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白又问了一次,徐战骁还是彻底将她无视。
“徐战骁!”季小白怒不可遏,“不要总装死!回答我的问题!”
徐战骁被她连名带姓地喊已是不悦,车上还有这么多下属在,顿时就沉了脸,大手一挥,季小白身体一个腾空,她被扔了下车!
电瓶车绝尘而去,季小白从草地上爬起,对着已经看不到影子的电瓶车跳脚大骂。
梅心梅飞上来就拽着她走,季小白一路上都骂骂咧咧,可她骂人的词汇实在有限,除了无耻下流就是乌龟王八蛋,坏蛋**神经病这些,那些带了生殖器的字眼,她真的说不出口。_
她的声音又是绵绵的,怎么骂都不够气势,听久了倒像是在撒娇一样。骂着骂着,自己被自己骂笑了。
晚上徐战骁没有来,季小白的大姨妈倒是光顾了。
半夜三更,季小白疼得直在**上翻滚,痛得嗷嗷直哭。
梅心进来给她弄了热水袋还给她吃了止痛片,她非但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还越来越疼了。
“梅心!”季小白扯着嗓子哭,“你干脆杀了我吧!”
梅心站在**前不知所措,梅飞看着情况不对连忙通知了主楼,不一会,徐战骁阴沉着脸过来,一进来就被满屋的血腥味呛得直皱眉。
“季小白?”徐战骁掀开她的被子将她抱起。
她睡过的地方,一片血红!
徐战骁的眸光一沉,抱着她大步往外走:“马上去医院。”
——
天亮了,季小白醒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边站着梅心梅飞,徐战骁站在窗子边,望着外头的天空一语不发。
季小白一动,徐战骁便听到了动静,他回头盯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掉。
“这里……是医院?”季小白心情复杂,没想到她来个大姨妈居然还弄到医院来了。
“嗯。”梅心走上前来将她扶起,盯着她的脸色看了一会,又替她把了会脉,“小时候着过凉?”
“啊?”
“啊!对!”季小白反应过来,“我妈说我三四岁的时候掉进过冰水里,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凉到了。”
“严重宫寒。”梅心说,“想要根治,必须长期用中药调理。西成药少吃。”
季小白愣了愣,梅心这是在关心她?梅心一直都对自己冷言冷语,怎么才过了**,梅心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大概是猜到季小白的想法,梅心说完就闭了嘴,又恢复了冷眼旁观的模样。
梅左从外头提了个保温瓶进来,一脸不爽:“搞得大家一晚上都没睡,你脸可真大!”
保温瓶重重地放到**头柜上,“拿着!”
“这是什么?”季小白额头直跳。
“早餐!”梅左更加不爽,“我们爷守了你一个晚上,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让你先吃了!还不快点吃?!”
季小白愣住了。
她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觉醒过来,从梅心到徐战骁,大家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再怎么想不通,早餐还是要吃的,季小白默默地打开保温瓶,发现是自己最喜欢的黑米粥,她鼻子突然一酸,泪水毫无预兆地滚滚而下。
“喂!”梅左吓着了,“我们又没怎么你,你哭什么?!早餐不合胃口?!”
“要你管!”季小白一边哭一边吼,“出去!”
梅左:“……”
真是不知好歹!
医院外头不远的一处餐厅,徐战骁优雅地品尝着面前精致的早点,黑米粥熬得很烂,甜甜的,软软的,一碗吃下去,整个身体都暖暖的。
“爷!”梅左气愤地进来,一脸不爽,“那季小白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你都守了她一晚上了,她一句谢谢都没有!还让我滚出去!”
徐战骁慢条斯理地吃粥,慢悠悠地回他:“小猫儿,得顺着毛捋。”
梅左撇嘴,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医生怎么说?”
“中药调理。”梅左小心翼翼望过去,“爷,介意我再看一下你的手掌吗?”
徐战骁没理他,梅左不死心,梅右脸一沉,教训自己弟弟:“不要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爷不信那一套!”
“才不是乱七八糟的玩意!中国玄学源远流长,它是有迹可寻的!它是不能用现代科学来验证的!”
梅左不高兴了,“梅右,我看过你的手掌了,你爱情线太短,以后结了婚也会离婚的,而且是孤独终老!”
梅右才不听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徐战骁也向来当这些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也一直没有干预过,平时见他打着替庄里女孩了摸骨之机占占人家的小便宜,他也是全当没有看到。
但是看他的手掌……还是算了吧!
徐战骁从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季小白下午就出了院就直接回曼陀罗山庄,期间梅心梅飞的防守有所松懈,但她自己不争气,别说是跳车逃跑了,就是正常的走路,那都得捧着肚子才能走。
从回到山庄开始一连七天,每天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季小白喝到自己都想要吐了。
良药多半苦口,自从喝了梅心熬制的药汤开始,隔天她痛经的症状就得到了明显的缓解,经期后来的那几天,她已经不像往常那样疼得要靠晕过去才能睡着了。
第八天,大姨妈郑重其事地跟她告别,当天晚上,徐战骁天还没黑就来了。
想起那天梅左说他守了她一整晚的事,季小白如今看徐战骁的眼神,不知不觉有了些变化。
她在审视他。
他也在审视她。
四目相对,视线随即纠缠在一起,季小白想着自己每回与他对恃都是落败的那方,这一次便说什么也要赢回一局。
坚持满一分钟之后,徐战骁果然‘败下阵来’,季小白轻哼了声,有终于扳回一城的自豪感。
“大姨妈走了?”徐战骁眉头松开,果然房里已经没有血腥味了。
季小白无法直视一个可以面不改色地问候她家大姨妈的男人,脸立即就红了。
“嗯?!”
季小白脸更红,声音低低地应了声嗯。
眼前腾然袭来一片阴影,季小白惊呼一声,人已稳稳地被他抱起。
“你,想干什么?!”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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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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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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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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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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