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见到这种情形也吓了一跳:“我去,这小丫头要变身吗?”
太乾冷眼注视着这一切。我只好求教于石头强,期待的目光移向了他。石头强说道:“铁麟鲛这种东西,它的唾液里是有毒的。但属于神经毒素,它会麻痹一个人的神经,但是绝对不会毁容吧?”说着,他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胡嫣梦变成铁麟鲛。我看着这座石塔,问太乾:“一共几层?”
太乾比划了一个九的手势。
恰如太乾所说的,这并非顶层,给我们打出摩斯电码的人位置就在九层。太乾说自己没有去过第九层,也就是说……顶层还有人!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我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继续往上走!”
金锁跳了起来:“毛爷,您英雄,您牛逼,可是下面这么多的铁麟鲛,您说怎么走?”
我把目光移向了太乾。琇書蛧
太乾说道:“我来这个地方不知道几天了,只知道有食物的时候,这些铁麟鲛才会出来。”
食物自然就是人了,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二层一毛螺吸食的血尸,以及青铜巨球内出现的血液……这些全部都是太乾的队友。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他的团队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呆这么久却没有疯,想一想也算是个奇迹了!换我我肯定是受不了的。
不过这也给了我们一个信号,太乾不下去,没有食物,这些铁麟鲛就会乖乖回到青铜棺里。因此我们决定先按兵不动,就在这个洞穴里休整。尽管守着已经趋于变异的胡嫣梦,不过身体太过乏累了,干脆倒头就睡下了。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太乾一个人坐在洞口擦拭着短剑,面无表情。金锁和石头强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的鼾声大。
我走过去和太乾坐在一起,接着微弱的手电光线看着下面那些走来走去的铁麟鲛身影,仿佛是一群群的行尸。我问道:“老石说的那个太恪剑……”我没敢接着说下去,太乾这人怎么说呢,没见过他生气,但是刚才石头强说的时候,我反倒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的哀伤。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陪我去趟内蒙?”
“好啊!”这个要求我当然求之不得了,有关于内蒙我也有很多的问题,比如老财摸到的龙、孙胖子潜入的金国古墓、闻天崖与闫显疆的行踪……这一切都透露着玄机,让我绞尽了脑汁也搞不清楚。
太乾很罕见地点了一支烟……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点得第一支烟,他狠狠地吸了一口,说:“我父亲是在内蒙失踪的。”
“石头强说的是你父亲?”
太乾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我记得那一晚,他回家后将这对儿短剑交给了我的母亲,说等我长大了就送给我。我母亲问他去哪里。他说内蒙。我母亲又问他能不能不去,他说,他必须要把那件事情搞清楚。”说到这里,太乾看着我:“我知道你想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我叹了口气:“ok,继续。”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
“后来我长大了,跟随我父亲的师父学了本事。”
听了这句话,我陷入了沉思,掰着手指头算起我和太乾该怎么论辈分:我二表哥的师父跟太乾的师父是师兄弟关系,这俩人也应该是师兄弟。但是这样一来,太乾也得管自己的爹太恪剑叫一声师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太乾应该是自动地矮上一辈儿,叫太恪剑师父,叫二表哥师叔。我的本事是跟二表哥学的,叫他一声师父也应该。这么算起来,我跟太乾居然是师兄弟!
太乾当然想不到我在算计这些,他只是说:“我学了一身本领后,就决定去寻找我父亲的行踪,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发现他的下落。”他的语气格外低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的事一了,咱们就北上内蒙,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就这么仗义!”
