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震荡着空气。
那是脚踩着一方通行的脸,用铁钉瞄准最后之作的番外个体,身体被抛向空中的声音。在空中飞舞划出一条抛物线的番外个体,足足飞出了十几公尺后才落到雪地上。
学园都市第一位认真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管它是两亿伏特高压电流、以超音速发射的铁钉,还是其中一名妹妹,都无所谓。
已经,都无所谓了。
看着浑身是血,摇摇晃晃从雪地里站起来的番外个体,他记起番外个体好像这么说过,她利用自己的能力,准备了可以阻止一方通行进行代理演算的方法。
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一方通行继续笑着,不知为何却摇了摇头。他也不懂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意义何在。但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行动,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过度心痛,让他刚刚还怀抱于心的仇恨全部消失无踪。内心已经残破不堪的一方通行,甚至觉得即使在这里被杀也无所谓。
然而,学园都市对他的攻击,并没有结束。
——啪!
这是埋藏在番外个体体内,为了随时能致她于死地的「转换器」破裂的声音。
番外个体倒在了地上,从后脑勺到脖颈,红到乌黑的鲜血打湿了洁白的大地。
人类所拥有的各种感情在一方通行的脑中爆炸了。
“唔。。哈哈?哇哈哈哈!哇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心的缝隙里,流出了什么猩红的物质,将一切都覆盖上不详的颜色。
都是学园都市那群腐败之人所造成的结果。
一方通行看见了最糟糕、最恶劣的结局。
“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那混沌的眼中,压榨着最后的意识,表露出一丝模糊的,但却可以明确的说那是「意志」的东西。
“我会救她们,救给你们看!你们这帮以为我只能杀人的怪物!!这帮混账王八蛋!!生性腐败的混球!!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也有保护什么东西的力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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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雪地上,番外个体,慢慢睁开了双眼。
啊嘞?我不是。。应该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吗?
那对暗淡的茶色眼睛里诉说着疑惑。
然后,她看见了。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了啊!光是那小鬼的笑容阻止不了我!哇哈!哇哈哈哈哈!全都毁灭吧!毁得一干二净!制造出这种东西还有脸高兴的那群人,还有从中获得好处享受「幸福」的那群人!一个都不留!一个都不留!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风四起,在雪原上肆虐。
番外个体原本以为那是失去理智的第一位,将能力胡乱喷射的结果。但是,她错了。
那是将世间所有的绝望浓缩,永无止境喷发的,漆黑之翼。
这对羽翼像是要相互毁灭般彼此纠缠,粗暴地拔掉彼此的羽毛。这恐怕是他心中的波动,以某种最为可怕的形式展露出来了。每一次伤害,都让一方通行喉咙里迸发出惨叫。可以让人感受到空气如同要裂开似地震动,能量余波不断沉重地挤压、伤害着俄罗斯的雪白大地。
以踏在雪上的一方通行双脚为中心,地面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龟裂。
就在此时,某个东西映入视野的角落。
如同飞鸟般的黑色驱动铠,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下面异状,直线穿越这片混沌之间。
一方通行知道那是什么。
属于十神一夜的驱动铠。
那是曾经在学园都市调车场打倒一方通行的男人。那是阻止了「实验」,使绝对能力进化计划被永久冻结,拯救了一万名弱小妹妹们的男人。
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能完全没察觉近在眼前的最后之作那么痛苦,就这样擦身而过啊?
一方通行不知不觉间,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吼。
他几乎扯破喉咙放声大吼同时,抓起埋在雪中的岩石,向着空中那个身影,如同炮弹一样发射过去。
驰骋战场,在无数枪林弹雨和人类智慧结晶的武器轰炸中都毫发无损的黑色机体,第一次受到了称得上是损伤的伤害。
单边引擎冒出滚滚浓烟,响彻大脑的警报声和剧烈的摇晃将一夜惊醒。双眼终于恢复聚焦,视线指向了对他发动攻击的罪魁祸首。那挥舞着漆黑的双翼,一切都已经完全破碎的惨白身影。
“嘁,明明现在没工夫处理你的麻烦事。”
满脸厌烦的啧了啧嘴,一夜强行控制方向,划过一条有点歪曲的弧线,降落在一方通行不远处的雪地上,从驱动铠里走出来。
接下来的战斗,这种东西只是累赘。
“你这是什么丢人的样子?”
