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好奇的盯着靳九渊,眼里的兴奋如同疯魔了一般:“向来无坚不摧的靳九渊,竟然有了软肋!我都能想到你为了这个女人跪地求饶的样子了,哈哈哈……”
“软肋?”叶长安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怎么知道是软肋,而不是盔甲?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怕是没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自然也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无坚不摧。”
“叶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苏祁冷笑。
“这是你应得的。”叶长安微微昂首:“还有,在说一遍,请记得称呼我靳少夫人!”
说完,她忽然踮起脚尖,吻了一下靳九渊的唇角:“老公,我们回去吧,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别跟不相干的人计较。”
这话成功愉悦到靳九渊,浑身的怒气被悄然抚平,唇角上扬,看着叶长安的目光温柔而宠溺。
两人深情对望,气的苏祁差点犯病,赶紧掏出兜里的密香使劲嗅了嗅。
“安安说的对,他不配。”
靳九渊紧握着叶长安的手离开,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苏祁脸色阴沉的快拧出水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笑。
“叶小姐……”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意味深长的道,“咱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直到走出苏祁的视线,靳九渊的脸色猛地沉下来。
骤然将叶长安抵在墙上,低头吻住她的唇。
一吻结束,靳九渊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上,声线低沉沙哑,“答应我,别让苏祁离你太近。”
“你跟他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叶长安疑惑道:“虽然因为他姑姑的事引得苏家和靳家不合,但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也不能为这事紧盯着你不放啊。”
“我不知道。”靳九渊脸上同样带着几分迷茫,“小时候苏祁的性格虽然阴沉诡异,但我们的关系并非差到如此地步,自从十一岁那年我被绑架连累了他开始,一切都变了。”
“绑架?”叶长安一惊,心脏泛起丝丝密密的疼:“你有没有受伤?查到是谁做了的了么?”
“是靳家对手做的,”靳九渊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里一暖:“我没事,商场如战场,这种事自然无可避免。”
“所以,苏祁因为被你连累,在加上他姑姑的死,才跟你如此针分相对?”叶长安摩挲着下巴,眉心微蹙:“为什么我总觉得漏掉了很重要的事。”
“苏祁来京都的目的不明,不管怎样,反正你离他远点。”靳九渊咬了一口她的指尖,“还有,决不能让他知道你是密香的制作者。”
“好。”
叶长安同样心有戚戚然,幸好当初没有打电话找孟良帮忙进秦川大学,不然平白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大麻烦如今已然甩不掉了。
靳九渊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如我们去度蜜月吧。”
“啊?”
叶长安为他这骤然转变的思路傻眼。
“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哪里突然?”靳九渊不满的蹙眉,“这事我们不是本来早就有计划的吗,现在时间也正好合适,奶奶和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她们巴不得看我们过如胶似漆。”
知道他是担心苏祁会对自己做什么,不过转念一想,等去了秦川大学只怕也没时间了,于是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
隔天,凌晨五点。
叶长安迷迷糊糊被带上私人飞机。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睡眼朦胧的样子,靳九渊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早,你继续睡。”
飞机的隔音很好,叶长安晕乎乎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透过窗户,看到的是下方一望无际的深蓝。
“醒了?”靳九渊放下手里的文件,附身想亲叶长安的唇,却被叶长安捂住,不让他亲。
“我还没洗漱。”
靳九渊扬了扬眉梢,低声一笑:“我不嫌弃。”
说着,拿开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一吻结束,叶长安摸了摸被亲麻木的唇瓣,诧异的戳了戳他的脸,“渊哥哥,你心情很好?”
“自然好。”靳九渊扶她起来,掌心摩挲着她的细腰:“短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xǐυmь.℃òm
“秘密!”靳九渊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叶长安撇嘴,“不说就不说吧,早晚我会知道的。”
说完,起身去了洗手间。
刚离开,靳九渊的电话便响起,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等叶长安回来的时候,看着他忽然转变的情绪,想起昨晚突然出现的苏祁,于是试探的问道:“难道是苏祁又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还记得他?”靳九渊蹙眉。
叶长安手里的水杯差点被她甩飞出去。
她又没有失忆,为什么会不记得?!在说,这两人见面那副争锋相对的模样,她就是想往也忘不了啊!
她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才记得嘛!可在我眼里,你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他连你一根手指头比不上。”
靳九渊的眉心虽然舒展开来,可眼底始终带着不安,蓦地伸手拉过她坐在自己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叶长安,你记着离他远点!”
“所以真的是他又做了什么?”
“最新合作的项目上,傅家让出百分之十五的利润作为道歉……”
“他们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为了傅阳的手吧?!”
“没错!”靳九渊把玩着她的指尖,“傅远的原配病逝后,如今的夫人是他的白月光,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不然也养不出傅阳这样的混账东西。虽说是世家,但往来已不如曾经深厚了,我跟他们合作,不过是看在傅寒川的面子上。”
“这件事说到底受伤害的是你表妹,如果她愿意大事化小,我是无所谓。”叶长安耸耸肩,毫不在意,“至于傅阳的手,静心忍性戒骄戒躁,三五天也就没事了。”
说完,推开靳九渊起身坐到对面,嗅了嗅桌上的牛排,“很香!”
靳九渊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唇角含笑,手里却拿着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继续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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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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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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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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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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