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儿,你总算回来了!”赵氏见到女儿,眼中泪水再次止不住流淌,走上前去接过女儿,“可吓死娘了……”
母女两人抱着哭了好一会,赵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徐长风和韦雪滢问道:“他们两位是……”
赵雯感激地说:“娘,若不是他们救了我,如今我也就回不来了。”
“原来是两位恩人,快,快请进屋里坐会。”赵氏说着,连忙招呼着赵澜领着徐长风和韦雪滢两人进屋。
走在院子里,两人正好瞥见在一旁劈柴的马严,只见马严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两人,那表情十分的好笑。
“两位恩人请喝茶。”徐长风和韦雪滢刚走进赵氏家里,赵澜便端来两杯茶水递到两人面前。
看着这热情的一家人,徐长风显得有些不太适应。
徐长风便说:“赵雯姑娘的身体虚弱,怕是被人下了药,还是得去请一位郎中来给她看看,开一方子调养几日才是。”
“恩人说的对,我这就去请郎中。”赵澜说着,快步离开了屋子。
“不知两位恩人如何称呼?”赵氏低声问。
“我叫徐长风,她是我的同窗韦雪滢。”徐长风低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
赵氏看了看一旁的女儿,又看了看徐长风两人,心中那口寒气也已退了大半,虽说祖传宝玉还未寻回,至少女儿还活着,这也就够了!
“两位恩人救了我女儿一条命,我们赵家也算欠你们一大恩情,若是有什么能帮得到的,两位恩人尽管提出来便是。”赵氏站起来,认真的说。
听着赵氏这句话,徐长风和韦雪滢下意识对视了一眼。这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说起来此时的确是个好机会,只是徐长风忽然有些不好开口。这让他觉得,有点乘人之危的行为。
“哎呀,我的簪子不见了!”
就在这时,赵雯一声惊呼,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就是你爹从扬州给你带回来的那簪子?”赵氏想了想,连忙问道。
“对!”赵雯脸上露出了焦急与忧伤之色,“定然是被那黑衣蒙面人给顺走了。”
赵氏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惋惜。赵雯她爹早年常前往扬州经商,她成年的那一日,她爹便从扬州给她买了一枚簪子带回来,谁想半路上遇到恶人截杀,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夺走,却是那枚簪子被死死的攥在手里。那枚簪子也就成了她父亲留给她的遗物。
韦雪滢听闻这枚簪子的故事之后,不禁感慨万分,坚定地说:“簪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来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赵氏母女,就连徐长风不禁惊讶住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黑衣蒙面人究竟何等实力还不曾知晓,之前他试图去打探是为了完成剑院的任务,如今已经有名正言顺拿到菊花酒秘方的法子了,他自然是不愿再去触那霉头。
“千万不要。”赵雯连忙摇头说,“我可以感觉到,那黑衣蒙面人很强,只怕你去了也……”
“放心,我会有分寸的。”韦雪滢紧握着手中的紫色小剑说道,“那枚簪子对你如此重要,若是寻不回,只怕会让你遗憾终生。我也不敢保证能否寻回来,不过还是想去试试。”
赵雯一听,连忙摇摇晃晃的跪下来,哭泣着说:“恩人,请受小女子一拜。”
“别这样!你快起来呀!”韦雪滢急了,赶忙上前去,将赵雯搀扶起来,低声笑着说,“因为也有一位对我很好的亲人,曾送了我一枚簪子,我很清楚把它丢失后是何等难受。”
徐长风这才想起来,那天韦雪滢冒着雨夜回到剑院寻簪子的事情,心中有所释然。
赵氏原本还想留两人在家中吃饭,徐长风觉得有些不太方便,便拒绝了。
两人回到街上,此时已经是下午,半剑的风声还未散去,所以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变得稀少。xǐυmь.℃òm
“那枚簪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找?”徐长风看着韦雪滢问。
“极有可能还在那院子里,只要翻墙进去搜一搜,应该就能寻回来了。”韦雪滢说道,“你放心,我只是去拿东西又不是去跟他人打架。若是发现蒙面人在里头,我就马上出来便是。”
“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徐长风摇头道,“昨夜马严只是在隔壁茅厕里发出点声响,就能惊动里边的人,说明对方实力应该不弱。如果他不在里头还好,若是在的话,你怕是很难脱身。还是让我进去吧,你在外边帮我看着就好。”
徐长风体内还有韦七剑留下的两道剑气,只要那蒙面人修为在五阶之下,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脱身,这也是为何他会同意马严提出的计划。
“答应赵雯找回簪子的人是我,你还是不要走这趟浑水了。”韦雪滢摇头说道。
徐长风认真的说:“我们可是一个小组的成员,我不能就这么看着同班有危险而无所作为。”
“那……”此时他们两已经走回了那个神秘院子的所在的街巷,韦雪滢正想说些什么,两人忽然瞧见院子门口被人缓缓推开,只见一位男子,偷偷摸摸地从里头走出来。
“那不是客栈掌柜吗?”徐长风惊讶道。
“没错,就是他,你看他这身衣服和昨日穿的一模一样。”韦雪滢点点头。
“难怪昨夜他们发现了马严却没有追来,原来是已经知道了马严的底细。”徐长风这才恍然大悟。客栈里头没有茅厕,大半夜的跑来这儿上茅厕,还能是谁?
“跟上去看看。”韦雪滢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徐长风见状,也加快了步伐跟紧韦雪滢。
客栈掌柜离开了院子后,并没有立即回到客栈,而是跨过大街,拐进了另一条巷子里。两人毕竟是第一次跟踪他人,也不敢跟的太紧,眼看着客栈掌柜已经消失在了巷子口,赶忙加快了速度跟上去。
两人急忙冲进了巷子,四处张望着,却始终没找到客栈掌柜的身影。
“怎么会?”韦雪滢疑惑地说,“这么短的时间,他能上哪儿去?”
“难不成……我们被发现了?”
徐长风话刚落下,忽然感觉脑袋被人敲了一下,随后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长时间,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脑勺疼痛无比,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韦雪滢不见了!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柄紫色小剑,却看不见她人在何处。
徐长风忍住疼痛身形摇晃地爬起来,急忙大喊道:“韦雪滢,你在哪?”
空旷的巷子里不断传出他的回音,再也没有听到第二道声音传来。
“坏了!”徐长风低声骂道。
那人根本就不是客栈掌柜,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赵雯所说的蒙面黑衣人,只不过穿上了他那身衣服罢了。
客栈掌柜是个普通人,也正因为如何,他和韦雪滢才敢如此大胆的跟踪。想不到,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不过那黑衣蒙面人并不识货,只是带走了韦雪滢,却不知他身上这柄孤影短剑,远远比把韦雪滢卖了还要值钱得多。
徐长风捡起韦雪滢留下的紫色小剑,一脸担忧地走回街上,天已经开始阴暗下来,他也不敢断定韦雪滢是否还在那座院子里。
“那黑衣蒙面人的实力,估计很强,起码得有四阶这样的修为,否则不可能毫无知觉就把我们击晕。”徐长风凝望着巷子里的神秘院子,心头十分沉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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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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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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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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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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