太乾点点头。
随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帮秦天爵,以及进入这里的目的。太乾皱紧眉头,说帮秦天爵是因为那一晚打探到闫美欲对我不利,因为来不及通知我,只好不再返回去。闫美得知我带来的人主动帮助了秦天爵,一定不会马上对我下手,因为她要利用我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可是太乾同时担心我不能看穿闫美的鬼把戏,干脆就给金锁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这边的情况。不过,胡嫣梦为什么出现,他一点儿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不简单,处处透着不可思议。
胡嫣梦怎么出现的我也不想追究,凭借胡九川的本事,这一点也不叫事。既然话匣子打开了,说起闫美,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问太乾和凌飞泉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本以为两个人说了这么多,也不至于藏着掖着了,没想到一听到这个问题,太乾反而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我不能说,只能靠你自己去查。”
靠,好端端的又板起了一张面孔,我现在不是正在查吗?问题是你不配合呀!太乾的脾气我了解,他不想说的,就算你手里有撬棍都撬不开他的嘴。
这时候,下面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接着是青铜棺材盖开启,然后又是闭合的声音。我急忙打了一颗照明弹,没错,所有的铁麟鲛都消失了,我们等待的机会终于来到了。我赶紧叫醒李石二人,又背上了胡嫣梦,一行人顺着登山绳滑下去,匆匆忙忙地往八层赶去。
谁知道,我们走过了第一节的楼梯后,刚到达了转弯的地方,耳听“咣咣两声,突然落下了两扇千斤巨闸,关键是两扇闸门使用精铁筑成,就像是监狱的牢门一样,这样的闸门倒还不如不透风的痛快呢。万一那些铁麟鲛醒来,我们就等于端上了餐桌的大餐!
金锁慌了神儿:“卧槽,什么情况?这里居然还有机关!你们他妈走路怎么不知道轻点儿呢!”
石头强赶紧安抚他。
我问太乾有没有办法。太乾仔细看了看这碗口粗的精铁栏杆,摇了摇头。金锁还在咋咋呼呼的,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再他妈叫,铁麟鲛就全出来了!”金锁一听这话,赶紧闭上了嘴。
前后两扇牢门似的前进闸门将我们困囚在了这么一个不足十平米的空间中。我想要在两侧的墙壁上找一找那个叫刘相的前辈有没有留下什么字,却什么都没有。八百媳妇皇陵和察合台汗国皇陵中,这个刘相都留下了脱困的方法,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我心灰意冷,另想出路。
我不知道这两道石闸有多重,千斤巨闸只是一个比喻,也许它不只千斤。我们尝试了最笨的一种方法,四个人合力去抬。但闸门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纹丝不动。太乾的短剑削铁如泥,但是碰上去,也很难占到便宜。看来铸就这道闸门所需要的精铁绝非普通材质。我们四个人尝试了一些方法后,没有奏效。我说道:“我们先不要慌,这种情况下,越慌越那一脱困。我们不如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方法。”
金锁忽然说道:“我看电视上,有的人是用水或者尿淋湿了,然后用一根铁棍子当绞盘,能够把两个栏杆拧得靠在一起,这方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挥挥手,“我们穿的都是潜水服,本来就有防水性和弹性,而且这些铁栏杆比我们的大腿还粗,拧个屁呀!”
石头强站起身来,在两根栏杆间比划着,我知道他是想试图钻过去,赶紧制止他。这个机关,大家都是第一次碰到,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我们卡在中间的时候,闸门突然向上收起了,到时候我们会被生生切成两半儿,而且……且不说金锁,就是我这种瘦身材的,都未必能从两个栏杆之间的缝隙转过去。
“毛爷,你不是有博尔特的下颚吗,赶紧掏出来呀,咱们从下面打洞过去!”金锁突然说道。
对呀,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我顾不上纠正那种虫子叫博比特而不是博尔特,掏出了那颗下颚的牙齿,没想到,我捅入台阶的时候,一开始很顺利,但是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突然“啪”的一声折断了!
我的天哪,这台阶还有玄机?
太乾拔出短剑,破开了台阶最上面的一层石砖,我们看到的是融为一体的铁浆,而且从质地上看,跟眼前的精铁闸门一模一样。
金锁指指头顶:“上面呢,上面!”
这些几百年前的古人布局如此精心,既懂得在下面浇筑铁汁防止被困人逃脱,上面自然也会做足功课了。饶是如此,但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我踩着金锁的肩膀在上面凿开了表层的石砖,没有意外,同样是铁浆。
大家都叹了一口气,我们就像是中了圈套的野兽。我想起了圈子里常用的一种用来诱捕野猪的陷阱,跟眼前我们所处的机关有异曲同工之妙。以食物为饵,当野猪一步步走近机关中央的时候,便会有一个半人多高的铁围笼从天而降,野猪的力量再大,也很难逃脱。报应来了,我现在就好比是一头野猪呀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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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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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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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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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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