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堂父子俩没想到喻堪青会来,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我后,站起身握住了喻堪青伸过来的手:“喻董事长,您也是来赴宴的?”
喻堪青笑笑:“承蒙辰师傅和辰小姐看得起邀请喻某过来一起商讨事宜。”
容老大方的点着头,一副知道了的样子:“这样啊,那喻董事长快请坐。”
“多谢。”
喻堪青找了个距离我们很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坐下他就装作环视一圈的样子疑惑问道:“沈董事长和沈大少还没到吗?”
这一句话问的,直接将容老问的有些懵了。
我朝着喻堪青看过去,手指敲着桌面。
喻堪青是故意提到沈叔叔和沈南栀,也是想借此告诉容老和容阳,还有个沈氏集团没到。
容扶文跟沈南栀太熟了,将碗碟筷摆好,很平常的朝我开口问:“沈南栀跟他爹来干什么?”
我摆着手臂,一副不清楚的样子:“你问我是不是问错人了?我又不做生意也不开公司,怎么知道沈南栀和沈叔叔来干什么。”
容家的生意链基本都在国外,沈氏集团和山苏集团合作没有一个项目是和容家的产业有所挂钩的。
所以我也没指望着容家会在这些事情上帮忙。
而且沈南栀他们已经掌握了唐家的动向,喻堪青只需要帮忙投钱投标将唐家要投标的项目打下来就成了。
他们两家属于业务熟悉合作共赢。
而容家这时候掺和一脚,反而会拉低效率。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人做事会更放心。
容扶文是自己人,可容家目前还不是。
我手指在桌上画圈没多说其他。
容堂混迹生意圈这么多年,肯定知道我潜在的意思。
他眉头皱起,声音轻了一些:“辰小姐,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容家当然也一样。”
随着容堂话落下,包间的门再一次被敲开了。
不过不是沈南栀和沈叔叔,而是上菜的服务员。
“您好,菜可以上了吗?”
“可以了。”
郭老是东家,理应先开口。
“好的。”
服务员很温柔的对着外面招手。
端着菜的酒侍才陆陆续续将菜摆上了桌子。
“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聊,不等沈氏集团来了。”
郭老见我们聊的差不多了,招呼着下筷子。
我约了沈南栀和沈叔叔,不过不是在饭局上,而是单独和喻堪青见面,也在这里,会稍稍晚一点。
容老也没在意,笑着对我们摆手:“先吃饭吧。”
停止了话题。
我拿起了筷子看着满桌已经吃过的东西着实有些下不了筷。
又看向师傅和青玄师兄几人,也都是一样的表情。
容堂还以为是饭菜有问题,格外关心道:“怎么了,几位大师?是饭菜不合口吗?”
容扶文夹了一块头的青菜,将手机掏出来发了一条消息。
随着放在桌子上手机一声叮咚。
我,青玄师兄元生师兄,师傅和郭老的手机短信声同时响了。
将手机翻过来一看,容扶文在小群里发了一个问号,问号下面是一段话:“你们是不是偷偷吃过了?”
默默的打开了聊天框回了一个字:“昂。”
容扶文脸色拉了下来,双手打字:“...再吃两口,不然显得我们太尴尬了。”
回了个ok的手势,我放下手机,夹了几筷子不撑肚子的饭菜。
师傅和郭老拿起了筷子,将面前的饭菜夹了起来。
两人的样子一点都不想吃过的,演的太好了。
饭桌上谁都没再开口说其他的。
这一顿饭前前后后也就吃了快一个小时。
等到放下筷子的时候,桌子上面还剩了不少的东西。www.xiumb.com
我们下午吃过了,这会儿想往肚子里面塞都塞不进去了。
容堂祖孙三代看我们没咋动筷子,也不好意思吃太多。
喻堪青倒是一筷子一筷子没停过。
等吃完结束,已经是六点多钟了。
容老和郭老续了旧,师傅偶尔聊两句,喻堪青没事儿也提两句。
聊了快有半个多小时,容老才和容阳告辞了。
容扶文将容老和容阳送走,没多会儿又回来了,说什么帮我们收拾新家,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他这话刚说完,沈南栀的电话就进来了。
说是已经到饭店里面,问我们在哪儿。
我们也没挪地方,将包间号告诉了他。
没多会儿沈南栀就跟沈叔叔上来了。
沈行一上来,跟喻堪青,师傅和郭老寒暄了一阵儿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两人一坐下,看到一桌还没吃完的饭菜,当即便要了两双筷子开始风卷残云给这桌饭菜收尾。
喻堪青两人就着菜吃,当即便想要更换新的菜上来。
可父子俩却说粮食来之不易,而且饭菜都是干净的,大家又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话一出,喻堪青的脸上立刻就带了佩服。
说沈氏集团能成功是有原因的。
董事长和大少爷品性端良,这样的人带出来的集团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说罢自己也拿起了筷子陪着沈南栀父子俩吃饭。
我们这些都是老熟人了,自然不做作。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对比起第一顿饿的不说话和第二顿没什么话好说,很明显这一顿大家话匣子都打开了。
尤其是沈行和喻堪青。
两个人就着集团发展说了好大一通话。
最后他俩发现他们俩人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
等到饭菜被完全扫荡完,两个人的话题才结束。
“唐家的动向我们已经掌握了,两天后唐家会有竞标,我们已经预测到了竞标结果,到时候就劳烦喻老弟帮忙了。”
沈行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对着喻堪青撞杯。
“大哥哪儿的话,这个事情本来就是我们两家合作,没有劳烦不劳烦这么一说,有需要随时帮忙。”
两个人如同多年老友,撞了杯后阔谈其他的。
郭老和师傅插不进去嘴,就坐在一边偶尔聊两句。
等到后面结束,一行人出了酒店,沈行和喻堪青才恋恋不舍的分了手。
出了大酒店,天都黑了。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多钟了。
送走了沈行和喻堪青。
沈南栀才折返回来了。
跟容扶文的措辞一样,说要帮我们把新家收拾好,今天晚上就住我们那儿了。
有人帮忙打扫卫生师傅和青玄师兄元生师兄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将两人赶走。
在一阵好兄弟一起走的歌声中,我们坐上了回家的车。
新家的位置就在京都大学对面一公里位置的胡同里。
胡同比较大,跟像是一个庭院一样。
从胡同往里走会走到一片开阔的公园。
而新家就在公园左手的位置。
从公园往右走五百米后有个红绿灯路口,顺着红绿灯路口往前走三百米会有一个牌子,牌子提示右拐前方八百米是京都大学。
总而言之就是,新家的位置特别好。
沈南栀和容扶文都开了车,我和师傅沈南栀一辆车,青玄师兄元生师兄和容扶文一辆车。
路程也就四十分钟。
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就到新家门口了。
行李已经送到家门口了,进去后只需要把卫生打扫后就能直接入住了。
随着车子拐入胡同到达公园附近,我注意到了新家的模样。
怎么说呢...不能说和以前的铺子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
同样的建筑风格,同样的三层楼,连门都感觉好像复制粘贴了一样。
我站在家门前,抬头看着三层楼,忍不住砸着嘴:“感觉跟回到了铺子一样...新家买了个寂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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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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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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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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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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