蛊毒害怕盐碱之物,我想给你们每人都随身携带盐包,以备不时之需。”
被陈碧青这么一吓唬,陈凤典和陈凤娆、陈凤婧都勃然变色。
知道害怕就好,陈碧青很满意这样的后果,至少不会掉以轻心:“我建议六姐姐和七姐姐先别回府,免得路上出事。”情况也许没那么严重,可她就是不安。
陈凤娆和陈凤婧呐呐的点头,紧张的不得了。陈碧青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匆匆回到竹林小院,一路上,她总是草木皆兵,生怕草丛中窜出什么怪物来,蛊虫这东西她不是很清楚,根本不知道如何来彻底防范。
陈碧青直接找上楚骁,把自己的猜测如实相告,楚骁半信半疑:“这竹林小院里里外外可都是羽林卫,蓝冰公主她就算有这胆子,也不见得有这能力?”
“宁可错估,绝不可掉以轻心。”陈碧青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南夷疆域的巫蛊邪术,我们并不熟悉,据我所知施蛊之人有的能驱动蛇虫鼠蚁,人来我们不怕,要是来的不是人呢?我们还是做好万全准备的好。”
楚骁伴驾多年,大风大浪也见过,南夷疆域的邪术他也不是一无所知,闻言马上重视起来:“霍御医曾经研究过南夷疆域的邪术,我立刻命人把他请来。”
有明白人最好,陈碧青求之不得,她做事讲求保险保险再保险:“即刻派人在天黑之前运大量的油和盐来,还有箭矢和火把,硫磺焰硝。”这是干啥?又不是在华阳山和潘辽两军对垒,怎么连硫磺焰硝都用上了?楚骁诧异的看了陈碧青一眼,也没多问,挥手派人请霍御医,买大量的油、盐,再专门派人到军营取箭矢、火把、硫磺焰硝。
现在正是巳时,陈碧青让闵子胥通知学堂的学生:“下午不用来上课了,谁家有养鹅的,我们学堂里收购,一两银子一只,天黑前送到,过时就不要了。”
学生们欢唿一声纷纷回家转达了闵子胥的话,一只家养鹅又不是天鹅,居然给一两银子,远远近近的家长着急忙慌的捉了自家的鹅,午饭都不吃送到竹林小院。半下午的功夫,扑扑楞楞一大群鹅,纯白的、灰白的、杂色的,乱哄哄的好不杂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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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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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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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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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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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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