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开始了。
云川鞠亚和近江手里两人,完全不想选择“战斗”这个选项。她们毫不犹豫地右转,全速逃走。她们跑过垃圾处理厂内,跳进先前走来的那条维修通道。即使如此也称不上是最佳选择。毕竟,在碰上那种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最糟的状况了。
“刚…刚…刚刚刚刚那是什么?是改造人的亚种还是什么来着?”
是让即使早已习惯于异能之力的云川鞠亚,也差点陷入混乱的场景。
可是另一方面,近江手里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正常状况下产生的尸体”,
“为了给敌方强烈恐惧感及高额治疗费,会使用一种故意让敌人活着,但伤害敌人肉体并弃之不顾的战略。比如四处丢下只能炸掉一条腿的对人地雷。刚才大概也是那种战略的其中之一!应该是运用了不同于加工尸体的另一种思维!”
“她有想得那么周密吗?我觉得她脸上摆明了写着「我那么做是出于兴趣和娱乐」诶??”
差距太大了。
她们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四肢健全的人类」转变为「活生生的桌子」,但是她们一点也不想跟能自由自在操控那种技术的对手交战。
她们说不定可以获胜,但在获胜之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即使右手变成钻头,脚底喷射出气流,变成这种身体都不奇怪。
“不——不行不行。对了,她刚刚不是说过?王牌西格恩的事被我们听到,当然就只有封住我们的嘴啦——”
锵铃!尖锐的金属音响彻四方。云川鞠亚边跑边回头看,发现少女正拿刀抵着通道墙壁追了上来。距离大约五十米。如果她拿的是枪,那就还有威胁性,但是少女手上拿的,是黄金制成的铁鎚和锯子。
“逃生用的地下通道,不是被战车和崩塌的大楼堵住了?”
“那反而是个好机会。如果我们钻过瓦砾问的缝隙后,想办法堵住通道,就能阻止对方前进。我们很可能需要爬上温度在冰点之下的地表,但总比跟那家伙正面交手要好吧。”
她们有了目标。
和对手也拉开了距离。
这不是赢不了的战斗。
【……总算…逃脱了……?】
云川鞠亚才稍微感到放心,紧接着——
轰——!
侧边的墙壁突然膨胀起来,整个朝云川鞠亚的身体压来。
“什……”
云川鞠亚正想像着带着滑轮的墙壁会移动,或是像动作片里的古代遗迹陷阱之类的东西,但她答错了。
近江手里大喊。
“人…类……?”
和墙壁以相同质感、相同色彩、相同光泽……所改造的「人类」。他们原本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被加工成四角型柱子般的人类,从横向朝云川鞠亚的侧腹冲来。www.xiumb.com
“!”
云川鞠亚紧急扭转身体,以右手轻轻地碰触柱子侧面,接着猛然转身,逃过相当于汽车对撞的冲击。但问题的核心不在这里。
接二连三。
来自纵向与横向。
同样的四角柱子,像是要掩埋通道空间般一拥而上。才短短数秒,通道就被跟地板和墙壁同样颜色的障碍物完全覆盖住。
退路被阻断了。
“要在那种状态下「活用」他们可是很辛苦的喔?因为是四角型的。”
褐色少女不怀好意地笑道。
“他们是我为了能随时应战,而事先四处设置好的柱子。不过,感觉器官放着不用有点浪费,所以就兼做感应器使用……不过效果真的不太好。他们刚才也让一辆叫「木原」还是什么的轮椅溜了过去。虽然眼睛和耳朵还活着,但是大概是处理资讯的自我,拒绝接受「自己现在正确的模样」吧。”
原因不仅如此。
不能因为有什么无可奈何的理由,就在人类身上加工。
总而言之。
在周围一带。
她以没派上用场最后就会过期,类似防灾商品的干粮或泡面的感觉,保留了一定数量的被害人。
“……眼睛和耳朵,都还活着……?”
“你们要想出去,只要破坏障碍物就好了。不过那就跟把活人身体切砍成两半一样,我想可能会有点费事吧。砍脊椎那一带时,用超市卖的菜刀大概很快就会砍钝了。我想你们应该先用钝器敲碎骨头再切断,只不过就算那么做,刀上也会沾满湿滑黏稠的脂肪,让刀变钝哦。”
令人毛骨悚然的发言。
这个问题看似有关人类生命本质,以及看待死亡的方法。但却是由最冒渎生命的人物口中直言不讳释放出来。平常谁都不会在意,然而一旦介意,会使精神承受强大负荷的明确命题。
为了保护自己,而破坏这些四角柱般的障碍物是对的吗?