说起来,之前一方通行也这么对自己说过呢。现在把这句话还回去倒是正好。
“嘎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遮天蔽日的漆黑羽翼急速扩张,一口气延展成为超过百米的巨大屠刀,仿佛要将整片雪原拦腰斩断,冲着一夜铺天盖地的辗压下来。
“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句话从一方通行的背后传来。
立刻注意到对方做了什么,操使着黑翼的一方通行在本能中立刻理解了对方操作的是怎样的法则,将之逆推,直接归于自己的破坏范畴内。
闪烁着红光的漆黑刀刃向一方通行的背后划去,一方通行沾满血污的背后突然喷射出更多的黑翼,转瞬之间将一夜的身影包裹在其中。每一道漆黑的旋风都是可以轻松粉碎城墙,翻开大地的巨型绞肉兵器。雪地在摩擦空气的高温和烈性的冲击下直接被掀飞,连倒在一边的最后之作和番外个体都被远远轰飞,再次埋进雪地里。
———轰!!
一方通行的嘴唇微微扭曲。
因为背后喷射的黑翼被洁白的光芒一击轰散。
并不像是和爱华斯战斗时所见过的那样,半边身体都被包裹在洁白皮肤下的姿态,天使的力量被引发,随即强行固定在右手臂和化为银白长刀的七夜上。
“为什么啊。。”
沙哑的低吼从一方通行的嗓子里抽出来。
“为什么啊啊啊!!你不是什么狗屁天使吗!!?你不是拯救了一万个妹妹的英雄吗!!?那你来救她们啊!!你来守护她们的笑容啊!!!让我这个浑身是血的怪物来太奇怪了吧啊啊!!!!你来啊!!你来救那个小鬼的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伴随着空气的炸裂,拧成一团的黑翼瞬间分裂为数百根黑色的尖刺,如同钻头般不断扭曲,破坏,又不得不再生,破坏目光所及的一切。
震天动地的冲击席卷了大地。
时间再次停止。
但没有丝毫的作用,停止时间的「法则」已经被一方通行推算完毕。直接将停止时间这一过程「反射」掉。
扭曲的羽翼强行钻进停止的时间内,察觉到状况不对的一夜,立刻解除时间停止,挥起光辉释放的长刀,搅动空气斩破空间,连同着冲过来的黑翼将刀锋范围内所及的一切粉碎掉。
尽管如此,还是敌不过「同时」的攻击。
「漏网之鱼」角度刁钻的钻过斩击的缝隙之间,挖掉了侧腹的部分肉体。鲜血喷洒,但随即沿着喷洒的轨迹如同录像带倒放一般回到身上。一夜不退反进,将手中的七夜直接朝着一方通行脸上扔过去。
怪物的本能立刻意识到这是能斩断自己一切防御的飞行物。仅仅在一瞬让开了所有黑翼,同时身体以很不自然的角度,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向后仰过去。白色的刀锋擦着怪物的发梢,仅仅是剪掉了几丝刘海随即失去力量插在后方的雪地上。
很好,这样,这样就能赢过那个混蛋。
在感受到胜利的同时,一方通行似乎也失去了某种希望。
连唯一能够阻止自己的「英雄」也丢弃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那之后怎么办?用拳头打败自己?打败拥有「反射」,变成这副鬼样子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方通行狂笑不止,在黑色羽翼里加入了更庞大的力量,包含了「这次,一定能将他粉碎」这一目的的力量。www.xiumb.com
头盖骨里增加了更多讨厌的声音。
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
一方通行直起身,将黑翼高高举起,从上向下猛烈轰击。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但一方通行没能做到。
因为直起身来的瞬间,覆盖了洁白“皮毛”的拳头已经覆盖了那血红的双眼所能看到的一切。
失去武器的少年,已经冲到了能够用最简单的方式,痛殴绝望的怪物的距离了。
“救最后之作?守护妹妹们的笑容?关我屁事!!”
