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把魔铃插在雪地上,双手托着魔铃支撑着身体,望着被血染红的冰原,这一仗打得比我想象得要轻松许多,不愧是断掌科林带领的游骑兵,确实有特种部队的风范。
断掌科林正带着剩下的七八个骑兵检查躺在地上的野人,看有没有试图装死逃脱的。等确认安全后他收起宝剑带着人马向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为什么到这来?”
你以为我想啊!!!谁愿意来这鬼地方!!!这是我当时的内心独白。
“有预言说异鬼大军即将南下,艾德·史塔克(临冬城公爵暨北境守护。七大王国国王劳勃·拜拉席恩的死党)大人特派我们前来调查预言真伪。”而这是我当时的回答,正好可以通过异鬼是否出现来判断我们现在处于这则故事的哪个阶段。
“异鬼?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看来这个故事还在非常早期,在这个阶段异鬼只是个传说而已。
“只是临冬城学士的预言而已,其实我们也不太相信,但史塔克大人却坚信不移,所以才派我们出来确认。”我耸了耸肩膀表示我也很无奈。
“奥,见鬼。”他摘下帽子拍了拍头顶的积雪,然后把帽子重新戴上:“我觉得比起异鬼史塔克大人更应该在意一下这些天杀的野人,整个长城以北基本都是野人的营地,就算那该死的异鬼真的南下估计也过不了野人这一关。”
我叹了口气,不过也确实不能怪他们轻敌,在异鬼和野人大军爆发那场大规模的战争(发生在剧情中几年后)之前我也一直以为异鬼没什么厉害的。
我数了数他带来的人马,算上战死的大约有十八人,而且全都骑着马,这和他一贯的作风截然不同,我疑惑地问道:“您是断掌科林,我听说您一般出城巡逻都是两三个人,这次为何带那么多人马到长城以北来?”
“哦,小伙子看来挺了解我的。”他显得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把意外的表情掩盖过去:“大约半个月前我们派出三个游骑兵到长城以北侦查,一般来说侦察兵最迟不会超过第二天晚上返回黑城堡,然而这支骑兵队一直没有回来。”
他顿了顿,望了望苍茫的雪域,我也跟着看了看,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
“直到三天前的凌晨出城巡逻的守夜人发现雪地中有个黑影在四处乱窜,走近后发现是那支消失的骑兵队中的一员,据说发现他的时候样子极为狰狞,好像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嘴里一刻不停地在说着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带回黑城堡后在隔天就因为高烧逝世,他曾经是我们守夜人中最勇敢的一员,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导致他变成这个样子。”m.χIùmЬ.CǒM
我听完后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不知为何总感觉让他发疯的原因绝对不是异鬼,而是其他更为恐怖的未知因素,而且我有预感那个东西一定会在抵达光柱的路途中等待着我们。
“看来你们是来侦查那个潜在的危险因素”我提议道:“这样我们正好能搭个伴。”
其中一个游骑兵说道:“科林,我可不想带上这几个小鬼,帮不上忙不说还要照顾他们,这不是……”
“可别小看他们,我的伙计。”断掌科林打断他:“你没看到他们在刚才的战斗中有多英勇吗,而且看起来在我们到来前他们已经杀死了六七个野人,带上他们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
“好,你是队长你说了算。”那个游骑兵也不再争论,径直走向他的马三两下爬了上去。
没多会,其中一个游骑兵就把刚刚战死的游骑兵的五六匹马牵了过来,如果有马的话在雪地中就能行进得快很多了。
“科林大人,能否先借予我们两匹马?”
“当然,年轻人。”断掌科林牵过那五六匹马:“随便挑,剩下的就先拴在那棵大树上等回程的时候再带走。”
这些马不像战马披着铠甲,或许是为了减轻重量方便在雪地中奔跑。我挑了一匹健壮的棕马,先将苏惠敏扶上了马,然后再蹬着脚踏跨上了马,不得不说这种马鞍非常粗糙,坐起来总感觉不太舒服。
“好了,小伙子们,准备上路了。”断掌科林拍了拍马身,带着骑兵队向着更南端的雪域走去,我们三个跟在队伍后方,以免我们笨手笨脚的被野人发现。
我们在雪地中茫无目的地行进了很久,四周除了雪山还是雪山,似乎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这片雪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似乎出现了流水声,没多久,前面的人慢慢停了下来,我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是一条极长的冰河,往上游看完全看不到尽头,水流得非常汹涌,似乎能吞噬一切,我突然想起中长城以北的野人都聚集在某条冰河边扎营,只是不知道是上游还是下游。
断掌科林下了马,在雪地上细细地查看,我也下了马走上前,但雪地上什么都没留下。
“看来是昨天那场雪把脚印都掩盖了。”他站起身四处望了望:“我们游骑兵的巡逻路线以这条冰河为界,但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且也没发现那两个骑兵的尸体,看来他们沿着河流继续走了下去,但不知道他们走了哪边。”
我顺着河流左右两端望去,我们的目的地是在河流上游的方向,我想他们要找的地方应该也在那个方向,现在必须找个理由说服他们跟着我们往河流上游走。
我想了想,说道:“我认为是朝着河流上游走了。”
断掌科林显得有些意外:“哦?为什么?”
“他们遇到的东西一定不是野人,不然不至于让他吓成这样,而野人一般都会沿着河流扎营方便取水,这条河流上游多崇山险路,地势严峻,且水流湍急,而下游地势相对平坦,水流也较平缓,我们假定野人在下游,那么他们更可能向着上游方向去了。”
断掌科林拖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随后站起身:“那就拼拼运气,我们也确实一直没有考察过冰河上游,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断掌科林挥着手喊道:“小伙子们上马!准备出发!”
骑兵队再次启程,向着冰河上游的方向行进,这是更北面的地方,而且看起来守夜人也没有到过那边。
“逆杀,你觉得会碰到什么?”王翼不安地问道。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然魔眼也不会把我们丢到这来。”我扫了扫头发上的积雪,在这种鬼地方没顶帽子还真是冻得渗人。
越往上游植被慢慢的稀疏起来,原本就苍白的雪域显得更加死气沉沉,渐渐的脚下的地面越来越透明,我们似乎走上了一块巨大的浮冰上,越往北温度下降越明显,毫不夸张的说在这里泼出去一盆水还没落地就马上会冻成冰。
渐渐地脚下的地面完全变得透明起来,我们现在行走在一大块浮冰上,水底下被冻结的鱼儿和石块都清晰可见。断掌科林让我们放慢了行进步伐,生怕踏碎这一大块浮冰。
大约又行进了三五分钟,远处突然出现一个黑点,在这片苍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显眼,断掌科林双眼紧紧注视着那个黑的物体,整支骑兵队也变得紧张起来。
“惠敏,你能感觉到前方有没有生命体征么?”王翼问道。
“嗯。”苏惠敏举起魔杖挥舞了片刻,突然面露惊恐神:“有,而且,还不止一个。”...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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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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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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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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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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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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