将他们同样视为人类,不给他们致命一击而帮助他们,是对的吗?
云川鞠亚向一旁的近江手里悄声问道。
“……怎么办?”
“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只能击倒那个敌人,为自己制造出退路。”
看着彼此互视的两人,褐色少女……玛丽安·斯琳格奈亚不断地转动锯子,露出淡笑。
“结果你们得出的结论是「延后处理」?不过那也算是很普通的模范答案啦。毕竟人类就算事关自己的寿命,也都会那样处理。”
“但是,”玛丽安低声补充了一句。
“那种程度的无聊思路……可是碰不着我们「格雷姆林」哦?”
玛丽安·斯琳格奈亚冲了出去。笔直向前冲。这不是假动作,她以仿佛「总之既然看到了,就先确定攻击目标」的模样瞪视着近江手里,打算冲进她的跟前。从擅长肉搏战的她们两人来看,对方的举动看起来破绽相当多,但问题是她手上的黄金锥子和锯子。
近江手里取出了园艺用铁锹型的苦无,但是——
“那样来不及啊!”
云川鞠亚的脚从旁边插了进来。
她的目标不是玛丽安·斯琳格奈亚,倒不如说她想一口气踹走近江手里。黄金武器横扫过空无一物的空间。云川鞠亚以环绕着玛丽安·斯琳格奈亚周围的方式移动,并对在地上翻滚的近江手里大喊。
“在还不知道条件之前,别冲向具备异能之力的人!别跟她对打!就算你给了她一发有效攻击,但只要稍微偏了点,你说不定就会变成那张人肉桌子啊!”
“哎呀,你已经理解我的「特性」了?……那边那个,你很习惯不可思议或无法理解的东西,该不会是学园都市制造的吧?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玛丽安旋转锯子,头也不回地笑道。
“用锯子锯开和用锥子敲打,并不是我的目的。每个工具不过是为了传递「加工」的理念而改造成最合适的外型,我将加工物品时需要的主要项目,缩小至七种分类。实际上,从碰到我手上的黄金那一刻起,人体改造就已经开始了。”
“潜伏在人体内的纳米元件……不,不对。是利用细胞的渗透压,只要光从外部接触,就能将人体深层,以细胞为单位连锁改造的高科技医疗器具?”
“大错特错。其实这玩意并不是专门用在人体的,我不过是用这工具的一项机能来重组人体。不过理论虽然错误,但结论却是对的,这也算是一种才能?”
只要被击中一次,就会失去四肢的某个部分。
不仅如此,最糟糕的是甚至存在会一瞬间形状解体,变成椅子或桌子的风险。
【……不管将她甩出去或抓住,只要她释出一发反击,胜负就决定了。所以只能以打击为中心来战斗了!】
“真是消极的对策啊。”
玛丽安·斯琳格奈亚轻易看破了她们的想法。
“要逃离我手上的工具,保持距离是最好的方法……但在确保攻击距离同时,要以一击完全打垮敌人很困难吧?基本上,那并不是靠发动反击来累积伤害就能办到的。不过要是像上段踢那种大招就另当别论了……接下来的事,不用说你们也明白吧?”
在没有规则的实战中,瞄准头部的上段踢,很容易陷入脚被抓住并遭拉倒的危险。即使并非如此,但光靠一条轴心脚来支撑身体,为了利用较长的攻击距离,也会使轻盈的脚步确实停止。
也就是正面承受「反击」,风险会大幅增加。
“结果,不断打出安全牌,也就等于确实逐渐将自己逼进绝境是吗?”
玛丽安·斯琳格奈亚停下不断旋转的锯子,指向云川鞠亚的脸。
褐色少女用小小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这并不是具体战力的问题。打从你一开始的思路,就碰不到「格雷姆林」了。”
然后,
玛丽安握紧手中的锯子和锥子,毫不犹豫向前突进。
与此同时,
“你的恶趣味差不多该改改了,玛丽安。”
他是突然出现的。
这个说法过于突兀,但实在找不到更加适合的形容方法。
就像是拍摄失误的B级电影出现了剪辑断片一样,仿佛是从影子里凝结的黑雾,外形是少年的灰黑色影子在阴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但却伴随着强烈的存在感。
“!”