白色的拳头深深印进一方通行的颜面,能够吹飞高楼,粉碎大地的一击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一方通行的反射,将疯狂到不可一世的怪物轰飞出去。
不对,不是轻而易举,因为一夜垂下去的右拳,里面的骨骼已经被反射彻底粉碎了。但比疼痛还要更为强烈的某种感情,驱使他立刻修复自己的手臂,准备揍到他脸上的下一拳,尽管他知道这会让自己的身体粉碎,会让难以书喻的痛苦席卷大脑。
但这些,都被愤怒覆盖了。不管是对一方通行,还是自己。
“你想做什么!?想保护她们?想让她们像正常人一样欢笑?能够安全的活下去?那你自己来啊!!这不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这句话到底是对一方通行吼的,还是对自己吼的,已经分不清楚了。
但无所谓。
同样被天使之力包裹到手肘的左手一把抓住一方通信的头顶,将向后倒下去的身体强行拽回来。重新捏紧的右拳,再一次陷进一方通行的正脸。鼻青脸肿,鼻血和嘴里的破口洒出的鲜血洒在白雪已经完全被驱逐,地皮已经被完全翻开的焦黑土地上。
“嘎嘎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疯了吗啊啊啊啊!?我!?!?让我这个怪物?让我这个沾满鲜血的恶党?!!你不是救了那么多人吗啊啊啊!?既然你还有那种余力,就分一点给那个小鬼啊啊啊!!?”
重新和为两羽的黑翼,一左一右,如同相互咬合的碎纸机向中央辗压。高速回旋的空气在羽翼之间回旋摩擦,紫色的电光与火花在空中悦动,每一丝绚烂的光辉都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人的性命。
“别开玩笑了。。”
化为白色利爪的双手,硬生生抓住了一方通行释放出来的黑翼。那咯吱咯吱的声响,不知是一夜的手在被磨碎,还是一方通行的翅膀在被挤压。
“我,看起来像什么!?英雄吗!?拯救者吗!?区区人类别在真正的怪物面前叫嚣自己的不幸!!你个混球!!!”
洁白的毛皮覆盖头颅,一夜双手使劲一拉,直接将挥舞双翼的一方通行拽到身前,用力向后仰头,头槌直接撞在一方通行头顶。
头盖骨有裂缝,但没有完全碎开。微小的伤口就算没有逆转时间也在洁白的天使之力下快速修复完好如初。
“你以为我知道该怎么办吗!!?我也有想保护,必须保护的人啊!!但是她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必然会遭遇不幸!!那你叫我怎么办啊!?难道我逃走她就能幸福吗!?还让我分出精力管你的事!??”
宛如野兽一般,一夜踏破大地,跳过一方通行的头顶,闪现之间来到一方通行背后,单手抓住一方通行的脑袋,另一只手抓住一只翅膀,硬生生向后撕扯。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漆黑的“纤维”一根根被连根拔起,撕裂一方通行的后背。发自灵魂的惨叫带着有形的冲击响彻整个平原。然而一夜完全不在乎他的苦痛,化作指针利爪的手抓住了另一只羽翼。
“恶党?那种东西有意义吗?和我们想做的事情有关系吗!?脑子放清醒点!!如果能放弃一切,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随便交给别人!!那还算是什么屁的重要的东西啊!!”
另一半翅膀应声被撕碎。
一切都放空了,一方通行所拥有的,所纠结的,所愿望的,所绝望的。
胸口埋藏的所有感情,全部化为咆哮。
“那我该怎么办啊!!!继续在那个小鬼身边,看着那个小鬼受苦,然后继续笑着撕碎敌人吗!?我能做什么啊!?”
穿越了无数的「恶」之道所获得的漆黑力量,对面前的银发少年不管用。终于,一方通行终于明白了这点。
不再是依靠那污秽的双翼,而是靠自己的双手攥成拳头。一方通行脚步不稳,摇摇晃晃的转过身,将自己身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拳上,向着一夜的脸上揍过去。
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一夜的脸硬生生的迎上了这不包含任何能力的一击。但是,就算是拳头陷进脸里,嘴角流下鲜血,一夜也不会退后任何一步。
已经不需要任何恢复了。
“你自己去想!然后做出一个能让自己挺起胸膛的选择!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看着办!!难道把所有的一切都甩到别人身上,你就满足了吗?!”
