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你难道不该死么?”
“蠢货!”
叶长安眼眸冰冷,懒得跟她废话,右手突然按住傅晓晓的肩膀。
傅晓晓‘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傅晓晓浑身一抖:“你……你要干什么?”
叶长安微微附身,贴近她的耳侧:“告诉我,是谁在帮你!”
傅晓晓挣扎着想要逃离叶长安的桎梏,却发现无济于事,她恶狠狠的瞪了叶长安一眼:“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听不懂?”叶长安冷冷一笑,捡起地图,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这张地图跟她得到的那张略有差异,只不过这张地图上被画了些圈,像是被标注着什么。
叶长安晃了晃地图:“你处心积虑的替换了我们行进路上的新地图,把我引向白蛉山,枪杀不成又引来狼群打算让我死于意外,最后逼我落下悬崖……”
“光凭逼我落崖的那个杀手就非同寻常,你傅晓晓要有这个脑子和能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似乎想到了什么,叶长安捏着傅晓晓肩膀的手,力道陡然加重:“或许,从这场突然提前的试炼开始,阴谋也同时开始了!”
“傅晓晓,你说我说的对吗?!”
“那只能说明你得罪的人太多,大家都见不得你好,都想要你死。”
傅晓晓嗤笑一声,抬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叶长安:“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不过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跟傅寒川虽然同父异母,但总归是我大哥,他跟靳九渊是兄弟,你想让他们弟反目成仇尽管动手。而且,靳九渊若是知道你手上沾着血,还会要你吗!”
“呵……是吗?”
叶长安低笑出声,“那不如我们试试看!”
话音未落,叶长安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那是肩胛骨被捏碎的声音!
“啊——”
下一秒,傅晓晓的痛苦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恶毒的诅咒——
“叶长安!你不得好死!贱人放开我……放开我!”
好半响后,直到傅晓晓适应了疼痛后,才渐渐停下了叫骂声。m.xiumb.com
“为什么停下,我还没听够呢。”
叶长安挪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半蹲在傅晓晓面前,唇角扬起大大的微笑,“你的惨叫声很是悦耳,此刻我似乎有些明白你悬崖上你为何兴奋了,确实让人——”
“身心愉悦!”
傅晓晓疼的直打哆嗦,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你这个疯子、变态、魔鬼!”
叶长安无辜的砸吧眨眼睛:“谢谢夸奖。”
谁特么夸你了?不要脸的贱人!
站起身来,叶长安拖过一张残缺的小凳子,优哉游哉的坐在傅晓晓面前,指尖漫不经心的敲击这膝盖。
“说吧,到底是谁帮你躲过阿渊派去找你的人,又是谁送你进了山?”
“我不知道!”
叶长安眼帘半阖,轻声一笑:“没想到,在害我和你自己的命之间,你居然选择了前者,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叶长安从腰包里拿出的银针:“你若是能一直保持沉默,我敬你是个能人。”
傅晓晓心头一凉,这才想起叶长安的医术出神入化。
“不!你别过来!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就没见过对方——”
可惜叶长安一个字都不信。
这女人虽然蠢,但还不至于蠢到这个份上。
昏黄的灯光仿佛给又长又细的银针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橙。
看着不断靠近的针尖,傅晓晓双手抱着头,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拒绝。
这种钝刀子磨人,最疼了。
就在银针接触到皮肤的刹那,一团金黄的物体‘嗖’的一声从叶长安眼前冲过去,落在傅晓晓的头顶上。
小小的身子盘成圈,支棱着小脑袋,歪头与叶长安对视。
叶长安皱了皱眉,暗忖:这东西……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仿佛看懂叶长安的表情,小家伙朝着叶长安吐了吐舌头,若是仔细看似乎还有些气鼓鼓的味道。
“啊!想起来了,你是毒蛇窟里的金玲蛇!”
叶长安稀奇的看着它。
这家伙居然没死!
她一天一夜没给它东西吃,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居然还这么活蹦乱跳。
傅晓晓眼神呆滞。
毒蛇窟?
金玲——蛇?!
蛇!
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头顶上是什么,她已经尖叫不出来了。
也顾不得肩膀的疼痛,抓起头顶的金玲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出去。
上一秒还在跟叶长安卖萌的金玲蛇,下一秒‘啪叽’一声砸在墙上,又滚到地上。
然而就连叶长安都没想到,刚一落地的金玲蛇换忽然闪电般的冲向傅晓晓,一口要在她的手腕上。
咬完之后,迅速爬会叶长安身边,细细是身子缠叶长安的手腕上,正好两圈。
远远看上去,还真像是一条蛇形手链。
叶长安:“……”
金玲蛇——都这么有灵性吗?
而理智早已崩断的傅晓晓,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反咬了一口。
毕竟金玲蛇这小小的一口,还不如她肩膀的疼呢。
“我说,你还好吧!”
语气看似关心,实际叶长安十分兴奋,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金玲蛇,古籍记载这种蛇毒见血封口,可师父却又说金玲蛇蛇毒因蛇而异,可惜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
傅晓晓警惕的盯着叶长安:“你别过来!要是杀了我就不配行医救人。”
叶长安温和一笑:“你放心,我不杀你。你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疼吗,有没有呼吸不过来,心脏有紧缩的感觉吗,或者……”
“我……”
一连串的问题让傅晓晓措手不及。
她抬眸看向叶长安,表情冷漠呆滞,觉得自己脑子好像变得晕晕乎乎,甩了甩头,仔细辨认了好久,才看清面前这张脸——
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色一变。
橙红色的火苗无情的燃烧着,地上的花渐渐化成灰烬。
而火焰中,叶长安布满血迹的脸上是空洞和绝望……
傅晓晓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啊!
“哈哈哈哈……烧吧,烧吧,烧的一干二净!”
傅晓晓尖厉的笑声吓得叶长安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诧异的看着对方如同磕了药一样,整个人不知疼痛,脸上的神情既兴奋又扭曲。
“这是看到了幻觉?”
叶长安惊讶的看着手腕上的金玲蛇:“所以你的能力是致幻。”
“烧吧,全部都烧光,一个都不留,哈哈哈哈——”
“傅晓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傅晓晓收了声,盯着叶长安的脸嘿嘿直笑,“叶长安,你永远都得不到了,它们都被我烧光了,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只为了杀你吗?不是的哟~”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你永远都救不了靳九渊了,他会陪我一起死。”
“他就算死了,也只属于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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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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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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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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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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