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血红色的光河在那片混沌的时空结构体中浮现,无法给人任何实感的光撕裂了一切。无法被探测、被明确的阴影扩散开来,翻卷起无边的云雾的无底深渊里,游龙一般的劈裂闪电分裂着向一切的可能迅速蔓延开来。
“这——应该如何处理......嗯?”在之前爆发开始的瞬间,在那层自身投射出去的防护层开始彻底崩溃并反震之前,维多维尔切断了总旗舰与那道防护层的联系,他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和意识深处那无以数计的告警和提示,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片正在迅速被阴影吞噬的时空结构体上。
“光河爆发之后,污染范围正在迅速扩散,但是当前污染范围还并没有扩散到这片时空结构体的秩序屏障,没有扩展到与虚空接触......这意味着,这里还没有发生形成创世纪-世界末日对消灭平衡!!”
维多维尔很快便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观测结果,边界屏障虽然腐烂扭曲但是并未出现那标志性的创生信号——这个平衡没有建立,就意味着当前这片时空结构体内部所蕴含的,就只有着最纯粹的恶意和自我毁灭的趋势!
自注意到异常现象开始,维多维尔便进一步增强了自己向周围兼并舰队和意志的力度。更多的零散矩阵和元素被并入重组,为主矩阵提供基础支持。庞大的网中,虚资讯迭代开始将一层层宛若影子般的“甲壳”嵌套在总旗舰的存在属性外。奥术王座和虚空矩阵的内部,无尽跃升方程的解算编织出规模庞大的海潮,无形的笔触从虚无中出现抽离,它们在海洋中勾勒出一道道笔画,勾勒出它们应该被塑造的事件的宏观轮廓与细节。
稳定的趋势和稳定的方向在这其中诞生,它们被迅速调用,在总旗舰周围铸起璀璨的结构。
“陛下,现在这......我们能怎样帮忙?”伴随着两对天极轴的迅速成型,似乎有更多的人正在从惊愕中挣扎苏醒过来,这其中......有熟悉的灵魂频率,而还有一些似乎相对陌生。
“最优先命令,继续调集演算资源,我需要引导一次规模足够强的攻击。奥术生命IV,勾勒并且监视当前污染的扩散边界;场一号,监测时空结构体与其他所有独立信息体的关联映射并且标记路径;多尼尔,你和你的队伍尽可能压制时空结构体外的一切扰动和联络!”
“是!”
额外注入的资源,还有来自周围的人们提供了帮助这件事本身便给予了维多维尔更多的冷静。他收拢不必要的思维线程,将更多的注意力调用以计算时空结构体与周围包括世界在内所有存在的映射关联。而在他的意识里,以无数的“主坐标点”和更多的“次坐标点”和“割裂点”彼此交织组成的巨大屏障的边界正在进一步清晰细化。
“那里......刚刚还有很多等待拯救的生命和战舰,还有很多正在逆行进入灾难的中心准备拯救那些帝国存在的救援者们......”
“......来不及想更好的办法......”
“如果它们真的占据并且控制了世界屏障......内部的灵魂和智慧......挣扎求生形成的裂口......”
辉煌的天极轴迅速成型。贯穿无垠的炽烈光柱上下,无以数计的符文阵列、逻辑方程和映射机制缠绕其上。而在总旗舰的“正前”方,黑红色的妖艳花纹正在从虚无中,从混沌的云海中,从瓦解真相和现实的烟云中迅速浮现,它们附着在所有的“平面”上,凿蚀出深可见骨的腐烂伤口。阴影迅速扩散,很快,它们的边界就已经触及到了那层至关重要的屏障。
混乱的间隙,维多维尔抬眼看向太阳——透过断裂带的腐蚀,透过死潮对周围所有故事与所有发散可能的遮蔽和阻挡。自己能看到,在帝国的核心疆域,已经清冷的太阳附近,几乎所有的重要研究者,以及以研究、理解见长的天区统治者们几乎已经全部按照后来的一系列命令和要求离开了主战场或者其原有的“第一岗位”,他们已经集结至烈阳,在那里,他们会按照战时确定的全新要求,对重要资料进行全面的存储和备份。
针对叙事的轰炸被触发,耀眼的光裹挟着无以数计的命令一起向远方扩散。无可阻挡的射流汹涌而出,它们瞬间便撕开了那层隔绝秩序与虚空的屏障。爆发的光在足以囊括当前帝国当前可知领域的泛宏叙事层体中炸开,犹如在一张纸上用烈火烧灼出一个巨大的洞孔,无论这张纸上,在这个位置曾经会写着怎样的故事,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它们将荡然无存。wWW.ΧìǔΜЬ.CǒΜ
烈火在纸上蔓延,但是这被指定的火并不能肆意焚烧一切——路径早已被确定。扫过纸面的光焰沿着这些利用思想和映射搭建而成的轨迹蔓延。而那些路径在实形资讯,在现实结构中的“本体”,则是映射连接;那些从被焚毁的纸张中掉下的碎片和灰烬,便是正在片片破碎的世界屏障。
“周围所有舰队,继续攻击断裂带“溢出物”,监视虚空回馈,一旦生成屏障结构便立刻摧毁。继续调集支援,防止闭合结构生成......”维多维尔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正在被虚空倒灌飞速侵吞的时空结构。周围的火力被再度调集用于攻击断裂带中飞溅出的残骸。
为了防止被污染导致的逆流“隔空毁灭”,大部分回过神来的“战舰”几乎都被隔离在层层叠叠的屏障后面,它们远远的抛射着自己已经有些羸弱的火力,去攻击那些从“断裂带”中迸溅出的射流,无论那些射流中是什么——凝聚起来的时空形成的“意识”,没有来得及撤退的世界回路始终座或者舰队,以及别的可能的凝结核等等......
