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走上前去急忙将林源搀扶起来,“老爷,您还好吧!虎哥,你就不会轻点儿,老爷都一把年纪了,那经得起你这样折腾。”
“说了不让他乱动,他还动!再说,本大侠那是救他又不是害他。”虎哥冷哼了一声看着林源。
林源没有出声,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块仍在晃动的石头。那石头的动静越来越大。
“小心,都快躲起来。”林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喊了一句,就拉着村长躲在了墙角的旮旯里,虎哥听到喊声也急忙跟了过来。
这时,那块石头却停止了晃动。
“唉,林老头,你瞎喊什么啊!这哪有什么事,让本大侠虚惊了一场。”虎哥白了一眼林源,就往殿中走去。林源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虎哥扑倒在地。
紧接着“咚”的一声巨响,那块石头炸裂开来,碎石纷飞而落。一个金色的小匣子闪闪发亮的静坐在碎石之间。
“哎呦,你压着本大侠了,快起来。”
听到有人说话,看的发呆的林源才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时,村长也走了过来,依次将两人搀扶起来。
“林老头,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这力气蛮大的嘛!”虎哥边抖落身上的灰尘,边嬉笑着看着林源,“喂,本大侠给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真是的,不就帮了人家一把,神气什么啊!”
此时,林源像着了魔一样,没有理会虎哥的话语,也没有在意正在为自己拍打身上灰尘的村长,而是径直走到了那个金色的小匣子前面。
林源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小匣子,脸上僵硬的表情也渐渐散去。稍后,林源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伸手准备去拿它,却不料被人抢了过去。
“虎哥,你干嘛!”林源抬头一看是虎哥将它拿在手中,略微生气地说了一句。
虎哥摇了摇手中的匣子,“谁让你不理本大侠,就盯着这金匣子看,你这个财迷。”
林源无奈地笑了笑,“是你要把老夫当成风残烛年之人,哪里怪得了老夫。老夫年轻时候是练家子的,所以这身板还行。好了,你别闹了,赶紧把匣子给老夫。”
虎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你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老实说,你到底是来寻宝的还是干别的什么勾当的!”
“寻什么宝干什么勾当啊!老夫是来帮助你们查明水质问题的。”
“是吗!那你为何见了这金匣子就鬼迷了心窍。”虎哥喋喋不休地质问,“还有你身上的那块玉佩到底是哪里来的?”
村长边给林源弹去身上的灰尘边说道:“虎哥,你就别疑神疑鬼了,卓郎都给民妇说了,老爷曾经是京城的大官,为官廉政颇受皇帝倚重,哪里会是什么坏人啊!”
林源脸色一沉,“既然虎哥还是对老夫有所怀疑,那老夫就将这玉佩的来源说一说。”
虎哥和村长静静地听完林源的讲述,才明白了林源身上的那块玉佩的来源确实非同一般。
原来,林源的这块玉佩并非家族所传,林源祖上也不姓林,至于姓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听他爷爷说,祖辈上有一个人叫花弄影的男子救了一个快要饥寒而死的乞丐。那个乞丐为了答谢花弄影的救命之恩,就将这块刻有林字的玉佩赠与了花弄影。花弄影起初拒收这块玉佩,那个乞丐就将这块玉佩与古堡的一些秘密告诉了他。乞丐并坦言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交付这座古堡。
花弄影天性善良,拗不住乞丐的苦苦哀求,最后答应了他的请求。乞丐临走时,留下一块羊皮卷让花弄影危难时再看。然而,吉人自有天助,花弄影后半生过的日子幸福美满,直到他临死时也没出现任何危难。就在花弄影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活着是没有危难,也许死后会有,即便死后没有,如今这死亡何尝不是自己的危难呢!
于是,花弄影揭开了那块羊皮卷,才晓得乞丐给自己的玉佩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块在西域一个守护人的手里。为了信守这份承诺,花弄影临死前躺在床上让自己的儿子从此改姓林,并且要严守玉佩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那块玉佩。
沉思良久,虎哥说道:“没错,本大侠也听家父曾经说过还有一块,但是不敢肯定它到底是在真正守护秘密的人的手中还是在盗贼的手中,所以几番质疑,还望林老头你莫要见怪。”
“秘密终究是个机密的东西,当然要谨小慎微。虎哥此番做法也是情理之中的,老夫不会放在心上的。”林源说完,咳嗽了一声。
村长连忙给林源捶背,“老爷,您没事吧!”
“没事,老夫只是刚才被灰土呛到了,这会儿才上来劲儿。”林源用袖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灰尘,又看着虎哥手中的金匣子。xǐυmь.℃òm
“好了,别看了,给你就是了。”虎哥望着林源一幅渴望的眼神,不禁笑着说了一句,就将那金匣子递给了林源。
林源接过来,却没有慌着打开,而是拿在手里将匣子整体细腻地看了遍。
良久,不见林源说一句话,虎哥耐不住性子地说道:“你在看什么啊!磨蹭这么半天不见动静。”
林源边盯着看边说道:“没错,这正是去卢文。”
“去卢文?”虎哥不解地问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啊!”
林源停下了观看匣子,抬起头看着虎哥和村长两人,说道:“它是楼兰文字。”
“哦,是吗!那上面写的什么呀?你快说啊!”虎哥好奇地问道。
林源指着匣子上面镂刻的东西,“这讲的是一个关于楼兰王子普塔易达和情人阿卡娜的爱情故事。从前......”
“停停停,本大侠不爱听这个。你还是先打开匣子看看里面放的是什么?“虎哥瞪着眼珠子盯着林源手中的匣子说道。
林源摇了摇头,“既然不听,那老夫就不说了。”说完,林源就用手去扣匣子的盖子,却是怎么也扣不开。
“拿来,让本大侠试试。”虎哥看着林源笨手笨脚的样子,一把将匣子夺过来用尽浑身力气去掰盖子。然而,试了几次,虎哥都没有掰开。
这时,村长突然说道:“要不让民妇试试。”
林源和虎哥都吃惊地看着村长,他们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位民妇竟然毛遂自荐来挑战这个力气活。
村长看着两人怀疑的眼神,淡定地说道:“你们别看民妇是个弱女子,但是天生神力,十个精壮男子和民妇拔河都被一把拉趴下。”
虎哥刚要说话,林源挥手制止,“当真如此的话,那就有劳村长露一手,让老夫开开眼。”
村长从虎哥手里接过匣子,然后扎好马步,双手分别放在匣子的上下盖子上,只听她一声大吼:“哎......呀!”那匣子随即就慢慢被掰开了。
一块石头似得东西从里面落下,虎哥眼疾手快急忙将它轻轻抓在手里。林源凝视着看向虎哥手中放着的东西,不禁感慨到:“是它,就是它,这就是传说中的傀殷锁。”
林源话刚说完,他感觉头有一些眩晕,然后闭上了眼睛,身子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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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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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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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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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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