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婆紧张地问慕容容“小媳妇,载小子真的是不举?”
慕容容脸全红了,飞快地摇头。
四婶松了一口大气,“举得起就好,能举说明事儿不大。”
这下子,慕容容脸红到了脖子上。
六伯娘想了想,问慕容容“你们是几天一次?一次多长时间?”
这问题问得,慕容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真怕她们接着问下去,连胤载的硬度长度都要八卦一下。
还好,长辈们似乎把问题停留在持久度上面。
三叔婆问“小媳妇,你们一次有没有十五分钟?”
慕容容摇头。
四婶伸出五个手指“五分钟?”
慕容容觉得,她脸红得要发高烧了。难道她要当着长辈们的面说,胤载很猛狠凶,可以日夜操劳?
那就,太没脸见人了。慕容容只好再次摇头。
六伯娘吓了一大跳“天啊,难道是三分钟?”
“不是的!”这次,慕容容不开口也不行了,她小声地辩解着,“不、不止的……”
六伯娘心疼地把慕容容搂在怀里,无比地同情,“孩子,你受委屈了?”
呃?慕容容反应不过来。
三叔婆也是同情地抚摸着慕容容的头顶,唉声叹气“三分钟啊,年轻力盛的小夫妻,正是如虎狼的时候,才三分钟。小媳妇嫁到我们胤家,肯定还尝过做女人的滋味。”
“不是的……”
慕容容站起来想解释,四婶很了解地打断她“媳妇儿,婶明白,你心眼好,你是个好孩子。但,你就不要为那小子掩饰了。这段日子,真的是委屈你了。”
慕容容百口莫辨,她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了?
看着三位长辈唉声叹气地走出小黑屋,慕容容有种不妙的感觉。
追出去,殿堂里已彼起此伏地响起一片惊叫“三分钟?”
“是三分钟!”
“怎么才三分钟……”
“竟然是三分钟,怪不得……”
那一片疑问、惊叹、无语声中,还掺杂胤载咬牙切齿的吼声“欧阳夕雨!”
慕容容吓魂飞魄散,这下,死定了!
看到胤载在怒气冲天地寻找她,慕容容转身向内院跑了去!
被他抓到,她就要惨了!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嘛!
跑到内院,从一条无人的小幽径跑到后山。
后山有一条小溪,几个孩童在玩水抓鱼,玩得正高兴。
慕容容坐在溪边,惊魂初定,心口还在砰砰地乱跳。
“喂……”几外孩童看到慕容容坐在那里,向她招手,“那个小姑娘,把你脚下装鱼的小红桶拿过来。”
慕容容四周看,除了她没人了,可那帮七八岁的小孩子叫的小姑娘是叫谁来着?她都比他们大十岁多了。
“喂,穿蓝衣服的,叫的就是你,拿小红桶过来。”
慕容容确定孩童们叫的是她,她脚下也确是有一个装着小鱼小虾的小红桶。
慕容容提着小红桶过去,看到孩童们拿簸箕从水里捞了不少的鱼儿,便走过去帮他们把鱼儿抓到小红桶上。
一个穿黄衣服的小男孩问慕容容“小姑娘,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嫁来的新媳妇?你男人是谁啊?”
这小男孩,年纪小小,一脸的老气纵横,慕容容看见就想笑。不过是跟她弟弟差不多上下,怎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小朋友,你才多大,动不动就叫人小姑娘的。”
有个年纪稍大点的男孩认出了慕容容,跟那黄衣小男孩说“小叔公,她是胤载的老婆,上次家族聚会来过的。”
小男孩恍然大司,“哦,原来是孙侄媳妇。”
慕容容好气又好笑,胤家家大人多,辈分辈分叫起来,更是一团的糊涂,小的成了大的,大的成了小的。
胤载的气肯定没那么容易消,慕容容暂时不想回去,便与孩童在小溪上抓鱼儿。
仿佛回到跟弟弟在一起的时光,尽情无忧地玩耍着。
直到傍晚,慕容容提着小红桶,与一群孩童丰收而归。
经过一座小红楼下,慕容容看到胤载正黑着脸等她。
都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还生气?
再逃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得面对他。
慕容容把小红桶交给孩童们,局促地站在那里。“那个、我真的什么也没说过……”
胤载目光落在她像个落汤鸡的身上,薄衣紧贴在身上,曲线玲珑,甚是勾人。
胤载把手上拿的外套扔在慕容容身上,“穿上。”
胤园里到处是男人,她穿着这身湿衣到处走,是不是想告诉众人她很渴望、很需要,他满足不了她?
胤载打了一个响指,从旁边经过的女佣走了过来,胤载让女佣带慕容容去换衣。
慕容容有些意外,她以为他总会呵责她几句,却什么也没做,就放过了她。ωωω.χΙυΜЬ.Cǒm
他有些失常。
是不是受刺激过多了?
想着也是,被一班兄弟叔伯们取笑,能不受刺激吗?
换了衣服下来,天色渐晚了,佣人们带慕容容到餐厅准备开晚宴。
餐厅摆了十几席宴席,胤载与长老们坐在首席,慕容容被安排在女眷那席。
白天的事似乎大家都忘了那回事,都吱吱喳喳地说着各家的琐事。
慕容容与同席的女人不熟,无聊时便转头看向胤载,发现他自个喝着闷酒,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到胤载闷闷不乐的样子,奇异地,慕容容也开始失落起来。
上菜前,每人面前上了一盅炖汤。
六长老笑着说“这是用冬虫夏草炖的汤,是我跟老八专程到高原挖的,很补的,大家都要喝完啊。”
六长老笑嘻嘻地对胤载说“载小子,特别是你,胤家最辛苦的人就是你了,一定要喝完,好好地补一补。”
在胤载看不到角度,六长老与八长老交换了一个别具深意的眼神。
胤载喝了一口,味道很怪,完全没有冬虫草的味道,便放下了汤盅。
八长老拿起自己的汤盅,跟胤载的汤盅碰了一下,“来,小子,我以汤代酒,跟你干了!”
说完,八长老将手中微温的汤水一饮而尽。
胤载笑笑,心有所思的他没有发现几个长老的异常,也将盅里的汤水一饮而尽。
喝完后,胤载才迟钝地发觉,十名长老正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胤载一惊,该不是这汤有问题?
汤刚喝下去,就感觉小腹有股热气慢慢升起,人渐渐烦躁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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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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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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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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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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