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载直叫冤,每次他跟她躺在床上,他都忙着榨干她,哪会有时间想到别的女人。
他不就是知道她是个醋罐子才不敢坦白的嘛。
“老婆,我知道这件事瞒着你不对,但看在我知错能改的份上,就饶过一次,行不?往后,只要凡是我知道的,只要你问,我都二五一十地通通交待,行不?”
慕容容仍在气头,“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叫!”
胤载凑上来,去抱她,“我们马上去登记好不好……”
慕容容一把推开他,力气之大,直让胤载连退几步。
“老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你都肯做吗?”
“除了不让我睡书房,什么都行。”
慕容容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果真?我要你以后都不许干涉我的任何行动,你都答应?”
“都答应。”胤载想也没想,一口应允,随即,生起疑心“老婆,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
胤载蓦然想到什么,“你不是想……”
话未完,慕容容踮起脚,给他一个绵长缠绵的长吻。
第二天,慕容容回到她原居住地所在处,办了一张身份证。
再让幻影伪造她八年的经历,在破旧的居民楼里租了一间小房子,慕容容开始新的潜入任务。
夜晚,在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某一些角落,堕落而繁华着。
小巷深处有一间叫异空间的酒吧,与巷外的清冷相比,这里热闹得宛如别世。
酒吧的重木门被推开,几名公司职员装束的男人走了进来,随即,花枝招展的女招待员拥了上去。
一个领着一位客人走进昏暗的酒吧里。
酒吧里,除了摇滚乐团嘶吼的大厅,还有雅房、贵宾房。
几名公司职员坐在离酒台不远的台桌前,一人搂着一个女人,叫了几把啤酒,听着嘶喊的音乐,酒未落肚,人已先醉了。
靠近洗手间的阴暗角落里,那有一座小台,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黑色低衣短裙,长长的黑色烫了大波浪披在身上,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拈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桌上放着一杯蓝色妖姬。
她懒洋洋的,透着一股颓废的神情,半眯着眼,似是再热闹、再喧吵也入不了她的眼,她的耳。
如果不是指间拈着香烟的手指微动着,别人只道她已在那里睡着。
坐在女人的角度,正对着酒吧大门的转角处,凡是进入酒吧的人,都落在她眼里。
在那几个公司职员神醉了后,女人终于动了下身子,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蓝色妖姬,抿了一口。
酒杯放下,她又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似是又睡了。
她美丽的脸上敷着厚厚的一层白粉,眼影是似灯光的暗色,嘴唇如黑夜的颜色,肌肤雪白,只是那一身黑衣、黑妆,让脸显着怪异的苍白,乍一见,犹如中世纪的吸血鬼。
没有人知道女人叫什么,只知道,她连续来了一个多礼拜,只点一杯酒,有时是黑色星期天,有时是夜迷情,有时是烈焰焚烧。
一个喝醉的舞女摇摇晃晃地,突然坐在女人身边。
舞女软软地趴在沙发上,金子般黄色的头发遮住她的脸,看不清她的神情,似是醉死了。
“上面雅房和贵宾房一切如旧,没有可疑人员。”
舞女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遮在发内的脸,却发出只有女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女人似是有些嫌恶地舞女打搅她的清静,站了起来,离开酒吧。
酒吧外面,星光点点,夜风习习。
路灯的亮光下,女人的脸也亮在灯光下。
她便是慕容容,在这间酒吧,已守了一个多星期。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一无所获。
但她没有半分气妥,她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气。
她绝对相信她的直觉与判断,这里,不会让她失望的。
在这里,会寻到她感兴趣的东西。
回到出租屋里,很简单破旧的一厅一房,附带一个卫生房和厨房。
里面的家具不是断了一条腿,就是被虫蛀得东一声西一块蛀斑。
关上门,将十寸的高跟鞋踢在一边,穿上半旧的拖鞋。
再从外表锈迹斑斑的冰箱拿了一支鲜奶,坐在半旧的沙发上,思考着下一着棋。xǐυmь.℃òm
房内并未开灯,灯光从窗外面的房子照进来,屋内模模糊糊的黑。
一只肥硕的老鼠沿着墙边跑,思考中的慕容容握鲜奶的盒子,突然反手向老鼠掷去!
老鼠吱叫一声,被砸个正着,一瘸一瘸地跑走了。
慕容容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布包,穿上高跟鞋,打开门,向外走去。
她沿着异空间酒吧的小路慢慢走着,寂静的夜里,尖高的鞋跟响着有节奏感的清亮声。
她没有再回异空间酒吧,而是绕着酒吧走,走过每一条小街,每一条小巷,漆黑的小巷里几只野猫跑过,巷里比猫还肥的老鼠笨拙地跑来跑去。
在慕容容走了五条小街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
她停下了脚步,夜里看不太清楚,但女人的声音异常熟悉。
只见女人拿着酒瓶直向男人头上招呼去,“靠!老娘的钱也敢骗,你他娘的什么东西!”
男人一边与女人推搡着,一边骂骂咧咧着“贱婆娘,不就是出来卖的,老子拿你的钱是抬举了你!”
“抬你的屁股插你的菊花!还抬举呢,你那玩意早就抬不起了,还好意思说抬!抬你娘啊!”
女人与男人互飙着脏话,谁也不让谁。
男人是个小混混,因比女人力气大,连踢了女人几脚。
女人一头红色的头发,紧身的红色衣服,身材与比例非常的好,她举着酒瓶直往男人身上要命地砸去。
只是手腕被男人抓住,酒瓶举着打不动,身上反挨了男人的揍。
男人手下一推,女人被推倒在地下,酒瓶滚落在地下。
男人犹不解恨,走上来,穿着皮鞋的脚就直往女人身上踹去。
女人抱着身子,连声哀痛起来。
慕容容看不下去,急走前两步,“喂,连女人也打,你是不是男人来的?”
男人瞧见慕容容孤身一人,衣着暴躁,想是个酒吧女,也不害怕,骂起来“大爷打人关你屁事,信不信连你这个婊子也一起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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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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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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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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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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