维多维尔在意到,来自周围的舰队和堡垒的支援正在迅速减少,维多维尔察觉到,来自整个帝国的超时空火力支援正在迅速变得稀少,维多维尔知道,在那片时空结构体内部,爆发的血色光河带来的强大冲击如果能撼动不灭长墙,那恐怕意味着在这之下所有的防护都有可能被彻底撕碎。维多维尔想到,在这片时空结构体内外,分布着无以数计的、曾经对抗断裂带侵袭的战士。
但是现在,“现实”所做的这一切,舰队和大家所做的这一切,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浓浓的敌意,从虚空中滚滚涌来,从迅速崩溃迅速蒸发的断裂带结构中滚滚涌来,从连接无数世界无数生命的存在性网络中滚滚涌来。
......
根据帝国的报告显示,数万年前,帝国内部,一系列问题开始从晦涩的角度浮现。大量的信息似乎被悄无声息的吞噬,被隐没于看不见的黑暗中。
几乎是察觉出异常的瞬间,大断裂带那涌动着最纯粹的恶意的边界撞击了帝国的边境,无以数计的生命因此陨落。
不能让断裂带继续前进。
无以数计的战斗力向此集结,以自己的躯体,筑起了迎战恶意之源的虚空长城。
数万年间,这其中有很多很多存在被抹消,他们再也无法被见到,而也同样有很多存在身负重伤,他们的意识在混沌中弥散,他们的躯体在现实中不断蒸发。只有及时的静滞措施和完善的后勤修复阵列能够帮助他们净化自己、修复自己,让生机重新降临。
死潮导致混乱,时间的准确与否或许仍然需要验算校准,但是大致的范围并未出离。
几万年,并不漫长,也并不短暂。
利用晶能等超凡资讯砌筑的躯体和生命足以抵抗任何时间的流逝,轴的内部,这几万年的体感时间对于过往亿年之久的经历而言,可以说是“一瞬”。
但是倘若这段时间的经历,这段时间的记忆......它们全部都令人刻骨铭心呢?
为了征调规模足够的力量遏制断裂带前进,帝国自身调集了规模可怖的庞大力量。这些力量来自各方各界。
战舰从序列中被抽离,设施被从原址上迁走。诀别家人,离开老师,留下学生,将自己的目标授权同伴,接过来自他人的委托……
无以数计的他们,形成了“帝国舰队”这样一个可以被以一词以概括之的庞大存在。
同死潮作战时,不必要的通讯受到近乎绝对的限制,这并非是为了仪式感或者说是所谓“战斗的优雅”等没有必要的因素而设立的规矩,这是帝国从几百亿年以来许许多多的战斗之中,从尸山血海之中沥出的“安全底线”。数万年的战斗中,除了必要的军事情报沟通可以通过高安全的坚固线路中实现,其他的一切交流要么被局限于一个个独立的防御圈层内,要么则被彻底掐断。
数万年来,除了来自帝国舰队指挥层发布的一道又一道命令和战况分析之外,帝国舰队内的细节难以被每一个人,难以被那些数量最庞大、最普通的帝国生命所知晓。而那些经常涵盖无数频率,无数战舰的概括性命令和话语......它们可以让自己心安,也可以让自己自豪,也能让自己宏观的明白明白前线正在发生什么。但是对于“人”而言,这些情报太过笼统,太过庞大,离自己“太远”。
在这数万年间,并未跟随舰队进入火线的人们,眼看着自己周围的一个个身影消失,再也联系不上;眼看着一个个场地,一幢幢楼宇或者一个个阵列进入低能量甚至进入彻底的蛰伏状态,几万年间,灯火逐渐熄灭,从一点,一条短线,一个小块变成更多的它们,而更多的它们又逐渐连成一体向外扩散,扩散到区域外,扩散到群星外,扩散到世界外;眼看着一个个项目开始暂停,淤塞的系统内部塞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过时数据和混乱资讯,破碎的资料和被侵蚀的记录结果无法被计入,带来的只有更多的牺牲,本可避免,是悲剧,却又无可奈何地牺牲;眼看着那些记录着凡人的眼睛们,讲述着故事的声音们一个接一个离开的同时,世界之间相对的时间流速标尺被隔绝并大幅度加速——瞬息之间,没有走出世界的人们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并早在世界末日之前就已合眼,而世界之外自己,也没法留下更多。
当大断裂带开始瓦解,却又传来噩耗,此前一直在巨大的压力下拼力维持摇摇欲坠的总后勤阵列出现大规模的“跌落”灾难,甚至连那颗虚空中不落的太阳的光都被用那样的方式汇聚和利用......