玛丽安几乎是下意识挥出了黄金锯子,
但面前的少年,他手中那同样仿佛不具备实体的长刀,毫不留情的横向挥向玛丽安的锯子。刚刚云川鞠亚她们所担忧的「反击」根本就不在他的考量之内。
因为,黑侏儒少女在如同炮击炸裂一般的金属对撞声中,直接向后飞了出去,被移动过来的人肉墙垫子接住。
“找到了!”
与此同时,另一位少年姗姗来迟。他拥有与那灰色影子相似的轮廓,但明显不像对方那样保有付裕。
少年拽住了还在呆愣的两位少女的肩膀。
“要跑路了。”
在云川鞠亚和近江手里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银发少年一肩膀扛起一位少女,一脚踹开背后靠过来的人肉墙,冲出隧道跳到地面。
即将到手的垫脚凳和小型冰箱就这么在眼前不翼而飞了,但玛丽安注意的点明显不是这里。
在咬牙切齿的同时,玛丽安微微活动着握着黄金锯子的右手手腕。虽然从她对面前人物的了解来说,刚刚的攻击绝对手下留情了,但即便如此,她的手腕还是酸涩的疼。
“……瑞斯狄,这次是你这家伙背叛了吗?”
来自不同的未来的少年,瑞斯狄稍微叹了口气,抬起长刀,像是挥开苍蝇一般随手刺穿了悄悄靠过来的人肉柱子,精确破坏掉其中的心脏。
“哪有什么背叛不背叛之说,魔法师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行动的生物,你自己应该最明白这点吧?而且要我说,最大的背叛者是欧提努斯,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
玛丽安一瞬间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毕竟就像西格恩负责给予「建议」一样,瑞斯狄一直在对「枪」的制造计划进行预测和修正,而且他的预测迄今为止没有出现过错误。从这点上,玛丽安曾经听欧提努斯说过。
——“有他就不需要西格恩了吧?”
虽然最后在玛丽安的劝阻下,西格恩成功留下了一命,但反过来说,这也证明了他对于此次计划到底进行了多么深入的干涉。
面前这位少年明明算得上是组织中的「功能型」定位,但却又是战斗人员。
就像是最关键的一个齿轮反向错位了一般,甚至让人怀疑计划能不能继续下去。
但无论如何,玛丽安现在根本没功夫去关注那些事。
纯「功能型」的玛丽安,不可能打赢拥有「战斗人员」这一定位的瑞斯狄。她自己最清楚这件事。
玛丽安慢慢向背后伸手,试图够到工作装屁股兜里的手机。
“如果你想把木原加群叫过来的话还是免了吧,他有一些私人恩怨要解决。”
瑞斯狄摇了摇自己的左手,上面不知何时拿着一部玛丽安非常熟悉的小手机。
“我不会杀你的,不过作为替代,就请你在这里陪我玩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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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诶~”
木原圆周以算是天真无邪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衣服到处都被融化的雪水和泥巴弄得肮脏潮湿,不过正值刚刚萌发爱干净思想的这个年纪的她并不是很在意。
她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和便携小平板等画面中,描绘出复杂的图表,反射到建筑物的墙壁或窗户上,接着又被吸入木原圆周的双眼中。
“嗯,嗯。受损不够,但状况还在继续进行。对不起,数多叔叔。明明有「木原」在,这样看起来却像是安全地带。”
她身处于大型集合住宅区。这地方就像是图书馆的书架,相同的四角型建筑物整齐罗列。大门用的算是生物识别电子锁,而且通道也不是“像阳台一样在建筑物外侧”,而是“贯穿建筑物中央”。
蜂窝住宅,应该可以这么称呼吧?从每个户型之间的接缝处那强烈的拼接感来看,这里很可能是临时准备的居民收容设施。
然而,仅止于此。
只要驾驶前方装有厚重铁板的除雪车冲进去,就能轻松破坏大门。各房间房门强度更是在大门之下。以电钻戳进门板和墙壁之间的缝隙,扣下开关就能打破这种僵局。
一一撬开门进入房中调查,看到的净是没有什么生活感的房间,家具也多半是共通的。与其说是长期住房,不如说是以一周为单位出租,兼具饭店般设施的套房。
“上面交代要全部收拾掉,但这样会被大家痛骂一顿啊。因为我的做法不像木原。”
房内残留着若干生活的气息,反而让人觉得诡异。
眼前的景象,让人联想到玛丽·赛勒斯特号(MaryCeleste,它曾经于1872年在大西洋被一艘加拿大前桅横帆双桅船发现,但被发现时,明明船上的设备完善,商品也没有缺失,生活痕迹也保留着常态,只有乘员全部消失了。据说是现在鬼船的原型。)。
“……真正的居民有五十万人。「天择者」的观战游客、暂时性的滞留者有三十万人。这些人到底跑哪里去了?他们光是同时行动,应该就相当于一场大型活动啊。”
不自然的自言自语,响彻空无一人的空间。