洁白的「皮毛」褪去,没有包裹任何神秘力量的一拳,打在连脚步都站不稳的一方通行脸上。
一方通行单薄的身体,在原地转了半圈,扑倒在焦黑的大地上。
抹了把发青的脸颊,将鼻子和嘴巴里流出的血迹擦干吐尽。一夜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更甚的一方通行。转身重新穿上驱动铠,将一方通行,以及倒在地上昏过去的最后之作和番外个体扛在肩上。
“。。。你自己选择,不管是傲慢还是什么,自己选择值得骄傲的做法吧。。。”
然而,这句话到底能不能传达到一方通行耳中,一夜不得而知。但是,这些都无所谓。
这本来就不是对一方通行说的,而是对自己。
先把这几个麻烦的家伙送到适合他们的地方。。然后。。
回去吧,亲口去问,亲耳去确认。
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最一开始就应该很清晰了。
自己只是想从那个人的口中,听到自己是值得她骄傲的人,是配得上她,能一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同创造幸福的人。仅此而已,这样就够了。
为此,十神一夜这个存在就能赌上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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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忽明忽灭。。
脑袋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一方通行慢慢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背上的感觉说不上舒适,但起码是张床。
转动视野,尝试着移动手臂,手臂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仅仅是挪动几厘米都显得如此困难,仿佛手上粘着上百公斤的杠铃。
意识终于有点清醒了,开始判断自己身处何方这个重要的事情。
这里是个石头砌成的小房间。
原本应该是要塞之类的地方吧,总之给人这种感觉。
数百年前的建筑物,并未特别进行保存处置,就直接被人当成可以「实际使用的物品」,这对于总是在地震频繁的土地上建造木造住宅的日本人来说,应该是非常奇特的光景。
日光灯和空调等后来才装设的生活用品,营造出有点格格不入的现代气息。
「战地医院」,这几个字眼进入一方通行的头脑。
突然,小房间的门被某个人推开了。从外貌上来看是一个拥有不少欧洲血统的男人,穿着不甚整齐的军装,背上背着一把落后这个战场时代的步枪。
“啊,他醒了!喂!跟伊利莎丽娜大人汇报,学园都市的客人醒了!”
是俄语,这么说来,自己被俄军俘虏了?可是「客人」这个词又显得格格不入,难道是自己的词汇量出了问题,又或是他们习惯性的嘲讽?
一方通行慢慢挪动右手,试图够到脖子上的电极。
“喂,你的状况怎么样,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还真是亲切啊。一方通行这么想着,因为靠近床边的大汉所使用的语言换成了日语。
“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你的伤一点都不轻,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是为了你好。”
可能是注意到了一方通行的动作,虽然这个人可能不明白这个动作是打算要了他的命的意思,但他的话成功挽救了自己。
因为他让一方通行明白,这不是自己被俘虏了,对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身体。
“。。。那。。小。。鬼。。。”
嗓子里飘出的声音沙哑而不成语言。
“嗯?需要喝点水吗?稍等,我帮你倒。”
男人背过身去旁边的桌子上拿水,一方通行看见了,他的背后那个国际通用,代表神圣不可侵犯的救援医疗的标志。
在男人的帮助下,清爽的甘露顺着喉咙滋润了干涸的身躯,让一方通行的身体逐步带上了可以缓慢行动的力量。
“。。那个。。小鬼。。在哪。。”
白人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一方通行面朝着的墙壁。
“那孩子的话,现在在隔壁的病房躺着呢。不过伊利莎丽娜大人说那孩子的状况比你要严重得多,现在先让那孩子好好休息了。”
还没见到最后之作的面孔,一方通行不知道该不该放心,但起码松了一口气。
“别担心,毕竟你们可是被一个大人物带过来的客人,我们可不打算同时被夹在俄罗斯和学园都市之间。刚才那个混蛋的袭击已经弄得我们焦头烂额了。。”
可能是看出了一方通行的警戒和猜疑,白人男子没辙的摊了摊手,。
学园都市的。。大人物?什么家伙?学园都市里还有自己的友军不成?而且这里。。不是俄罗斯境内吗?似乎有什么比一方通行的到来更困扰他们的事情,但一方通行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
“这里。。到底是哪里。。”
“嗯?啊,说起来你来的时候一直是昏迷的,刚刚才醒来着。”
白人男子伸出一只手,笨拙的做了一个感觉像是「请」的手势。
“欢迎来到伊利莎丽娜独立国同盟,被学园都市防卫军最高指挥官带来的客人。为履行和学园都市防卫军之间友好互助条约,就由本人,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伊万诺夫为你治疗,并解释状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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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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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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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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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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