毫无疑问,前线的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但是——感应似乎仍然存在,而被切断的联系似乎又带来了一层朦胧的希望,毕竟,虽然多灾多难,但是自己认识的存在,自己在意的那个人,或者物......他们会不会躲过了所有灾难的屠戮,他们会不会仍然安然无恙呢?
内心的不安,内心的担忧,还有内心不知从何而来的躁动好像要喷溅出来,而在这之前,战场似乎终于平息下来,大规模的高安全通讯阵列开始被修建,战场与后方的通讯被许可,而在这终于打通的交互通道面前,幸运的人找到了那一边的牵挂,而不幸的人们则被搀扶着、安慰着,压制着心中的已经变得明显的种种感情并准备计划着如何面对已经变化过的未来——
命令如霹雳般闪过,惊愕伴随着剧烈的命令和反应迅速扩散开来,似乎有无数下意识的请求被编辑,被发送,无以数计的请求,以及这些请求背后蕴含的思念,甚至是构成这一切的信息本源本身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贯通力量。而在被贯通的“道路”的那一边,短暂的干扰后,血色的光河猛然爆发,撕开了时空结构内部一切的希望,随后......来自帝国自己的火力对准了那一切。
残骸如同焚烧之后的灰烬,乘着不存在的旋风升起,飘落,消散。
沉默中,似乎有无声的脆响从天外悄然降临。
“——!”
“不——!!”
无数节点积攒的悲怮和愤怒如同炸裂一般扩散,它们在存在性网络中形成的脉冲彼此接触,彼此交叠并不断扩散,散乱的它们不断前进,裹挟不断汇入的、新的力量,形成无形的海潮。
痛苦和悲怮中,无以数计的心智没有抵抗便陷入了沉睡,那些察觉到了异常企图挣扎的光点,在周围混沌的裹挟下以发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此时此刻,无以数计的帝国生命将注意力聚焦于相同的事情。
此时此刻,无以数计的帝国生命那在巨大的压力下最终崩溃的意志失去了对感情和心绪,以及它们蕴含的力量的约束限制。
此时此刻,超大规模的定向思维海潮从整个帝国的所有方向形成,向那刚刚结束鏖战的边界掀起,向帝国的核心掀起。
......
“陛下,那是?!”
虚空烈阳那几乎没有限制,可以组建任何结构的平坦洋面上,来到这里的存在们惊恐地望向秩序场外,望向虚空中那前所未见的异动:
虚空中,或者更准确地说,帝国的存在性网络中,从无以数计的方向掀起,向相同的焦点聚拢的超大规模思维浪潮彼此碰撞,彼此汇聚,它们激起汹涌破碎的浪花。规模巨大的浪涌短暂褪下的瞬间,无数“浪花”的深处,众人看见了怪物,庞大的怪影——它,也可能是“它们”现在好像还未形成实际的形体,但是它们但却已经实际到触手可及,它们似乎并不以当前被记录过的方式构筑......??
汹涌浪潮的冲击似乎在滋养这些虚幻的巨怪,那些影影绰绰的躯体迅速变得臃肿而膨胀,变得无以名状。众多目光的扫描下,悬浮在存在属性之中的那些庞大身躯目前并未识别出任何“器官”,不过就好像是在回应这些问题一般,那个就好像是漂浮在虚空中的庞然怪物向整个帝国的所有生命所有存在伸出了无形的触手,这无形的触手缠绕在帝国所有工具的外壳上,扎根在所有的帝国生命内心,发散的触手没入了空无一物的结构深处,没入了场,没入了思维,没入了帝国内部可以被观察记录的一切。
众人也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身上也有这些宛如绞索的触手,虚空烈阳的风场,隔离屏障,视界层,还有自己的种种防护措施似乎没有有效的阻挡它们。
“……原来是这样。”
“陛下?!”
“这,这些触须......是我们扎根帝国网络,我们归属于帝国这个名义的证明,是我们彼此处于同一文明的联系和象征。”
“要小心......有敌意,很多,我们......”
烈阳的表面陷入了平静,广阔的白海上,一切都在风平浪静中陷入了沉寂。
“远方”,帝国之“上”,以其他视角观察自己,观察大家的眼睛和感知也已经无法抵抗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浓浓倦意。
“帝国网络——什么?”
“第一次......自上而下。”
“这一次,自下而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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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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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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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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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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