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也没养成刷牙的好习惯,卖这些,还是老钟帮忙推的,好在他认识的人,还有点钱,要不这些也卖不了。
真要是在普通人中也流行开来,那牙粉才是出货最大的那个,赚钱也是最大的。
至于孔明锁,怕在这县城,也就是一时风光的生意。它跟牙粉不一样,又不是消耗品,总不能人手一个,还要没几个月都要换一次吧?
不过也不急,老百姓的习惯,也是商家给慢慢养成的。总有一天,她的牙粉会大卖特卖。
其实钟小荷从那边倒过来孔明锁也就百来套,差不多卖完了,现在铺子里摆放的,却是老钟送来的。xǐυmь.℃òm
因为老钟订购的多,还是己方出设计图,最后一通讲价,折合十五文一个,这也挺贵的,至少比钟小荷网上批来的贵出近十倍来。
可该做还是得做,绝不能完全依赖从那边倒,容易暴露。
老钟以每个三十文到四十文的价格卖给钟小荷,钟小荷再以六十文到八十文的价格卖出。
父女俩明算账。
老钟得的钱里,利润还要扣掉一成,比照腌菜来,这可是闺女的设计费。当然,这钱也抵了杂货铺的货款。
从七月初开始,去北原的车队就已经陆陆续续返回。
待到老钟跟木匠下了订单,就赶紧开始了他孔明锁的推销之旅。
并不是所有人都敢兴趣的,因为孔明锁这东西,本来就存在,只是因为价格的问题,没有那么普及。
倒是也有人看中,觉着老钟提供的样式没见过,价格也有利润空间,只是老钟让木匠开工的晚,一开始没做出多少东西来,只有少量样品。
有意向的人又嫌弃数量少,不值当进一回货,人家又不等,只在柳县休整一下,便离开,倒是有人觉着新奇,零星买来,那是打算回乡送人的。
七月下旬开始,木匠那赶工赶出来不少,手上积攒的数量多些了,也终于陆续卖出去几单。
卖给别人,哪里能跟卖给闺女是一个价格。
百个起订,数量一百到两百价格要六十文开外,两百到五百五十文开外,再往上,就跟卖给闺女的差不多了。反正数量越多,价格越低。
这还是钟小荷给出的注意,也是她在网上商城批发时学的招数。
话虽如此说,在当前却是有些多余,基本卖的还是第一个挡位,关键还是一条,就是数量太少,木匠那做的太慢。
“后悔当初没制定期限,磨磨蹭蹭的,有钱也抓不住。”
“您不会多找几个,非得可一个木匠薅?一个木匠固定做一样或者两样,熟能生巧,做起来也会越来越快。”
“爹当然知道,这不是不知道孔明锁还挺好卖的么。”倒手就能赚好几倍,7月结束,老钟在孔明锁这一项上面,就净赚了将近三十两银子。
“现在找也可以啊。”
“哎,”老钟摇摇头,心痛的无法呼吸,“咱们做的本就晚,再另找,磨合一下,就到了九月,那就更晚了,一般九月中旬所有车队都回来了。”
“那不也能多赚个几十两。”
“那倒也是,只是样式不能再增了。样式多了,怕明年遍地都是,那咱就啥也赚不到了,只有目前这几样,就算明年有仿的,咱还可以出新的。”
也是,明知道这玩意暴利,又没什么技术性,唯一的难题是先要拆解开,幸好钟小荷零售的没给拆解拼装图。像老钟大量卖出去的,肯定每种样式都要附一张图纸。
老钟又去寻摸木匠了,杨氏却有些唉声叹气。
“怎么了?娘,”
“你小舅还没回来。”说完,杨氏还红了眼圈。
“嗐,还以为怎么了,这不带他去的那商队还没回来么,他自然也回不来。”
“没回来,才心吊吊着,也揪的慌。”
钟小荷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了,只伸手抱住她娘。
一进入七月,外祖母就差人过来问,到现在已经问了好多次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自是惦念很,听说哭过不知多少场。
近来看到车队回来的越来越多,倒是让杨氏也坐立不安起来。
这样一来,连钟小荷都有点后悔了,这要是小舅真有点啥,那不得愧疚死,没帮助阻拦不说,还下了任务给他舅。
母女俩整兀自神伤之时,突然外院传来一阵喧哗,过了一会,房门外有人高喊:“姐,我回来了,哈哈~”
钟母腾的站起,脸上喜气外溢,蹬蹬蹬往外跑,钟小荷在外面跟着,这下都不神伤了。
钟母一出房门,就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皮肤黑黝黝的家伙,正呲着大黄牙对着她笑,眼泪刷就掉了下来,“你说你也不早点回来,家里惦念的很不知道?”
“知道,那得跟着商队走吧,人家不回,我也回不来。”
杨氏拿着手绢抹着眼泪,也知道确实如此,既跟人家出去,时间就得由人定,
“小舅,累了吧,赶紧先进屋洗洗,好好歇一歇。”
“哎呀,我大外甥女儿,越长越漂亮了,想小舅了没?”
“想,刚还跟娘想你了呢,说该拦着你,不让你去的。”
杨连山一边往房里去,一边哈哈笑,杨氏赶紧招呼李嫂子给准备洗漱的,又让姜氏做些吃的,自己却回房拿了老钟的一套衣服送到小弟房间。
钟小荷注意到,小舅手里一直拎着个扁盒子,看那盒子大小,怕是这次真的有所收获,想到此,她不禁也期待起来。
等小舅洗漱完毕,再出来,干净了许多,却还是个黑。
刚要聊聊他北去的情况,小舅突然一拍大腿,“忘了,钟春山还在后门等着哩。”说完就往后院跑。
几人打开后院的门,一辆车上,载了一些皮货,倒是不算太多。钟春山正一脸怨念的蹲在路边,旁边还站一个愤怒的车夫。
那俩人一看杨连山洗涮干干净净的,脸更臭了。
“老大,不知道我们在外面等么,咋还洗上了?”
杨连山讪讪一笑,真忘了,回家一见到亲人,啥都忘了,“行了,一会儿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行了吧,赶紧卸货。”
说完也不管钟春山再嘟囔什么,忙取出银钱来,递给那车夫,“对不住,对不住,回家一看到亲人,啥都忘了。”
那车夫本还要红着脸再要说什么,一看,对方给的钱多出一些,这才压下火气。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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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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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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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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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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