思考的重新整理。
从短期记忆转向长期记忆的资料移动。
为了上述行动的操作。
木原圆周口中嘀咕着,不断从一个房间走向下一个房间,并一一撬开玄关的门。
“大概是博爱主义者吧。不,不对。闯入巴格吉城的学园都市军队全都被打倒了。也就是说哈米伦的吹笛人,只选择对巴格吉城的百姓出手相助。”
她不认为三百五十万人会集中躲藏在一个地方。更何况,她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容纳如此大量人口的设施。
“他们也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吧。驱动铠应该正在街上执行自动检测驱逐,而且外面还是零下二十度低温。在他们抵达下一个城镇前绝对会死。”
简单考虑的话,应该还在城镇中。
应该是分别躲藏在几个地方。
考虑那种门口贴着「防空洞在此」的大型公共避难设施也没有意义。敌人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以效率著称的「木原」们。
比如这座大型住宅区也一样,如果罔顾居住的舒适性,像客满的电车一样把人全塞进去,形成印度火车或是「下来一面包车人」这种难以置信的景象反而更有效果。
「乍看之下没人的地方,隐藏了多到出乎意料的人口」……那才是哈米伦的做法。
“……干脆拜托他们轰炸吧?只要全部夷为平地,他们就玩完了。即使能从爆风中生还,之后失去藏身之地也会冻死。”
其实那是最简单的方法。
联络里提到了有几架轰炸机被击落的情报,但即便如此,在高空待机的HsB-07还有不少。
即使光靠轰炸无法打倒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但这种方式就算当成正面交锋前的准备工作也是很有效的。敌人的设施、武器、遮蔽物。从远方攻击这类设备,破坏之后再进攻占据,是常见而有效的战争手段。
但不能这样做的理由也很简单。
“不行啦。万一「格雷姆林」装死,那就麻烦了——”
学园都市和协助机构之间,胜负已然揭晓。
但是「格雷姆林」不同。即使用集束炸弹型的燃料气化投射弹使整个城镇陷入火海,「格雷姆林」那群人说不定也能撑过那样的攻击。
而且如果制造出堆积如山的「难以判别身份的尸体」,「格雷姆林」说不定会利用这点,逃离这座城市。
先把硬骨头啃干净,之后再用面包把盘子底的汤汁吃干抹尽。
首先,要确实击溃「格雷姆林」。
将巴格吉城从地图上抹消,是之后的事。
“顺序相反实在很麻烦啊。结果,还是演变成必须和普通军队战斗的窘境。”
木原圆周搜索巴格吉城老百姓的行为,也和他们原本的「目的」相去甚远。
但既然「格雷姆林」和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联手,打算在巴格吉城做点什么,那么他们应该会很抗拒「城市型态」的崩溃。
人们生活、活动的城市形态。也就是如果试着杀掉一大堆与事件中心无关的平民百姓,「格雷姆林」(并非出于善意或正义这种原动力,而是因为利害关系迫不得已)应该会为了阻止那种状况发生而露面。
为此而做的搜索。
为此而做的屠杀。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伤脑筋诶——”
木原圆周以迷路般的表情嘀咕着。
她用细绳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和便携小平板等物,陆续显示出复杂的图表。
“嗯,嗯。我知道了,数多叔叔。在这种时候,「木原」就会这么做对吧。”
木原圆周以小小的双手抓住裙摆,就这样飘了起来。
经过十秒钟后,她不解歪了歪头。
“……没人肯露面诶?”
不知道是否肚子受寒了,木原圆周背脊打了个寒颤后,走向下一个地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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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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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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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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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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