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又是自信一笑,胜券在握道:“奉孝难道忘了,本将乃天命所佑,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
“没有可是,奉孝你明日就坐镇中军,等我将那臧霸生擒的捷报传来吧!”
郭嘉还准备进言,却被潘凤直接打断,旋即一拂袖袍,笑着径直离帐而去。
看着潘凤离去的背影,郭嘉眼中浮现起深深的困惑和担忧。
折腾了半天,潘凤既无良策,也无妙计,而是将这场大战的关键,全部寄托在了所谓的天命上。
虽然那一日,郭嘉也深深为天降异象所震慑。
但归根到底,他也只是认为,那不过是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只能影响民心,却影响不了真刀实枪的战场走势。
“唉,大势所趋,且为之奈何......”
愣怔许久,望着潘凤渐行渐远的背影,郭嘉举起酒葫芦,方是无可奈何地摇头一叹。
走出军帐的潘凤,缓缓步至泗水河畔。
望着眼前的缓缓河流,潘凤“哔”的一声,吹响了口哨。
不一会,那一道黑色的身影,划破长空,落至潘凤臂膀上。
潘凤沉吟道:“养鸟千日,用鸟一时。”
来福:“......”
“来福,你去任城那边看仔细,刘备的粮草,到底放在哪里。”
潘凤抚摸着来福的羽毛,便给它下了一道命令。
“......”
来福虽然没有说话,但它没好气的瞪了潘凤一眼,方才展翅而去,以那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直扑泗水南岸而去。m.χIùmЬ.CǒM
很快,在潘凤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片俯瞰的超清影像。
望着脑海中的影像,潘凤嘴角不由扬起了一抹冷笑,“刘备啊刘备,既然你想跟我玩阴的,那就别怪我开挂了......”
......
日落月升,子时来临,而雨也渐渐停了,今晚夜晴。
月黑风高,冷风呼啸。
光和影相互交错,节奏凌乱,气氛肃杀。
冰冷的河水,击打在两岸石堤上发出的泠泠之音,宛如百鬼夜哭。
在这黑夜冷风中,正有一支五万兵马规模的军队,缓缓列阵于泗水北岸。
“快,下一队跟上,十人一马,准备上船!”
太史慈持剑在手,指挥着手下将士,披坚执锐,有序的登上船筏。
一排排船筏,搭载着数以百计的兵马,如满地蚂蚁一般,朝泗水南岸缓缓划出。
最前方的那条船上,潘凤一袭戎装,手握青龙偃月刀,宛如铁塔一般,伫立在船头。
那冷峻如冰的目光,环扫沿岸的己军士卒,以及河畔对面,那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臧霸军营。
黑色象征着未知的神秘,而未知的神秘,往往又与危险和恐惧挂钩。
对于前方的未知,他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他甚至还有点兴奋。
河畔上袭来的湿风,拂过潘凤那张英武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眶里,浮现起了烈火般的战意。
一刻钟后,伴随着竹筏的行进。
已有将近两万数量的兵马,运上了泗水南岸,于沙丘登陆上岸,余下的三万大军,也开始陆续乘坐返航竹筏,往水面上移动。
潘凤立于岸边,望着眼前的茫茫黑夜,身后那两万将士蓄势已久,一股股杀气汹涌澎湃。
太史慈登上陆地,见身后那三万兵马,也都已经抵达了河道中央,便兴奋道:“主公,照目前情况看来,臧霸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看来情报不假啊。”
潘凤却摇了摇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看那前边的平野,若是我大军来临,多少都会飞起些许惊鸟,而现在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太史慈雄躯一震,警觉道:“主公的意思,难道说,这片平野上伏有敌军......
太史慈话还没说完,蓦然间,空气中就弥散开来一股浓烈的气息。
是一股慑人的杀气!
“呜—呜—呜—”
视野尽头的平原上,突然响起冲天的号角声,猛然撕破了长夜的安详寂静。
在号角响起的骤然间,一枝枝燃起的火把,如长江后浪推前浪那般,跌宕而起。
刺眼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旷野,将夜空上的黑云都映得通红。
太史慈用手抵着眉头,眯眼望去,只见一面面幽灵般的“刘”字大旗,正在火光下昂扬飞舞。
那原本一片漆黑的阵营之中,竟有一座军阵横于漳河北侧,铁甲反射着凛冽的寒光,刀枪如林,森然肃杀。
下一刻,东侧和西侧,也各自有无数的火把高高举起,恍惚间耀眼如白昼降临。
是徐州大军!
西侧是三万大军,打着一面“刘”字将旗。
为首那员将领,身披玄甲黑袍,手提两柄修长锋利的双股剑,坐下一骑万里黄鬃马,那深沉的脸庞上流转着睥睨的战意。
最夺人眼目的,还是他那一对偌大的耳垂。
此人正是当下的徐州牧——刘备。
右侧亦排列有两万大军,打着一面“关”字将旗。
为首那员骑将,身披绿袍长甲,手里斜拖着一柄新铸造的钢刀,坐下一骑黑鬃马,那双威武绝世的傲人卧蚕上,涌动着骇人的杀意和怒火。
此人正是被潘凤夺走兵器,咬牙切齿想要一雪前耻的关羽。
迎面处的一万大军,则如一道铁壁般,封住了潘凤大军行进的道路。
而军阵之中,在那一面引领全场,霸道绝伦的“臧”字大旗下。
臧霸一骑黑马,手里紧紧握着一杆战刀,正以一种肃然威武的姿态,凝视着眼前惊愕茫然的潘凤大军。
在他身旁,还立着两名手提长枪的副将。
正是昔日同为泰山寇的尹礼和孙观。
六万徐州军,兵分三路,直接将潘凤大军,抵着河面团团围住,形成三面包夹之势。
朔风渐起,局势瞬息大变。
潘凤剑眉微微凝起,当即催动起脑海的系统,对眼前臧霸三人进行检测。
【孙观,八品武将,属性如下】
【武力:82】
【智力:58】
【统帅:68】
【治政:57】
【尹礼,八品武将,属性如下】
【武力:85】
【智力:60】
【统帅:63】
【治政:59】
【臧霸......】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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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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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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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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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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